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43章 赫敏的发现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斑驳的橡木课桌上还残留着上届学生刻下的魔咒笔记，凯茜用指尖摩挲着凹凸不平的刻痕。

阿拉斯托·穆迪拖着木腿走进教室，铁青色的魔法眼球突然转向，她感觉后颈窜过一阵寒意。

“把课本收起来！”新教授的魔眼在眼眶里疯狂转动，“今天我们要认识三种能让你们直接进阿兹卡班的咒语。”

德拉科·马尔福在斯莱特林队伍里发出嗤笑：“看来波特和他的泥巴种朋友终于要学点有用的…”

“闭嘴吧马尔福。”凯茜啪地合上《黑暗力量：自卫指南》，银绿相间的领带扫过桌面，“你父亲在魔法部干了二十年都没学会的教养，需要我教教你吗？”

“真是你父亲的乖女儿。”西奥多·诺特突然插话，“别忘了你姓霍顿，不是格兰杰。”

凯茜转身时，发现德拉科正用魔杖悄悄指着她后背。罗恩的红发在阳光下炸成金红色光晕，他撞翻课桌的动作让凯茜想起九岁那年，威廉·皮奎利为她挡下秘鲁毒牙龙爪时的笨拙。

“够了！”穆迪的魔杖重重敲在讲台，震得玻璃罐里的蜘蛛簌簌发抖。凯茜注意到他布满疤痕的右手在碰到魔杖时异常平稳，就像雷蒙德为她展示持枪瞄准时的姿势。

蜘蛛被“钻心剜骨”咒击中，八条腿的生物在课桌上疯狂抽搐，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达芙妮死死攥住了凯茜的手腕，她感觉胃部翻涌。

“现在轮到你了，隆巴顿！”穆迪突然点名。

纳威惨白的脸让凯茜想起纽约魔法医院里那些战后创伤患者，她猛地站起来，金色长发扫过潘西惊愕的脸：“教授，请允许我代替他。”

魔眼突然停止转动，凯茜能感觉到魔杖尖抵在后背的触感，就像十一岁那年被绑架时，盗猎者用魔杖挑起她发梢的寒意。

“魂魄出窍”笼罩全身的瞬间，她突然理解了父亲笔记里写的那句话：“最可怕的不是被控制，而是你开始享受这种控制。”

“很好，斯莱特林加十分。”

穆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凯茜跌坐回座位，看到哈利的脸苍白得像是被施了染色咒，而罗恩正隔着三排座位对她比划着“了不起”的口型。

纳威的羊皮纸被冷汗浸出深色斑点，穆迪的魔眼在眼眶里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凯茜注意到他脖颈处有块皮肤正不自然地抽搐。

当穆迪的魔杖尖端迸出绿光的刹那，她突然听懂了蜘蛛垂死的嘶鸣，那根本不是节肢动物的哀嚎，而是扭曲的蛇语在说：“他在看着你！”凯茜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领口，藏在衬衫下的彗星吊坠突然发烫。

“阿瓦达索命！”

翡翠色咒语劈中蜘蛛的瞬间，节肢动物在绿色火焰中化为灰烬，哈利突然碰倒了墨水瓶。

凯茜看着蜿蜒的墨迹渗进木头纹路，穆迪的魔杖此刻正指着她的太阳穴，她能闻到龙皮手套上淡淡的狐媚子灭剂味道。

“霍顿小姐。”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告诉我，当有人对你用阿瓦达索命咒时，你父亲教过你怎么应对吗？”整个教室陷入死寂。

凯茜盯着魔杖尖端，想起母亲牺牲前留下的守护神咒语。当她开口时，声音清亮得像是划过黑湖的金色飞贼：

“他教我要活得足够精彩，精彩到死神都舍不得收走我的灵魂！”

“精彩绝伦！”穆迪的木头假腿重重踏过地面的蜘蛛碎屑，突然凑近凯茜布满冷汗的额头，“但你知道吗？当年追捕你父母的食死徒里…”凯茜的蛇佬腔在喉头颤动，穆迪的酒壶擦过她颤抖的指尖，木腿撞在桌角发出闷响。

“够了！”哈利突然站起来，伤疤在碎发下泛着不祥的红。

达芙妮的惊呼声中，“1990年《黑魔法防御修正案》第14条。”赫敏站起来，蓬松的棕发在阳光里像团燃烧的火焰，“魔法法律执行司不得以亲属经历作为讯问依据！”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凯茜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警告：“当有人同时关注你的过去与现在，那绝不是巧合。”

凯茜刚踏进公共休息室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柑橘香怀抱里，“我们尊贵的霍顿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潘西拖长的语调里带着纯血家族特有的讥诮，但施了保暖咒的羊毛披肩已经不由分说裹住凯茜的肩膀。

凯茜裹紧披肩：“我以为你们会问我关于课堂上…”，达芙妮从墨绿色天鹅绒沙发里抬起头，“闭嘴坐下，你刚才抖得像中了冰冻咒的狐媚子。”

公共休息室的翡翠色炉火在凯茜眼前跳动，潘西正在用魔杖给银茶匙变形，她突然凑近凯茜小声说：“诺特在打听你暑假回美国的事情”，她将扭曲成蝴蝶结的银器扔回茶几，“我爸爸说当年神秘人亲自给傲罗们下咒，你父母坚持了…”

“潘西·帕金森！”达芙妮突然提高声音，她挥动魔杖，一碟漂浮的巧克力松饼恰到好处地打断对话。“尝尝这个，凯茜。家养小精灵新研发的配方，里面加了镇定用的月露花蜜。”

蜷缩在凯茜膝头的多莉突然昂起彩虹色的脑袋，“有时候最黑暗的回忆，”达芙妮抚摸着多莉的尾尖，“会成为照亮前路的星光。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奖杯陈列室找到的那段话吗？'痛苦铸就盔甲，泪水淬炼利刃'。”

凯茜展开《预言家日报》，安娜·奥尔德署名的头条痛批着丽塔·斯基特的扭曲报道。

公共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布雷斯·扎比尼举着《魔法法律执行司公报》闯进来：“快看！魔法部终于批准了彗星290的竞赛许可，你爷爷的公司要……”

凯茜的指尖抚过报纸上“霍顿”这个姓氏，炉火将她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化作展翅欲飞的凤凰。

图书馆内，凯茜把《高阶变形术》摊在桌布上，多莉盘踞在墨水瓶旁打盹，小鸟蛇的鳞片突然泛起靛蓝色波纹，当赫敏抱着一摞《家养小精灵奴隶史》撞进座位时，鳞片又恢复珍珠白。

“我需要你帮忙。”赫敏的卷发间插着三根羽毛笔，“这个。”她推过羊皮纸，标题闪着刺目的金红：《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章程》。

书架后传来平斯夫人扫帚的吱呀声，凯茜把多莉藏进龙皮书包，书包立即鼓起一个愤怒的小包，“嘘，宝贝。”

她压低声音，“我爷爷奶奶家的可可每周领十二加隆，还拥有周末假期。”

赫敏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戳出墨点：“但霍格沃茨的厨房…那些可怜的小精灵连衣服都不敢要！昨天多比送来南瓜汁时，他的茶巾比去年更破了。”

血人巴罗的锁链声飘来，银白的幽灵穿过《毒菌大全》，长袍上的血迹在雨天里越发暗沉，“小斯莱特林，”他停在凯茜身后，“帮助泥巴种改革家？有趣。”

“可可给奶奶调颜料时发明了变色咒语，”凯茜故意放大声音让平斯夫人听见，“上个月彗星公司的新扫帚尾翼设计还是她改良的。”她摸出奶奶寄来的青金石胸针，“工资是基本尊重，教授。”平斯夫人的目光如除尘咒扫过，赫敏迅速用《妖怪们的妖怪书》盖住章程。

管理员转身后，凯茜凑近赫敏耳边轻轻说：“我加入，但要换个名字。S.P.E.W.听着像在吐南瓜籽。”

“周末我们去霍格莫德村发传单如何？”赫敏在羊皮纸边缘画了只戴礼帽的小精灵，“我可以让多比……”

她们一起修改章程时，多莉突然炸开彩虹色鳞片，图书馆入口处，穆迪的魔眼正在门缝外转动。凯茜假装整理发带，袖中的魔杖滑出半寸，已经做出卢平教她的无声缴械咒起手式。

二楼突然传来巨响，皮皮鬼扔下一摞《魔法史》，走廊墙上的画像发出夸张的尖叫。

在混乱中，凯茜瞥见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从**区闪过，他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头版正是丽塔·斯基特的新文《救世主男孩的早恋疑云》。

“需要我借你猫豹吗？”凯茜抚摸多莉冰凉的尾羽，“安娜昨天的来信说，丽塔·斯基特办公室的速记羽毛笔突然集体罢工了。”

她们收拾书本时，血人巴罗的锁链缠住凯茜的脚踝，幽灵低声提醒：“小心改革者的火炬，孩子。有些黑暗，不喜欢光。”

走廊回荡着穆迪的木腿声，凯茜跟着斯莱特林队伍踏入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达芙妮默默将装着狐媚子蛋的玻璃瓶推进长袍深处，那是今早血人巴罗提醒她们准备的“意外惊喜”。

穆迪的魔眼突然转向天花板横梁，那里还留着凯茜去年用变色咒画的彗星图腾。

“霍顿小姐！”他粗粝的嗓音震落了横梁上的粉尘，“听说你家的扫帚能让火弩箭吃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