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9章 开学第一课：别惹霍顿小姐（下）

赫敏送了自制的“魔法-麻瓜双解词典”。还有一条可以变形成书签的发带。

海格毛茸茸的包裹里躺着一把独角兽鬃毛和威尔士绿龙皮制成的扫帚刷，附赠的贺卡沾着岩皮饼碎屑：“给扫帚公主：独角兽鬃毛能擦亮任何金属。”

拉文克劳朋友们也送来了礼物，安东尼·戈德斯坦送了一只天平雕塑，左侧托盘放着美国自由女神像微雕，右侧是英国大本钟。

泰瑞·布特送了一只会吐出拉丁文谜题的自动墨水笔，答对谜题才能写出字迹。附赠拉文克劳塔楼限定的变色墨水，遇到斯莱特林学生说话时会变成银绿色。

迈克尔·科纳送了一条星图刺绣手帕，绣着凯茜生日当天的天体分布，角上藏着句“拉文克劳休息室永远欢迎聪明的蛇院朋友”。

礼堂穹顶垂落的冰晶铃铛叮咚作响，凯茜看向被圣诞树包围的教工席，斯内普的雪枭胸针正对着邓布利多帽檐的槲寄生闪光，她想起三天前魔药课上，自己把彩烟粉末掺进纳威的疥疮药水时，院长抽搐的嘴角。

“小毒蛇居然没回家过节？”弗雷德的声音飘来。他毛衣上的“F”字母被施了变色咒，此刻正闪烁着斯莱特林银。乔治从圣诞树后探头，“妈妈听说你要留校，特意多织了件毛衣，虽然爸爸的缩小咒差点让它变成婴儿服。”凯茜接过绣着“C”的深绿毛衣。

礼堂响起一片惊叹，哈利和罗恩跑来。

“看这个！”哈利举着凯茜送的雷鸟羽毛笔，“这比自动纠错羽毛笔更…”他的声音突然卡住，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正朝这边看来的斯内普教授身上。

珀西的级长徽章插进谈话圈：“霍顿小姐，作为斯莱特林首位获得麦格教授特许参加格兰芬多休息室圣诞茶会的学生…”他挺直后背的样子让凯茜想起外公收藏的锡兵，“请务必在九点前返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遵命，级长大人。”凯茜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

宴会结束前，弗雷德突然在凯茜的南瓜汁杯沿扣下一枚雪球。“打开看看。”乔治对凯茜眨眼。

雪球里是一个迷你彗星260模型，扫帚柄上刻着微小字迹：“致我们的彩烟供应商——G&F未来恶作剧公司荣誉股东。”

当哈利穿上那件改变命运的隐形衣时，凯茜正在格兰芬多休息室被罗恩拉着品尝圣诞布丁。她围巾边缘“红毛鼬鼠崇拜者”的金线刺绣在红色壁炉的火光下忽明忽暗，像一个未完成的预言。

哈利的手指在隐形衣边缘不安地卷曲着，他站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入口。

“谁？”石门后传来凯茜警惕的声音，带着美式口音的尾调让他想起赫敏念咒语时的卷舌音。

“是我。”他压低嗓子，石墙上凝结的霜花正在他呼出的白气里融化，“我…我发现了一样东西，在四楼走廊…”

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凯茜裹着睡袍站在那，她淡金色的长发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让哈利突然想起海格说过秘鲁有一种会在满月之夜开花的植物。

“你疯了？”凯茜的眼睛瞪得滚圆，“现在是宵禁时间，而且后天就要开始上课…”

“是关于父母的。”哈利脱口而出，看到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才意识到这个邀请有多残忍。

凯茜的目光落在哈利臂弯里流动着水银般光泽的隐形衣时，哈利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万圣节那夜他们四人身上混合着巨怪腥臭的冷汗，还有魔杖捅进巨怪鼻孔时滑稽的噗嗤声。

“给我五分钟。”她转身时睡袍下摆扫过石阶，带起一阵松木香的风，那是哈利在德思礼家从没闻过的味道。

当凯茜重新出现时，哈利注意到她手里多了一个小包“我带了滋滋蜜蜂糖，”她晃了晃手包，叮当声里混着美式软糖特有的黏腻响动，“如果被费尔奇抓到，就说我们在找厨房给礼堂添置波士顿奶油派。”

隐形衣罩下来，他们像两只逆流而上的银鱼穿梭在城堡阴影里，哈利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分享隐形衣下的心跳声。

厄里斯魔镜矗立在空旷房间中央，月光为镜框镀上银边，凯茜倒抽冷气。

“梅林啊…”她的指尖触上镜面时泛起涟漪，镜中的金发女人穿着雷鸟学院深蓝色长袍，领口别着彗星形状的胸针；她身旁的男人举着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围巾，扫帚形袖扣在月光下闪着光。当他们同时将手放在凯茜肩上时，镜中女孩的霍格沃茨校袍竟然呈现出斯莱特林银绿与雷鸟深蓝交织的纹路。

安泊·霍尔忽然哼起一段旋律，艾瑞克·霍顿手中的扫帚变成了彗星260。

“他们的眼睛…”凯茜的声音哽在喉咙里，镜中父亲的蓝眼睛正倒映着霍格沃茨礼堂的星空穹顶，而母亲的虹膜里浮动着伊法魔尼的移动壁画，“在我出生的时候，妈妈说我的眼睛像爸爸的魔药瓶，装着大西洋的浪花。”

两个镜像世界的雪花突然开始同步飘落。

凯茜父母的肩头积着伦敦的雪，而波特夫妇发梢沾着戈德里克山谷的落叶，两种不同的冬季在镜面交汇处融合。

“他们在说话！”凯茜抓紧了哈利的袖口，隐形衣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镜中安泊的嘴唇正以美国巫师特有的快节奏开合，艾瑞克修长的手指对她比划着魁地奇战术，正是他独创的Z字形俯冲。

石墙透出暖黄的光晕，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很美的景象不是吗？但记住，魔镜展示的是渴望，不是现实。”

凯茜的彗星项链突然发烫，雷鸟图腾在月光下振翅欲飞。“可是校长，”她的声音在颤抖，“我闻到妈妈用的香水味…”

“就像哈利能听见他母亲哼唱的童谣，但戈德里克山谷的雪不会真正落在伊法魔尼的松林里。”他挥动魔杖，镜中景象开始雾化，凯茜父母的身影变成了无数闪着英美两国魔法部徽章的光点。

当邓布利多说起“沉溺于虚幻”时，凯茜摸到了包里的滋滋蜜蜂糖，她想起今早收到的回信，羊皮纸上还沾着奶奶为霍格沃茨画像调配的祖母绿颜料。

返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凯茜突然说：“我爸爸的扫帚收藏室里，有把刻着亚瑟·韦斯莱名字的彗星180。”

站在休息室门口，凯茜把滋滋蜜蜂糖塞进哈利掌心。当石门即将闭合的刹那，她轻声道：“明天要不要去猫头鹰棚屋？我爷爷寄来的新款扫帚护理剂…或许能帮你保养扫帚。”

寒风掠过魁地奇球场，凯茜看着潘西用魔杖把加油横幅上的蛇形花纹变成会吐信子的立体图案。“我赌十加隆那个疤头会从扫帚上摔下来，”德拉科大声说，“听说韦斯莱家的破扫帚要用胶带缠着才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