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继续说道:“西里斯,你不介意变形吧?我想你是时候现身了。”
西里斯?她抬起头,看到邓布利多在对他身边那条毛茸茸的黑狗说话。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她几乎忘记它还在了。接着,黑狗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高个男人,他长着黑发,蓬头垢面,她本能地缩回了椅子里。西里斯·布莱克。叛徒……杀人犯。
“阿不思,这到底——”
“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莫丽,”邓布利多冷静地说。“他是被……彼得·佩迪鲁陷害的。”
“彼得·佩迪鲁死了,”她父亲回答。“他们只找到了一根手指……”
“很不幸,亚瑟,”布莱克苦笑着说,“彼得还活着。他今晚和神秘人在一起。”
所有人都沉默了,金妮努力消化着她听到的内容,朝斯内普教授看去,他与他们稍微保持着距离,神情阴沉。他们的眼神相遇时,她移开了目光。他在这里干什么?他是一个食死徒……几个月前德拉科告诉她的……
“西里斯,”邓布利多最终说道,打断了她的思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我需要你联系旧部。”他停顿了一下,金妮看到她父母睁大了眼睛。“我认为是时候重建凤凰社了。”
西里斯点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当然,阿不思。”
“好,”邓布利多说。“莫丽、亚瑟、威廉姆,”他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能陪着哈利,直到波皮回来,我会很感激的。西弗勒斯和我有一些事情要商量,西里斯需要尽快开始他的任务。”
“等等,阿不思。”她妈妈突然说,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布莱克都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金妮,金妮皱起了眉头。“如果神秘人回来了,许多斯莱特林会回到他身边……”
金妮心中涌起一丝怀疑,她眯起了眼睛。
“他们的孩子都在斯莱特林……金妮会被他们包围的……”
“妈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她问,她生硬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莫丽的眼睛危险地闪动着,但她没有就此打住。“她在那里不安全,阿不思。”她说。“她需要立刻离开那个学院。”
金妮的胸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紧紧抓住了它。愤怒比麻木或恐惧要好……它让她不再被动地坐在一旁,她感到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在血管里涌动。,赋予了她新的活力。经历了这一切,经历了塞德里克的死亡,她妈妈又提起了这事?“我真不敢相信你!”她嚷道。
“金妮……”比尔警告地说。
“我不会转院,”她提高声音,继续说道。她用力推开椅子,站起身面对她的父母。“我在那里很安全。你还要这样说到什么时候?”
她的母亲气得满脸通红,转过身来看着她。“一直说到让你远离那些可怕的人!”她回答。
“梅林啊,妈妈,”金妮沮丧地回答,“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你想让我远离‘那个马尔福男孩’!”
“这不是重点,金妮,”莫丽厉声说。“斯莱特林们会深陷神秘人的阴谋。看在梅林的份上,问问你父亲,问问西里斯,问问西弗勒斯!二十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会这样!”
“我认为我比你更了解斯莱特林,妈妈。”她气冲冲地说。“而且我能照顾好自己。我这样已经三年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金妮!”她妈妈勃然大怒。
“哦,谢谢!”金妮讽刺地答道。“我都没意识到!”
“你不想听我的话,你不想听你父亲的话,你不想听你哥哥的话,”莫丽喘着粗气说。“我本来以为,塞德里克的死至少会让你最终意识到——”
金妮猛地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她知道这东西要很久才能恢复。在那一刻,她真恨她的母亲。
“你怎么敢利用他的……”她咽了口唾沫。“……他的死来达到你的目的,妈妈。”她嘶嘶地说,讨厌自己在说出“死”这个字时声音哽咽。“你怎么敢。”
一阵紧张的沉默,金妮从母亲的眼睛里看出,她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
“金妮,”她爸爸终于严厉地说,“你母亲没有利用任何事情。”
“你这一年已经够让我们担惊受怕了,”莫丽恢复了镇静,金妮知道她即将说出最终结论。她转身看向邓布利多。“阿不思,请……”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父母和她。“我认为,”他最终说道,“现在也许不是做决定的最佳时机。”
莫丽刚要开口反驳,但是亚瑟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她抿紧了嘴唇。“你说得对,阿不思。”他说。“我为此感到抱歉。我们都太紧张了。等金妮回家过暑假时,我们再谈——”
“不。”金妮突然说。所有人都看向她,她绷紧了下巴。“不,我们不会谈。”
“金妮。”她父亲警告地说,“我们等你回家再说……”
“我们不会谈,”她坚定地看着父母,重复道,“因为今年夏天我不回家了。”
“你在说什么,金妮?”她妈妈不耐烦地说。
“我不回家了。我会找其他地方待着……”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了决定。“我会待在德拉科家里。”
“不行。”莫丽严厉地说。“你不是认真的。”
“我十分认真,妈妈。”
“还有法律,金妮。”她父亲以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回答。“作为你的父母,我们有权决定你待在哪里……和你不能待在哪里。”
她对他扬起眉毛。“你认为魔法部会站在你这边,而不是卢修斯·马尔福那边吗?”她冷冷地说,她觉得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更像一个斯莱特林。
她的父母目瞪口呆,她知道,他们意识到她是对的。马尔福家很有势力,现在哈利已经失去了福吉的宠爱,韦斯莱家几乎不可能得到魔法部的支持。
“不,”她说,“我不这么认为。”
说完,她走出了校医院,没有再看她的父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