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224章 混战

“说说吧，波特，毕竟为了这一刻你等了那么久了。”麦格平静地说，她不愿意太早花费太多力气训斥詹姆，因为她完全能想到在听完他的叙述完后，她会有足够多的气要生。

詹姆顺着莉莉扯他衣摆的力气坐了回去，开始解释他和莉莉只是出于对自己朋友的关心，为确保他们约会顺利进行，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偷看而已。他尤其着重强调了小天狼星跟蒂雪对恋爱是多么的没有经验、交往过程何其令人担忧，他相信两位教授能明白他们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们的行为。

但麦格显然不理解，她推了推因为太过频繁皱眉而滑落的眼镜，带着明显的怀疑和难以置信对詹姆和莉莉问道：“你们俩也在约会？”

“当然没有！”莉莉急得险些跳起来，急忙反驳道。

“准确地说，暂时还没有。”詹姆严谨地说。

麦格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给他们画等式，她说道：“布莱克和英兰小姐在交往是大家都知道的，”蒂雪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毫无疑问这不影响她听到麦格接下来的话，“他们说今天来霍格莫德是为了约会，而你们跟他们做的不是同样的事吗？——跟踪别人。”

莉莉急于撇清她跟詹姆在教授眼中的错误关系，一时半会顾不上跟蒂雪的友情了，她急切而诚恳地说：“不是每个人的约会活动都是跟踪别人，教授。哦不，我是说，不是每个人跟踪别人都是在约会！”

蒂雪出于几年来跟莉莉积累的深厚感情和她跟詹姆刚刚救了她和小天狼星命的感激，决定保持沉默，她能做的只有死死闭着眼睛，此时此刻她不想面对这个世界。另一个主角小天狼星把手从她身后穿过揽着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米勒娃，让我们转回正题吧。”邓布利多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后提醒道，“我们从詹姆和莉莉攻击——为了叙述简洁我们先暂时这么定义——第二个食死徒开始。”

莉莉没打算抢功劳，她解释说：“其实当时只有波特冲上去了，他让我留在后面躲起来，等到确定没有危险了再过去，如果他们应付不了，还能留下我去通风报信找人来救他们，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麦格显然想评价一下这种鲁莽冲动和周到细致并存的举动，但她今天已经打断了他们太多次，她选择听他们继续讲下去。

莉莉看向了另外三个人，剩下的经历显然由他们复述更加准确，小天狼星和蒂雪立马谦让地把这个机会留给了詹姆。“我加入之后几乎立刻发生了一场混战。”詹姆意犹未尽地回忆道，“小天狼星跟蒂雪逃脱了控制，但一开始被攻击的诺特也捡回了自己的魔杖，两个艾格特没有跑成，他们是食死徒主要的攻击对象。那两个食死徒对我们三个的攻击倒是不多，他们的目标更多还是放在艾格特身上，我猜想伏地魔只给他们布置了抓艾格特的任务，我们的干预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是想控制住我们，继续完成原定的目标，所以没使杀招。”

“我们每个人都发射了几道咒语，但是当时很乱，看不太清攻击对象，我跟小天狼星和蒂雪站在一起，用铁甲咒护住周围，确保不误伤彼此。艾格特一定是趁乱带着女儿逃走了，而伊万斯特别机灵，我们听见她大喊着‘教授，在这边’，她成功唬住了那两个食死徒，他们看艾格特已经不在了，也立马幻影显形跑了。”詹姆绘声绘色地说，“然后我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们就真的来了。”

麦格想到当时看到灰头土脸的他们，现在还觉得心惊胆战：“你们差一点就死了！”她在心底里盘算着到底要关他们多久的禁闭，才能让他们学会五岁小孩都能明白的道理——别往危险跟前凑。

“不会的，教授，食死徒不可能在霍格莫德——在邓布利多教授眼皮底下杀学生，那是代替伏地魔对您宣战，他们没这个胆量。”詹姆对邓布利多恭维道。

邓布利多深沉悠长地叹了口气：“我不确定我应不应该接受你的赞美——我姑且这么认为，詹姆，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但你们的行为真令人心惊，从霍格沃茨校长的角度我并不赞许你们此次的行为。”格兰芬多们都低头听训。这时薄薄的门板上传来了碰撞声，他们都转头往门口看去，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打开门，几瓶黄油啤酒依次飞到他们手中，“但你们的善举拯救了一个家庭，让我举杯向你们致敬。”

蒂雪接过黄油啤酒，从它盖子上的划痕认出那就是她刚刚跟小天狼星来猪头酒吧时，酒吧老板端到吧台给她的同一瓶。为了健康着想，她动作细微地用眼神往周围瞟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她，她合群地做出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在没打开瓶盖的基础上。

“这绝不是鼓励你们的所作所为，”邓布利多在麦格的脸色下补充说，“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你们贸然行动时也该考虑一下你们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尤其是你们，”邓布利多看向小天狼星和蒂雪，“食死徒看清了你们的脸，难保不会对你们、很有可能也会针对你们的亲人打击报复。”

小天狼星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显然毫不在意这样的潜在危险：“如果他们愿意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蒂雪点头表示听了进去，但实际上她心里也不觉得这对她来说算什么威胁，她也只有一个人。

邓布利多能感受到他们并不把他的劝告放在心上，他理解，在这群孩子心里这场战斗应该算得上一场胜利，可他们不会每次都如此幸运。但语言的力量在某些时候是平白匮乏的，他们会在日后的某一天，通过一些经历，学习到今天没有学到的东西。“请原谅，我再次跟你们确认一遍，这就是整件事情完整的经过了是吗？还有任何需要补充和修改的地方吗？”邓布利多最后一次向他们询问，他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再说话，拍板道，“如果没有那么今天的谈话我想就先到这里。”床上坐着的四个人听到这话几乎都是立马松了口气，詹姆和小天狼星还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

“最后啰嗦一句，”邓布利多说，“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我会接手，我想请你们回学校后不要跟任何人谈论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哦或许除了莱姆斯和小矮星彼得，他们是你们的社团成员，我想也是你们知无不谈的好朋友。也请你们放心，我会跟霍格莫德村的管理者讨论一下怎么增强安防，确保学生们的人身安全。”

在再次邀请他们共进午餐被拒绝后，邓布利多最后发话道：“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在猪头酒吧吃午饭的话，现在可以离开了。哦，蒂雪，”邓布利多在他们即将出门的时候喊住了她，委婉地提醒，“为了不引起太多关注，或许你会想要整理一下你的头发？”

蒂雪疑惑地侧身挤进狭窄的盥洗室，接着他们都听到了她的惊呼声，她的声音在只容得下一个人转身的盥洗室墙壁上反弹了几次传出来时变了形，但里面饱含的愤怒一点没少：“该死的食死徒，他们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我竟然顶着这样的头发走回村庄！怪不得他们都看我！”

在听到她第一句话的瞬间，小天狼星卑微虔诚地对詹姆和莉莉做了个请求的姿势，要不是门口太挤，他一定会对他们做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来表达自己的诚意——就看在他们同窗几年、共度暑假、一起历险的情谊上，千万别告诉蒂雪她的头发是他干的好事。同时他也在心里表达了对两位食死徒的感谢，感谢他们的舍己为人，愿他们早日在阿兹卡班安息。

“米勒娃，你怎么评价？”和麦格并排站在窗边，看见几个格兰芬多吵吵闹闹地走远，商量着去哪儿吃点干净热乎的午饭时，邓布利多问。

麦格深吸了一口气，她刚刚不愿太打击自己的学生们，此时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要我说，他们简直是自大狂妄，冲动冒失，不知天高地厚。”

“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对我和对你自己坦诚一些吧，米勒娃。”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明显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气愤的麦格。

“哦，你知道的，我不习惯这样，阿不思。”

“我坚持。”

“好吧，好吧阿不思，我还没说到但是，”麦格绷不住也露出了一丝微笑，要是刚刚几人看到一定会非常惊奇，“但总的来说，我为我的学院里有这么一群学生感到骄傲。”

“我也想听一下你看法，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扬声问。

很快从隔壁屋传来脚步声，酒吧老板走了进来，他毫不掩饰自己偷听的行为。“漏洞百出，”他尖锐地评价道，“但是如果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算得上不错了，至少他们都活下来了。你们接到报信来得还算及时。”

“他们要学的还很多。”邓布利多对他一针见血的评价表示肯定，“但单从品格上来说，我们不能要求更多了，比起技巧，它更为重要。

“我还挺喜欢那两个小伙子，给我平淡乏味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子。”阿不福思又从品格上对他的客人们做出评价，“今天第一次来酒吧的那个小姑娘也不错。”

“很难想象你对英兰小姐有这么高的评价，阿不福思，你才第一次见她。”麦格很惊讶地说，她又反应过来什么，“等等，听起来波特和布莱克是猪头酒吧的常客？”

阿不福思装作没听见她后半句话，他收走了那瓶没开封的酒，准备把它拿回柜台第三次销售出去：“她点了饮料不喝也照样给钱。”

下楼前阿不福思冲邓布利多伸出手：“承惠十二个西可。”

“走吧我亲爱的教授，需要我们收尾的事情还很多。”付过钱的邓布利多和麦格也没在猪头酒吧吃饭，他们选择直接返回学校继续完成被打断的工作。

“阿不思，艾格特的事你怎么看？”回去的路上麦格问邓布利多，“你相信他是食死徒吗？我想象不出神秘人会让他这么一个胆小、神经质的人做手下。”

“伏地魔，米勒娃。”邓布利多纠正麦格的称呼，麦格假装没有听到。邓布利多边大步流星往学校走边回答麦格的问题，“我想他不是，上次艾格特先生来过学校后我对他做了一些简单的调查，他的妻子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长期住院，魔法部的薪水支撑不了医院的支出，我想伏地魔是借此机会乘机而入，艾格特最近一年多以来有大笔不明收入。我想就像蒂雪说的，他可能是害怕了，毕竟出卖魔法部是重罪，尤其是现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在克劳奇先生的领导下……”邓布利多停顿了，他不愿意对魔法部官员的工作方式做过多评价，尽管从他的语气里听得出他并不完全认同。“据我的线报，截至目前他的妻子还没被转移走，他为了妻子付出这么多，不可能在这时候抛弃她。盯住医院，他还会出现。”

结束对艾格特事情的讨论，邓布利多把话题又转移到几个学生身上，跟麦格继续探讨，这才是他们作为校长和副校长的本职工作。“他们几个已经是这个年龄段拔尖的巫师了，几乎可以说不会有人比他们表现得更好了，可面对这样的实战还是经验不足。”邓布利多对他们做出极高的评价，同时也点出缺陷，“不幸的是，我想在现如今这种形势下，这种遭遇会是他们离校之后经常面对的。我们不能指望每次都正好有朋友跟在身后帮忙，食死徒也不可能每次都会被虚张声势吓走。我一直觉得我们的课程太偏重理论和学术，该做出一些改变顺应时代的发展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城堡，校长拍板说道：“米勒娃，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另外三个学院的院长，周一前我们抽时间开会讨论一下我的提议。”麦格应了一声，邓布利多畅想道，“霍拉斯的态度我不能确定，但我想菲利乌斯一定投赞同票，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决斗冠军。”

一鼓作气把这段拖了三年多的剧情写完了，下次更新要久一点，隔的太久很多细节记不清了，我要去看下原著理一下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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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