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药与咒 第4章 第四瓶魔药

老生和新生是通过不同的方式入校的，新生需要坐船入校。湖对岸可以看见亮灯的霍格沃茨，十分壮观，新生们被分成四人一组，坐船渡湖。

在莉莉和斯内普还未习惯魔法世界带来的视觉冲击的时间里，新生们就已经被带到了霍格沃茨的礼堂中。对于从小生活在麻瓜世界里的孩子们来说，魔法世界的冲击确实不小，莉莉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忙不过来，其实斯内普也是如此，但是他这人性子别扭，情绪表达也不像莉莉那般直接。男孩的心跳得很快，内心藏着被按捺下的兴奋。

莉莉凑近斯内普身旁说道：“这应该就是弗雷斯特说的分院仪式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看向那个脏兮兮的帽子，心里有些好奇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

……

“莉莉·伊万斯！”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期待又有些紧张地走向分院帽

分院帽：“oh，是个勇敢的女孩，我知道哪里最适合你”

分院帽：“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传来欢呼，斯内普却心里一沉，他望着跑向格兰芬多长桌的莉莉，心里说不上来的沉闷，莉莉回头给了斯内普一个安抚的笑容。

终于到了斯内普，斯内普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走向分院帽的，他一边想着莉莉，一边好奇分院帽会给他分到哪里。

分院帽被轻放在斯内普的脑袋上：“很有天赋的孩子，我能够看到你的野心，那么——斯莱特林！”

斯内普又看了一眼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莉莉，起身走去了斯莱特林那边。

他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奥斯顿，不过他的周围很奇怪地空出一圈。给新生留的位置在最前端，很显然，奥斯顿的周围并不是因为给新生留位置而空出来的。斯内普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奥斯顿的旁边，引得斯莱特林长桌的一阵唏嘘声，奥斯顿也有些惊讶斯内普的举动。

“欢迎”奥斯顿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斯莱特林的学生，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斯内普说道：“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吗？”

斯内普说道：“我并不关心。”

斯内普的语气有些不大好，奥斯顿倒也不介意，毕竟他也能理解斯内普不想跟自己好友分开的心情。

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哎，没看到我身边空了一圈儿吗，万一我是什么危险分子，你这就是主动找上门……”还想继续逗逗这个有意思的新生，这时校长邓布利多宣布了宴会开始，奥斯顿只好作罢，见面对长桌上突然出现的食物有些局促的斯内普，奥斯顿优雅自然地拿起餐具专心地进食，似乎身边根本没有斯内普这个人一样，却不动声色地将离斯内普稍远的食物，推近向斯内普的位置。

斯内普注意到了奥斯顿的动作，略显轻微的道谢声被掩埋在了餐桌上学生们进食、餐具碰撞、谈话、笑声下。

……

位于湖底的斯莱特林寝室，似乎拥有着自己独有的神秘感，伴随着因透不进湖底的阳光从而催生的阴冷气息。这股阴冷感在奥斯顿所在的寝室更为明显，毕竟整个寝室只有奥斯顿一人的居住痕迹。

其实在刚入学的时候，奥斯顿也是有过室友的，只不过后来都换去了别的寝室，奥斯顿倒是很享受一个人的寝室生活，没有别人的打扰，他可以更加自由地配置各类的魔药和药剂，甚至练习魔法。

就像此刻的情形——几乎是在咒语念出的一瞬间就悄无声息就裂成两半花盆，连带着花盆中的土壤和原本长势正旺的荫暗藤，甚至花盆旁的空床架与书柜也产生了裂痕，奥斯顿不禁想到若是对巫师施出这道咒语，会有何等景象。

奥斯顿修复了被自己魔咒殃及的寝室物品后，看着裂成两半的荫暗藤，试探地念道：

“愈合如初”

看着和预计结论无差依旧没有一点儿愈合痕迹的荫暗藤，又试了几个愈合、恢复类魔法，最终确认了被“急速裂痕”分割开的有生命的物体的确是无法用愈合类魔法恢复的。

奥斯顿从自己放置魔药的柜中，拿出了一瓶银色黏稠状的魔药，仔细看，还能看到液体中带着金色的细闪微光，均匀地涂抹在了藤蔓被分裂开的两半截面上，合并后，放回了花盆中。

“弗雷斯特”

正在记录着今日的试验结果的奥斯顿听见呼唤自己的名字的声音后，手中的笔顿在了纸上，染上了一处墨团。

奥斯顿站起身走出寝室，神色冷漠。

来人拥有着一头铂金色半长发，发尾整齐顺直地垂落在肩膀处。

“马尔福，有什么事吗？”说话间，奥斯顿便将马尔福带进了自己的寝室。

“无声无息——”

施完咒语的奥斯顿，脸上的冷漠也消散了一些：“怎么了吗？卢修斯，你这段时间找我的次数似乎过于频繁了。”

“奥斯顿，这是黑魔王交给你的物品。”卢修斯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包裹的物件，拳头大小。

奥斯顿：“扔那儿吧。”

卢修斯对于奥斯顿的态度不置可否“奥斯顿，我们终归是要为黑魔王服务的。现今的魔法界，反抗黑魔王的纯血家族和巫师会越来越少。”说到‘越来越少’这几个字的时候，卢修斯想要传达的意思奥斯顿已经完全能够明白了。

“你难道已经烙印上黑魔标志了吗，马尔福。”奥斯顿看向卢修斯的左臂，语气听上去似乎是轻描淡写着谈论着家常一般。

“还未，等这一学年结束、我毕业后。不过，我已经开始接受黑魔王的任务了”卢修斯看了眼被自己小心放在桌上的牛皮纸包裹的物件说道：“不然也没理由由我把这物件交给你。”

奥斯顿深知现在的魔法界的不少巫师对于伏地魔、他们的“黑魔王”是怎样的一种崇拜，有狂热臣服的自然也有屈服于恐惧的，在他眼里，卢修斯虽然算不上狂热那一拨，但是也是崇拜着黑魔王的，他与卢修斯在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因为父辈的关系，俩人自小关系也是不错的，虽然‘老弗雷斯特事件’后，马尔福家族没有明确表明对弗雷斯特家族的态度，但私下里，卢修斯还是有保持与奥斯顿的联络，不过多数都是传达来自黑魔王的‘友好’。

“黑魔王很关心你的近况，也希望你能早日表明立场。”卢修斯说完便告别了奥斯顿，走出了房间。

卢修斯就像是一个说客，他隐约猜到了老弗雷斯特真正的死因，但是因为家族长辈选择跟随黑魔王，加上魔法界巫师战争的开始，他必须坚定地站在家族那边，即便理解奥斯顿，也还是会完成来自黑魔王的授意，黑魔王想要奥斯顿，那么他会当好这个说客。

经过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卢修斯自然是注意到了其他的斯莱特林对于他从奥斯顿房间走出来的讨论，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不少学生在讨论着马尔福与弗雷斯特的事情，随着马尔福会见弗雷斯特的次数的增加，让不少人感知到了一个信号——弗雷斯特家族也选择跟随黑魔王了，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用刻意孤立奥斯顿，最重要的是，说不定那些被弗雷斯特家族垄断的魔药都可以恢复流通，梅林知道他们家族里的长辈都念叨多久了、有多需要那些神奇的魔药与药剂。即便是存在替代的魔药，但从药效上来讲，果然还是弗雷斯特家族出品的最为上乘，当然口感上也是。

在休息室看书的斯内普自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讨论，但他更为关注的是弗雷斯特家族出品的魔药。

他之前看过奥斯顿的魔药笔记，玄妙的构思、巧妙的构成，最主要的是，那些笔记记录的还不是弗雷斯特家族流传下来的已经创造出来的魔药，而是奥斯顿最新的推理研究。此刻，他才真正理解，弗雷斯特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

虽然斯内普作为一个一年生，不能说对魔药学与药剂学的了解有多么深刻，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能够感受到来自奥斯顿笔记里的魔药的魅力。

‘而且...奥斯顿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向自己展示了，他的魔药研究记录！’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猛烈地敲击了几下自己的胸膛，一股奇妙的情绪从心底升起，那是混合着被信任的喜悦与沉迷在精妙魔药构成的兴奋感，加上了无限的求知欲。猛烈又复杂的情感以心脏为起点，蔓延到指尖、发端、全身。

还未从这份莫名的心情里脱身，已然走到奥斯顿寝室门前的斯内普，想要和奥斯顿说些什么，又犹豫着、不知道能够说什么。

就在斯内普准备回自己宿舍的时候，奥斯顿走了出来，斯内普看着奥斯顿不知为何有些苍白的脸，又注意到奥斯顿口袋露出的一小节牛皮纸。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奥斯顿没想到竟然能在自己寝室门口碰上斯内普，毕竟他的这间寝室可是离斯莱特林休息室最远最偏的一处。

“只是路过”斯内普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奥斯顿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也是，你刚入学也没多久，确实需要把斯莱特林的寝室都逛一遍，熟悉熟悉路线。”

斯内普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能如何回应，对自己冲动来找奥斯顿的行为也有些羞，转头快步离开了。

似乎是没想到斯内普这么经不起逗，奥斯顿摸了摸鼻子，看着斯内普离开后，便走出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不想打扰到城堡内的画像们也没有使用魔杖照明，奥斯顿就沉浸在黑暗中，感受着旋转变动着的楼梯，直至走到第八层。在第三次走过眼前这面看似普通的墙后，奥斯顿推开了一扇突然出现在墙面的门，走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