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238章 幻影显形

尽管圣诞假期还没结束，但由于实在忍受不了小天狼星在家里对他的各种限制和炫耀手表，阿尔法德顾不上考虑节日期间打扰安多米达是否礼貌，连夜给她写信叫她赶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把她堂弟怎么弄来的再怎么弄走。

高高兴兴提前返程的小天狼星本想从霍格莫德的密道钻回学校，可安多米达牢牢记挂着临走时对蒂雪的承诺，尽心尽责一直把他送到学校大门口，看着麦格教授把他接进去才离开。小天狼星没机会逃脱，被麦格从门口一路训到了城堡，直到他保证之后一定严守校规绝不再给她惹麻烦，麦格才放走他。在麦格背影消失的下一秒，小天狼星立马掏出了他们违反校规集大成者的智慧产物活点地图，在三楼活动室找到蒂雪的名字后直奔她而去。

毫无准备的蒂雪被迫不及待、冒冒失失像一颗游走球一样冲进房间的小天狼星吓得险些撞翻了桌子上几锅沸腾的魔药，她连忙挥着魔杖让坩埚漂浮起来远离危险源。

“小天狼星？你提前回来了？”在确保她和魔药都安全后，蒂雪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又惊又喜地问。

忽略那些不重要的差错，他用力给了她一个久违的拥抱：“还好不算晚，生日快乐。”这是他一定要提前回来的原因。

他抱得那么紧，让蒂雪为自己的肋骨产生了几秒钟的担忧，但她没推开他。“谢谢。”她在他耳边小声说。她的生日恰好在圣诞假期期间，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当天只有菲尔会亲口祝她生日快乐，而在她成年的这一天有了第二个人。

当他们终于舍得分开时，小天狼星握着她的手腕，为她戴上了一条手链。“送你的生日礼物。”他两个月前下订单定做了它，前些天伦敦办事时专程绕路去取了回来，他觉得在她生日当天亲手送上礼物比一个放在她床尾的包裹要有意义一些。他也犹豫过是不是要像她为他做的一样给她准备一块手表，但经过慎重考虑他放弃了这个方案，就在刚才他果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谢谢，它真漂亮，我很喜欢。”蒂雪举着手欣赏它，同时向小天狼星展示手链上边那块他从前没见她戴过同样精致的金色手表，那是她今天早上收到的，忠诚的家养小精灵菲尔情真意切地写了封两英尺长的信表达对久未见面的小姐的想念和对她生日的祝福，并随信寄来它。

“手表也很漂亮。”小天狼星顺着她的心意称赞，刚刚他借着为她系手链的动作摩挲了表盘的周围，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个熟悉的符号。他提醒自己别皱眉，不要影响她今天的好心情。

“这是我妈妈给我的成年礼物。”蒂雪轻柔地说，“你看，她记挂着我”。这不算惊喜，也没有任何意外，蒂雪怀着对妈妈的思念欢欣地接受了它，她知道妈妈为她盘算好了一切，连去霍格莫德的同意书都能够记得事先签好，不可能忘记为她的十七岁生日准备一份礼物。

小天狼星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没纠正她或许有所偏差的想法。

“我还给你留了一份圣诞礼物，我猜你会喜欢。”蒂雪故作神秘地小声说，她的脸颊伴着她的话泛起红晕。在小天狼星捧场的询问中，她伸手指了指天花板。在他们头顶上方，几个咕嘟着的坩埚的环绕下，悬挂着一个槲寄生和常春藤编成的圣诞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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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学期开始，他们迎来了另一项挑战——幻影显形课。他们要进行为期十二周的课程，根据年龄分批通过魔法交通司的幻影显形考试，取得证书后才能合法地使用这种魔法。

这绝对是他们进入霍格沃茨以来（通过正规渠道）接触过的最难的魔法，前三节课没有任何人有进展，除非把那些分体算上，说不上把自己的肢体乱抛和在原地一动不动比起来算更好还是更糟。

小天狼星对这门课的认真和热情超乎想象，他毫不掩饰表现出他对掌握幻影显形的渴望。他想好了，只要能成功他不在乎有没有证书，他只想找个便捷安全的方式能让他偶尔在周末偷溜去阿尔法德家看看，免得他死在家里没人发现，但照目前的形势看，在阿尔法德死之前他可能会先在骑士公共汽车上摔断脖子。

在短暂地享受了成年带来的快乐后，随之而来的是各方面的压力，小天狼星从前没想过成年人要操心的事有这么多，这让他没法像从前一样那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经常显得心事重重。蒂雪看穿了小天狼星对阿尔法德的嘴硬心软，她善解人意地为他承担了一部分烦恼，现在麻瓜研究的作业她都靠自己完成。她不知道她自己同时也是小天狼星焦虑的来源之一，好在他们现在在霍格沃茨，能保证基本的安全，蒂雪又不像阿尔法德那么胡作非为让人操心，才让小天狼星能偶尔获得一些喘息的时机。

“我不理解，小天狼星。”又一个周六的晚上，小天狼星装着詹姆的隐形衣进入五楼镜子后的密道时，遇到了抱着胳膊等在那里的蒂雪，在男友略显尴尬的神情中蒂雪毫不掩饰对她出行方式列表排名倒数后两名的嫌弃，“你宁愿坐骑士公共汽车或骑飞天扫帚，都不愿意让我帮忙？”

“整个学习小组里总得有个人把伊万斯和莱姆斯他们两个级长放在眼里，从平均水平看，我们俩中违反校规的事我一个人做就够了。”小天狼星糊弄说。

但蒂雪毫不留情戳破他：“需要我给你一分钟再想个好借口吗？你三年级叫我跟你去安多米达家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那不一样，当时情况紧急。”小天狼星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蒂雪静静地盯着他直到他认输，小天狼星泄气地坦白说：“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外面太危险。”

“那更需要我，我可以规避路途中可能遇到的所有危险。”蒂雪拍板道，“这可以节省好几个小时，有这个功夫你都可以帮我一起写一篇麻瓜研究论文了。”蒂雪用的是一种开玩笑的语气，但小天狼星似乎从里面听到了一丝认真。

尽管知道这不是重点，小天狼星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你的麻瓜研究作业又遇到问题了？”

蒂雪不情愿地承认：“没了你的指导我这门课的成绩从优秀退步到良好了。”

“别让彼得听见你这句话。”小天狼星说，他仿佛已经听见彼得崩溃的嚎叫声。

“我们达成一致了？”蒂雪问，“早去早回，然后你帮我看看我的论文。”

“伊万斯会为你担心的。”小天狼星还是拒绝，但听得出他态度已经缓和不少，不再像刚刚那么斩钉截铁。

“莉莉忙着呢，没工夫管我。”蒂雪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了。在穆迪和斯拉格霍恩的推波助澜下，莉莉成功开发了一个副业赚了不少零花钱，有一些对魔药不擅长的学生找上她订购常用魔药和解药供自己和家人使用，蒂雪生日那天在活动室煮的就是在莉莉的远程指挥下帮她提前加热的半成品。

小天狼星也支持过莉莉的生意，他请她帮忙煮一锅欢欣剂和缓和剂，莉莉看在蒂雪的面子上不仅让他插队还只收了成本价。他把它当礼物送给阿尔法德希望能帮助他戒酒，但勇于尝试的阿尔法德发现把欢欣剂和烈性酒掺着喝不仅不会削弱酒精带来的飘飘然和松弛感，反而更让人心情愉悦，睡前喝一杯缓和剂还会减轻第二天宿醉带来不适，在小天狼星的帮助下他喝得更肆无忌惮了。

看出小天狼星的动摇，蒂雪最后加了一把火：“你说会在我需要的时候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当然也该这么做，对吗？除非你想让我以后不再向你承认任何烦恼、寻求任何帮助。”

小天狼星叹息了一声，认输地说出了阿尔法德家的地址，蒂雪驾轻就熟地扯出金链套住他转动转换器，他们轻巧地消失在原地。

这本该是场安全、轻松、快捷的旅程，如果没有在落地时触发陷阱。随着啸叫咒被触响，几条绳索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袭来。

他们疑惑了半秒钟，立马根据实践课上学到的东西，第一时间抽出魔杖背靠着背做出自卫的姿势。“盔甲护身！平安镇守！”蒂雪冲着他们周围施咒确保安全，“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自己吓自己想到最糟糕的结果，一个因恶作剧成功而高兴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就知道你又要来！小天狼星·布莱克！这栋房子迟早是你的，你没必要每隔几天就来视察一圈？”

“阿尔法德！”小天狼星有些恼怒地吼道，他用咒语砍断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绳索挣脱出来，“你为什么在家里设置这么多陷阱？”

“为了防贼！不知道为什么我酒柜里的火焰威士忌和白兰地全都不翼而飞了，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阿尔法德边走下楼梯边点亮蜡烛，“好吧让我看看今天给我带了些什么，我的欢欣剂用完了，有心的人应该能注意到，或是用高级蜂蜜酒来补偿被搬空的酒柜，还是嘶——”阿尔法德踏空了最后一截台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他痛苦地捂住嘴，这不影响他含混地夸大其词地表达自己的惊讶，“哦，哦天呐，一个姑娘。”

“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天狼星镇定自若地当做刚刚的事没发生，用魔法清理掉地上零散摆着的一圈夹鼠板，牵着蒂雪朝阿尔法德走过去，蒂雪礼貌地冲他问了声好。

“晚上好，年轻美丽的小姐。”阿尔法德不自在地回应她，他拽着小天狼星的衣襟把他扯到一边，他瞥了眼正好奇地打量这间房子的蒂雪，对小天狼星责怪道，“你自己胡闹就算了，还强迫别人？”蒂雪的外貌很能唬人，任谁第一次见到她都会觉得她是个懂事乖巧、遵规守法的好姑娘。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她强迫的我。”小天狼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