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铁门被打开了。
“荧光闪烁。”眼前的黑皮肤男人轻声说道。很可惜,阿兹卡班里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经让我的眼睛难以适应光线,尽管此时它是如此的微弱。
“金斯莱,她好像不太好。”一道女声响起。
你真是个好人,小姐,我觉得自己快瞎了。
“哼,别忘了这里是阿兹卡班,唐克斯。”又一道粗犷的男声将我心中的感谢之情熄灭,“收起你的怜悯心,随时保持警惕。”
等等,唐克斯?我好像记得安多米达的丈夫就姓这个…
黑皮肤的男人贴心地将魔杖向后移了移,随后清了清嗓子:“莱克丽丝·卡西欧佩娅·布莱克?”
这是阿兹卡班里常用的审讯开场白,可怜的傲罗们总是幻想着从我们这些亡命之徒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显而易见。”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将头靠在冰凉的石壁上。我听见海浪打在小岛上,真是绝佳的白噪音,歌颂阿兹卡班。
“注意你的态度。”先前的“警惕”先生不满地抬高音量,拐杖在地面上敲了敲。
这惊醒了隔壁牢房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我的表姐,尽管我更喜欢在心里叫她疯女人。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想那是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紧贴着我这边的墙壁,真是毫无“贵族”风度啊:“不准告诉他们任何事情,莱克丽丝·布莱克!你听见没有!如果你胆敢背叛我的主人,我一定会折磨死你!”
像滚雪球似的,她又惊醒了好多人,引来摄魂怪吃了一顿宵夜——贝拉特里克斯贫瘠无趣的快乐回忆。
傻子,我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否给我们一些记忆,关于…你的前半生。”黑皮肤男人没有理会隔壁的动静,而是细细地斟酌着用词。
“这样对待我,真是让我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我嗤笑一声,随后慢吞吞地开口,“请便吧。”
其实就算我不同意,你们也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的,不是吗?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复制我的回忆,也好好地回顾一下过去的日子,好在看不到头的刑期里像牛一样反刍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