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56章 Chapter 56

临近5月，七年级、五年级学生们已经开始强势霸占图书馆的各个角落准备考试，他们紧张压抑的情绪也不间断传递给其他年级的学生们。

奥利弗·伍德就显得紧张极了，但大家都说他是因为魁地奇比赛迫近所以又回到了高压状态。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员们确实感觉到奥利弗今天格外紧张，他们本来以为明天是伊莉丝的生日能让他心情好点，结果那些训练任务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更多！

“要死了。”

“活不了了。”

两个红头发倒在草地上，累得说不出话。

女队员们靠在一起连赞同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神呆愣地互相看着。

哈利也大汗淋漓地喘着气，他们今天的训练比以往还多，但魁地奇队长不为所动，把他们的问题点出来之后又加了半小时训练。

“明天我们只申请了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的球场使用权，所以今天的训练任务多了一些。好，训练结束，大家辛苦了，解散吧。”

奥利弗宣布训练结束就拎着球箱回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默认他现在很紧张，因为十几天后就是第二次魁地奇比赛了。

但就连伊莉丝都不知道，奥利弗最紧张的事情不是魁地奇比赛，而是他准备在明天做的事情。

奥利弗要求婚。

这并不是开玩笑，既然在暑假里双方父母要为他们举办订婚宴，那按照习俗他势必要在订婚宴前向伊莉丝求婚。所以最好的日子就是伊莉丝17岁生日当天了，她的成人日也将会是他们的订婚纪念日。

至于求婚这件事也在一周前征求过双方家长的意见，几位长辈都没有异议，他也在收到的信里看到长辈们的友好建议，所以这一周以来他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这件事。

奥利弗把自己藏进厚厚的床幔后，紧绷着脸打开那个一尘不染的黑丝绒小方盒，那里面是一枚样式繁复的戒指。

银色橄榄枝模样戒圈，在枝条交汇处是镶满白色蓝宝石的纯银花瓣，两层鸢尾花瓣众星捧月般托举顶部那颗紫色宝石。

这是去年夏天时他去定制的，与父母争论了很久后最终还是奥利弗的设计方案被采用。

为了这次定制，伍德家的存款被用掉了近一半，因为伍德夫妇坚持请一位妖精铸造师，在制作戒指的过程中甚至融入了一根伊莉丝的头发，使得这枚戒指除了伊莉丝本人，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戴上它。

妖精特有的魔法让这枚戒指就像传说中的格兰芬多宝剑一般，不需要去为它擦拭灰尘，它将永远不朽，直到戒指的主人离开人世。

“呼——”奥利弗深深吐了口气，他拉开床幔调整呼吸。

那颗紫色宝石上缓缓流淌过莹白月光，一如女孩的漂亮眼睛，神秘深邃、如云似雾，却总能倒映他的模样，显出每一分对他的爱意。

奥利弗把那个珍贵异常的盒子收起来，躺进被子里。

明天是极其重要的一天。

伊莉丝，关于爱的一切，我总能做得极好。

4月29日，星期三，阳光明媚。

伊莉丝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年前奥利弗送她的发饰戴到头上，今天是她的17岁生日，她不确定会不会再次出现那些突发状况。

经过几次深呼吸，伊莉丝拉开床幔。那个蜜色眼眸的甜美姑娘已经起来了，她笑着走过来，拥抱伊莉丝，“丽兹，祝贺你来到17岁！生日快乐！”

没有新的景象，没有多出任何不舒适的感觉。

这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17岁生日！

伊莉丝喜出望外地笑起来，激动地回抱了佩内洛，“佩娜，谢谢你！”

佩内洛用魔杖把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物盒从她床上召过来，她脸颊微红，“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盒子里是一本书——《魁地奇官方治疗师进阶指南》，“希望这本书能为你带来一些帮助。”

“这可太棒了！谢谢你，佩娜！”伊莉丝现在看到什么都觉得高兴不已。

佩内洛脸红红地离开宿舍去盥洗室了，伊莉丝像是生平第一次过生日一般充满喜悦地坐到床脚开始拆自己的礼物。

爸爸妈妈送的纯银手表；祖父送了一个施过延展咒的镶白色宝石与贝壳的小包；德罗兹舅舅一家送给她——好吧，朴实又让人眼红的礼物，一把金库的钥匙和一张非常麻瓜式的罗德里克产业收入分红转让说明；默克兰和德尔菲娜送了一条米色丝绸缎面的修身礼服裙和一双细跟高跟鞋——伊莉丝一眼就喜欢上了；哈利送了一支蛋白石羽毛笔……

嗯，不出意外，没有奥利弗的礼物。

伊莉丝在心中默算德罗兹给她的这份财富，她不用去当治疗师也能靠每年转入金库的钱来确保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美滋滋地站起身，把所有礼物收好。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她感受不愉快。

因为这是一个美好且平安无事的17岁生日！

伊莉丝心情大好，掏出金怀表看到上面的信息还停留在昨天的“训练结束，早点休息”，她瘪瘪嘴没说话。

这个家伙越是快到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就越疯狂，看来又把自己累得够呛才回宿舍，要不然也不会这会儿还没起床。

魔杖对准那两行字，怀表微微发热，字母变动成了两行新的语句：

平安无事，

礼堂见。

手腕感觉到热意于是下意识摸了摸热源的男生突然睁开眼睛，他差点睡过头！

奥利弗立刻坐起来，打开手表看到了两行新的讯息，莫大的安心与幸福感涌上心头。

伊莉丝没有再出现魔力暴动的情况，她没有看见新的未来！她终于像所有平凡普通的巫师们一样拥有了一个平静美好的生日！

“感谢叫醒，

很快下去。”

收回黑檀木魔杖，奥利弗急匆匆地换好衣服洗漱完就带着书包冲出了宿舍。至于旁边坐着的珀西，他看都没看一眼。奥利弗已经两个多月没跟珀西说话了，从情人节那天开始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奥利弗在礼堂门口见到了伊莉丝。金色长卷发光泽柔顺，她高挑挺拔，她比大部分女生瘦一些但是身材极好。那件白衬衣胸前口袋垂落一截怀表的金色链条，她的耳朵上仍然戴着那两枚小小的耳钉。

“早上好，丽兹，生日快乐！”他的语气喜悦。

“早上好，看来我的礼物要等到晚上才能看到了？”她眨眨眼，猜到会拥有一个浪漫的夜晚。

“是的，八点十分，有求必应屋。”奥利弗凑近小声说。

伊莉丝轻笑出声，“我会提前过去占个位置的。”

两人都神情平静愉悦，不去理会那些比以前少很多的目光，用过早餐就一起去上课了。他们要一起上草药课和变形课。

伊莉丝对变形术的兴趣不算大，她倒是挺好奇阿尼马格斯的，但是每一个阿尼马格斯都要去魔法部登记，而且阿尼马格斯需要很长时间学习，她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这个课题。

变形术课后，他们走出教室。伊莉丝忍不住朝几个月前贾斯庭躺下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早已变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吗？”奥利弗瞬间紧张起来。

知道恋人是在关心自己，伊莉丝笑着摇头，“没有，突然觉得时间过去得真快。”

“是很快，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准备毕业了。走吧，去餐厅。”

天色渐晚，现在已经是七点十五分了，距离奥利弗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一小时。

伊莉丝正往头发上抹护发产品，这是一种类似于速效顺滑剂的东西，但更适合洗过澡用。伊莉丝一直买的都是冷杉木和雪松味的，她喜欢这种冷淡的香气。

看着那一件件的连衣裙，伊莉丝略微犯难，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今天早晨收到的那条米白色礼服裙。没有一位女性能抵挡住一件新衣服的诱惑，伊莉丝当然也不例外。

至于鞋子…伊莉丝把那双高跟鞋塞进了那个贝壳手提包里，她要去有求必应屋里换。

如果是穿着这样一身衣裙，或许奥利弗会很愿意与她跳一支舞。

七点五十分，伊莉丝披着幻身咒来到八楼挂毯前，她徘徊三次并想象一个宽大的有着温馨桌椅沙发的起居室——足够两个成年人在那里面跳舞和休息。

一扇门缓缓出现，伊莉丝满意地笑了，越是临近期末和夜晚，有求必应屋就越冷清。

伊莉丝在这间新变出来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素雅干净的地板砖铺满整个地面，在房间的一侧有几个宽大的沙发和带扶手的椅子。

房间里烛光明亮，天花板垂坠着闪烁繁星，甚至靠墙摆着一张小桌子，那上面放了魔法唱片和魔法播放机。

一个浪漫却又温馨的房间，适合恋人们跳一支成人礼的舞蹈。

伊莉丝换上那双细跟鞋，不太稳当地略走几步就能很好地驾驭这双鞋了，毕竟巫师们总是有办法的。

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伊莉丝拿出金怀表，轻点魔杖：

“训练结束了吗？

我有点饿。”

那两行字很快变化：

“刚结束，

我去厨房晚点到。”

伊莉丝眉眼弯弯，其实她并没有感觉到饿，而是担心奥利弗训练太拼命会吃不消，最好等会能在这里吃点什么再回去休息，不然估计半夜就会饿醒了。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伊莉丝感觉到怀表微微发热，那上面写着：

“我到了，

请开门。”

哦——变化咒可真方便！伊莉丝美滋滋地想着，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空无一人，只能隐约看到几处空气波动，她知道奥利弗又熟练无比地用了幻身咒。

“这是什么鞋子？”奥利弗把怀里的蛋糕放下，又从校袍一侧口袋里拿出手帕包着的香肠、烤土豆，最后拿出几瓶南瓜汁。

“默尔和菲娜送的，我试了一下。”伊莉丝拢了拢身上宽大的校袍，挡住里面的裙子，坐到沙发上拿起一颗土豆，“你现在偷拿食物的速度可比以前快多了。”

奥利弗的手从一侧口袋上划过，也拿起一根香肠吃起来，“还是没有赫奇帕奇们快，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布丁了。”

“不愧是离厨房最近的休息室，我猜没几个拉文克劳去过厨房，因为我们的休息室太远了，爬起来很累。”

他们闲聊着吃掉一半的食物，伊莉丝本来就不饿，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倒是奥利弗吃得很多，他训练得太累太饿所以把那几根香肠和烤土豆全吃了。

“维尔，我的生日礼物呢？”伊莉丝靠着男朋友的肩膀，故作娇蛮地伸手讨要礼物。

奥利弗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带了。”

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伊莉丝眨眨眼，“你不会要给我送一本书吧？”

奥利弗瞬间失笑，“当然不是。”

他打开礼盒，里面摆放着一顶纯银王冠，像是跌宕起伏的山峦，在每一处或高或低的山巅都镶嵌一颗璀璨夺目的梨型钻石。

“生日快乐，伊莉丝！”

伊莉丝伸出手指轻抚过那精致的花纹和每一颗钻石。

“奥利弗，你送了我一顶王冠。”

“是的。”

他轻轻拿起那顶王冠，把它放在金色的发间，它们交相辉映，美妙和谐。

“伊莉丝，我说过——我是你的骑士，每一份承诺我都会做到。”

他弯下腰吻了她的唇。

“那或许——我有权命令你做一件事情咯？”她笑得恣意，“Olivier，陪我跳舞吧。”

宽大严实的黑色校袍滑落，露出里面那条米白色抹胸鱼尾裙，那条16岁时送给她的项链仍然紧贴她的锁骨，与她一起成为这世间最纯洁无瑕的颜色。

女孩头顶璀璨王冠，一步一步走向前方，步履间裙摆浮动，摇曳生姿。

她万千优雅、仪态端庄，她伸出洁白修长的手，好似有千军万马从她指下奔驰而过。

世界臣服于她的裙摆之下，万物随她心动，她的声音勾魂夺魄。

她说，

“我的骑士，你该牵住我。”

他听见自己说，

"Yes, Your majesty."

魔法唱片沙沙作响唱出沙哑柔和的歌曲，夜幕繁星之下，一黑一白的人影旋转着贴近彼此，他们眼波流转，悱恻缠绵。

“或许你该把这黑乎乎的校袍脱了，它让你显得不太礼貌。”伊莉丝调笑道。

奥利弗挑了下眉，“那我的女王陛下要稍等一会儿了，我去把它脱掉。”

趁着伊莉丝走过去换另一张魔法唱片，奥利弗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塞进西装裤口袋，还好这个盒子不算厚，放进裤兜里也看不出来痕迹。

伊莉丝看着那件不带校徽的白衬衣，也学着奥利弗挑眉，“我得说，你穿白衬衣可比洛哈特帅多了。”

这句话听得奥利弗颇为无奈，“如果可以，我还是不想跟他一起做比较。”

伊莉丝的手又重新攀上男生的臂膀，旋转之间她也不忘调侃，“收到四十六张情人节贺卡、获得五次微笑迷人奖的洛哈特，我竟然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帅气。”

“那些贺卡应该送给你——伍德先生，你才是霍格沃茨里最迷人的男孩儿。”她突然停下，抚摸着他的嘴角。

“就像现在，你的笑容能拿成百上千个奖项了。”

“这就是你每次上完黑魔法防御术课都要盯着我看的原因？”奥利弗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只好虚虚地搂住她的腰。

伊莉丝耸耸肩，“他空空如也的大脑对我造成了损害，我总得看看我喜欢的人来治愈一下受伤的心灵吧？”

他发出愉悦的笑声，又低声问，“有多喜欢？”

“像喜欢湿润柔和的风吹过霍格沃茨城堡厚厚砖石发出的声响那样喜欢你。”

他们从一刻不停的旋转变成不规律的摇晃，他心爱的姑娘贴近他的胸膛小声说着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像站在广袤无垠湖面上聆听天堂的玄音那样喜欢你。”

“又像…乌云沉沦的混沌世界，人群来往，每个人都带着你的眼睛，想要看穿我体内的冬天…”

“但你来了，枯坐于深冬的绝望迎来了一整个春天。”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它走过回声、遗忘和空虚。

鸢尾花从云雾缭绕的昨日里盛放，

在尘世纷乱里永不枯萎。

“Olivier，你该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浓密杂乱的眉尾、纤长独特的睫毛、外翻的耳骨…我喜欢你不自知但无可辩驳的英俊帅气。”

“我迷恋你每一滴汗水、每一次飞翔，我喜欢你因魁地奇而热烈的眼光。”

“我也喜欢你的孩子气、幼稚、不知所措和那些隐秘无言的心思。”

她温柔抚过每一分爱恋。

“我喜欢你就像这世间所有平凡又幸福的女孩那样，憧憬着、幻想着我们的未来。”

“我该挑一件怎样美好的纱裙来匹配你如阳光般灿烂的容颜？我们会争论如何摆放每一个家具吗？我们会一起在几千几万个清晨醒来吗？我们会有几个孩子又会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呢？”

“Oliver，我像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孩喜欢她们的心上人那样喜欢你。”

她笑着，温暖柔和。是生的希望。

“我像深渊渴望阳光一样爱恋你，Olivier，你让我想要拥有明天。在我决意抛却生命的每一个瞬间你都托住了我，你成为我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软肋，却也成为我勇毅前行无惧风雨的支柱和铠甲。”

“我喜欢你如宇宙般庞大的浩渺，

像命运长河昼夜不息，

终将成为时间，

隐秘而没有穷期。”

是万物沉静，一个吻变成下一个吻。

是黄昏与夜晚的迷醉。

在歌声中燃烧，辉煌而永恒。

颤抖的手从夜莺婉转歌颂月光般的长发滑下，如同他宣泄奔涌的情绪。

奥利弗平静却狂热地战栗着。繁星沉默注视，他如尘埃渺小，却仿佛在宇宙中心伫立。

“伊莉丝，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能如此爱慕一个人。

用世间所有的深爱，和超乎一切的热爱。

我也从未想过哪怕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仍然会不可抑止地为你心动千千万万次。”

他的双眼明亮又热切，仿佛跨越世间万难远赴而来。

“我曾以为我的目光、我的思维、我的□□乃至我的灵魂都将属于魁地奇，但伊莉丝，你是个霸道的、蛮不讲理的姑娘，你用你的长发、你美妙的嗓音、你的容貌，用你的聪慧、你的勇敢还有一点娇憨和笨拙——”她小声地笑了。

“你用你闪闪发光的灵魂让我为你如此沉迷，不论是清醒还是梦境，你都牢牢占据我的思想。”

“伊莉丝，你让我想要在人群欢闹时拥抱你，与你欢笑，与你争吵，跟你分享世间万物。你让我产生了对一个人的信仰，而我是那样愚蠢又热切地忠诚于你。”

不知何时沙哑缠绵的歌声已经停了下来，世界空寂，唯有他的眼眸热烈。

在女孩讶异又了然的目光中，奥利弗缓缓半跪，无限温柔、无限爱意。

“我的女王陛下——我是你的骑士、你的英雄，是你的战友、你的同盟，更是你的爱人。”

“你是尘世纷乱里永不枯萎的鸢尾花，是从神秘星空垂落的彩虹之神，是我的信仰、我全部忠贞所在。”

“我，奥利弗·伍德，将终此一生帮衬你、保护你、爱慕你，在所有你决意牺牲自己的时刻托住你。我将背负你所背负的一切——失败、痛苦和迷惘，我将连同那份诡谲残忍的命运一并承担，我愿意用千世万载来换取与你的一瞬。”

精致礼盒里露出烛焰流转灿烂夺目的戒指，如永不枯萎的花和永世相依的叶片。

“伊莉丝，此生除了与你共度我别无所求。

他颤抖地、脆弱地，用终此一生的坚定与恳切，祈祷一位少女的驻足。

“嫁给我，好吗？”

神明洁白如许，她头顶王冠仿佛生来就承载众生祈愿，指尖似有命运长河呼啸而过，而她的红唇微启，将一份垂怜赐予。

“我愿意嫁给你，Oliver。”

她笑了，像世间千千万万平凡普通却又幸福的人一样。

“奥利弗，此生除了与你共度，我别无所求。”

那枚精致繁丽的戒指被小心翼翼取出，奥利弗低下头把它戴在女孩的左手中指上。被他默默丈量过无数次的手指与这枚戒指是如此合衬，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一瞬间。

奥利弗抬起头，迎着漫天星辰热泪盈眶，像是害怕惊醒一场喧嚣。

“Lizzy…或许你在这里吗？”

顾不上几乎要决堤的泪水，另一只手抚上爱人的脸庞，伊莉丝弯下腰隔着迷蒙注视他。

“是的，我在这里。”

他猛地紧紧抱住爱人，他未来的妻子，他的一生所爱。

"Iris……"他一声声唤着。

"I'm here."她一声声应着。

两道洁白如许的身影紧紧相拥。

是无限夜晚前的万籁俱静，一个吻变成下一个吻。

是雾色与月夜的回响。

爱意炽热盲目，辉煌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