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150章 第 150 章

传闻第三位登场的火龙女士来自遥远的东方，艾萨没接触过那个世界，兴趣自然格外浓厚，话也忍不住多起来：“听说真正意义上的东方龙是神明与信仰的图腾，和火龙并不是同一种类，德拉科你见过吗？”

德拉科当然没见过，他甚至没迈出过英格兰本岛的土地：“中国火球只是叫做‘中国火球’而已，我不觉得古灵阁有本事弄条真正的东方龙过来，就像印度和印度尼西亚和印第安人的区别，大概……”

“不过伦敦动物园倒是真有只从中国来的熊猫，小时候爸爸带我去看过，非常非常可爱！”德拉科可疑的涨红了脸：“要是能在马尔福庄园里养只熊猫就好了！我愿意努力说服妈妈把玫瑰丛铲了种成竹林！”

艾萨：“……”

行吧，我情愿你养熊猫而不是火龙，至少前者不会喷出四十英尺长的龙息。

正说着，场地正中传来痛苦大于愤怒的哀嚎，原来是鲜红色的火龙被克鲁姆一发魔咒打中了眼睛。艾萨坐直身体皱紧眉头，德拉科跟着呻1吟：“啊！那些蛋！”

“他不应该让事情波及到幼崽身上。虽然尚未孵化，那些蛋都已经初具雏形了，成功破壳的可能性很大。”艾萨慢慢靠回座椅上，表情非常严肃。

克鲁姆当然成功通过了考验，就是手段值得商榷。工作人员们将受伤的火龙带走，最后一位终于露出真容，是异常凶猛的匈牙利树蜂。

“我去趟盥洗室，要是比赛结束时还没回来就不必等了。”他冲德拉科点点头，没给他发出声音的机会就起身离席。

这种时候，小波特先生大概会需要个能随时施以援手的熟人。

瘦小的黑发少年最后一个从帐篷里走出来，他看上去就像是在梦游一样，走着走着不自觉朝一侧歪过去。艾萨移动到护栏的最前端，做好一切准备——实在不行变形术制造的弓箭也不是不能用一用，这种程度的“龙”对他来说也就十箭以内解决的事儿。

就出场效果而言，哈利是最普通的，他靠着双腿走到安全距离上，毫无表演天赋的老老实实抽出魔杖指向天空：“火弩箭飞来！”

这小子的魔法天赋其实非常好，大家只注意到他继承自詹姆·波特的出色运动神经，却忘记除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外，他的母亲莉莉·伊万斯是个实力不俗的女巫……至少魔咒与魔药方面，哈利得到了母亲的馈赠。而且他还是罕见的黑魔法亲和体质，能把攻击型魔咒的效果放大至最强，居然又有点像西弗勒斯。

四年级生，超远距离成功召唤魔法道具，就他的年龄来看，当得上一句精彩。

小波特拉着扫帚腾空而起，没有悬念了。

艾萨放下手，闲适的朝急救帐篷走去——完成比赛的勇士将在那里集合，考虑到其他选手都有家人就哈利没有，艾萨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他的长辈。

嗯，算且只能从莉莉那边算，倒也不是不可以厚着脸皮再白捡个便宜外甥。

半途他遇上了焦急的赫敏与脸色苍白的罗恩，三人结伴走向被麦格教授半扶半抱着送回帐篷的救世主。

“你们愿意来看望波特可真好，他需要来自友人的支持。”先把学生交给庞弗雷夫人治疗，拐回头麦格教授才感性的抽抽鼻子看向面前三个小巫师：“格兰杰小姐，韦斯莱先生，还有梅尔先生，你们进去吧。”

“谢谢您，麦格教授。”艾萨谢过他，打头掀开帐篷帘子，里面其实是个宽敞的临时治疗室。

哈利问题不大，已经能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了。他怀里抱着那枚金蛋，看上去只是涂了层金色，本身与黄金没有半个特纳的关系。

“你怎么样了哈利？”赫敏忍不住扑上去，罗恩跟在后面：“天啊伙计，我现在知道了，把你名字投进火焰杯的人绝对是想要你的命！”

艾萨与赫敏同时叹气，拿出曾经关爱过哈利的目光关怀罗恩：“……”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心情非常好，也不那么生罗恩的气了。如果是梅尔说了罗恩说的那些话，哈利还真不一定往心里去，正是被这个从霍格沃茨特快上相识起就成为朋友的人强烈质疑，他才会难以接受并且耿耿于怀。

“算了，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哈利深吸一口气，松下肩膀和罗恩挤在一处。

不得不说，小波特……比他爸爸要讨人喜欢多了。

赫敏忍不住留下感性的眼泪，艾萨默默掏出手帕支援她。

“咱们去看分数吧！”罗恩小心翼翼围着哈利拉他出去，赫敏走在旁边，艾萨站着没动。他能听见观众们报出的读数，卡卡洛夫给的那个“4”分真是出乎意料但又确实可以强行解释得通——毕竟波特勇士只用了一个飞来咒，剩下的部分和魔法关系不太大。

尽管德姆斯特朗校长欠缺了些许风度，不过艾萨觉得哈利也许要感谢他一番——两个并列第一，总比四年级的救世主独占鳌头要强，保住了不少人的脸面。

作为主持人的巴格曼先生公布了接下来的比赛进程，观众们唏嘘着纷纷离席。看来小波特先生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艾萨耸耸肩膀，深吸一口气从帐篷后面悄悄离开。哈利被好友和终于理解他的同学们一路围着回到公共休息室，进了门儿才突然想起忘了什么：“艾尔洛斯呢？”

“他回斯莱特林了，你总不能指望他跟着一块来格兰芬多？那也太疯狂了。”罗恩迫不及待的盯着哈利怀里的金蛋：“快点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少年垂下眼睛安静笑着，顺从了朋友的提议。

堪比凄厉哀嚎的奇怪声音瞬间穿透每个人的鼓膜，他急忙把这个蛋合上。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人在忍受酷刑吗？

艾萨回到地窖，推开门就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抱着胳膊，神色危险：“梅尔先生，我似乎警告过你，离救世主远点。”

这小子屡次无视自己的命令，他与格兰芬多救世主交好的行为在学院里引起了不少人侧目，能平安度过每一天，除了非常会躲外就只剩下院长沉默的庇护。

艾萨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男人毫无由来的指责，“他是莉莉的儿子”，一瞬间他非常想把这句话扔到那家伙脸上，但是又忍住了。

这件事斯内普，啊，西弗勒斯难道不知道吗？他一定知道。

没有艾尔洛斯·梅尔存在的世界，西弗勒斯·斯内普只能孤孤单单独自一人留在斯莱特林挣扎，然后失去唯一的温暖。艾萨很清楚这个看似强势的朋友实际上对手里握着的东西有多重视，莉莉，大约是除了魔药以外的，他的一切。

心情有点奇怪。

少年低下头，疑惑的抬手摸摸胸口。

莉莉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呀，勇敢且坚强，就像燃烧的火焰和灿烂的太阳。艾萨自己也非常喜欢她，愿意做她忠实温柔的朋友。但是此刻，他只觉得她有点儿烦。

那是种如鲠在喉、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奇怪情绪。让人心慌意乱，让人患得患失，让人下意识走神，就连面前还有人等待回答也会忘记。无法理解更无法解释，没由来的让人牵肠挂肚，坐立不安。

斯内普教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艾尔洛斯的回应，他忍住怒意抬起视线，惊讶的发现这个在教授们面前老成到一点也不像个少年的少年居然红了脸，祖母绿般的眸子里荡漾着讶异的波纹。

这幅蠢样子对于从教十数年的教授来说实在是见得太多了，意识到某种可怕的趋势，他眯起眼睛，脸色完完全全黑到底：“梅尔先生，我记得你似乎对大脑封闭术有点好奇？”

“啊，教授，可以，可以换一天吗？今天实在是……”少年不自觉拿出面对好友时惯用的耍赖**，斯内普教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你那是什么表情！给我滚进你的角落里去，我要看到你今天晚上写出一篇关于精灵药用价值的论文！八英尺！”

这种行为相当于让一头羊详细说明羊肉的若干食用方法，匪夷所思到堪比暴君。

“哼！”少年气鼓鼓把自己塞进座位里，斯内普教授不明所以闪过一丝心虚……等等，我心虚什么？我为什么要心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结束后，邓布利多校长遗憾的通知所有人阿拉斯托·穆迪教授不幸感染风寒需要卧病休息，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被斯莱特林学院院长斯内普教授欣然接手。这对于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所有学生来说都是个可怕的噩耗，因为去年他就曾经替“生病了的”卢平教授带过几节课，给全校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心理阴影。

“黑魔法防御术，顾名思义，就是抵御黑魔法侵害的手段。”像只栖息在讲台上的大蝙蝠一样，斯内普教授此刻的举止完全符合童话书里吃小孩的巫师形象：“三年级时你们需要掌握辨别黑魔法生物的基本常识，弄清楚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现在，四年级了……呵。”

他深沉的停顿了几分钟，冷哼：“邓布利多实在是太过于纵容你们，就这个样子离开学校的话……圣芒戈和傲罗们的工作任务将会大大增加。”

不怀好意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词汇，就差没在脑门刻上“我是坏蛋”四个大字。艾萨坐在德拉科身边，淡定的走神。

自从第一个项目结束后斯内普教授就单方面开启了冷战状态，天知道他怎么会小心眼到和一个未成年人计较不休，就算同处一室也会非常刻意的表现出“把你当成空气”的态度。就……非常刻意，生怕人察觉不到似的。

“虽然在你们二年级时声名斐然的洛哈特先生便讲述了部分巫师决斗的内容，但是我遗憾地发现……似乎所有人都只把那当成种刺激的余兴节目，而非求生手段。我不指望你们塞满了芨芨草的大脑里能长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期待，或者说恳请诸位，至少学点能为傲罗们争取些时间的咒语，好让他们不必把时间都花费在核查尸体身份上。”

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同学响亮的抽泣了一声，引来斯莱特林一顿哄笑。

“波特！告诉我吸血鬼的特征，以及传说中有效实际上并无作用的驱逐手法。”他突然袭击似的将矛头直朝小波特先生而去，非常恶劣的挖苦他：“伟大的救世主，格兰芬多的勇士，不至于回答不出上学年的学习内容。”

哈利像根被压扁的弹簧那样跳起来，支支吾吾磕磕绊绊的绞尽脑汁拼凑答案——也不能说他不学无术吧，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问“正确驱逐手法”吗？

旁边赫敏的手都快举到天上去了，斯内普教授看也不看她，故意拖时间看小波特出洋相。哈利胡乱诌出几句话，没词儿了就停下等待传统项目降临。教室里安静了五分钟左右，斯内普教授终于大发慈悲：“坐下，看来火龙也没法子让您往脑袋里塞点有用的东西。不知所云，格兰芬多扣五分。”

嗯，才五分而已，很正常。

艾萨淡定吃瓜，完全没想到下一个被打击报复的对象就轮到自己。斯莱特林学院院长罕见的把本院学生拎起来刁难：“梅尔，穆迪曾经向所有人展示过夺魂咒的抵御方法，阐述你的观点。”

“……”德拉科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教父又看看自己的“叔叔”，后者叹气，起身：“是的，教授。首先，不要让自己面临被人用魔杖指着这种不妙境地。其次，提高警惕随时将魔杖放在方便使用的位置。第三，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跟着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遇到危险及时报警，啊，通知傲罗。利用门钥匙、飞路网等各种手段逃离。第四，被迫不得不面对危险时请提前善用各种防御类魔法，比如障碍重重，盔甲护身，咒立停。不要试图挑衅成年巫师，更不要盲目自信随意与不明情况的对手战斗。”

周围的学生几乎听傻了，艾萨换了口气：“现实生活中夺魂咒最佳的施咒方式是从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偷袭，受害者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很容易失去身体控制权进而被人操纵着犯下大错，所以预防比任何抵抗手段都有效。”

就穆迪那种大喇喇告诉你“我要施咒”的方式都能让学生们基本全军覆没，放在真实环境中简直不敢想象。

“很好。”

这个听上去很怂的答案让斯内普教授心情好了不少：“你们，听到了吗？我不管你们什么出身，什么身份，当你们被人用魔杖指着的时候，不要给我蠢到忘记自己头脑空空这件事。”

然后他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斯莱特林，加五分。”

接下来一整节课就是不断练习“盔甲护身”和“障碍重重”，德拉科高高兴兴获得了和“叔叔”对练的机会。

“德拉科，当你觉得事情开始朝不妙方向发展时就要以最快速度向自己释放‘盔甲护身’了，‘障碍重重’是逃跑时用来遮掩行踪顺便给敌人制造麻烦的。”少年捡了个杀伤性最小的“清理一新”测试德拉科的护盾咒，虽然那个“鸡蛋壳”遭到主人百般诟病，至少每次都有效消耗掉对手一条攻击咒语。

直到德拉科坚持不住，艾萨才放过他：“换你了，随便你用什么咒语都可以。”

“真的？”德拉科甩了下头发坏笑：“除你武器！”

这个咒语曾让他印象深刻，红光“咚”的一声砸在艾萨及时释放的护盾上，这次精灵规规矩矩按照教科书要求颂唱咒语挥舞魔杖，动作慢得足以让人类看清楚操作。他在被攻击的瞬间先保护好自己，然后压低身体重心，飞速离开原地，借着光影与其他物体的阻挡藏得无影无踪。

“艾萨？”德拉科失去目标，迷惑的朝四周看，背后突然被木质尖端轻轻戳了一下，“叔叔”含笑提醒：“你输了哦~”

被人近身摸到后背用魔杖抵着，换个场景此刻他已经凉了。

“！”

偷偷围观这边的斯莱特林们不约而同陷入沉默，非常流畅的移开视线。

快到下课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憋着坏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们挑两个人上来看看这节课练习的成果如何。”

“波特，还有……梅尔。”

他绝对是故意的。艾萨再次叹息，抽出魔杖走上教室前头的空地。

哈利不安的看看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不知想什么的艾萨身上：“……”

“随时可以开始，哼。”斯内普教授走下讲台，站到教室最后面抱着胳膊旁观。

“好，好吧。”哈利把魔杖握在手心儿里，直挺挺站到艾萨对面举起它。

艾萨根本就没给他弯腰鞠躬致意的机会，仍旧放慢速度对着自己用了个“盔甲护身”，几乎同时对哈利打了一记“清水如泉”。哈利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喷了一脸清水，斯内普教授的冷笑来得恰到好处：“随便换个别的什么咒语，波特先生今天就不得不进医疗翼了，真遗憾。”

大家都觉得他遗憾梅尔没有真的用个攻击型咒语出来，就连哈利自己也这样认为。

格兰芬多的方阵里举起一只手，赫敏大声道：“教授，请问我可以试着与艾萨对战吗？”

“格兰芬多扣一分，格兰杰小姐，你似乎不太把课堂规矩放在眼里。”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大手一挥允许了她的要求：“梅尔，你是不知道巫师决斗的礼仪吗？”

艾萨露出死鱼眼：“额，请恕我驽钝，教授，这种时候讲究礼仪能让自己活下去么？”

“很好，这里终于有了个带脑子出门的人。”他淡淡讽刺了一句，转而怒喝：“格兰杰小姐，你还在磨磨蹭蹭做什么？”

赫敏兴奋的小跑上来，魔杖直至艾萨鼻尖：“除你武器！”

她甚至用了拉丁文增幅。

艾萨侧开一步让出个角度，同样的“除你武器”击飞了赫敏发射的光束。

接下来整个教室，无论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讶异于原来他们已经学过很多东西……从一年级至上周，从漂浮咒到变形术，所有学过的咒语都被这两人玩出各种花样。格兰杰小姐的学习能力令人侧目，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道后来的游刃有余，面对梅尔给予的种种压力她迅速找到了将知识具现化并串联起来的方法。

没有超出课本范围的咒语出现，艾萨也没有用体术欺负女孩子。

“原来这个咒语还可以这样用”类似这种感叹已经没有任何震撼人心的效果，变得比霍格沃茨的南瓜汁还让人习以为常。

有来有往打了十分钟，下课铃响起，斯内普教授慢慢鼓了三下掌：“非常精彩，梅尔先生。坚实扎实的基础足以证明你曾经付出过多少努力，比某些头戴光环实则混日子的名人要优秀得多。”

他居心叵测的专门看了眼哈利，心满意足宣布下课。

“斯内普真是偏心眼！”罗恩走在赫敏身边，小小声替她打抱不平，哈利被喷的那脸水已经被他选择性遗忘了：“明明你和艾尔洛斯僵持了那么久，他居然只称赞自己学院的学生。”

赫敏怜悯的瞄了眼红发少年：“罗恩，答应我千万别去招惹艾萨，好吗？”

那叫僵持？分明是假借机会的课后补习。

“我当然不会，艾尔洛斯本人并不讨厌，他和别的斯莱特林不一样。”罗恩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措辞和从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只是生斯内普的气，完全没有迁怒到梅尔身上的意思。

安静了许久的哈利突然张嘴：“他，我是说，刚才面对艾萨的时候我的伤疤疼了。”

和以往那种刻入骨髓却又无迹可寻的隐痛不太一样，更像是脓疮被挖开，当时疼，过去后却又很轻松。

“……该不会？”罗恩颤颤巍巍张大嘴巴，他还记得二年级时伏地魔通过一本笔记把自己的小妹妹坑得不轻，梅尔该不会又是一个？

“不，艾萨也能用守护神咒，是只很大的鹰。”赫敏看了一眼擅长线性思考的罗恩：“我很疑惑是什么让他的守护神发生变化，按道理讲，他应该召唤出条蛇来才对吧！”

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就算召唤的不是蛇，至少也不应该是拉文克劳的鹰啊？

罗恩：“……”

哈利：“……”

斯内普教授，梅尔同学的报复很恐怖，你说你惹他干嘛？

今天又是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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