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237章 圣诞快乐

小天狼星打扫完餐厅和厨房回到房间时已经临近午夜，但他毫无睡意，过多摄取的酒精和信息量一直冲刷着他的大脑，让他的精神异常活跃。晚饭时为了在阿尔法德生疑前尽快套取更多消息他一直在顺着他的讲述提问，直到现在才安定下有功夫来把收集到的内容梳理分析。

可这些跟蒂雪太过息息相关，在他思考的过程中，她的脸一直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时不时打断他的思绪，他根本无法静下心做出冷静的判断。

小天狼星干脆从口袋里掏出活点地图，在魔杖闪烁的光线下从地图上搜寻蒂雪的身影，这些天他对这事驾轻就熟，没费功夫就在女生寝室里发现了她孤零零的名字。他用食指轻轻划过她的名字，像往常一样短暂地缓和了几秒钟情绪，又有些忿忿不平，他惦记的这个人完全把他忘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他坏心眼地戳着她的名字，像是这样就能让她感受到他的怨气似的。“蒂雪·英兰，哼！”但今天又不由自主地为她揪心，他又把沙菲克喃喃自语地念叨了两遍。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惦念，他似乎也听到蒂雪喊他名字的声音，小天狼星充耳不闻并在脑子里对自己发誓这事可不能被詹姆知道，否则他会被他嘲笑到毕业。直到被喊到第三声时，他才发现真的有声音从床头柜传来。他茫然地把魔杖举高让光线照过去，发现是那面双面镜在发出声音。

“蒂雪？”小天狼星忙挥了挥魔杖让房间亮起来，他拿起镜子不确定地喊，果然下一秒镜子里出现了他心心念念的她的脸。

“晚上好。”蒂雪快乐地跟他打招呼，在小天狼星惊喜但意外的目光中她解释道，“放假前詹姆把镜子借给了我，我怕打扰你，就一直没用。但刚刚我好像听见你喊我的名字。”蒂雪透过镜子仔细打量小天狼星，她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很好，”小天狼星立马说，“你呢？”在蒂雪的笑容中，他也低声笑着说，“我问了个蠢问题是吧？”

“我也很好。”蒂雪认真回答他。她在小天狼星的注视下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伸手遮住镜子，小天狼星从那块黑暗里听见她的声音，她嗓音极其轻柔，像是没打算让他听见，她说，“除了想你。”小天狼星心如擂鼓，仿佛在为寂静的平安夜里从天而降的簇拥着他为他演奏欢快热闹的圣诞颂歌的乐队伴奏。

当蒂雪移开手，不好意思搓着自己脸颊降温时，小天狼星向她承诺骑士公共汽车一营业他就尽快回到霍格沃茨，可蒂雪觉得这种情形下他多陪伴阿尔法德才是正经事。

“跟你叔叔相处得还好吗？”她问。

小天狼星终于逮到机会一吐为快，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很难想象世界上有这么惹人讨厌的人！你没听见他怎么说我，好像我在他眼里就跟虫尾巴似的。魔法部应该派神秘事务司研究他的嘴，看看能不能量产，它绝对是件上好的武器。你见过有人用嘴唇分泌毒液吗？我要把他介绍给凯特尔伯恩教授认识，他完全可以当秘鲁毒牙龙的替代品。”

蒂雪被他逗笑，也放下悬着几天的心，她太了解小天狼星了：“看来你不讨厌他。”

“毕竟他给了我很大一笔钱。”小天狼星嘴硬了一句，旋即他在蒂雪不赞同的目光下收回了自己的口是心非。“就跟安多米达一样，他不像个布莱克，他就像……”小天狼星不情不愿地承认，“像詹姆的爸爸妈妈似的。我以前没想到布莱克里也有个负责的成年人能正常交流，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詹姆的爸爸妈妈比他温柔亲切多了。”他发觉自己有煽情的趋势立马补充道。

“那他的身体？”蒂雪担忧地问。

“他不肯说，也不要我们帮忙，”小天狼星提到这个有些恼怒，但他出于对阿尔法德的尊重，也能够接受可以预见的结局，“如果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我想我们应该理解他。”

平安夜的晚上不适合一直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蒂雪提起另一件事来转移小天狼星的注意力。她把压在膝盖上厚厚的那本睡前读物魔咒书推到枕头边上，披上斗篷，从领口拽出自己的转换器，神秘地对小天狼星说：“带你去个地方。”

蒂雪抓着双面镜有些别扭地操纵转换器，那神奇的魔法物品随着她的动作贴在镜面上转动，小天狼星透过双面镜紧盯着就像快要砸到他脸上的转换器，他从前只觉得它便利，是她的保命底牌，可如今再看它，却觉得它像套在她脖子上随时会绞紧的魔鬼网藤蔓。

很快格兰芬多女生寝室的光线消失了，蒂雪落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随着她点灯的动作，小天狼星猛地坐直了跳下床，在一片绿色光线中他为她担惊受怕地压低声音问：“你跑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了？”他想不出霍格沃茨还有哪里能从天花板到墙壁全是绿色，不过从窗户里透进的月光反驳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让他冷静下来，随着蒂雪的转圈打量着四周环境，他很快认出了这个面目全非的房间。

“在把它拆除之前我想还是让你欣赏一下它，这一看就是詹姆的杰作。”蒂雪告状道，“放假前教授要求级长帮忙做城堡装饰，詹姆非要替莱姆斯，莉莉就说准没好事。”

这是他们三楼的那间小活动室，小天狼星见过它很多不同的样子，包括最初蒂雪生活了一段时间的起居室、他们熬制复方汤剂和写作业的自习室、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还要数上次给他庆祝生日时他们的布置，可哪一次都没现在这么极具视觉冲击力。房顶和墙面每一寸都被毫无美感地层层叠叠布满了槲寄生，一丝缝隙都没留下，按常理这种情形更应该出现在禁林深处，他总觉得会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只他们课上才能见到的神奇动物。

“你可以把它留着等我回去……收拾。”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地暗示，他不确定蒂雪能不能明白他和槲寄生的含义。

蒂雪在他说话时已经挥着魔杖让几面墙变回了正常的模样，在小天狼星失望的眼神里，她轻声细语地说：“有没有它，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听——”

不知道从谁那边远远传来悠扬的钟声，他们俩此刻都站在窗前，记挂着彼此，在对方的呼吸声中数着钟声缓缓敲响了十二下。

“圣诞快乐。”钟声停止时，他们在喜悦和思念中同时说。就在刚刚，不算爽约，他们一起过了圣诞节。

直到他们向困倦投降，依依不舍地结束聊天，各自回到床上，小天狼星也没把今天晚上听到的内容向蒂雪透露一个字。他并非不相信她的承受能力刻意隐瞒，但事情的复杂和危险程度变得远超出他想象，现在一切都是猜测，现有的证据也不足以证明那个人就是他今天晚上才了解到的沙菲克，他有什么计划、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更是不得而知，小天狼星不确定如果贸然揭穿会不会适得其反，造成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艾格特事件的结局对他的行为起到了一些规劝的作用，他不能用蒂雪去做尝试。此时此刻他甚至对于蒂雪的预言给她带来的烦恼都有一丝感同身受，最终他还是选择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或许等到那个人真的有动作时，再根据他的行为做出决策也不迟，小天狼星强迫自己乐观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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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