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假笑消失了。“你这个不知感激的小家伙。”他厉声说。“你应该庆幸我在你被□□之前把你从那个魔窟拉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你就能将我据为己有?”
德拉科紧紧攥着手中的空酒杯。“我没对你做过任何事!”
金妮打着哆嗦,但仍旧没有退却。“我感觉到了你在餐厅里对我的反应。你只是在等待完美的时刻。怎么回事,马尔福?如果女孩不是醉到没法拒绝,你就按不住她?”
德拉科将酒杯摔到墙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出去!”他叫道。
金妮摇了摇头。“你没有否认——这就是你带我回来的原因?对吗?”
“出去!”
金妮看着他手中的魔杖,清楚自己应该赶快逃走。她在门外停下,靠在走廊的墙上,听着德拉科打碎了更多玻璃杯。听到他发出愤怒的吼声,她打了个哆嗦——她不愿意想象,如果他发现她在等他,会做出什么事,但是她不想轻易与他妥协。她说到了德拉科也无法狡辩的痛处,在得到答案之前,她不会放弃。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坐在地上,之前喝的白兰地让她昏昏欲睡。德拉科安静了,但他没有出来。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打了一个哈欠。
她听见脚步声在右侧停了下来,可她突然困得睁不开眼睛。没过多久,她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靠在一个温暖又结实的东西上。
“愚蠢的韦斯莱。”
金妮被抱在德拉科的怀里,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头。她感觉到他开始走路了;他的步伐令她的脑袋微微晃动。接着,她被放在了她那张温暖的床上。
在睡着之前,她记得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双凝视的眼睛。
~*~
第二天早晨,金妮走下主楼梯,很庆幸今天是德拉科的工作日。因为昨晚喝的白兰地,她有点头痛,她每次闭上眼睛都会看见德拉科愤怒的脸。她不太记得她怎么到床上了——她只记得飘进了一个结实的东西里。她摇了摇头,打算绝不再与德拉科共处一室。
她站在门厅,扯着浅绿色夏裙,思考着今天要做什么。她走向客厅,打算弹钢琴,温习一下她的技巧,她刚刚踏入房间,就停了下来。
她不是独自一人。
她用余光看见了他;她僵住了。德拉科手中的报纸发出了沙沙声。“到起床的时候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金妮问,没有看他。
德拉科合上了报纸。“我不是住在这里吗?”
“我的意思是,”金妮说,“你不应该在工作吗?”
德拉科耸了耸肩,倒了一杯茶。“我休假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会在家。”他指着身边的椅子。“坐下。”
金妮浑身僵硬,但还是坐了下来,不去看他的眼睛。“我不是一条狗。”
德拉科为她倒了一杯茶。“当心,韦斯莱。你想让我再拿出白兰地吗?”
“你喝酒的时候,我不想在你的身边,非常感谢。”
房间里十分安静,金妮忍不住从德拉科放在桌上的手看向他的脸。他正瞪着茶壶,好像是它冒犯了他,而不是她。
“那件事,”德拉科最终说道,仍然没有看她。“是失误。你明显酒量不行,而且有口无心。”
金妮皱起了眉头。“有口无心?马尔福,我没有——”
“是你刺激我的。”德拉科对她叫道。“如果你没说我想占你便宜的话,我就不会——”
“表现得像一个耍脾气的五岁男孩?”
德拉科对她眯起了眼睛。“你不顺从我,就会得到这种结果。你不明白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吗?”
金妮将胳膊环抱在胸前。“我绝不会对你俯首听命,马尔福。我觉得如果你把我放了,对我们两个都好。”
德拉科发出刺耳的笑声,让她想起了纳西莎。“我永远不会放了你,韦斯莱。”他嘶嘶地说。“这里现在是你的家。如果你想安生过日子,我建议你学会闭嘴。”
金妮瞪着他。她才不会认输。“这栋房子对我们两个来说够大了。我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不同的厢房呢?我相信我们可以把我安排到你再也不必见到我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德拉科靠在座位上说。“你的特权被取消了。未经我的允许,你要一直待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
金妮目瞪口呆。“你开玩笑吧。”
“我向你保证,我没开玩笑。”德拉科冷静地说。“怎么,你以为你在和我吵架之后,就能整天躲在图书室里吗?你应该庆幸,我允许你拥有一个单独睡觉的房间。”
金妮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就是他的计划。她知道,如果她能不计任何代价避开他和他的酒,就可以在他身边活下去。
德拉科俯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果你无话可说,我建议你学会保持沉默,韦斯莱。我讨厌别人不尊重我。”
“你想要我的尊重?”金妮说。“你必须要自己争取。”
德拉科从茶杯上方看了她一眼。“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在了咖啡桌上。“我今天要去翻倒巷办些事。你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