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84章 冲突

“双方队长握手。”裁判霍琦女士喊道。

蒙太握住安吉利娜的手掌时，凯茜清楚地听见一声脆响。

格兰芬多女队长的脸上浮起冷笑，她突然抬脚狠踩蒙太的龙皮靴，两个队长同时踉跄着松开了手。

哨声响起，十四把扫帚同时割裂天幕。

凯茜像枚银色子弹直窜云端，银绿色队服融入雪色天光。

她在急速攀升中看见拉文克劳看台悬挂着巨大的双色横幅，左边是“毒蛇之吻”的银色字样，右边画着被爱心锁链缠绕的游走球。

安东尼·戈德斯坦正在给迈克尔·科纳的望远镜施放大倍率咒。

她在呼啸的风声中捕捉到熟悉的轻笑，抬头看到弗雷德从她头顶掠过。

“专心！”蒙太的吼叫混着解说员李·乔丹的麦克风杂音传来，凯茜立刻俯冲躲过乔治打来的游走球。

她猛地拉升，鬼飞球带着皮革气息擦过耳畔。

“约翰逊抢到了鬼飞球！”李·乔丹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她躲过了霍顿——梅林！”

凯茜倒挂在扫帚上躲过又一个游走球，看见克拉布击出的游走球狠狠打中了安吉利娜。

斯莱特林看台响起银绿色的声浪：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罗恩的雀斑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

凯茜突然俯冲过中场线，在德拉科惊愕的目光中贴着他扫帚下方飞过。

她升空时，“霍顿抢到了鬼飞球！”李·乔丹的解说声忽远忽近，“她掠过了艾丽娅和凯蒂，前面只有守门员了…”

“罗恩！”安吉利娜的咆哮混着乔治击球的闷响，游走球擦着凯茜的耳畔掠过。

斯莱特林观众席的歌声突然拔高：“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李·乔丹的解说带着期盼：“让我们看看格兰芬多的新守门员是不是更适合当人形靶子！”

鬼飞球在掌心发烫，凯茜盯着罗恩颤抖的手指。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耳边风声变大的瞬间，她倒挂在扫帚上，一颗游走球擦着发梢砸中了扫帚柄。

凯茜重新稳住扫帚，在空中飞出Z字轨迹，鬼飞球掠过罗恩的指尖滑入门环。

“斯莱特林得分！十比零——”

李的叹息被斯莱特林观众席的喝彩声淹没。

德里安和蒙太飞过来和凯茜击掌，她余光看见斯莱特林看台最高处闪过珍珠白的幽灵身影，血人巴罗的手指指着她的扫帚柄，那里多了道新鲜的划痕。

斯莱特林看台上的歌声逐渐变大，弗雷德趁机将游走球击向蒙太的扫帚尾部，对凯茜眨了下左眼。

“左翼迂回！”蒙太的咆哮声混着游走球撞上球门柱的闷响。

凯茜急速下坠，又在离地十米处猛然拉升。

鬼飞球划出一道弧线，罗恩又扑了个空，球门环震颤着。

“斯莱特林得分！二十比零——”

斯莱特林看台爆发出整齐划一的歌声：“斯莱特林人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凯茜听到守门员布莱奇和下面的观众一起唱着：“韦斯莱那个小傻样…”

她忍无可忍地大喊：“别跟着唱，专注！”

“又是凯茜·霍顿拿到了鬼飞球！”

“德里安！”凯茜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德里安·普塞的扫帚从右侧切来，她条件反射般将鬼飞球砸进他怀里。

李·乔丹吼着，“她传给了普塞…”而德里安已经突破格兰芬多防线。

“拦住他！”安吉利娜的尖叫与乔治击出的游走球同时抵达。

凯茜看见游走球擦着德里安的扫帚尾翼掠过，她猛地俯冲，接过了鬼飞球。

在观众惊呼声中，游走球正中凯茜后背。

“霍顿丢掉了鬼飞球！”李的声音忽然变得模糊，“凯蒂·贝尔抢到了…”凯茜感觉眼前发黑，她看到鬼飞球旋转着坠向球门。

布莱奇张开手臂，鬼飞球擦着他的指尖撞在铁环边缘折射入门环，凯蒂·贝尔漂亮地得分了。

“格兰芬多得分！四十比十——”

观众席掀起欢呼声浪。

“哦不，普塞又抢走了！”李的声音在赛场上回荡。

德里安抓住格兰芬多队分神的瞬间，重新抢到了鬼飞球。

“普塞把鬼飞球传给了蒙太！”李的声音传来。

“六十比十！斯莱特林领先！”

凯茜感觉世界重新清晰起来，她看见弗雷德在二十码外倒转扫帚，

“霍顿小姐心软了？”德拉科掠过她身侧，铂金发梢沾着草屑。

凯茜猛地俯冲，从艾丽娅·斯平内特手中截走了鬼飞球。

风声在耳畔呼啸，她突破格兰芬多防线的瞬间，看见安吉利娜抬头望向三百英尺高空。

凯茜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小小的、忽闪忽闪的金色飞贼正悬在球场上方几英尺处。

李·乔丹的解说突然变调，“找球手动了！他们在追金色飞贼——”

整个球场倒吸冷气，哈利与德拉科正并列追逐着那团金光。

她看见哈利的手指即将触到飞贼，看见德拉科狰狞的表情，和不远处罗恩涨红的脸。

他们俯冲的瞬间，两双手同时伸向金色飞贼。

凯茜的扫帚不受控制地转向，“抓住！”她听到自己在心中嘶喊。

“比赛结束！”霍琦女士的哨声响起。

“哈利·波特抓住了飞贼！六十比一百六十——格兰芬多获胜！”

李·乔丹激动地喊着，声音被全场响起的欢呼声淹没。

飞贼在哈利掌心扑棱的瞬间，一颗游走球裹挟着风声狠狠砸中了他的后背，他摔在草坪上。

安吉利娜冲过去扶起哈利，德拉科·马尔福降落在他们旁边。

“救了韦斯莱一命，是不是？”他对哈利说，“我从没见过这么臭的守门员，可他是生在垃圾箱嘛，你喜欢我的歌词吗，波特？”

“我还想多写几行歌词！”他嚷道，“可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没用的废物也不好押韵…”

弗雷德和乔治听见了他在说什么，他们僵住了，回头看着马尔福。

哈利抓住了乔治，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三个人才拖住了弗雷德，德拉科放肆地笑着。

一个银绿色的身影闪过，凯茜降落在他们中间：“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写歌词？先管好自己吧！”

她握着扫帚的手微微发抖，多莉在她袍子里不安地扭动。

德里安·普塞突然降落在凯茜左侧，这个总爱在更衣室哼歌的追球手难得沉着脸：“马尔福少爷要是再在训练时间写十四行诗，我就要给卢修斯叔叔寄吼叫信了。”

他魔杖尖有意无意指向德拉科落在地上的羊皮纸，上面潦草写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蒙太也走过来，附和着：“马尔福少爷如果再把精力放在歌曲创作上，我们再怎么拼命得分，斯莱特林到头来也是输掉比赛！”

德拉科的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肮脏的杂种…”

他拖长的尾音让凯茜瞳孔骤缩，蛇类的竖纹在虹膜上一闪而逝。

乔治的指节捏得发白，弗雷德后颈青筋暴起。

一秒后，哈利和乔治同时扑了出去。

“哈利！乔治！停下！”凯茜的警告脱口而出，看台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但已经来不及了，德拉科正被两人按在泥泞的草地上打，四个拳头接连落在他身上。

凯茜想冲过去，却被弗雷德拽住手腕，他掌心的茧子磨过她被游走球擦伤的位置，“别过去。”

混乱中，凯茜听到观众席的尖叫声、德拉科的惨叫、还有口哨声和周围人的叫嚷。

她看到赫敏在用修复咒帮罗恩修补袖口，而达芙妮悄悄把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踢进草丛，像极了某人掉落的绿宝石袖扣。

“Impedimenta！（障碍重重！）”

“你们在干什么？”霍琦女士喊道，她一手举着哨子，一手拿着魔杖。

德拉科·马尔福蜷缩在地上呻吟号叫，鼻子流着血，乔治嘴唇肿了，克拉布在人群后咯咯地笑。

霍琪女士愤怒地看着哈利和乔治：“我从没见过这种行为——你们几个，回城堡！现在！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快去！”

乔治抹着嘴角的血迹想要争辩，被安吉利娜死死拽住后襟。

“需要担架吗，马尔福少爷？”德里安·普塞用扫帚柄戳了戳蜷缩在地上的德拉科，话里带着讥诮，“或者给你爸爸写封信？”

“滚开…”德拉科被高尔搀起来时仍在嘟囔，肿胀的嘴唇让话变得含糊不清。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乌姆里奇甜腻的嗓音飘来，她羊毛衫上的调查官徽章闪着寒光，“当众斗殴，败坏校风…”

“明明是克拉布先违规！”安吉利娜的反驳被更多的嘘声淹没。

阴冷的办公室弥漫着龙血树脂的焦苦味，

斯内普的魔杖尖指着凯茜笔记本上的新配方，“你以为自己比《高级魔药制作》的作者还……”

多莉突然窜上她肩头，鳞片变成珊瑚色。

“霍顿小姐！”乌姆里奇推门而入，“你的禁闭从明天开始。”

凯茜垂眼盯着地面。

“院长有权…”斯内普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