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25章 Chapter 25

魔咒天赋惊人的拉文克劳美人和阳光帅气的格兰芬多魁地奇守门员谈恋爱了。

因这个消息，霍格沃茨里不知情的人群掀起轰动。毕竟众所周知两个月前伍德在向赫菲斯托斯告白时可是被狠狠拒绝了，可没想到转眼两人又在一起了。

但令某些好事者失望了，这对情侣令人毫无调侃逗趣的**——伍德和赫菲斯托斯并不会像个连体婴般时时刻刻腻在一起，那个伍德去训练魁地奇时赫菲斯托斯竟然能一脸平静地坐在图书馆里看书。

如同真相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在用他们自己才懂的方式在他们目之所及的一切地方证明彼此之间的默契。

魁地奇训练向来辛苦，但懒得提前抽出魔杖的格兰芬多球队队员总是在刚刚踏进城堡前厅大门时身上的脏污痕迹就会消失不见。感谢伊莉丝的爱屋及乌，他们也享受到了被人关照的滋味。

与奥利弗在长桌相邻而坐的格兰芬多们也无数次见过这位外表冷然淡漠的姑娘是怎么从奥利弗手里骗糖吃的——那叫一个花样百出，一会说学习辛苦头疼，一会说画画太久饿了。

伊莉丝薅到一颗果汁奶冻球后心满意足离开礼堂去上课，菲利普忍不住问奥利弗：“你为什么不干脆给她一袋子糖呢？”

“我拿的就是她那份。”奥利弗掏出羽毛笔，在计划表上改了几行字。

“为什么她买的东西会放在你这里？”诺瓦尔不理解食物的归属权。

“因为是我付的钱。”

“她自己没有钱吗？”

“她家远比我家有钱。”

奥利弗抬起头，不理解大家的反应，“你们没有谈过恋爱吗？谈恋爱不就是她本来能做的事情你去帮她做了吗？”

几个纸团砸到他头上，是的，你这个可恶家伙，这一圈人里只有你谈过恋爱！

在奥利弗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伊莉丝更可爱的人了。

从他们确定关系后，伊莉丝就渐渐显露出一些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发现的性格特点。

比如她的天马行空。

伊莉丝经常会在闲暇时跟他讨论麻瓜们的发明，无论是电灯还是马桶。她很好奇巫师们会不会在未来发现魔法也能作为一种能源来让魔法社会通水通电。

又比如她的心血来潮。

她会突然拉他去黑湖滑冰。不会滑冰的两个人摔倒数次最后一起躺在冰面上计算霍格沃茨如果被摧毁，那需要多少钱来重建。

再比如她依然古怪的浪漫。

她会邀请他去有求必应屋，那里被她变成一个小宴会厅，两人隔着黑乎乎校袍的距离跳舞。耳鬓厮磨，甜蜜缠绵。

他们也会谈天说地。最近的校内八卦、明星逸闻、魁地奇赛事，两个人甚至还会统计哪一个守门员漏球率最高。

他们也互相了解彼此的家庭情况。奥利弗不得不承认，如果算上罗德里克家的支持，光是年收入和房产，他家就已经远远比不过伊莉丝家了。

对于这个情况，伊莉丝早就预见到了。所以她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奥利弗不要介意，她父亲艾伦在上学期间父母因魔咒回火双双去世，没有得到多少遗产的艾伦最终选择在婚后坦然住进阿维斯托利准备的房子里。

奥利弗连自己家是否能承担建造一栋房屋的事情都想过了——因为伊莉丝的小烦恼，他们肯定需要搬出去居住。但女孩只是后知后觉地跟他说：“祖父在我刚上学那年就把科茨沃尔德的一处房产转到我名下了，这个地点还是我在三年级暑假去他那里时才告诉我的，我母亲都不知道呢。”

好吧，就连毕业后搬到哪里住这种事情都顺利解决了。

奥利弗不禁遗憾自己的作用很微小，但他的好姑娘却抱紧他，“从你立下赤胆忠心咒后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独一无二的人了，你让我不再孤身一人。”

看吧，这个女孩美好得世间罕见。

2月的英国仍然很冷。

最近几周斯莱特林球队一直找斯内普教授给他们签申请单，根本不管其他学院是否能找到天气合适的日子训练球队。

今天是周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难得从斯莱特林学院手中抢到一次周末训练的机会。

不过最令人震惊的不是球员们又增加任务的训练计划，而是那个拿着扫帚走进来的金发女生。

“嗨！”格兰芬多众人那副眼珠子都要跳出来的模样极大程度上愉悦了她，伊莉丝心情很好。

“介绍一下，这是我请来的外援伊莉丝·赫菲斯托斯，来帮助我们训练找球手。”奥利弗头一次在训练时看起来很温柔。

格兰芬多学院魁地奇队现役找球手科尔特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奥利弗为了赢下比赛已经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了吗？这可是拉文克劳的人！

“是你们疯了——”

“还是我们疯了？”

“拉文克劳，”

“来帮我们训练！”

安吉丽娜突然鼓掌，“虽然之前就知道你不同寻常，但现在我确定你真的是太酷了！”这行为着实大胆。

“谢谢夸奖，拉文克劳们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伊莉丝根本不惧怕其他人对她的评价。

“但是奥利弗，你确定她没问题吗？”菲利普略微担心伊莉丝这个瘦弱的体格能否支撑住魁地奇训练的强度，虽然这个体格极其符合找球手的标准。

奥利弗与伊莉丝对视一眼，笑容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在拉文克劳球队阵容里看到伊莉丝，不然未来几年我们不会有任何轻松赢下魁地奇杯的可能。”

弗雷德和乔治吹了个口哨，众人都极为好奇伊莉丝到底是有怎样的天赋才能让奥利弗这样夸赞。

科尔特和伊莉丝双双升空，地面上的其他人等待奥利弗放出金色飞贼。几乎同一时间，空中两个人就极速飞了出去。

呼啸的风从脸上刮过，金色飞贼越飞越高，伊莉丝紧追不舍，科尔特的体格到底比她大一点，所以落后她一个身位。

就在伊莉丝快要抓住飞贼时，这个小滑头突然直直下坠。

“嗖——”女孩几乎是瞬间压下扫帚柄，也垂直俯冲向地面。

“出事了！”菲利普从地上弹起来，却被奥利弗拦住，“她不会有事的。”

只见女孩在加速俯冲过程中抓住飞贼后极快地横倒身体，扫帚几次大力地往上抬起又落下，扫帚尾部甩出凌厉的弧度，最后她停下离地面不远的地方。

果然是这一招。

“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真是酷毙了！”

几个小队员从地上爬起来就往伊莉丝那里跑去，他们围着女孩不停追问她是怎么做到俯冲转横向截停的。

“这可真是太惊人了，默克兰只是说过他妹妹有天赋，但没说是这种程度！”菲利普粗重喘息，显然被吓到了。

奥利弗挑眉，与猜测无误，默克兰早就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能飞时也跟你一样震惊。”

接下来的训练时间里，伊莉丝都在为科尔特和其他凑热闹的队员们讲解怎样与气流对抗，又该如何利用角度与力量让身体和扫帚提高配合以便自己更精准停到预期位置。

伊莉丝不藏不掖，原原本本讲述自己在魁地奇和速飞等方面所得。显然，这些心得感悟对科尔特有所触动，他兴致大涨要求再比试几次，直到最后一次他已然飞得比之前进步太多。

正是这进步速度过于明显，伊莉丝恍然察觉这个找球手只是碍于毕业压力才没办法全身心投入魁地奇比赛，其实奥利弗对于他的飞行技巧指导远比她全面细致。

但奥利弗了解每一位队友，只是他一味去讲解指导并不够，所以他才请伊莉丝来与科尔特比一场，激发队员们精益求精的运动精神。

奥利弗了解赛场上不同位置的球员特有的性格和能力，他清楚知道个人与团队应朝向各方又该如何努力，他总是像一罐粘合剂，把各具特色的人们连在一起，力图让整支队伍发挥出更强的合力。

所以对于恋人的这种小心思，伊莉丝不仅没有觉得讨厌，反而觉得他可爱极了。奥利弗对于魁地奇的热爱和投入，值得她为他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再三约定不能把伊莉丝来当陪练的事情传出去后，奥利弗宣布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两人落后众人一步走在最后面，极为平常普通地牵手漫步。

“为什么强调不能说出去？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别人自以为是地议论你。”

“所以你就针对弗林特两年？”

“他这个人种种作为就无法令人喜欢，也不能怪别人针对他。而且基于他是个斯莱特林，他也一直热衷于给我们找麻烦。”奥利弗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过斯莱特林有个叫法利的女生还不错，我应该谢谢她。”

“杰玛·法利？她跟你说什么了？”斯莱特林学生的名字从奥利弗嘴里说出来还能得到一句感谢，伊莉丝很是意外。

“她让我不要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所以我才能及时反应过来你给我写笔记那段时间耗费了你多少精力。”奥利弗说到这件事时面庞又带上歉意的表情。

伊莉丝捏捏他的手表示不在意，“我们确实应该感谢她，我想可以让艾薇娜去霍格莫德给她买点什么作为谢礼。”

“你的舍友——佩内洛也拦住我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佩娜总是那样聪慧，她真的是一个超级棒的女孩。放心，我会准备好给她们的谢礼的。”伊莉丝可不是知道别人做了好事还不知感恩的人。

奥利弗笑得柔和，“那就还是我来付钱吧，毕竟她们提醒的人是我。”

简略思考后伊莉丝决定购买一些不会出错的糖果作为对两个朋友的谢礼。她把那一袋子糖放进提前包装好的礼盒，今天是周一，她得在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之前把这个礼物给杰玛送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是她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最后一天，斯内普教授评价她短期内不会有进步，所以他们都不要再浪费时间。

心情美妙的伊莉丝还是站在老地方，黑发女生从那个蛇拱门走出来。

“这个给你，谢谢你提醒奥利弗——我负责挑选，他负责结账。”

杰玛打开盒子，皱眉，“我不爱吃这些东西——糖果。”

“那没办法，你们斯莱特林不喜欢的东西可太多了，我尽量挑了口味不错的，你可以没事来一颗尝尝。”伊莉丝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心意送到就行。

杰玛盖上礼盒盖子，“好吧，谢谢。”

伊莉丝在临走前笑着说：“杰玛，能有你这个朋友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回到宿舍的杰玛眼中的光忽明忽暗，半晌轻笑起来，打开盒子尝了一块巧克力。甜而不腻，果香从舌尖迸发蔓延至鼻腔，哪怕是不喜欢甜品的人也不会拒绝。

“你不是不爱吃蜂蜜公爵吗？”舍友拉瑞欧疑惑。

“朋友送的，还不错。”女生语调微扬，显然心情愉悦。

至于佩内洛，伊莉丝把糖果和今年给佩内洛买的生日礼物一起送给她。

她给佩内洛挑选了一本在法国买的《历史遗迹与古代魔法》，这里面讲述诸多国家保存至今的历史遗迹，同时从失传的古代魔法角度针对已挖掘开发的遗迹进行讨论。佩内洛喜欢收集这些书，她喜爱魔法，也喜爱这一切可堪奇迹的存在。

佩内洛这两年已经变得淑女了很多，但私下无人时还是那副活泼高兴的模样。“丽兹，我还没去过其他国家呢，但这本书它已经漂洋过海了！”佩内洛一边吃糖一边好奇询问伊莉丝在法国的见闻。

“其他国家也同样有趣极了！等我毕业就要周游世界！”尽管佩内洛现在还只是好奇浪漫之都和万咒皆终，但在她心里已经埋下一份远望和无穷尽的好奇心。

告别佩内洛，伊莉丝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走进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还是那样阴冷，教授脸上也仍是那副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讽刺的笑，看起来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她扔出去让她再也别来打扰他。

坦白来讲，斯内普确实已经失去继续教导她的耐心了。没有真正经历过高压紧绷状态的人很难在大脑封闭术上有突破，而且在他看来，目前这个女生掌握的程度已经够用了。

男人收回魔杖，他又一次重温小孩子调皮捣蛋的记忆，很是无趣。

“你可以离开了，赫菲斯托斯小姐。很遗憾，你在大脑封闭术上并没有令人赞叹的天赋，堪堪够用，而已。”

伊莉丝紧张地站起身——当然紧张，全学校没有一个学生敢说自己在斯内普教授面前不紧张。她深深鞠躬，尽管这位老师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甚至也有过言语挖苦，但他确实尽职尽责教她如何保护大脑。“万分感谢您，教授。”

踏出办公室时，伊莉丝直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被挪开，漫长又痛苦的学习终于告一段落，而她也切实感受到这个大脑封闭术带来的好处。

噩梦很久没有来拜访她，那些压抑悲伤的情绪也被收束，伊莉丝愈发回归自己本来的性格。奥利弗最近一直无奈头疼她飘忽不定的念头，也是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她，之前那个缄默深沉的模样更多源于一种自我保护。

女生出示教授的字条后坦然自若从看门人费尔奇旁边走过，一步一步踩上螺旋蜿蜒的阶梯。

伊莉丝喜欢拉文克劳塔楼的楼梯，它漫长曲折，却总有一条路通往成功。走在楼梯上，就连徘徊低洼的星与鱼也变成盘旋嘶鸣的鹰，飞向高空，飞往光明。

熟悉的鹰形门环前空无一人，毕竟已经是宵禁时间，她希望今天的问题不要太难，之前有两次她根本答不上来只能跑去有求必应屋休息。

“什么是永生？”

伊莉丝想到畏惧死亡的伏地魔，想到风雨飘摇的魔法世界，想到曾经试图颠覆世界却失败的格林德沃，最后想到她自己。

永生，几乎是百年难遇天赋惊人的伏地魔都要依靠旁门左道来妄图达成这个目标。格林德沃想要推翻《国际保密法》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他似乎失败了，但他将自己写进了必将世代流传的史书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永生？

那她自己呢？伊莉丝·罗德里克·赫菲斯托斯，她又想做些什么？

这一刻她在想分院帽或许会后悔没看出她的另一个潜质，那份不亚于任何人的野心。

她想要在阿不思·邓布利多搭建的基础上，建造一个她满意的完美世界。

这个她看见、她质疑、她守护的世界，将由她来改写所有她不喜欢的故事情节。

她脸上浮现笑意，是势在必得。

“成为规则，跳出世界之外。”

鹰环轻叩发出脆响，门后是繁星闪烁沉默无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