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药与咒 第10章 第十瓶魔药

“你还真搬过来了。”奥斯顿打量着出现在自己寝室的第二人的痕迹——更多的魔药材料被填充到了置物架上、更多的魔药瓶、更多的坩埚……

“很显然，你这里更适合我完成我的学业。”斯内普坐在自己的床上，翻着奥斯顿的魔药笔记。

“说实话，你是被你原来的室友赶出来的吧，西弗勒斯”奥斯顿从斯内普手中抽走自己的笔记本“这本不适合现在的你看，换那边的那一本。”

尽管斯内普意犹未尽地看着被夺走的笔记，却还是听取了奥斯顿的建议，走向寝室中部的书桌拿了另一本笔记。

斯内普猜到一定是奥斯顿做了什么他才能这么顺利地搬过来。

“……谢谢”斯内普说得很小声。

“嗯？”坐回窗台旁桌子边的奥斯顿正在笔记上书写着什么。

“没什么。”斯内普坐回自己的床上，重新看着笔记。

寝室一片祥和，只剩下翻书间纸张摩擦的声响，与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斯内普微微抬眼，目光越过挡在自己脸前的笔记本，正正好落在伏在桌上书写的奥斯顿侧脸，柔顺的金棕色半长发披散在奥斯顿的颈项、肩部，随着它们主人书写的动作，微微地抖动，书桌上的灯光映透过奥斯顿的发丝，金棕色的发丝便显得更加透亮。斯内普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在他眼里有些头脑简单的女孩们为何会总偷看奥斯顿了。

“好看吗？”奥斯顿冷不丁地突然出声。

“好看”斯内普竟然是下意识地回答了，察觉到自己回答了什么的斯内普连忙补救说道：“这是什么魔法植物？”

奥斯顿回应道：“荫暗藤，生命力很强，但是生长速度极慢的一种魔法植物。汁液加入愈合药剂中可以很大程度地提升药性，不过对于伤口刺激性很大。加上它本身数量少、生长慢，生长的地方也都位于一些阴暗潮湿的地方，一般不会有巫师专门为了提升药效去采集这玩意儿。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荫暗藤应当是不会开花的，至少在我认知中是这样的。”

这株被魔咒曾被一分为二的荫暗藤不仅重新长到了一块，还开出了花。奥斯顿对于自己的那瓶高效愈合魔药的作用了然于心，是不至于使植物变异的。抚摸上之前造成裂痕的位置，几乎看不出被分裂痕迹，但是却在整条裂缝最中心的位置开出了一朵黑色花瓣、银色花蕊的花朵，虽然美但是过分的妖异了。

斯内普脸颊有些热，庆幸自己察觉了奥斯顿盯着窗台那株植物的目光，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梅林！’

奥斯顿是不会察觉到身后的斯内普有过这样一番心理活动的，他全部的目光都被荫暗藤开出的花所吸引。一番思索后，他决定找时间再进行几次实验，只不过得避开斯内普。奥斯顿并不是很想让斯内普看到自己创造的奇怪恶咒和研制的诡异魔药，其实上一次受伤的惨样被斯内普撞见，奥斯顿已经有些抗拒，就像是长久以来自己塑造的光鲜亮丽外表，不小心被掀开了一角，被人窥探到了内里的颓败阴暗。但是心底有那么一个地方却在向奥斯顿叫嚣着：这才是真实的你啊！懦弱、残忍、你敢用真实的自己去接触旁人吗？脱下光鲜的外衣，谁还愿意去接近你呢？

奥斯顿蹙眉，压制住心底的声音，轻声开口道：“西弗，我去上课了，如果笔记有什么有疑问的地方……”

斯内普：“等你回来问你，我知道的，每次你都是这么说。”可能因为还沉浸在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的尴尬中，斯内普这一次竟然很老实地回应了奥斯顿。

奥斯顿有些不习惯地看了眼斯内普，未曾注意到他脸庞的绯红。

……

冬天的禁林早早被覆盖上了雪白，比起往日，冬季使这处的寂静更甚了。

奥斯顿已经不是第一次闯入禁林了，显然一个斯莱特林并不会是怀揣着冒险精神来到这里的，对于奥斯顿来说，禁林可是天然的实验场所。可以避开学校的人群，躲开太多黏在身上的视线。

他还记自己第一次进入禁林的时候，也是个冬天，奥斯顿第一次放肆地将自己埋进雪里，还打了一个滚。对于奥斯顿·费雷斯特而言，那些行为是根本不被允许出现的。

没有人知道，奥斯顿很喜欢雪，喜欢埋进雪里那冰凉的感觉刺激着皮肤、喜欢嗅着雪的味道，喜欢满目皆是纯白、仿佛一切都能被净化掉的模样。

奥斯顿缓慢地行走在禁林中，直到看到了蟹爪兰，打量了一下蟹爪兰附近的环境，是个小山洞，不知道有多深，阴暗又潮湿，奥斯顿下了结论，这蟹爪兰估计是魔鬼网的伪装。

“极速裂痕！”奥斯顿向蟹爪兰施咒，山洞内部窸窣涌动的声响由远及近，奥斯顿也不急着躲闪，而是拿出魔药涂抹在了蟹爪兰的切面上，再一次将分成两半的根茎闭合。等待他做完这一切，魔鬼网如同蛇一般的卷须已经缠上了奥斯顿的脚腕，好在这魔鬼网还未生长成熟，卷须也并不粗壮，未给奥斯顿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奥斯顿仔细搜寻着蟹爪兰的附近，终于在石洞的角落发现了一根很幼小的魔鬼藤，只有十公分的长度，直径不过两指粗细，离长成足够骇人的魔鬼网还有些时日。单根的魔鬼藤更有利于观察，奥斯顿再一次施咒、涂抹魔药、合并被分裂的植株。奥斯顿记下了魔鬼藤的位置，收好剩余的魔药，不再有任何的动作，片刻后，魔鬼网便放开了他。

奥斯顿离开了山洞时正巧看到从树丛间奔过的雪白身影。

‘还没有实验过动物对于药效的反应……’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步便跟上了。

目测好距离后，奥斯顿毫不犹豫地甩去了一个‘极速裂痕’。

猩红色瞬间铺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奥斯顿无视血污，手指拂过伤口处，和预想中的相差无几，比起植物裂成两半的惨状，对于由骨骼、肌肉、经络包裹组成的生物类，这魔咒的只会造成一道较深的伤痕，连骨骼都无法完全切开……如果，想要一招毙命，只能瞄准颈部。

兔子还在抽动着身体，奥斯顿可以清晰感受到手边心脏跳动的震动感，随着一股股鲜血的涌出，逐渐变得缓慢。魔药被均匀地洒在伤口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肌肉再一次复合到了一起，片刻，除了兔子皮毛上的血污证实着刚刚的惨状，谁也看不出着可怜的小家伙经历了怎样恐怖的事件。

奥斯顿并没有放过伤口愈合后的兔子，他盯着伤口处，等待着。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没有任何变化出现，被抓在手里的兔子几次想要挣脱无果，只好认命地被奥斯顿‘挟持’着。

“只好把你带回去了，小东西。”奥斯顿抱起兔子，看着地上还未被雪覆盖干净的血污，扔去了一个‘清洁一新’。看着地面重新恢复洁白，奥斯顿觉着顺眼多了。

“不知道西弗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场景，奥斯顿竟然自顾自地笑出了声。

下课后的斯内普回到寝室，看到的便是喝着热茶的奥斯顿，和一只被他抱在怀里的兔子。

……兔子？

斯内普：“梅林！你终于忍不住对同学下手用变形咒了吗！”

奥斯顿：“梅林，你终于忍不住对同学下手用变形咒了吗~”

‘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奥斯顿毫不掩饰翘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