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12章 传闻

或许是因为学生们疯玩了一个暑假，忘掉了上一学期的知识，他们觉得二年级的课程比一年级要难得多。但蒂雪不包括在这些人里，她在变形术上的进步令人咋舌，这学期的第一堂变形课上她是第一个把甲虫变成纽扣的学生，麦格教授甚至冲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然后给格兰芬多加上了可贵的十分。

“你是怎么做到的？”詹姆在后排使劲伸头去看她的纽扣，变形术向来是他跟小天狼星所擅长的。

小天狼星看上去漫不经心，实际上也竖起耳朵等着听她的回答。

“我也不太清楚，”蒂雪双颊浮起两团激动的红晕，但语气中也带着不解，“大概是因为我暑假里多读了些书。”

詹姆和小天狼星将信将疑，但在学期接下来的变形课中他们更加努力，课堂上的捣乱也变少了，尽管如此他们拼命追赶也只能勉强跟上蒂雪的进步。

蒂雪本想将这样的势头保持到魔药课上，但是她发现自己对魔药还是毫无天赋，虽然她的操作熟练了很多，可成品只能勉强达到要求。但蒂雪觉得在变形课和魔咒课上得到的称赞已经足够受用，也没过多纠结，莉莉对此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小天狼星和詹姆不太开心，他们本以为蒂雪可以吸引走斯拉格霍恩对斯内普的关注和欣赏，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莉莉一个人身上。

魁地奇选拔中，詹姆和小天狼星毫无疑问的入选了格兰芬多队，听说他们表现非常优秀，帮助格兰芬多赢了几场漂亮的比赛。由于魁地奇训练他们恶作剧的时间稍微缩短了一些，赢得比赛的分数也多少能弥补他们扣掉的分数。

莉莉对这种情况表示非常满意，她甚至私下里跟蒂雪称赞过——“他们总算干了点正事”。要知道这句话从莉莉嘴里说出来形容詹姆和小天狼星的难得程度已经等同于麦格教授对邓布利多当众示爱。不过当她发现他们开始理直气壮的捣乱以至于被关禁闭错过魁地奇比赛时她迅速收回了那个评价。

就像小说另起一行那么快。

本来蒂雪以为到学校之后很少有机会再能见到雷古勒斯，因为他们不是一个学院也不是一个年级，但事实上，她见到雷古勒斯的次数快要超过见斯内普了，他们至少每个星期还要上同一节魔药课。

“我不想显得自己在多管闲事。”又一次看到小天狼星对雷古勒斯爱答不理之后蒂雪蒂雪从图书馆追出来对他说。

“那就闭嘴。”小天狼星建议道。

“一般以这种开头的话后面一定会接一个‘但是’，”蒂雪挡在他前面，“所以——但是，你为什么对他态度那么恶劣。”

小天狼星把不耐烦摆在了脸上：“谢谢你无微不至的关心，但这是我们的家事。”

“你也说了，他是你的家人。”

“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说教，我已经听的够多了！你觉得自己很善良是吗？觉得自己了解一切是吗？”小天狼星刻薄地说，他捏着嗓子学出尖细的嗓音，“雷古勒斯真是个小可怜，他有一个这么失败的哥哥，他的哥哥怎么能这么对他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演出一幅兄友弟恭的和谐场面给我看呢？”

蒂雪冷静地说：“我从没这么说过，你一定要像个刺猬一样吗？”

“当然，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小天狼星把她甩在身后，“别缠着我，你要是喜欢他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蒂雪亦步亦趋跟着他：“我不是对你说教，但是他只是在对你示好，你是他的哥哥噢——”

小天狼星猛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蒂雪没注意到一头撞进他怀里，她揉着酸痛的鼻子抬头看他，小天狼星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的父母从小没有教过你别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评头论足吗？你是不是以为什么事都像在课堂上念个魔咒那么简单？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照你想象的情形发展下去，你最好早点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雷古勒斯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依附对方存在，明白吗？别再让我听见什么他的哥哥你的弟弟这样的话。”

“对不起。”半晌后蒂雪轻声说。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的面对面站着。

小天狼星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我不是针对你，但是你知道——”

“我知道，对不起，我很抱歉。”蒂雪打断他又说了一遍，“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你当然是最有权利做决定的人。”她尴尬的揉着自己的脸，自己也不太理解自己刚刚冒失冲动的举动。“我——呃——我回图书馆了。”

接下来的一周，蒂雪觉得周围气氛变得十分古怪。许多平时没有交流过的女同学对她展现出难以置信的善意和接纳，她们甚至邀请她参加她们的小型茶话会和社团组织，虽然蒂雪并没考虑过要参加。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这一天晚上蒂雪在寝室里发现玛丽和温迪又在偷偷看她，但当她看过去时她们又在假装研究书上的一个问题。“别装了，你们从不在寝室看书。”

她们讪笑着看着她：“你不知道吗？学校里关于你的传闻。”

“别吊胃口了，要不就痛痛快快告诉我，要不就什么都别说。”蒂雪双手抱胸看着她们。

“我也听说过。”艾丽斯兴致盎然地加入对话。

蒂雪把目光转向莉莉，莉莉躲闪着，但是嘴里说道：“我也……但我觉得这是完全胡说八道，我根本没相信。”

“到底是什么事？我竟然成了最后一个听说的人是吗？”她简直莫名其妙。

温迪试探着问：“你对布莱克怎么看？”

“你说哪个？”蒂雪疑惑地问，“整个学校里有四个布莱克呢。”

“格兰芬多的这个呀！”温迪觉得她在装傻，“你们上星期干嘛了？”

蒂雪脸上写着空白：“稍微提醒一下？”

“哎呀，”玛丽憋不住了，一口气说道：“她们都说你上星期跟布莱克告白被拒绝了，还哭了。”

“什么？”蒂雪觉得自己耳鸣了，她求证地看向莉莉，莉莉点了点头。蒂雪庆幸此刻自己手里没有拿着东西，所以除了她的下巴没有别的东西掉到地上。“别开玩笑了！”她找回自己声音后立马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些姑娘们对你突然这么友好？”艾丽斯问。

蒂雪愣愣地说：“我以为她们是想借我的魔咒课笔记，原来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玛丽丢开面前的书，倾向她说，“她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不明白吗？”

蒂雪摇头，用求知的目光看向她。

玛丽摆事实讲道理向她解释道：“你看，以前只有你能跟布莱克和波特他们说上话，她们对你又羡慕又嫉妒。可现在不同了，你也变成喜欢布莱克又惨遭拒绝的人了，就像她们一样，甚至比她们还可怜。”

“你们在开玩笑吧？”蒂雪还是感觉难以置信，“我只是跟莱姆斯是朋友，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跟布莱克和波特说话。”

“看吧，”莉莉胜利地看向她们，“我说过蒂雪不会做那种傻事。”

“谢谢你的支持，”蒂雪无力地说，“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她们在我背后把我传成了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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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没有残忍地拒绝她？”詹姆怀疑地问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躺在床上无力地用枕头捂住头，枕头下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没有，她没有告白，我也没有拒绝，她也没哭，真的你别问了你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怎么听起来你还有些遗憾？”弗兰克调笑道。小天狼星把枕头砸了过去。

“那些女孩们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连你拒绝英兰的原因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听到三个版本了。”彼得愉快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你总是这么引人注目小天狼星。”

“哦？都有什么？”詹姆听得津津有味。

“求求你们了去参加女生的茶话会吧好吗？她们一定把你们当好姐妹。”小天狼星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传成这样，那天她找我是说雷古勒斯的事。”

“说起雷古勒斯，好几天没见他了，最近他不来找你了？”卢平问道。

“可能死心了？他会在斯莱特林找到朋友的。”小天狼星无奈道，“一个斯莱特林天天跟在一个格兰芬多后面真的挺奇怪的。”

“所以你不讨厌他，只是不想让他在斯莱特林难过？”卢平眨眨眼机敏地问。

“我当然讨厌他。”小天狼星几乎把口是心非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谁会喜欢一个斯莱特林呢！”

“如果伊万斯也能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詹姆深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