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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偷心 第3章 引导者

作者:罗马市中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30 15:21:59 来源:文学城

终于摆脱了斯拉格霍恩。斯内普开始以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个小型名利场,迫不及待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但痛苦的回忆没能及时从脑海中抽离。摸着霍格沃茨城堡冰冷的石块墙壁,斯内普触及了现实。他因强烈的胃痛弯下了腰。

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挥舞了一下魔杖,烛火即刻燃起。一张苍白的脸猝不及防地映入他的眼帘。

梅林的臭内裤!

斯内普用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才没让惊呼从他的嘴巴里蹦出来。

一个从头到脚都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女人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斯内普根本猜不透,这黑灯瞎火的,她刚才到底在看什么——

赫卡忒·塞尔温缓缓地摘下礼帽,向他点头致意,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您办公室里的枝形吊灯很适合上吊,难道不是吗?”

赫卡忒并不是有意要吓唬他。

今晚的月亮实在是太圆了,所以她变得能看到。阴影里的窃窃私语也变成了可分辨的正常交谈,所以她也能听到。而人的,和鬼魂的,变得像一团混乱的毛线球,更加难以区分。

简单来说,她的能力会在这一天得到加强。

几乎是认定她在胡言乱语,斯内普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我假设你但凡有那么一点时间概念,塞尔温小姐。现在已经超过了宵禁时间,我不知道你是喝酒昏了头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一点也不在意,但是这里显然不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实际上,他已经在心里咆哮了——

这里是:私!人!领!域!你!给!我!滚!出!去!

“是的,您的私人领域非常丰富。标本室、操作间、文字处理区域。那是什么?可以旋转的博物架,背后竟然是你的藏书吗?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很有想象力。”赫卡忒把他的驱逐当做了耳旁风,自顾自地开始闲逛。

斯内普觉得自己还是太含蓄了,他就应该劈头盖脸地辱骂她,管她是谁呢,管她有什么样的过去呢,反正她的脸皮很厚,也读不懂空气。

她甚至还跑到浸泡着动物器官的玻璃罐后面,眨巴着放大了几倍的眼睛,又探出头莫名其妙地打量他。

“骂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尤其是在你成为了教授之后。顺便说一下,在我叔叔……他即将死了,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叔叔死了之后,我会成为新的校董。你多少也得给我点面子。小心我扣你的绩效。”

“我管你是……”什么?这不对劲,等会?

斯内普猛地掏出了魔杖对着赫卡忒·塞尔温。他不再觉得这只是一个拥有悲惨身世、可怜的、怪异的小女孩。

仿佛有窥镜在他的脑袋里蹦蹦跳跳。但他还是在努力屏空自己的思维,关上那些或是漆黑的、或是鲜艳的大门,牢牢地锁住,像面对黑魔王时做的那样。

赫卡忒开始有点佩服他了。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他还能做到像一团墨水一样沉稳。即便是在皓月当空的时刻,在天生的摄神取念者面前,他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但还不够。

“斯内普。我知道你看过报纸,你知道我是谁。那就注定了,我不可能是黑魔王的人。”

赫卡忒开始在博物架后面兜圈子,因为你也不能确定,一个前食死徒,一个在伏地魔与邓布利多之间左右摇摆的男人,他会不会突然甩出一个咒语。

禁锢咒或者是罕见的黑魔法?太快的话,她根本无法提前预警。

显然是听进去她的话了,斯内普的肩膀有些放松。但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随她的步伐,陪她一起兜圈子。而他似乎打定主意了,牙齿紧闭,不会再说一句话,因为那会让自己的专注力缺失。

他举着一根朴素的黑魔杖,不远不近地追着她。

赫卡忒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斯内普的疑心病贼重,如果不交代点什么,像壁虎断尾一样,下一秒她就很可能会被自己的老师咒死了。

“得了吧,斯内普。我也知道你是谁,在比今夜更早的时刻。要不要看看菲尼克斯写给我的信?”

一封敞开口的信封从博物架的缝隙飘到了与斯内普视线平齐的地方。他动了动下巴,信件跳出了信封,自动舒展开它的身体,展现出熟悉的字迹。

熟悉的、梦话一样的排列组合与遣词造句。

菲尼克斯——一个可笑的代号说:“海象辞职,和你预想的一样,主动给西弗勒斯·斯内普腾地方。他不用承担那个被诅咒的位置了。谈及你擅长的领域,我又要忍不住向你请教了,汤姆真的是以献祭了一根手指头为代价达到了这种效果吗?会是中指吗?顺便说一下,请爱护你的新教授、新院长,他现在很脆弱。有多脆弱呢?和一只易碎的小茶杯相比,他能好上一点,但别奢求太多。你很难想象命运是怎么捉弄他的。起码别在他的课堂施展降灵仪式,这算是我个人的小小请求……”

剩下的内容斯内普根本没有耐心去看了。他可以将这些梦话理解为蜜蜂嗡嗡、无病呻吟。让一个小鬼来“照顾”他?邓布利多可真够恶心的。他先是请求自己照顾一个波特家的丑孩子还不够,又发配了一个怪异的小女孩来折磨他?他的脑子恐怕早就出问题了!

——邓布利多!

趁他浏览信件的功夫,赫卡忒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她将脑袋从博物架后面探了出来,“如果情绪可以被色彩化,我认为哀伤是银白色的,没错,就是记忆的颜色。哀伤通过回忆来折磨你,但它杀不死你,所以你会感到痛苦。”

斯内普快速将信件浏览完毕。他给了赫卡忒一个冰冷的眼神,阔步走到鲨鱼面前,将她从博物架后面揪了出来,并用魔杖顶住了她的脑袋。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是谁的朋友,以及你、是、谁,未来的校董也好,救世主也罢。但是你没有任何权利去……”探听我的想法。他的后半句话还没讲完,就被赫卡忒打断了。

斯内普的摄神取念遇到了罕见的阻碍。

“没用的,斯内普——今天可是月圆之夜,你不可能在我的世界里打败我。”

赫卡忒迅速抓住了半截魔杖。这根纯黑色的魔杖没有任何崎岖的纹路,它纤细简单,杖身冰凉。握住它,仿佛触及了斯内普真实的一部分。

在力的作用下,魔杖划伤了赫卡忒的眼角。她微微侧头,圆钝的杖尖又划过赫卡忒瘦削的颧骨、脆弱的脖颈,最后抵达了她的心脏。

她将魔杖死死地攥在胸前,倔强地仰头,对上了斯内普居高临下的神情。他冷峻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

女孩细长的脖颈像天鹅一样,而今晚的黑色连衣裙款式很成熟,胸前的布料使用了薄纱。

斯内普仓皇地扭过头去。漆黑的头发像门帘一样,遮住了他的侧脸,却露出了红透了的耳根。

魔杖碰触到了柔软的皮肤,他不想去思考那是什么。他试图用力抽回魔杖,但是源源不断的魔力,陌生的、强大的,但温暖的,顺着媒介流淌进他的身体里——

斯内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不再挣扎,漆黑的眼睛注视着赫卡忒灰色的眼眸,接着视线下移,来到了她一开一合的嘴唇。

在心脏咆哮了多日之后,他有些迷恋这种死一样的寂静。他微微张开了嘴唇,墨水一样的瞳孔渐渐放大。

“你需要平静。很抱歉和你在1981年相遇——但好在,这是在霍格沃茨,而不是阿兹卡班。”

“学校起码是个足以忘忧的地方,毕竟连汤姆·里德尔这样邪恶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归属。”

“你的确犯了错,但人们总会在无意中犯错。人生下来就是一个试错的过程,但有时候连父母也不知道该教育我们如何去做。”

“你已经得到了惩罚,斯内普。我可以代表神明,起码是月神告诉你,你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但是只让你体会到命运的苦涩,是阿特洛波斯、克洛斯和拉克西斯共同的错误。”

“你可以得到一点点补偿,起码能帮你找回锚点。现在,让我们换个视角欣赏一下你最珍爱的回忆……”

科克沃斯。

科克沃斯从来不是什么时髦的小镇,这是一个烂透了的地方。别说他住的蜘蛛尾巷了,泥坑与堵塞的排水沟,破旧的砖房与残缺的玻璃,简直是一摊狗屎与烂泥。这里的地标性建筑,只是一座废弃磨坊留下的高大烟囱。

而磨坊,已经是蒸汽时代的故事了。

很小的时候,斯内普会幻想它是一个站着死去的巨人。灵魂被抽离之后,遗体依旧伫立在广场中央。

六十年代末,伊万斯一家从城里搬到了乡下。

伦敦的街区没有适合普通市民生活的土壤,搬到旧工业区可以减轻伊万斯们的生活压力,所以莉莉也是一个在生满了铁锈的秋千架上荡过童年的女孩。她们家的阳台养育鲜花,但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女孩们的裙子干净整洁,但都是过时的款式。

体面但经济实用主义,是伊万斯一家的社会法则。

佩妮·伊万斯年纪略长,她特别能感受到经济基础与物欲不相匹配的痛苦。这种矛盾,总会在提出想要购买新鞋子、新衣服的时候爆发。与母亲的交涉,每一次都像是谈判,最后都会在她展示账单与积存的购物发票之后陷入沉默。但佩妮想要,她就一定要想法设法地得到,于是胜利会恰好源于母亲某一次的心软与妥协。

与佩妮相比,尤其是在伊万斯夫人的标准下,莉莉听话懂事的多。因为她的快乐原理与姐姐不同——母亲烘焙的饼干、鲜花的馥郁芬芳、连续雾霾天后难得的晴日……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能让她展露笑颜。就算是穿着佩妮淘汰的旧裙子,她也可以兴致勃勃地逛哈罗德百货。她不怎么在乎光鲜亮丽的外表,反而会对精神求索,向内求索。斯内普无数次在社区图书馆的借阅卡上发现了她的名字。

《可怕的历史》——借阅人:莉莉·伊万斯。

她把字母写得圆滚滚的,但又很整齐。斯内普伸手抚摸她的字迹,指尖碰触的那一刻,产生了类似触电的效果。

这其实是一次暗恋的开始。枯燥无味的小镇,朴素开朗、热爱生活的红发女孩,他们甚至还拥有共同的爱好。斯内普决定主动出击,于是有了后来发生的故事。

莉莉还是一个女巫。是他发现了她。

远离书本,她能将秋千荡上云端,随后像乘坐滑梯一样稳稳落地。野花在她的手心里,像牡蛎一样呼吸,舒展与收缩。佩妮指责她是怪物,斯内普勇敢地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站到了莉莉面前,告诉她:“你其实是一个女巫。而我是男巫。”

他在心里想的是,我们才是一样的,呼吸着旧工业区的雾霾,身体里却流淌着梅林赋予的魔力。我们天赋异禀,我们的前途光明无限。

其他人都不如我们。我的酒鬼爸爸、你的父母、姐姐,他们都要和我们划清界限。

在这之后,他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引路人。时间比带领莉莉去往对角巷购买必备用品的米勒娃·麦格还要早。

让斯内普感到无比幸福的是,艾琳·普林斯的藏书将莉莉与《可怕的历史》彻底划清界限。

他可以描述一百遍摄魂怪的样子,随后不厌其烦地安慰她,“不要怕,莉莉。你这样的……”他十分羞于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很想说,你这样天真烂漫、可爱迷人的女孩子,魔法部怎么会忍心让摄魂怪抓走你呢?

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陈述:“魔法部不会管学龄前的小巫师的,他们本身就难以控制魔力。不过去往霍格沃茨之后,你就要小心点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他们在十一岁的夏日讨论了无数次霍格沃茨。悬浮的蜡烛、沉默的黑湖、四个学院、天文台塔楼、魔药学、魁地奇……阳光落进莉莉湖绿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斑斓、奇异的光芒。而她的嘴唇像成熟的浆果。

1971年的夏日,莉莉·伊万斯张开双臂,勇敢地拥抱来自湛蓝天空的灼热温度。她将身体猛地倾倒,放任深红色的头发胡乱地没入青草地,去沾染泥土或草屑。

这就是他们最美好的开始——

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莉莉。

她银铃一样的笑声回荡在斯内普的脑海里。

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时间永远不会为谁停留。它跑得像霍格沃茨的蒸汽火车一样快,踩着斯内普的脊背滚滚向前。

青春期,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友情与爱情的界限总是暧昧地模糊了边界。这种变化让两个人都感到焦灼。

谁先说出来?说出来会怎么样?为什么每次对视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先做逃兵?

——她/他喜欢我吗?

过了那么多年,两个人都没有得到彼此的正面回答。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除了这个话题,他们甚至可以做到无话不谈、赤诚相待啊。

赫卡忒终于揭开了这个谜题。

两个年轻人,因看重友谊,所以错失爱情。你不能说这是一个坏结局,但遗憾总是有的。就算是勇敢的莉莉·伊万斯,也会有她害怕的结局。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科克沃斯从来不是一个时髦的小镇。麻瓜影院的霓虹招牌烂了三个角,并且你只能看到闪烁的“CO_WM_OUSE(母牛、老鼠)”。顺便说一下,它真正的名字是“科克沃斯电影之家(Cokeworth Film House)”。

逊爆了,如果这是作为浪漫约会的开始。但是莉莉和斯内普都懒得埋怨这个烂地方了,仅是无奈地相视一笑,接着手牵手走向了爆米花机。

荧幕正在重映《驱魔人》。

恶魔在深夜制造动静的时候,莉莉主动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鬼脸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莉莉打了个激灵,斯内普巧妙地接住了她的手,并攥紧。鬼脸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她精准地扑进了斯内普怀里。斯内普闻到了她的护发香波——是玫瑰的馥郁芬芳。

驱魔仪式之后,就没人在意剧情了。他们的脸,在彼此的视线里忽隐忽现、越来越近,伴随主人公的尖叫与哀嚎。

其实在这种时刻,需要男性作为绝对的引导者。尤其是在英国,这种称呼姓名都要来回纠缠十八个回合的国度。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詹姆斯·波特这种“大猩猩”,在鬼脸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沾着爆米花碎屑的嘴巴早就粘上“斑比”浆果色的嘴唇了。

而且热情大猩猩的亲吻不会只有一次。

斯内普啊!莉莉·伊万斯在那天涂了唇蜜。赫卡忒可以赌上一只左眼,那绝对会是你喜欢的水果口味。

柑橘对吗?绝对会是柑橘的味道!FUCK!

结局,所有人都知道了——斯内普肯定错失良机。那他当时究竟怎么想的呢?

他在区分幻想与现实——

他在处理这个信号,玫瑰香波与彼此交缠的呼吸。在此之前,莉莉绝对没有展露出一点超乎友谊的暗示。或许有一点,比如走得太近,两个人的手会碰触到一起,如同触电一样分开,比如无法超过十秒种的对视,再就是对彼此的称呼——“西弗和莉莉”。

这些能成为亲吻的合理缘由吗?他不确定。他也不敢冒进,因为冒进的同时,也意味着冒犯与侮辱。

他不能侮辱莉莉,用自己的邪念臆测与她的种种。他必须在莉莉面前坚守绅士的行为,于是他选择将科克沃斯最娇美的百合花按在了怀里:“别怕,莉莉。我会捂住你的耳朵。”

他低沉的声线回荡在莉莉的耳畔。

而莉莉发出了一声叹息。

《德州电锯杀人狂》、《黑色圣诞节》。

再就没有以后了。

他们分道扬镳。

斯内普是幸运的人,他还有机会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斯内普也是不幸的人,因为只剩他还活着。

仇敌与爱人埋葬进同一座坟墓,这样的结局足够刻骨铭心了。在此之后,他就真的不配再拥有快乐了吗?

“斯内普!”

赫卡忒的声音空灵而坚定。她将斯内普从浑浊的记忆里揪了出来,仿佛剖开了他的胸膛,握住了一颗鲜活滚烫的心脏。

“她喜欢你。就算不是现在,她曾经也喜欢你。你真的觉得她喜欢什么恐怖片吗?她可是一个女巫,处理蟾蜍内脏、老鼠尾巴与蝙蝠牙齿都面不改色,她没必要在僵尸、幽灵出现的档口大呼小叫。她瞄准了你的怀抱。”

赫卡忒将他僵硬的手臂压了下去,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严厉地训斥他。

“你真是个迟钝的人。邓布利多在说浑话!命运没有捉弄你,你是被爱着的,你一点都不可怜,你曾得到了一个女孩炙热的、隐于心底的、真挚的爱意。你之前不明白,现在总该了解了吧?”

斯内普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呆滞地望着一瓶泡着动物器官的玻璃罐,迟钝得像是一台坏了的仪器设备。

但赫卡忒能确认他都听进去了,因为他的心声再次变得清晰:“真的吗?我这样的人,能得到莉莉的喜欢?”

他是怎么样的?阴森森的像个大蝙蝠,年轻的时候是只小蝙蝠。他的眉头总是紧皱,永远无法放松神经,脑袋里总是装着知识与荣耀。

他有梦想,有上进心。他想利用魔药酿造荣誉,获得社会地位,迎娶美丽的新娘。

“她喜欢你。我确信,这个认知马上就能让你感到痛苦,但是你也会为此感到快乐。虽然利用这份快乐安慰你自己,会有点可耻,但是,永远不要怜悯死者。因为活着的人最痛苦。”

赫卡忒用纤细的手指,迅速揩去斯内普流淌下的一行泪水。冰凉的温度让他恍如在梦中惊醒。

“莉莉,”赫卡忒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他们靠的很近,但是斯内普忘记了撤离,“那个让你的大脑封闭术不再牢靠的女人。想想吧,你之前为什么频繁使用它,是不是因为莉莉?你的初衷是什么?你必须理清楚这件事。邓布利多有一件事说的很对,必须迈过某个坎,才能看到这该死的新世界!需要让我来提醒你吗?战争结束了!伏地魔死了!”

几乎是咆哮着,说完最后一句,赫卡忒就推门离去了。她走得时机恰到好处。斯内普终于可以嘶吼着捶打墙壁与自己的身体。

赫卡忒,赫卡忒·塞尔温。

她像是一团黑色的飓风闯进了斯内普的生活,将他一潭死水的世界搅了个稀巴烂,踩了他几脚之后,烂疮流出了血水。之后他就听见了血肉疯长的声音。

与她对视的功夫,斯内普终于能在她灰色的眼中捉住一句话:“你应该活成一枚蚌壳。现实的沙粒很痛,河蚌的内里才能孕育美好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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