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狼毫与金玫瑰 第9章 Chapter 9

“又是一个寒冷的早晨。”艾斯黛拉将自己包裹于衣服当中，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有些闷闷的。

“但也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不是吗。”安吉利娜欢快地回应了一句，并往艾丽娅的餐盘中加了条烤香肠：“你需要吃点东西，亲爱的。”

“我有点紧张…”艾丽娅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烤面包，嘴唇有些发白。

艾丽娅以前是替补成员，这次是她第一次正式参与魁地奇比赛，难免有些紧张。

餐厅中的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时不时有人路过三人身边，给她们加油鼓劲。

“以前这种时候，我都非常渴望和你们一样在赛场上飞行。”艾丽娅将吃了一半食物放到一边，搁下刀叉，叹了一口气：“现在从观众变成了参与者，感觉就不一样了。我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拖累你们…掉下扫帚…或者被游走球击中……”

“放松些，艾丽。”艾斯黛拉说着，将自己的脑袋从围巾中解放出来。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热牛奶，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透过白雾，她的余光中出现一团显眼的“色彩”——是哈利和它的两位朋友们。

“你必须吃几口早饭。”几人坐到长桌旁，艾斯黛拉听到赫敏说道。

“我什么也不想吃。”

“吃一点儿烤面包吧。”赫敏哄劝道。

“我不饿。”哈利的脸色和当初等待分院时一样苍白。

紧张的氛围当中，时间的流逝也变得飞快。临近十一点，艾斯黛拉与几位队友同行，前往更衣室。

“你在找什么？艾丝。”

艾斯黛拉停下扭转脑袋的动作，含糊地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艾丽娅眼睛一亮，似乎捕捉到了让她感兴趣的信息：“什么熟人？戴维斯？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似乎又在胡思乱想……”听到这个名字，艾斯黛拉皱了皱眉头，她否认道：“不是他，是布莱克。”

“好吧…”艾丽娅失望地吐了一口气：“戴维斯上个学期总会在礼堂堵你，大家都明白是为什么——只有伍德这个木头才会认为他是为了套取魁地奇的情报……你似乎和布莱克关系不错？”

艾斯黛拉已经习惯了艾丽娅跳跃的思维，她忽略了前面的话题：“实际上，我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五句。”她笑着补充了一句：“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和克莱的关系确实很不错。”

“奇怪的男孩。”艾丽娅评价道。

更衣室内，艾斯黛拉换上了鲜红色的魁地奇队袍。炽烈的色彩仿佛有别样的魔力，让艾斯黛拉觉得空气不再那么寒冷。

伍德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小伙子们。”他说。

“还有姑娘们。”安吉利娜说。

“还有姑娘们。”伍德赞同道，“是时候了。”

“这个重要的时刻。”弗雷德·韦斯莱说。

“我们大家一直在等待的时刻。”乔治说。

“奥利弗的讲话大家都已经记得烂熟了。”艾斯黛拉笑着对脸色苍白的哈利说——希望这能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闭嘴，你们两个。”伍德说，又警告般看了一眼艾斯黛拉：“这是格兰芬多这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支队伍…我们会赢的。我确信。”

说这些话时，他狠狠地瞪着大家，似乎在说：“要不够你们受的。”

噢不，哈利看上去更加紧张了。

“好了，时间到了。祝大家好运。”

站在欢呼鼎沸的球场中央，四面八方的声音朝艾斯黛拉涌来，似乎要将她淹没。这让她也生出了少许紧张和恐慌的情绪——当然，更多的是面对比赛的兴奋与热情。

全校师生似乎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

艾斯黛拉在格兰芬多的人群中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闪烁着不同色彩的横幅，上面写着波特必胜，还画了一头很大的格兰芬多狮子。

视线移动间，艾斯黛拉恰巧撞入一双灰色的眼睛当中。和安塔里斯的不同，塞德里克的眼眸更像是倒映出云雾清潭，柔和宁静，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艾斯黛拉下意识挪开了视线。

真的显眼的“色彩”啊，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艾斯黛拉无声地嘟囔。

这场比赛的裁判是霍琦女士。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队员们一聚拢到她身边，她就说道。

艾斯黛拉收回望向观众台的视线，面无表情的与对面露出讥讽笑容的普塞对视。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艾斯黛拉骑上了她的彗星260，并有些艳羡地看了眼哈利的光轮2000。

霍琦女士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腾空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寒风刮过脸颊，艾斯黛拉眯了眯眼睛，微微上抬扫帚，操控着扫帚快速往上爬升了一段距离，与不远处的两位队友相互照应。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

“对不起，教授。”

李·乔丹是本场比赛的解说员，他正处于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

“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队员——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然后——糟糕，斯莱特林队把鬼飞球抢去了，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飞球，飞奔而去——弗林特在上面像鹰一样飞翔——他要得分了——没有，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断掉了。

现在是格兰芬多队拿球——那是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艾斯黛拉·卢平，她一向是擅于进攻的——她在球场上空，在弗林特周围敏捷地穿行——好险——她躲开了一只游走球。但她飞行和传球的路径也因此被阻断了——德里安·赛普试图夺球——他被一只游走球打倒了，默契的配合！——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拨到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鬼飞球依旧在卢平手中，她将球传给约翰逊——约翰逊再次将球传给了卢平——前方没有阻挡，卢平如飞箭一般靠近斯莱特林球门——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艾斯黛拉——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

艾斯黛拉止住前冲的势头，扭转方向于空中划过一条轻盈的弧线，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接下来的时间中，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有进球。

艾斯黛拉高速飞行着，队袍在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时不时绕弯挪移，如同一只灵活的飞鸟。

她正努力追赶着斯莱特林的另一位追球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斯莱特林队得球，”李·乔丹解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斯平内特，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德里安·普塞只顾扭头看从他左耳边飞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漏掉了。艾斯黛拉趁机得球，注意力却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哈利看见飞贼了。只见他俯冲下去，追逐着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格斯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飞贼飞过去——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哈利的速度比希格斯快——只小小的圆球正扑扇着翅膀，在前面飞蹿——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

然而。

“嘭”下面的格兰芬多们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艾斯黛拉也觉得怒火中烧——她看见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使他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若不是哈利紧紧抓住了扫帚，恐怕已经掉下去了。

“犯规！”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

霍琦女士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命令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前罚任意球。但是，在一片混乱中，金色飞贼早已不知所踪。

李·乔丹作为格兰芬多的一员，显然难以对此释怀。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一点儿使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丧命，我相信这种事情谁都会遇到，所以格兰芬多队罚任意球，球被斯平内特拿到了，她把球传了出去，卢平持球，躲过了袭击——很顺利，比赛继续进行，格兰芬多队仍然控制着球。”

鬼飞球经过三人的传递，最终由离球门最近的安吉利娜射入门中，格兰芬多得分。

没人注意到哈利的飞天扫帚突然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

李继续在解说。

“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绕过斯平内特——绕过约翰逊——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卢平试图夺球——她险些鬼飞球击中——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艾斯黛拉正在较低的半空中徘徊，视线所及，她觉得看台上人们的表情似乎不太对。顺着他们的目光，艾斯黛拉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一幕。

哈利的飞天扫帚正在天空中不停地翻腾打滚，哈利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

这显然很不正常，飞天扫帚就像被干扰了——一般来说，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

突然，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的扭动，哈利被它甩了下来。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情况十分危急。

艾斯黛拉不再多想，飞快朝哈利的方向靠近，想要拉他一把。然而不行——每当艾斯黛拉接近，哈利的飞天扫帚就噌地一下蹿得更高。韦斯莱孪生兄弟也靠近了哈利，在他下边打着转，显然是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

马库斯·弗林特抓住鬼飞球，投中了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哈利的身上。

惊心动魄的僵持当中，就在艾斯黛拉开始考虑如何用她知道的第五个魔咒来帮助哈利时，哈利突然能够爬回到他的扫帚上了。

还未等众人松一口气，就见哈利飞快地朝地面俯冲。艾斯黛拉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肢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了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把球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

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他没能抓住飞贼，他差点把他吞了下去！”弗林特还在忿忿不平地吼叫，却并不起作用——哈利并没有违犯任何规则。

比赛结果出来了——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九十分比八十分获胜。

艾斯黛拉激动地拥抱两位队友。她们此时都头发凌乱，满身汗水。

“我们胜利啦——”

“今晚是庆功宴——”

“我们胜利啦——”

韦斯莱双子用古怪的调子唱起了歌，如同二重奏。

艾斯黛拉开始期待今晚的大餐了——她这几天担心比赛时肠胃不适，吃的非常平淡。

随即，她对上了安吉利娜的视线。

“我会监督你的。”安吉利娜面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她似乎看透了艾斯黛拉的心思，笑眯眯地说。

艾斯黛拉求助般看向艾丽娅，却见她正注视着伍德几人的方向，完全没有提供场外援助的意思。

“好吧——”艾斯黛拉面上乖巧点头，却已经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厨房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