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诗 第28章 大雪与心事

圣诞假期如约而至，当温蒂回到家时，艾丽娅与文森特已经在家中为她准备好了丰富的晚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鸡已被放在桌上，以及温蒂最爱吃的苹果派和蓝莓慕斯。

“圣诞平安夜快乐，温蒂！”

艾丽娅与文森特几乎是同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上前用力地拥抱了自己的女儿，仿佛要将这几个月的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中。

自从温蒂前往霍格沃茨上学后，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更显得弥足珍贵。

温蒂一一回抱自己的父母，她的脸颊紧贴在母亲柔软的毛衣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薰衣草香味，那来源于法国外祖父母寄来的香料，也是温蒂非常喜欢的味道。

餐桌上的氛围一如既往的轻松，伴随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悠扬歌声，温蒂向父母倾诉着自己在霍格沃茨学业中所遇到的苦恼，同时也分享着她与朋友们在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趣事。

“说起来。”艾丽娅在温蒂讲述完自己学习古代如尼文的痛苦后，用一种探究性的眼神看着温蒂。

“温蒂，你在霍格沃茨，有没有遇到自己的心动男孩？”

“咳咳咳……妈妈，你在乱说什么！”艾丽娅猝不及防地发言让温蒂感到颇为无所适从。

她的心跳不断加快，脑海中，西里斯的身影正逐渐浮现。

温蒂急急忙忙地将蓝莓慕斯咽下，反驳道：“没有！我现在几乎每天都和朋友们一起待在图书馆，哪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呢！”

“哦？但看起来，你的反应好像在告诉我们相反的答案。”艾丽娅挑了挑眉，对温蒂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文森特虽然没说什么，但切开苹果派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很明显，他也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

“没有！真的没有！”温蒂连忙摆手，但她的语气中仍夹杂着一丝慌乱。尽管她在努力，但还是没能完全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温蒂，你不用太紧张。”文森特放下手中的刀叉，温和地看着温蒂，“你妈妈只是关心你。毕竟在你这个年纪，正是对感情开始有感觉的时候。”

“爸爸妈妈，我真的没有喜欢的人。”温蒂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那两道关心自己的目光，“如果我在未来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会第一时间写信，让托莉告诉你们。”

艾丽娅和文森特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对温蒂的回答并不意外，但他们没有选择继续追问，而是和自己的女儿继续聊起在霍格沃茨发生的其他事情。

随着话题的转移，温蒂勉强松了口气，努力将刚才的对话抛在脑后。

“我等会要出去一阵，之前和黛拉说好，要和她一起共度平安夜。”将最后一块苹果派塞入口中，温蒂望向亮起路灯的街道，远处的天空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蓝紫色。

艾丽娅从厨房探出头来，她笑着对温蒂说道：“外面似乎要下雪了，记得穿厚一点，别着凉了。”

温蒂点点头，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厚外套和围巾。站在玄关的镜子前，她仔细地将围巾绕在脖子上，同时戴上一顶毛线帽。镜中的女孩脸颊微红，眸中带笑。

此时此刻，温蒂觉得，圣诞简直就是最美好的假期，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家门，冷冽的空气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街道被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铃儿响叮当”的曲调回荡在空中，无一不预示着圣诞节的到来。

温蒂踩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抬头望向天空，雪花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无数颗星星缓缓坠落。

温蒂眨了眨眼，她回想起去年在霍格沃茨城堡顶端看到的场景，静谧的夜空，灿烂的烟花，每一样都让她记忆深刻。

还有……在她身边的西里斯.布莱克。

“圣诞平安夜快乐，温蒂。”黛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温蒂的身旁，她与温蒂一起，仰头看着飘落的雪花。

“圣诞平安夜快乐，黛拉。”温蒂侧身看着好友，灯光映照着黛拉及肩的柔顺长发，和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

“白雪下的伯明翰，真漂亮。”黛拉感叹着，她视线扫过街道两旁被雪覆盖的屋顶和树木，对上温蒂赞同的目光。二人一起，慢慢走向不远处的中心公园。

雪一直飘落着，原本在夏天碧绿的草地此时已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银白色。公园里的喷泉此时已完全结冰，反射着路灯的微光。

在光滑的冰面上，温蒂瞧见了自己与黛拉头顶落满白雪的模样。

“黛拉黛拉，你快过来看。”温蒂伸手，将原本正在观察结冰湖面的黛拉带到喷泉旁。

“你瞧，雪落在我们头上，我们像不像一起白了头？”她凑近观察着冰面，嘴角微微扬起。黛拉也向喷泉靠近了些，二人一起望着彼此在冰面上倒映的模样。

“看来，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黛拉向温蒂的影子招了招手。

“那当然！”温蒂“咯咯”地笑着，她举起右手，和黛拉默契地击了个掌。

“不知道我们变老之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温蒂看着漫天白雪，思绪渐渐飘远。在她的脑海中，自己的满头黑发在岁月的流逝中缓缓褪去颜色，原本饱满的脸庞渐渐布满皱纹。

但在片刻间，她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向另一个人，黑发灰眸，是最近让自己感到心烦意乱的西里斯.布莱克。

温蒂微微眯起双眼，西里斯的黑发是否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变得如白雪般洁白？他深灰色的眼眸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明亮？他的嘴角是否还会挂着那种漫不经心的微笑？

昏暗的路灯下，漫天风雪中。温蒂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不断加快，似乎有些情感正不受她的控制，即将呼之欲出。

温蒂的心底里涌现出一丝慌乱，她连忙摇了摇头，努力摆脱这种颇为奇怪的心情。余光中，她瞥见黛拉正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她。

“哟哟，温蒂。”黛拉挑了挑眉，调侃地拍了拍温蒂的肩膀，“又在想格兰芬多的那位风云人物了？”

温蒂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色，她恼羞成怒地抓起一把雪，毫不犹豫地扔向黛拉。

“才没有！”她大声反驳道，但语气中的慌乱还是将她的心情暴露在夜色中。

黛拉笑着躲开雪球，随即也抓起一把雪反击。二人很快在雪地上追逐打闹起来，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公园中。

“我又没说是谁。”黛拉对温蒂露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你的反应怎么就这么大。”

她眨了眨眼，马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微笑：“噢！我知道了！肯定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

“我刚刚什么都没有想！”温蒂又朝黛拉扔去了一个雪球。

“好好好，是我错了。”黛拉表面应承着，但她下一秒就从地面上抓起一团雪，紧接着捏成标准的雪球，朝温蒂的方向扔去。

“嘿！你偷袭！”温蒂笑着躲开，但雪球还是擦过了她的帽檐，落下点点新雪。

“这叫反击！”黛拉得意地扬起下巴，又弯腰开始捏起下一个雪球。

温蒂不甘示弱，也跟着迅速蹲下，抓起一把雪。二人你来我往，雪球在空中飞舞。雪花依旧缓缓飘落，落在她们的头发上、肩膀上。

“你打不中我的！”黛拉一边躲闪一边挑衅，她的嘴角略微扬起。显然，她已经沉浸在了与温蒂的打雪仗之中。

“那可不一定！”温蒂瞄准黛拉的方向，用力扔出一个雪球。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黛拉的胸口。

“啊！”黛拉夸张地捂住胸口，假装受伤地后退几步，“温蒂啊温蒂，没想到，你真的会下如此狠手！”

温蒂双手叉腰，露出胜利的微笑，“谁让你总是调侃我！”

黛拉趁机抓起一把雪，迅速靠近温蒂，将雪轻轻拍在她的脸上。“这是报复！”她得意地说道。

温蒂感受到冰雪所带来的寒气，下意识地将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但很快又笑出了声。她伸手抹掉脸上的雪，假装生气地瞪了黛拉一眼，“黛拉，你小心一点，我要狠狠报复你了！”

二人继续在雪地上你追我赶着，直到都累得气喘吁吁，才终于停下。她们笑着望向彼此，背靠背地坐在公园里的板凳上休息。

温蒂的帽子和围巾上都沾满了残余的雪，脸颊也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她抬头看着依旧飘落的雪花，突然觉得这一刻无比美好。

“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吗？”温蒂轻声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怀疑。

黛拉转过头，看着温蒂的侧脸，微微一笑，“当然会。不管我们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我想，我们两个肯定依旧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温蒂心中一暖，她缓缓握住黛拉的右手。

“谢谢你，黛拉。”

黛拉回握住温蒂的手，用力地捏了几下。

“别这么肉麻，怀特莱斯小姐。”她瞥了温蒂一眼，“你知道的，我可受不了这些。”

二人相视一笑，此刻，她们不用去思考曾经困扰自己的烦恼。寂静的黑夜里，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漫天白雪与紧握双手的她们。

“我看见了。”半晌，黛拉打破了沉默，她语气认真，“上周，你拉着我离开黑湖边时，布莱克一直在看着你。”

温蒂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抽出与黛拉交叠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整理了几下自己的外套。

“或许是你的错觉吧，我和他，仅仅只是最普通的朋友。”温蒂回答着，望向漆黑的夜空。

那上面没有月亮，更没有明亮的天狼星。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就选择你认为最好的答案吧。”黛拉的声音很轻，但足以在温蒂平静的内心中引起阵阵波澜。

“温蒂……在你的心中，西里斯.布莱克真的只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

深夜，温蒂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依旧飘落的雪花，她的心中仿佛也在下着一场无声的雪。

温蒂闭上双眼，在她的脑海深处，西里斯的身影逐渐清晰。

“西里斯……你只是我的朋友吗？”温蒂喃喃自语着，床头的蝴蝶发饰在月色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她不能确定自己对西里斯的感情，也不曾知晓他们之间的未来。但此刻，她只希望这场雪继续落下，下得再久一点。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直至她找到答案。

……

西里斯静静地站在自己卧室的窗户前，他的视线定格在窗外。此时，雪花正纷纷扬扬地飘落着，白雪覆盖了整个格里莫广场。放眼望去，视线所至之处皆是一片洁白。

他原本并不想在这个圣诞节回到家中，但介于自己弟弟雷古勒斯的再三恳求以及沃尔布加在信件中的施压，他不得不跟随着大部分人一同离开霍格沃茨。

圣诞平安夜，布莱克老宅照例举办着纯血舞会，来自英国的大部分纯血家族都会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在宴会上，无非就是吹嘘着所谓纯血正统理论，以及让各个家族的小姐公子们相互认识对方，以便各个纯血家族能够在未来达成联姻的目的。

西里斯对此一向不屑一顾，哪怕他长着一副颇为英俊的皮囊，仅仅只是在宴会的角落往那一站，就已经吸引不少纯血家族小姐的目光。

但他并不想搭理那些惺惺做派的纯血小姐们，每当她们像苍蝇般凑过来时，西里斯甚至感觉自己比在占卜课上编造那些虚无缥缈的预言更加烦躁。

但碍于基本对他人的尊重，他还是在这种过程中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满的情绪。

西里斯明白，在她们的内心深处，恐怕对于他这种“布莱克家族的纯血叛徒”嗤之以鼻。但面对其他有着丑陋相貌的男性来说，他这种英俊的外表无疑是一种优势。

至少在她们眼中，他是一个值得攀附的对象，哪怕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与她们的期望背道而驰。

“真是讽刺。”西里斯冷冷地想着，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

整个舞会，他大部分时间都选择靠在墙边，手中握着一杯未动过的红酒，目光冷淡地扫过那些虚伪的面孔。偶尔有纯血家族的小姐来邀请他共舞一曲，他一一选择礼貌拒绝。

那些小姐们穿着华丽的礼服，脸上挂着精心修饰的笑容，好似在她们的生活中只存在所谓的优雅与高贵。

当然，西里斯知道，这些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对权力和地位的贪婪，对所谓纯血至上理论的盲目崇拜。

在这一点上，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相比于他要做得好上许多。雷古勒斯显然更擅长应对这种场合，尽管他并非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但也能将整个会场布置得井井有条。在与纯血小姐们交流时，不时地引得对方连声称赞。

每当看到这种场景，西里斯总会从心底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他觉得自己与这个家族、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只是一个误入纯血舞会的局外人罢了。

舞会按理来说早该结束，但喧嚣声似乎仍旧从楼下传来，西里斯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窗边。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起自己在霍格沃茨与詹姆一行人的冒险，詹姆脑子里也充满着奇思妙想，总是会认同自己的提议；而莱姆斯虽然表面上会对他们的行为有所警告，但还是会默许他们的行为；至于彼得，虽然他略微有些胆小，但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一同对霍格沃茨进行探秘。

那些四人一起肆无忌惮的恶作剧、深夜的冒险，以及他们一起在禁林边缘谈天说地的时光，所有回忆都让西里斯感到阵阵温暖。这一刻，这些都是他在这冰天雪地中唯一的慰藉。

在格兰芬多伙伴们的身边，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被理解，被接纳，他不再是什么布莱克家族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

他只是他自己，来自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

“要是现在能和他们在一起就好了。”西里斯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也回忆起了去年的圣诞平安夜，那时格温多琳.怀特莱斯同样并未回家，她与他一起在霍格沃茨城堡顶端度过了整晚圣诞平安夜。

漆黑的夜空，绚烂的烟花，一幕幕记忆深处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随之而来的，是女孩迎风飘动的黑色长发，闪烁着星光的棕红色眼眸，夺目的温暖笑颜。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来自那名赫奇帕奇的声音。想起他们的每一次相遇，占卜课慌乱的背影，黑湖边奔跑的身影，图书馆里故作正经的模样。

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对于温蒂抱有着何种感情。但在夏日里，在自己卧室的窗边瞥见她的身影时，却有着想要呼唤她姓名的冲动。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还和温蒂一起待在麻瓜界度过了大半天。尽管他后面被自己的母亲责罚，他也不曾后悔。

西里斯仍记得，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微光的大本钟下，面颊微红的女孩开口称呼他：

“西里斯。”

但当西里斯回过神时，迎接自己的，只有眼前这片寂静风雪。他伸手触碰玻璃，指尖传来的阵阵凉意使他越发清醒。

西里斯从窗边转身离去，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感受到床铺柔软的触感，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雪花依旧在飘落，仿佛永远不会停歇。楼下的喧闹声在午夜钟声敲响后，逐渐归为平静。

西里斯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床帏，他的卧室风格与格兰芬多寝室截然不同。那厚重的布料和布莱克家族的束缚一样，待在里面，他只能感受到压抑的气息正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但他现阶段仍是无法逃避，有些东西，似乎从他作为沃尔布加.布莱克与奥莱恩.布莱克的长子出生的那刻起，便注定了。

“命运……”西里斯反复在嘴边咀嚼着这一个词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他的内心中充满着不甘与愤怒。从西里斯知晓并不认同纯血理论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绝不可能会成为父母理想中的模样，成为一名合格的布莱克家族继承人。

“我从来都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人。”西里斯低声自语着，他的灵魂可以属于自由，属于霍格沃茨，属于那些与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而不是这个充满虚伪与压迫的家族。

多么可笑啊，布莱克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竟是他这样的一个格兰芬多。他选择了格兰芬多，选择了与那些纯血家族眼中的所谓“血统玷污者”为伍。

但西里斯从未感到后悔与遗憾，他的视线移向窗外。雪花愈发密集，格里莫广场的模样早已无法被看清。

在深夜的这一刻，他只能感受到自己那颗跳动的、炽热的心脏：

“总有一天，我将完全不属于这里。”

雪夜漫长，他却不再寒冷。

“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不好意思串台了）

我是南方人，还一次都没有见过大雪……但我想，那一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景象吧！

面对着同一场雪，二人却怀揣着不同的心情，什么时候才能互相明白和了解对方呢？

温蒂略微快开窍了，可是西里斯……唉，西里斯就那样吧！

努力写啊写，感觉自己的写作之路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努力，加油！

求评论求收藏~我一直都有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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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雪与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