“给我个连续七天打扰我睡觉的理由,不然你就等着西内吧,桦莱。”
美梦被人打搅是个极其不美好的体验,尤其是连续被打扰一个星期,这是很要人命的,但华月的语气依旧温和——啊,请忽略掉她背后那几乎要实质化的黑气,然后自动替换成粉色的小发发。
“亲爱的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嘛,要不你带一两只猫来,和这个小家伙试着相处一下?”
桦莱生怕华月挂她的电话,但毕竟是自己理亏,不过她大概也知道对方家里那三只猫的气场是如何的强大,以至于方圆五百米内没有一只猫猫/狗狗。
“可以考虑。”
果然,在这种条件下华月是不可能直接拒绝的,但也不会立马答应下来就是了。
若是问她,为什么不把那只猫留下来?
她指定说:‘那当然是因为那只猫的气场也相当的强大啊!’
‘而且稍不注意那只猫就跑没影了,非得要一伙医护人员把医院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尺才把猫挖出来。’
‘——我是说真的‘挖’出来啊!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啊喂!鬼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的头埋在花盆里还死都拔不出来的啊!!真以为自个儿是绿油油的植物需要大地母亲的养分的么?!三分钟不呼吸真的很吓人啊!’
‘上一次为了逃跑,还一头扎进染色剂里染了一头的…红!还半天脑袋都不动一下,吓得她差点以为死猫了,要不是看着还不错挺配的不然早给他弄死(划掉)绝/育咯!’
‘诶,你还别说,虽然没了一条前足,但人家跑得还真快,丝毫看不出有受影响,甚至在他安静的时候看他,还挺帅气的……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过啊!’
以上为桦莱的原话。
桦莱表示,要再没个人领走这个家伙,自己迟早要死,死因就是被吓死。
古有拓跋宏被气死,今有她桦莱被吓死。
“我带着黄金出趟门,你们俩在家乖乖的,不许偷喝酒!”
虽然知道这句话没什么用,但华月还是嘱咐了这么一句,但愿回来的时候房间不会太糟糕。
宠物医院的位置比较偏僻,这或许与桦莱喜静的性格有关系,毕竟人家是院长来着——
“等等,怎么没人告诉我这里什么时候有的狗啊!!?”
当华月抱着罗杰跨进这条小巷,就被小巷尽头的好几条恶狗给吓着了,那些个恶犬也是把她当成了入侵者,一个劲儿地叫,作势就要朝她扑过来。
华月哪受过这种惊吓呀,那当即是准备逃跑,然后身体久违的一僵,她心道不好,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罗杰,又只能认命地闭上眼。
窝在华月怀里的罗杰倒是觉着这小姑娘怕不是脑子瓦特了,赶紧放自个儿下来呀,我两爪子就解决的事儿,干嘛非得让自己受伤啊。
华月再次睁开眼,眼里是一片淡漠,因害怕而微微张开的嘴也抿了起来,她伸手就要捞过一旁的棍子,结果却听见了一声猫叫。
她转过身,看见一只阿比西尼亚猫正傲然的站在一群东倒西歪的狗之间——不,华月总感觉这猫透露着一股浓郁的逗比气息,emmmm大概是幻觉吧?
她撇撇嘴,闭上眼后再睁开,眼里的惊慌仍未褪去。
罗杰抬起头看了看华月,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是哪儿呢…
华月眨了眨眼,这不是一周前自己救回来的那只猫么?运气这么好?居然被他救了诶!
阿比西尼亚猫倒是把她认出来了,却听见华月说:“快过来,那些狗要是伤着你了怎么办?”
“嘿,被小看了啊。”阿比西尼亚猫说出了第一句话。
华月怀里的罗杰眨了眨眼睛,“香克斯?”
“?”阿比西尼亚猫愣了愣,抬起头看向罗杰,三秒后这家伙差点泪崩。
“——罗杰船长!!!”
华月被这一声尖锐的猫叫狠狠地吓着了,她还以为是是刚才的狗子把他伤着了,或者是一周前的伤口还没有好又疼了。
于是她一手一只猫猫,左手香克斯右手罗杰的抱着他们走去了宠物医院。
“我怎么不记得这儿什么时候多了这几条狗了?”华月刚见着桦莱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还不是你左手的这个家伙!”桦莱叉着腰,气得那叫一个要死要活,“整天惹是生非,偏偏他还不还手,那几条狗估摸着是觉得他好欺负,所以摸上门来了。”
“哈哈哈!香克斯,你还是这么没用啊!”罗杰笑着拍了拍香克斯的肩膀。
香克斯骄傲的笑了,笑露八齿的那种——诶不是,你在骄傲个啥?
#香克斯当时到底在骄傲个啥,我们仍旧不得而知#
“你看看他们俩,相处的多好啊。”桦莱看着香克斯和罗杰,心里的小盘算打得啪啪响,“我的好闺蜜呀,你就替我收了他吧!”
“我……”
“你答应了我的…”桦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
“你家的那三只猫一定能镇住他的,要相信猫!”桦莱继续说,“你就让他跟着你吧!”
嗯?
一旁的香克斯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跟着这个小姑娘=跟着罗杰船长=可以到处冒险。
香克斯心一横,跳上了华月的膝盖,讨好般地蹭着她。
桦莱趁热打铁,“你看看,你看看,多可爱!”
香克斯不满地喵了一声。
“喂,男人不能说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