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卧室很黑,金妮坐在他的床上,等他回家。拉上的窗帘遮挡了月光,蜡烛也灭了,金妮穿着一套黑色内衣。她知道德拉科会喜欢,因为她在她的衣橱里发现了它,好像在等她换上去取悦他。她开始明白了德拉科对她的期望和他最渴望的东西。
听到楼下的大门开了,她竟然很冷静,还在想,如果是服从主人的召唤,德拉科能不能直接在房子里幻影移形出入。当她听到德拉科用沉重的步伐走上楼梯,好像这个会议把他累坏了,他几乎没力气走到床边,她的想法就消失了。但金妮知道,一旦德拉科发现床上等着他的是什么,睡觉会成为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件事。
但是,德拉科接下来做的事让她有些惊讶,几乎心神恍惚。金妮听见德拉科在门外停了下来,没有开门,而是打开了走廊对面的那扇门——她的卧室。金妮忍不住想,他可能想看看她睡得好不好,或者要和她一起睡。她只希望他看见她的床上没人,不会在房子里到处找她,因为如果她再等上一会儿,她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
卧室的门开了,走廊里的光照了进来,她松了口气,又觉得很紧张。她能看清德拉科的脸,发现房间漆黑一片,他有些惊讶。但金妮看不出他的眼神是疲惫还是担忧。
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魔杖,举在面前。“金妮?”他轻声叫道,然后用魔杖照亮了房间,眼前的一幕令他倒吸了一口气。德拉科不像通常那样冷静,而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也分开双腿跪在床上的金妮。她的肩上披着一件绿色透视长袍,略露春色。
德拉科看她的眼神让金妮打了个哆嗦。对于她今晚想做的事情来说,震惊是必不可少的,她希望他只关注她的身体。
“我一直在等你,德拉科。”金妮说。作为补充,她还眨了眨眼睛,咬住了下唇。
这确实起了作用。德拉科把魔杖扔到地上,亮光消失了。因为缺乏光线,金妮又紧张起来。她知道德拉科还在房间里,也许还在盯着她,可她现在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知道她希望接下来发生什么,但是他呢?
口口口口
“等等。”她在亲吻之间说道。
口口口口
“德拉科?”她轻声问,又吻了吻他,咬着他的耳朵。“我为什么在这儿?”她轻声说。
口口口口
“看着我,德拉科。”
口口口口
“告诉我,你就可以进来。”她说,极力控制着局面。
口口口口
金妮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你求我。我只想要真相,德拉科。就一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又抓住了她,但她把他推开了。“金妮——”
口口口口
“因为……”德拉科喘息着说,他停顿时,金妮又往下了一点。“因为……”他又说道。
金妮停了下来。“快说,德拉科。”
口口口口
“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金妮嘶嘶地说,德拉科还没做出反应,她就抓住藏在胸罩后面的魔杖,迅速站了起来,叫道:“速速禁锢!”
从魔杖射出来的绳子缠住德拉科,把他的胳膊和腿都绑住了。金妮想专注地施展咒语,却看到德拉科的神情立刻从震惊转为疑惑,然后是愤怒。但是她板着脸,用最后一条绳子缠住了他的嘴,不许他说话。
金妮浑身发抖,低声嘶嘶道:“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好像这是真的,好像我们真的算什么。”
德拉科想张嘴,但是被绳子紧紧缠住,只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金妮将魔杖对准他的脸。她很久没有这样气愤了。这与她对杀害她所爱的人的伏地魔和折磨那些还活着的人的食死徒的愤怒不一样。超越了对马尔福这个名字本身多年的恨意。这个邪恶而卑鄙的男人躺在她面前,甚至想触及只有心爱的人才触及过的地方。从德拉科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使世界上的一切都显得是错误的。德拉科认为他有权力对她说那些话,这让她想像他伤害她那样去伤害他。
金妮抖了抖手腕,缠着德拉科的绳子收紧了,他痛得眼睛有些突起。金妮无动于衷。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人,可她现在觉得她一点都不像真正的自己。她此刻几乎觉得她处在德拉科的位置,掌控着权力,而德拉科是她,被绑了起来,处于控制之下。但德拉科仍然在绳索中挣扎着,试图说话。
“我说闭嘴!”金妮叫道,从魔杖里喷出的火花落到德拉科脸上。她的肩膀不断起伏,气得流下了眼泪。“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什么话都不行,无论你觉得自己多么狡诈鬼祟。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德拉科愣住了。他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她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他的主意了,他流露出了一丝恐惧的懊悔,但是,这远不及她现在的感受。但是不管她有什么感觉,都无法阻止脱口而出的话语。
“你感觉到的不是爱。”金妮说。“根本不是。我知道你迷恋我。我看见你桌上放着我的照片——霍格沃茨照的那张。有多久了,德拉科?”她说,解开绑着他的嘴的绳子,允许他开口说话。
但是他没有。德拉科没有为自己辩护,想出借口,甚至有所动作。不过,他不合作不意味着她会放弃。金妮盯着他,后退几步,直到腿碰到了椅子,她将手伸到垫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瓶子。这次,她确信在德拉科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德拉科终于开了口。“你从哪——”
“拿到这瓶吐真剂?”金妮打断了他。“从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那里。”金妮回到床上,拧开瓶盖,按住德拉科,往他的嘴里倒了几滴。
金妮见过喝下吐真剂的人。他们不能控制所说的话时,身上会起变化,但德拉科的神情似乎很警惕。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可仍像往常那样皱着眉,好像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