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149章 第 149 章

花了近一小时追逐金色飞贼并成功将其抓住，剧烈运动让哈利出了一身汗。拖着扫帚握着球落在地面上，他看到赫敏勉强笑着指指野餐布，艾尔洛斯懒洋洋靠在树干上翻书：“给你留的，我们讨论了一下你明天的练习计划，吃完就回格兰芬多塔洗澡休息怎么样？”

哈利：“……”

黑发少年反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他把扫帚放下，再把金色飞贼塞进口袋里装好，就着赫敏倒的清水洗洗手，拿起还有余温的苹果肉桂卷咬了一口：“好吃！”

艾萨眯眼笑着点头，推了杯南瓜汁给他：“飞的不错，我是真的不擅长运动嘛，至少别叫我在女士面前丢脸呗？”

“回头我可以把火弩箭借给你，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多试试总是好的，也算一种全新交通方式。”哈利心平气和的向艾萨安利，后者坏笑：“你就不觉着硌得慌吗？”

“……”哈利又反应了一会儿，羞愤之下随便捡了个什么东西丢过去，艾萨哈哈笑着躲开：“你打不到我的，放弃吧。”

事实证明无论男人还是男孩，都是不能挑衅的生物。哈利一把将剩下的甜食塞进嘴里，抄起学校的旧飞天扫帚就打。艾萨飞身闪避，单脚挑了一下将秃尾巴扫帚挑起来拿在手里和哈利打着玩儿。

呵呵，别说这小子，今天就算是他爸爸和他的狼朋狗友们来了，也别想用扫帚须碰到精灵的袍角。

“天呐！天呐！男孩儿们，放过这两把有年头的老扫帚吧！”差点没头的尼克从城堡外墙上磕磕绊绊飘出来，艾萨压住哈利的扫帚杆，笑着回头朝他致意：“您好，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

“哦哦，你好，你好，艾尔洛斯。”格兰芬多的常驻幽灵顿了顿，有些心虚的绕开艾萨向哈利通风报信：“费尔奇正在朝这里靠近哦！”

“感谢您慷慨的指点，尼古拉斯爵士。”艾萨打了个响指，空荡荡的野餐垫自动将自己折叠成整齐小方块，吃剩的食物残渣被抱在废纸里，漂浮着跟在他身边。

赫敏惊讶的瞪大眼睛，在她不敢置信的“你居然不需要魔杖”的碎碎念中，三个学生撒腿就跑。

“无杖无声魔法非常危险，你不应该那么做！”她边跑边喘，“不擅长运动”的艾尔洛斯跑得比谁都快，甚至不耐烦的一手一个拎起救世主和他的外置大脑：“是的，未成年小巫师的魔术回路珍贵且脆弱，如果不建立在对咒语深刻理解的基础上就不要贸然作死。”

这家伙火速从城堡外飞蹿上天文塔，成功把费尔奇远远甩掉。松手时哈利神情恍惚的问了个灵魂问题：“艾萨，你为什么不去试试报名呢？如果你投了名字进火焰杯，大概就不会有迪戈里什么事儿了。”

这叫做“不擅长运动”？

“我吗？如果我去报名，对其他人来说就太不公平了。还是说你更想试试斯莱特林被夺走荣耀的愤怒？”

艾萨轻松得仿佛刚刚结束一场林间漫步，他注意到被天文学老师留在墙壁上的小型星云不见了，那是一年级他和莉莉上课开小差时留下的。

怔愣之后少年微笑着对哈利道：“来吧，想学个新的小咒语吗？有点像发光咒组合。”

不等哈利张嘴，赫敏先高兴起来：“新的咒语？让我看看！”

“没什么大用，玩耍而已……”他取出魔杖，用杖尖抵着墙壁画出完整天文图，经过一番努力总算让哈利听懂了这个咒语的逻辑：“试一下。”

少年犹豫着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在“友人”温柔的注视下释放咒语。

——仿佛能够捧在掌中的迷你宇宙里星座轮转，缓慢旋转的一个个小小星系精致又梦幻。

“成功了！”哈利不由信心大增。

“它真漂亮！”赫敏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触，星系间灿烂的迷雾在她靠近时纷纷朝两边让开，露出裹在里面的核。

艾萨收回视线笑着叹息：“但愿天文学教授给它用个永久固定咒。”

“它很漂亮，而且没有错误的地方，教授没有理由消除掉。”赫敏把手缩回来安慰艾萨：“就算被消除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上来重新制作一个放在这里，次数多了教授总会把它留下。”

大约这就是人类的可爱之处了。

笑意加深，艾萨歪歪头：“也行，那就明天见，我去还扫帚，顺便去斯内普教授那儿关禁闭。”

一听到与斯内普有关的话题哈利就头疼，他忍不住揉揉那道著名的伤疤：“我听说你已经被斯内普那个老家伙活生生关了两个月禁闭，要不要去找邓布利多校长求助？”

“额……”无语的人换成了艾萨，他自己都没办法替隔了条世界线的“好友”找理由，就好像西弗勒斯脾气真的很好似的：“斯内普教授，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哈利和赫敏突然呆滞的表情充分表达了此刻的心理活动——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太好？

斯内普？温柔？听上去简直就像纳威抽出格兰芬多剑一剑捅死了伏地魔那样玄幻离奇。救世主努力咽了口口水：“别说了，艾萨，我懂，你是个斯莱特林，不方便说自家院长的坏话。明天我就替你去邓布利多校长那里求救，你再多坚持一天！辛苦了！”

“啊，千万不要。”艾萨抖了抖：“他很讨厌别人横加干涉自己的决定，尤其是当你不好好解释而是去寻求更高权威强行让他不得不低头时，那绝对是噩梦的开端。”

“斯内普是会听解释的人吗？”哈利觉得，他和艾萨认识的不是同一个魔药教授。艾萨则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如果是你，他会听的。千万记得把眼睛瞪大，然后别把脸仰那么高，嘴角也别朝两边挑，对，最好稍微侧过去一些。”

这个角度少年的轮廓会显得更加柔和，让他看上去更像莉莉。

赫敏突然挑高眉头看向艾萨，后者竖起手指放在嘴唇前：“嘘！什么也别说。”

女孩子不敢置信的在哈利脸上巡睃，然后沉沉叹了口气：“听艾萨的没错，以后再遇上斯内普就这么干。”

“什么？”从头到尾只有哈利没跟上聪明人的节奏，艾萨与赫敏挂着相似的怜爱神情看向他，不约而同开口：“没事，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哦。”

此时此刻，哈利无比怀念他的好兄弟罗恩。

归还扫帚后艾萨准时出现在院长办公室门外，轻轻叩响门板，他听见里面传来些不正常的响动，发出声音询问却又没有斯内普教授的声音。

精灵侧首静听，安静的室内也会有空气流动，他从这细微的风中听到了几乎不存在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少年柔和的询问，一手拉上门把一手扣紧魔杖。

办公室门拉开的瞬间一道绿色迎面而来，沉闷的敲击在咒语构成的护盾上。艾萨反手向前打出一道明亮至极的铂金色火焰，隐约间有毛发和纺织物烧焦的味道，然后那个扰动空气的隐形人就不见了。

霍格沃茨内部无法使用幻影移形，如非许可门钥匙也是不能乱用的，余下除了飞路网就只剩些偏门法子。不过当务之急并非追踪小偷，而是及时告状。

他朝着空中释放守护神咒，矫健的巨鹰腾空而起，五分钟后带来了在校长办公室开会的斯内普教授，以及邓布利多校长。

“真是精彩的守护神咒，那只鹰也非常帅气。真奇怪分院帽怎么没让你去拉文克劳，刚才菲力乌斯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怜了。”

邓布利多校长愉快的笑着，然后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有人秘密潜入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偷窃，被我发现后使用了阿瓦达索命咒试图攻击，未能得手立即逃逸。也许是隐形药剂或者隐形衣，我没看到他的样子。抱歉。”

艾萨尽量简短的说明情况，斯内普教授立刻谨慎的用魔杖拨开办公室木门，仔细观察后对校长道：“确实有人未经允许就进来了。”

“看看都丢了些什么。”邓布利多校长冷冰冰的说了这句话，每道皱纹都在向外辐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向艾萨伸出手：“过来孩子，或许我们需要用一下冥想盆回顾刚才的具体细节。趁西弗勒斯检查药材失窃案的时候，可以适当补充些课外知识。”

“好的，邓布利多校长。”艾萨上前任由他摁住自己的肩膀，顺手扶了老人一把，甚至好心的提了个建议：“前面不远处有个秘密通道，也许能近一些？”

“不不不，不用了。作为校长，霍格沃茨会向我开放一些特别权限。”他用手里那根一节一节的接骨木魔杖往墙上敲敲，一扇拱门立刻出现：“看。”

怪不得他们来的如此之快。

来到校长办公室，凤凰福克斯展翅从栖枝飞向主人，邓布利多校长摸了摸它的翅膀，领着艾萨走进另一间隐藏在帷幕里的房间。

这里空空的，正中央摆了只绘有古怪花纹的盆子，旁边立着架等身镜。

“那是厄里斯魔镜，还有我们现在需要用到的冥想盆，它的使用方法是……”邓布利多校长仔细讲解了一番抽取记忆放入盆中的方法：“不用担心记忆被抽走后会遗忘或者失去，实际上它只是记忆的备份而已，甚至还有存储的功能。当你脑子里的事太多，或者前后线索太复杂时，我们通常会用到类似这种更直观的方法重新进行梳理。”

比起从脑子里抽取记忆，艾萨对这种炼金制品的底层逻辑以及技术构架更感兴趣。狠狠问了几个重要问题后他心满意足抽出记忆，甚至因为第一次操作太过激动而一不小心多抽了些。

沉浸式观看过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失窃案的前后，邓布利多校长回过神儿的第一句话就是遗憾：“哈利要是能更像他妈妈些，事情可能会变得容易许多。”

回忆起自己这一下午都干了些什么，艾萨毫不脸红的跟着大点其头：“没错，他长得几乎和詹姆一模一样简直是太可怕了，谁能受得了那家伙无孔不入的骚扰？”

他几乎承认了自己身上发生的时空间扭曲，邓布利多校长无限忧郁——这条世界线上为什么没有梅尔呢？

“我需要你对西弗勒斯保密，抱歉亲爱的，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然后……嗯，对方用得确实是阿瓦达索命咒，你的应对方法非常正确，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松开冥想盆，斯内普教授的牝鹿守护神也来了，它张嘴传达出坏消息：“丢的是非洲树蛇皮以及双角兽的角。显而易见，复方汤剂。邓布利多，学校里混进来了不速之客。”

复方汤剂可以让人变成任何人的模样，只要你能搞来与其相关的身体组织。广义上来讲，随便哪个学生都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替换掉。

“其实变成普通学生并不方便。”艾萨认真思考后得出结论：“复方汤剂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补充，味道又不好闻，很容易引起注意。而且学生们大多几人合住，常年朝夕相对很难不被察觉到异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生必须按照规则上下课，不自由。”

所以使用复方汤剂的必须是个不容易令人起疑的，有独立居所以及高活性行动力的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诧异道：“话说万圣节前的黑魔法防御术上我曾经闻到过复方汤剂的味道，当时还以为是不是自己闻错了呢。”

邓布利多校长的脸色愈加糟糕，他轻轻点了下头，同样放了个守护神出来：“去告诉西弗勒斯，小艾萨最近几天极有可能再次遭遇攻击，希望他能帮我保护这孩子。”

银白色的鸟儿飞走了，过了一会儿，喷着粗气的斯内普院长前来领人：“知道了，那就暂时先让这小子跟我住在一起，想弄死他就先弄死我。”

“太好了，感谢你的慨然相助亲爱的西弗勒斯。后面的事我会让米勒娃以及菲力乌斯帮忙处理，你……不要露面。”

这是种保护，免得他今后被某人怀疑。

再次返回地窖的路上，无论教授还是学生全都满心绝望。艾萨绝望于这个大西弗勒斯糟糕的生活及卫生习惯，斯内普先生则绝望于不得不多添一个被保育对象——唯一能让人高兴的大概是这只小崽子自己就能把闯出的祸事彻底摆平，不至于让他跟在后面疯狂收拾烂摊子。

“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收拾私人物品，”走到学生宿舍外，斯内普教授毫不客气的用魔杖开了门。卧室里简洁的摆设与整齐的书籍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从细节上看，艾尔洛斯·梅尔是个简朴自律的人，想必相处起来也不会太让他烦躁。

真是见了活鬼了，马尔福的血脉居然能和“简朴自律”这四个字扯上关系，简直就像波特开窍学会了熬制福灵剂一样不可思议。

艾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宿舍，十五分钟刚刚好的打包好生活用品。斯内普教授对那些东西用了个漂浮咒，就这么让它们飘在自己身后走去兼任教师宿舍的地窖办公室。

“你先住在这儿，不要手贱去碰我的任何材料，否则你自己就会被浸泡在坩埚里。”

他用变形咒在储藏室给艾萨折腾出一个小窝，隔着自己的卧室才是外面的办公室。

这简直是绝妙透顶的安排，作为优秀魔药材料供应者，艾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他是否故意为之。

“emmmmmm，谢谢您，斯内普教授。”

总之，既不是直接躺在地板上又不是真的成为一堆材料，艾萨觉得也没啥可挑剔，疯狂甩了一打清洁咒后毫不客气对现任自家院长下达逐客令：“请问我可以使用盥洗室吗？没有其他问题就休息了。”

斯内普教授：“……随便！”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气势汹汹摔门去了办公室。

*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很快到来，艾萨兴致勃勃从家养小精灵哪儿弄来了不少爆米花藏在袍子底下。斯莱特林落座的方阵里不时闪耀着“波特臭大粪”的绿色字句，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看表演的好心情。

龙啊……记忆里上次见到活的这玩意儿还是很久以前，贪婪的史矛革。

勇士们被领进专门搭建的帐篷里，观众们倒是能比他们更先一步见到四位重量级“嘉宾”……正在抱窝孵蛋的雌性火龙。这些“女士”真的很重，十几个巫师才能勉强控制住一位。

通过考验的任务目标是从一窝真蛋里偷出那枚金色的假蛋，不过对于龙来说，真蛋也好，金色假蛋也罢，被人从肚子底下掏走东西绝对是无法接受的暴行。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想出的这个关卡，真是热衷于作死。

“是龙！”德拉科喜欢龙，忍不住向前蹭了蹭好把它们看得更仔细些。艾萨叹了口气，开始替卢修斯担心起马尔福庄园的花花草草。等这小子长大成为家主，以他胆大包天的程度，很难说不会弄条真龙回去养着欣赏。

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第一个登场，他的对手是瑞典短鼻龙。艾萨饶有兴致的上下仔细打量着它，无论体积吨位还是喷出的火焰，如今的龙真可以说退化得和蜥蜴差不多了。

迪戈里对地上的石头用了个变形咒，他成功了，将无机死物变成灵动的活物，麦格教授会为此感到骄傲。少年和变形术弄出来的纽芬兰猎犬同时出发，狗的速度当然比人要快些，纽芬兰猎犬的危险程度看上去也比男孩更大，所以它引起了龙的警觉。

“哇哦！漂亮！”德拉科忍不住赞叹，艾萨知道，他赞美的不是龙就是狗，反正和迪戈里关系不大。

很快塞德里克就以轻微烧伤为代价弄到了那颗蛋，当然，这个“轻微”是艾萨的判断，严阵以待的庞弗雷女士以及圣芒戈的其他治疗师各个紧张得要死。

伤员被抬走，第二位勇士，也是全场唯一的女性芙蓉·德拉库尔小姐登场了。

艾萨用欣赏的目光远远打量着她，坐在他后面的布雷斯·扎比尼忍不住赞叹：“真是位绝色美人儿！”

很快就有其他男生附和：“可惜刺儿太多。”

媚娃血统并不是能够广泛被人接受的混血，至少在斯莱特林学院是这样。高年级男生们谈论她，赞美她，但是用词往往会朝着不大体面的方向发展。

“嘿，梅尔！”

这世上永远不缺乐于作死的人类，一个艾萨完全不熟悉的六年级生从高处喊道：“扭过来让我们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混血总能制造出比较好看的孩子？”

精灵少年理都懒得理他，是威尔士绿龙的颜色不鲜艳？还是德拉库尔小姐的催眠咒不够精彩？有必要把精力花费在菜鸡身上？

德拉科很想扭过去冲那几个高年级生做点什么，艾萨一把抓住他，顺势将胳膊压在便宜侄子肩膀上：“注意到魔法生物的种族优势了吗？如果没有媚娃血统的加持，德拉库尔小姐恐怕很难凭借一己之力将孵蛋的雌性火龙催眠成功。这是一种特殊的共鸣，我怀疑只要是幻觉类的魔法她都特别擅长，如果某天遇上这样的对手可千万小心。”

“那你呢？你的种族优势是什么？”德拉科只是单纯的好奇，艾萨笑嘻嘻的用力压了他一下：“寿命。”

一圈竖着耳朵打算听辛秘的斯莱特林学生：“……”

这家伙是故意的对吧！他绝对是故意的！能活算什么本事，乌龟也很能活！

威尔士绿龙在沉酣的睡眠中被人偷走了金蛋，虽然它打鼾时无意识喷出的火焰为自己报了仇，可惜只是烧坏裙子的小事而已，德拉库尔小姐毫发无伤。

双更一下赶赶进度，键盘被艾尔洛斯抢走了，作者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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