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间人 第18章 二年级②

“撕碎你……杀了你……”

阴冷的声音不断嘟囔着什么，随着说话声，一个又一个身影倒下，还有一个矮小的影子站在那，提线木偶一样举起手在墙上写了什么。

一条幽暗深邃的隧道，一副躺在无数动物尸骨上的巨大蛇皮，一个英俊的斯莱特林学生，一条巨大的蛇和镶着宝石的宝剑。

这些画面不断在阿泰尔眼前闪烁，惊醒前最后的画面是：站在巨蛇尸体前的斯莱特林学生捂着脸痛苦的哀嚎。

阿泰尔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在床边大口喘息，右眼里银色的微光随着他的喘息慢慢消散。

但是梦里的场景却在脑子不断盘旋，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用大脑封闭术把这段记忆压下去，可惜作用不大。

阿泰尔摸出枕头下的魔杖打开了房间的灯，抬头看了眼时间，离约定出发去车站的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

再睡一觉是来不及了，阿泰尔决定洗个澡，换身衣服去把德拉科叫起来，谁叫德拉科去年提前两个小时把自己喊起来，可以忽律不计的愧疚随着阿泰尔的自我安慰慢慢消散。

纳西莎和卢修斯下来吃饭的时候，又看见德拉科在和自己下棋，阿泰尔在脸上盖本书睡觉，这个场景眼熟的卢修斯想叹气，有一种辛辛苦苦浇地，结果浇的是别人家的地，但是过了两天突然发现别人家的地好像被自己浇死了的无力。

纳西莎笑着接住跑过来控诉阿泰尔今天早早把自己喊起来的德拉科，温柔的拒绝了他的告状，“有你之前喊阿泰尔起来的时候早吗？”

卢修斯真的叹气了。

好消息，别人家的不是浇水死的，坏消息，别人家地是自己家地传染死的。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送两个孩子上车。

“阿泰尔怎么也...”卢修斯说不下去了，说下去有一种承认自己教育出问题了的感觉。

“时间还长，卢克，别太担心。”纳西莎挽住爱人的手臂，想抚平卢修斯的紧张，“德拉科和阿泰尔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成长，我们可以让他们慢慢长大。”

虽然卢修斯还是有点无力，但“你说的对，西茜，他们有很长时间。”

他的妻子总是对的，卢修斯轻轻握住纳西莎的手，两个人一起移形换影回了庄园。

作为早上提前三个小时喊人起床的人，阿泰尔补偿性的给德拉科找了个包厢，顺便无视了德拉科让他留下的要求，反正一会弗林特会把所有人都抓到一起，不如现在清净一会。

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让阿泰尔避开了所有人，他清楚自己现在应该休息，但是那个梦让人很难不在意，预言没有时间限制，谁也不知道阿泰尔看见的事什么时候会发生。

但有一件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阿泰尔坐在弗林特的包厢里，周围是斯莱特林的球员和弗林特选好的预备球员，第一次被抓过来的德拉科还有点看不清情况，但是没关系弗林特会用他的大作：《霍格沃兹魁地奇之四个学院球队的优缺点及战胜方法2》，告诉德拉科：

弗林特之前说的找球手训练轻松都是假的！他在骗你！跑！快跑啊！

“格兰芬多？”佩里金震惊到茫然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我看错了？”

“大概是没有，外面真有辆车在飞！”

“救世主一天不出风头就难受吗！”

“如果现在把救世主打下来——”

“弗林特你冷静点！违法！违法啊！”

“救世主每年都有大新闻。”阿泰尔有点感慨的说。

多亏救世主，今年弗林特没有仔细讲解他的大作《霍格沃兹魁地奇之四个学院球队的优缺点及战胜方法2》，不过下车的时候，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还是被弗林特抓走开小会去了。

愿梅林保佑他，保佑他能一直吸引弗林特的注意，今天的晚宴就拜托他了，来自斯莱特林球员们虔诚的祈祷。

没有魁地奇的开学晚宴，阿泰尔在心里赞美德拉科，弗林特全部心思都在给德拉科补习斯莱特林球队战术上，根本没空考他们战术上，迈尔斯甚至赞美出声，“赞美德拉科，愿马库斯眷顾他！”

邓布利多在分院结束后站起讲话，“我很高兴今年多了这么多新面孔，在晚宴开始前我需要向大家介绍一下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吉德罗·洛哈特教授！”

洛哈特穿着一身紫色长袍，动作浮夸的向大家鞠躬挥手，然后开始他咏叹调的自我介绍，也就是介绍他自己——吉德罗·洛哈特的各项荣誉，一些斯莱特林学生在他的说话声里皱起眉。

“我没在宴会里见过他。”

“不止你，奥德莉。”

“只能说明他不像自己吹嘘的有能力。”

“阿泰尔说的对，不然他会收到邀请的。”

邓布利多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晚宴开始前有一些提醒，禁止任何学生进入学校的森林，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能提醒大家，课间禁止在走廊使用魔法和部分魔法道具，禁止的部分已经贴在礼堂门口的告示牌上了，大家自行查看，以及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随着邓布利多的挥动魔杖，晚宴开始。

刚刚参与讨论的斯莱特林都开始担心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不用接受弗林特关怀的迈尔斯凑过来，“我亲爱的阿泰尔，亲爱的室友兼队友，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作业…”

被洛哈特自我介绍累到的德里安有气无力的说，“迈尔斯，你真的觉得这种人会好好留论文吗？”

阿泰尔已经看开了，不就是废物老师吗？没什么不能克服的，他只有一件事，“你们喜欢小丑吗？”

“什么？”

“没什么，一点提醒而已。”

第二天早上，阿泰尔刚走进礼堂就听见一种类似礼堂爆炸的巨响，天花板上的灰尘都被震下来了。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是韦斯莱夫人寄的吼叫信，甚至比邓布利多讲话的声音强一百倍，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作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韦斯莱和救世主吸引了全礼堂的视线，韦斯莱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桌子底下。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一点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一点丢掉小命……”

现在救世主也差点缩到桌子底下。

“……太气人了，你爸爸将在单位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叫信吼完最后一句，卷曲着变成灰烬。

阿泰尔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两个恨不得钻进地板的蘑菇。

庆幸吧，救世组合，斯莱特林金发小混蛋德拉科不在，但是没关系，这么大的新闻，德拉科迟早会知道的，想到这，阿泰尔又怜悯的看两个蘑菇一眼，在心里想，就算不知道我也会告诉他的。

斯莱特林一直都是六年级级长发课表，杰玛·法利和艾丹·尼尔森沿着长桌的两头发课表，过了一会，阿泰尔拿到了自己的课表。

“梅林保佑，希望洛哈特多少有点能力。”迈尔斯直接抱怨出声。

“下午最后一节，不论发生什么都有时间解决。”德里安在迈尔斯旁边自我安慰。

至于阿泰尔？从他的记忆里来看，洛哈特什么都能做出来。

上午第一节是魔咒课，弗利维教授看着一部分斯莱特林半死不活的，有点疑惑：“发生什么了？孩子们。”

阿泰尔作为斯莱特林的代表举手发言，“因为今天有黑魔法防御，教授，我们有点担心洛哈特教授。”

“哦，孩子们，你们是要担心一下，洛哈特教授以前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他——”弗利维教授努力思考了一下怎么委婉一点，“他——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学生。”

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弗利维教授的委婉，但弗利维教授显然不想多讲，他把话题拉回到课堂，“好了，孩子们，我们今天还学习召唤咒。”

可能是对洛哈特不抱期待，所以阿泰尔午餐时听到五年级对洛哈特的抱怨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真好，下午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惊讶。”

刚进来准备吃饭的佩里金听见阿泰尔说的话后，同情的拍拍他肩，然后怜悯的说，“别说这么绝对，阿泰尔，洛哈特没有什么下限。”

事实证明，高年级不是全部不靠谱，至少佩里金说的对，洛哈特没什么下限。

阿泰尔麻木的看着洛哈特表演欲爆炸的自我介绍——

“我！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这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才能和雪怪同游的！”

他没等大家发笑，就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我们今天就先来做个小测验，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卷子在大家的桌子上，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阿泰尔看着那三张破纸上一大堆的吉德罗·洛哈特，恶心的笔都拿不起来。

半个小时后，洛哈特齐走卷子，一张张的翻看。

阿泰尔已经没耐心听他的废话了，他把七本废纸摞起来挡住洛哈特的视线，打算把带来的书看完，因为那个预言梦他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了，计划表上的进程落后一小节。

看了没一会，阿泰尔就听见洛哈特在讲台上感情丰富的朗读他自己的著作《与女鬼决裂》。

洛哈特自己在台上读了一会，可能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无法表现出他在书里是如何英勇的，于是他挑选的目光落在了阿泰尔身上。

“哦，布莱克先生，我听说你是先知对吧？那你一定很适合帮我完成对我著作的演绎，来吧，阿泰尔，不要害羞，我知道跟我这样一个名人一起合作是一件非常难得的，让人害羞的事情……”

阿泰尔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不了，教授，我对青绿色过敏。”

洛哈特像是没发现阿泰尔借口的荒谬一样，开始了另一轮自言自语，“哦，是吗？我恰巧知道一种可以治疗过敏的魔药，下课之后你可以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拿，阿泰尔，不用客气，到了我这种地位就是要乐于帮助别人的，不用感谢我，阿泰尔。”

阿泰尔咬紧后槽牙，笑着回答，“不，教授，我应该，好，好，感，谢，你。”

洛哈特看看时间，露着六颗洁白的牙齿宣布，“时间不早了，孩子们，那么，今天的作业是写一首赞美我的诗，我会给每个人回复的，这是给学生们的特殊待遇。”，说完，他故作俏皮的眨眨眼宣布下课。

大部分的斯莱特林都带着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站起来，剩下的斯莱特林则恨不得把书砸在洛哈特脸上。

迈尔斯和德里安都被恶心的说不出话了。

“我得找韦斯莱双子买点硬货，单纯的咒语怎么配得上洛哈特“教授”。”

托大脑封闭术的福，从表情上来看，阿泰尔心情还不错，就是脸色黑的像斯内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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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年级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