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学霸浪漫法则 第10章 Chapter 9 离奇之夜

“任何初学飞行术的巫师都应该牢记这一点：善待你的飞天扫帚。在数十英尺的空中，它将成为你最可靠的伙伴。有证据表明，飞天扫帚与使用者心灵相通……”

“看在随便什么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念叨了？”

罗恩忍无可忍地说。他刚刚一直用叉子戳着盘中的早餐，被这念咒似的诵读烦得食欲全无。

哈利揽住他的肩以示安慰，西莫·斐尼甘一脸生无可恋地仰面朝天，大部分格兰芬多学生礼貌地保持了沉默，但看样子也都饱受折磨。

“……这要求初学者首次召唤飞天扫帚时，必须怀有毅然决然的信念与坚定不移的热情。当你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时，你说‘起来’，心中想的应该是‘我要飞’。”

赫敏没有理会罗恩的抱怨，照本宣科地念了下去。

下午他们即将开始第一堂飞行课，赫敏感觉自己的胃都在收缩，为了缓解紧张，她决心从现在就开始培养“飞行精神”。

“她懂得可真多。”

纳威小声说，他正全神贯注地听着赫敏的每一个字，默默吸收着知识，以至于忘记将叉起的香肠放进嘴里。迪安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当猫头鹰穿越餐桌为赫敏送来订阅的《预言家日报》时，她终于放下书，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感谢猫头鹰！”

罗恩高喊。赫敏瞪了他一眼，展开报纸开始阅读头版，急切地想知道前几天的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还有没有后续进展。

下午的飞行课上，赫敏对哈利的目无法纪有了新的认知，马尔福则再一次刷新了他在格兰芬多学生心中形象的下限。

事件的起因是马尔福捡走了纳威遗失的记忆球，恶毒地威胁说要把它放在树上。哈利当然出面伸张正义——这没什么不对，但他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马尔福的激将法下骑上扫帚飞到了空中。

尽管哈利最终凭借无师自通的飞行技巧接住了被抛向空中的记忆球，一系列高难度动作惊险又帅气，刺激还精彩，看得下面的帕瓦蒂连连惊叫，但这依旧不能掩盖他严重违反规定的事实。

看到哈利被恼怒的麦格教授带走，马尔福终于心满意足，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所有人都认定哈利会被开除，赫敏却觉得未必，因为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尚在襁褓之中就干掉了黑魔王的男孩——如果他没有接受系统的巫师教育就被无情开除，赫敏不敢想象舆论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的猜想是对的。

吃晚餐的时候，哈利又回到了格兰芬多长桌上，还带来了一个令人既震惊又振奋的消息：由于在飞行课上天才的表现，他已经被破格录用为格兰芬多院队的找球手，也是本世纪以来年龄最小的球员。

“在吃最后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

马尔福带着他的左右护法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得知哈利未被开除后，他不甘示弱地说：“我随时愿意与你单独较量，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说着，突然转过身来，“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马尔福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把他俩挨个儿打量一番。忽然间，他的目光从两个大块头之间穿了过去，高喊道：“西里尔！”

西里尔原本已经用餐完毕，正和朋友一起准备回寝室。

他对于马尔福与波特之间的矛盾冲突一向不多过问，但现下看到路过的弗利维教授注意到了这边，也只得走过去，和新室友打起招呼：“德拉科。”

“是这样，”马尔福点点头以作回应，拖长了声音，“我准备今晚和波特决斗，韦斯莱是他的助手。你乐不乐意做我的助手？”

“你确定？”

西里尔有些惊讶。他看着两个格兰芬多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忍住笑意，然后推推眼镜。

“先不讨论能否胜任的问题，我确实对违反校规不感兴趣。”

“哦——好学生道格拉斯，”马尔福讽刺地说：“宵禁之后怎么没见你这么安分过？”

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由此可见，马尔福算是很给西里尔面子了，因为他居然罕见地没有使用“乖宝宝”之类的称呼。

“如果我是你，德拉科。”

西里尔轻描淡写地说，“我会痛快爽约，然后去找费尔奇举报，波特和韦斯莱就不仅仅是被扣分这样简单了。”

马尔福冷哼一声，露出了一个颇为狡猾的笑容。

罗恩幡然醒悟，大声指责道：“你们斯莱特林也太恶毒了！”

“这是审时度势下的明哲保身。”

西里尔说着，转身走向大厅门口，“我还有事，回见。”

“我会说到做到，就看你们有没有胆量。”

马尔福继续挑衅说，“定在午夜，怎么样？我和克拉布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碰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马尔福走后，关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决斗之约，罗恩和哈利第一次产生了分歧。

“既然我们已经提前获知了斯莱特林的诡计，那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得逞。”罗恩气愤地说，“马尔福根本不打算上那儿去！你没听见那个斯莱特林的话吗？要么有意提点我们，要么脑子不好使，说漏了嘴。总之，我们不能赴约。”

“这也只是一种可能……”

哈利不情不愿地说。他恨马尔福比恨达力还要深，着实已经到了一忍再忍，深恶痛绝的程度，而且他清楚马尔福对他的感觉也是如此。

“很高兴这儿还有个明白人。需要我提醒你们一下吗？西里尔是他们那届的年级第一，他很聪明，不会无缘无故说那句话。”

赫敏突然出声，打断了哈利的话：“对不起，我忍不住偷听了你们的对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罗恩咕哝道。

“——夜里你绝对不能在学校乱逛，想想吧，如果你真的被抓住，会给格兰芬多丢掉多少分？而且你肯定会被抓住的，绝对的！你真的太自私了。”

“这事真的与你无关。”哈利说。

“再见。”罗恩说。

在对外立场上，这对好朋友又达成了一致。

当天夜里十一点半，罗恩和哈利穿上长袍，拿起魔杖，蹑手蹑脚地穿过城堡上的房间，走下旋转楼梯，进入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在行动之前，他们经历过好一番心理斗争。

哈利认为他对马尔福的怨怒已经超越了校规的约束，甚至压倒了对费尔奇的恐惧，毕竟这是面对面打败马尔福的一个大好机会，哪怕明知有诈也不能轻易放过。

到最后罗恩也被打动，不得不认同哈利的观点，因为他也不想明早再忍受马尔福的讥讽——即使是多么有主意的人，也架不住好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

两个男孩刚要走到肖像通道边，就听见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有人说话：“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还会这么做，哈利。”

一盏灯噗的一闪，然后亮起来。是赫敏，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袍，正皱着眉头。

“你！”罗恩恼怒地说，“不关你的事，回去睡觉！”

“我还以为至少你能够保持理智，”赫敏不客气地回敬，“所以你们已经准备好钻入圈套了，是吗？”

她跟着罗恩爬进通道，压低声音冲他们嚷道：“你们难道不关心格兰芬多，只关心自己吗？我不想让斯莱特林获得学院杯，西里尔已经给他们赢了不少宝石，我可不想再让你们把我挣来的分数全部丢光！等你们明天被……”

赫敏没能说完话，就发现面对着自己的肖像画上已经空空如也。胖夫人深夜出去串门儿了，她现在被关在了格兰芬多城堡外面。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提步追上哈利和罗恩，随后，他们在走廊的暗处又发现了蜷缩着的纳威——他忘记肖像口令了。

于是，原本两个人的组合变成了四人同行，他们沿着走廊轻快地走着，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氛围既静谧又紧张。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沿途没有遇到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赫敏笃定地说那一准是因为连人带猫早已在奖品陈列室里蹲守了。

这个说法令几人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可现在原路返回也不是一个好选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匆匆登上楼梯，来到三楼，咬紧牙关朝奖品陈列室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福和克拉布不在那里，费尔奇和他的猫也不在。

皎洁月光的映照下，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越发闪亮，黑暗中似乎正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四人贴着墙向前移动，眼睛警惕地紧盯着房间两头的门。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纳威一把捂住了嘴，紧紧抓住罗恩的胳膊，哈利刚举起魔杖，就看见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竟然是西里尔。

他手持魔杖走进奖品陈列室，拿着一个水晶瓶，杖尖的光照亮了四人表情各异的脸。

“晚上好，几位。”

哈利和罗恩不约而同地将魔杖对准他，赫敏根本阻拦不及。

西里尔叹了口气：“别犯傻，这是一个骗局，费尔奇大概很快就会到了。”

“你专门来告诉……我们？”

哈利不可置信地说，缓缓放下了魔杖，他和罗恩的表情都变得十分怪异。

西里尔镇定自若地说：“当然不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赴约。”

哈利依然非常困惑，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在原地逗留——费尔奇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所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回去？”

“我有教授签的条子，晚归理由正当且充分。”

几人不再迟疑，快步走出了奖品陈列室。赫敏小跑着折返回来，对西里尔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保住了我挣来的分数。”

“公平竞争。”

西里尔向她点点头，目送赫敏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然后他抬起魔杖，借着点点荧光，查看起柜中摆放的奖杯，奖章，盾牌和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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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奇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