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衔尾 第11章 万圣节

转眼就是万圣节。

西弗勒斯早早地填饱肚子。那头在级长的暗示下，斯莱特林一众也风卷残云，吃得快速而优雅。

果不其然，晚宴还没过半，骚乱就发生了。

西弗勒斯眼睁睁看着哈利跟着韦斯莱家的小儿子，一尾鱼一眼灵活地逆着人流，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影子。

好得很。

西弗勒斯暗中吩咐布鲁跟着，自己假模假样去斯莱特林这里维持秩序。

没什么好维持的，斯莱特林井然有序，早有准备，由级长带着，低年级先行，七年级的人分散到各个年级去。

西弗勒斯甚至有闲心看麦格教授焦头烂额，格兰芬多乱成一锅粥。

西弗勒斯盯着奇诺也消失在人群里，回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见邓布利多正收回看向奇诺方向的目光看向他。

西弗勒斯于是点点头，追着奇诺的方向去了。

他不去找奇诺，只是直接去三楼走廊候着。他知道的路伏地魔也知道，可是伏地魔还不打算暴露，所以他足足等了半刻钟，奇诺才到。

“啊西弗——勒斯！”奇诺一惊一乍的，似乎很惊讶叫了出来，然后叫了一半突然一瑟缩，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奇怪的尖利。

“嗯。”西弗勒斯倚在旁边的墙上，并不搭理。

“你在这里——是——”奇诺话说了一半，又是一瑟缩，“是想盗取魔法石？”

这下半句接的，生硬又心虚。

有意思。

西弗勒斯觉得好玩，逗他：“对，说，我是想什么？而且，”他压低声音，“邓布利多很信任我，他让我来保护魔法石，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偷走。”

西弗勒斯意有所指看着他。

奇诺鼻尖细汗都出来了，辩解道：“我我我——我不想偷，我是看你来，来这里，尾随你来的，你是——你才是想盗取——你刚才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西弗勒斯无辜地望着他。

奇诺又说了两句，浑身发起抖来，几乎快站不住。

走廊那边的楼梯拐角后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奇诺住了口，举着魔杖想过去看看。

西弗勒斯抬了抬左臂，果不其然，哈利。

西弗勒斯一抬脚，往前跨了两步，懒洋洋地拦住了路。

“你，你要干什么？”奇诺问。

“不要干什么，不过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想盗取魔法石。”西弗勒斯轻声细语。

“倒打一耙，血口喷人！你，你无耻！”奇诺怪叫起来。

西弗勒斯淡淡看着他，只是脚下半步也不让开。

奇诺又抖了抖，这下倒是忽然一声不吭低下头，过了几秒，他复对西弗勒斯说：“教授，您不用威胁我，我听您的就是了，我知道办法可以制服那只地狱犬，我可以帮您，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波令人猝不及防，忽然变绿，还伴着浓浓的茶香。

好极了。

西弗勒斯总算是知道这人是如何装疯卖傻的，可是这内容给哈利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哈利能把野心勃勃的魔药课教授怎么样呢？

于是他指着另一边的墙，魔杖一挽：“慢走，不送。”

被指的墙壁裂向两边，露出后面向上的楼梯。

奇诺逃命似的头也不回走了。

入口重新合上，西弗勒斯才眯着眼睛转身，对着楼梯口的方向问：“还不出来？波特？”

哈利拉着罗恩的手，慢吞吞从拐角处出来。

“先生。”

西弗勒斯的视线在他们拉着的手上顿了一下，并不发作，只问：“你们怎么没回休息室去？格兰芬多扣十分。”

“我们迷路——”

“我们是跟着你来的，先生。”

哈利拉了罗恩一下，阻止了他迷路的鬼话，说了个比鬼话更离谱的实话，听起来像极了挑衅。

罗恩在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不尊重教授。回休息室去，不准和任何人提到这个走廊——回去，现在。”

“先生是不是觊觎走廊尽头房间里藏的宝贝？”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不尊重教授。”

哈利眼珠子一转：“我还听见了先生威胁同事，我们日行一善，我们要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自便，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不尊重教授。”

“先生不如帮我把分加回去，先生可以关我禁闭。”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还是那句话：“自便。”说完回身从刚才奇诺离开的楼梯离开。

也不知道这两个小鬼什么运气，一刻钟后，刚回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就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传话：巨怪找到了。

匆匆赶过去，却见到狼狈不堪的哈利，韦斯莱，格兰杰三人。现场还有一头昏迷的巨怪。

邓布利多象征性给学院扣了十分又加了六十分，一面口头教训说不能冒险不能冲动，然而其鼓励的意味十分明显。

那小鬼累死累活的，其实一晚上只挣了十分，西弗勒斯好笑地看着三个人兴高采烈手拉手往医疗室去，摇头叹息，高兴的什么劲儿，小傻子。

万圣节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魔药课就变得有惊有险。哈利交了一份空白牛皮纸当上次的留堂作业。

西弗勒斯想到他上次送哈利出门的时候嘲讽的那句，“想下次还来就尽管不好好写作业”，还想那小子怎么毕恭毕敬回了一句知道了，原来是真的知道了。

西弗勒斯当场把作业抽出来，一字一句道：“哈利·波特，没完成作业，格兰芬多扣十分。”没有禁闭。

于是哈利魔药做了一半，把自己坩埚炸了。

看来没有一个禁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善良的西弗勒斯只能如他所愿了：“波特，上课不认真听讲，关禁闭，一周，每天下午课结束后。”

“好的，先生。”

西弗勒斯看着哈利欠揍的笑容，慢悠悠地补充：“跟着费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