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105章 第 105 章

“你怎么了？呆呆的。”

艾萨原本想把裁缝精心制作的家养小精灵版小裙子拿出来给好友欣赏欣赏，奈何西弗勒斯低了头不捧场，他只得收回手将袋子重新放回行李箱。

西弗勒斯从眼角悄悄盯着他动作，只见艾萨从床另一头绕回来，背对自己抓着T恤下摆将这件对他来说尺寸过大的临时居家服脱下来甩在被子上，又伸长身体弯腰去够衬衫。

无论从解剖学还是美学的角度去看，少年肌肉流畅紧实的腰线都堪称完美，沿着脊柱往上直到贯穿着一道伤疤的位置两侧便是果真如同双翼般的蝴蝶骨。这道残缺丑陋的伤痕越发衬托出惊心动魄的破碎，就像欣赏美术馆里的残缺雕像，让人打从心底浮起一股满足。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伸手照着好友腰间那两个窝窝一边戳了一下。半精灵肉眼可见的炸了毛，差点猫一样“飞”到帐子顶上去：“哇啊！西弗你搞什么？”

“假使你还有一点点羞耻心的话，我建议还是先赶紧把衬衣裤子都穿整齐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西弗勒斯猛地回神，说不来是不是遗憾的搓搓手指。

和碰到其他任何类肤材质的触感都不一样，也许是对方特殊种族的原因吧，他觉得心跳有点失序。

这场小小的“意外”很快就像冲进河道的浪花那样被抛诸脑后，七手八脚换好衬衣裤子和校服袍子的艾萨一边将魔杖收好一边念叨起布莱克家的雷古勒斯。好歹也是相处了快一个星期的小朋友，而且对方还是个不惹人厌烦的乖宝宝，艾萨自认应该多照顾他几分。

听他碎碎念了一分多钟，西弗勒斯不耐烦的打断：“行了，我们马上就会在礼堂见到那位小布莱克先生，但愿他别像他那个倒霉兄长一样去了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最好也不要。”

“雷古勒斯最好能去拉文克劳，但我恐怕他自己会执意进斯莱特林。说实话，他真的不合适……”艾萨整理好帽兜再次窜进盥洗室，得到挂在墙上的镜子大声赞美。在这片让人浑身直泛鸡皮疙瘩的赞颂声中，西弗勒斯的嘲讽如约而至：“这位分院帽成精的梅尔先生，希望你能把那些多得没处用的担心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去替别人家准备继承家业的儿子忧虑。”

艾萨的回应是抬手打出一道铂金色火焰，西弗勒斯稍稍偏了下头就躲过去：“恼羞成怒也没用，反正不是我被蠢货们堵在宿舍门口有家回不得。”

“亲爱的朋友，今天晚上例行争夺战你给我等着。”半精灵挑眉，拉开门板弯腰摆手做了个再夸张不过的宫廷礼：“请。”

“呵呵，”黑发少年用眼神鄙视他幼稚的宣战。

来到礼堂，一些迫不及待的学生已经坐在座位上。斯莱特林三年级的座位和暑假前没什么变化，唯有艾萨对面的椅子不见了，显而易见对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索性往后挪动。根本不在乎这些的少年干脆坐下，叹息着急切想看新生们的热闹。

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跟谁学的这么热衷吃瓜，西弗勒斯一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教授们还没来，桌子上又没有食物。艾萨不说话他也不愿把精神都花在听别人冒傻气上，至于莉莉……主要是不想看詹姆·波特哈巴狗一样凑在她身边谄媚，黑发少年坚持认为地狱绘卷也不过如此。

斯莱特林学院三年级领头那两个位置安静得宛如海水包围的礁石。疑似被马尔福放弃的次子带不来利益，也没有人敢冒险“投资”，或许有谁想找普林斯聊天吧，但是那个好运改姓的家伙简直比蛇发女妖还难以讨好。所以细碎的寒暄很快便彻底终止，不再有谁继续为难自己。

两个各自享受了一段难得清净的时光，很快就见邓布利多校长准时出现在主席位上，麦格教授还是老样子敦促排好队的新生们腿脚麻利些，赶鸭子似的赶着小朋友们从准备室走入礼堂。

“真可爱，”艾萨单手撑着下巴朝队伍里某个新生微笑，一直看向斯莱特林长桌的雷古勒斯注意到了，抿成条直线的嘴角微微向上扭了一下。

——坐在格兰芬多阵营的西里斯悻悻弯下腰，他意识到弟弟根本就没往自己这儿看。

只是学院不同而已，那身绿色就那么重要吗！

新生们或忐忑不安或惊恐万状的排队把分院帽扣在脑袋上，“布莱克”这个姓氏在字母表上还挺靠前的，很快雷古勒斯就努力控制着不停抖动的手脚奔向树立在礼堂正中的三角凳。

“……斯莱特林！”

分院帽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了他的归属，西里斯布莱克长长哀叹着“啪叽”摔在桌子上：“梅林啊！”

“怎么了怎么了？”詹姆从百忙之中抽空关怀好友，他是知道西里斯还有一个弟弟的，不由眯起眼睛看向那道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的瘦弱背影：“你弟弟？”

莱姆斯和彼得同时看过来，前者想了想，抬起手跟着节奏礼貌鼓掌，后者缩成一团，黑眼睛里闪烁着鼠类一样的光：“西里斯的弟弟去了斯莱特林？”

“那又怎么啦！斯莱特林又不全都无可救药，是吧西里斯！”事关好友，詹姆的记忆力发挥出迷之弹性。他的话刚好被莉莉听到，红发少女转过来跟看猩猩似的诧异上下扫描：“老天爷，波特你在暑假里都遇上了什么？居然变得理智且清醒了！”

“哇哦……”彼得小声起哄，莉莉很快意识到了不妥，瞪他一眼，搬着凳子挪开去和旁边的女生挤。詹姆扭回来，满脸痛苦：“彼得，你可以不发出声音！”

“对不起！”小个子男生缩得更紧，好在詹姆很快就原谅了他：“算你欠我一次，没问题吧！”

莱姆斯放下鼓掌的手，非常体贴的借助动作遮挡窃笑。

随着入学名单越来越短，分院仪式终于结束，邓布利多校长笑着敲敲面前装满南瓜汁的酒杯：“欢迎各位来到霍格沃茨，孩子们，你们肚子不饿吗，还在等什么？”

长桌上瞬间浮现出各种食物，有效缓解旅途带来的疲惫。

艾萨端过盘子开心的在蔬菜沙拉上挤满酸奶酱，这回他的朋友替他选择了炸鱼条而不是鸡腿。

丰盛的晚餐之后接下来又是例行的唱校歌环节。艾萨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肚子饱饱不由怀念起大绿林里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他随着性子哼了支森林里广泛流传的歌谣，歌声细微几不可闻，除了西弗勒斯侧头看了一眼，没人听到这里有人用着谁也听不懂的异族语言颂唱。

随着那舒缓辽远的曲调，整座城堡都像是活过来般追逐着节奏呼吸，不知不觉停止默念校歌的西弗勒斯隐约抓住了它的气息，正当他沉浸在魔力的共鸣中不可自拔时本就不长的霍格沃茨校歌来到尾声。天花板上云开雾散，漫天星斗仿佛山巅，蓝色与红色的闪电叠加在一处，中间偶尔划过一颗流星，激烈演示着脚下这片土地的生命力。

新来的小鹌鹑们缩在一团企图躲避看似近在眼前的天象，高年级兴致勃勃讨论自然界是否真有这种神奇景观，坐在台阶上的教授们各个神情严肃，带着敬畏等待雷电平息。

“这绝对是我成为校长以来最精彩的一次开学仪式！”

瀑布般的电闪雷鸣没有持续太久，邓布利多在风暴末尾起身朝学生们张开双臂：“好了，再次欢迎大家，快点回去睡觉吧。”

每个学院仍旧遵循着自己极富特色的传统退场，绿色的斯莱特林列退行走，犹如一支沉默的箭。

今年的公共休息室里，气氛与往年大不相同。

卢修斯·马尔福没能赶上分院仪式，已经荣升斯莱特林学院男生学生会主席的他坐在正中间的扶手椅上，等到没有人再进出休息室大门才挥挥魔杖：“开始吧，一年级旁观。”

已经有经验的二年级生向前走进决斗圈，其他年级后退让开位置。

与去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二年级里没有水准超出预期的学生，一通混战后获胜者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她有位兄长正就读于六年级。

热身之后战场被交给三年级，艾萨揉揉手腕，将魔杖收起来——他的攻击性咒语几乎全换成了神圣系，不需要魔杖增幅，深知好友空着手比带着累赘更强的西弗勒斯眼睛亮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温吞吞的精灵拿出了面对同等对手的认真态度，让他肾上腺素飚增。

有去年的教训一开场黑发少年身边就成为真空地带，谁也不想凑过去品尝魔药与魔咒的威力，所有人默契的将魔杖对准他对面的铂金发色矮个子少年。

“嚯……明智的选择。”

第一时间剔除很可能有碍于集体的旧首领，真不愧是斯莱特林。

艾萨舔舔牙齿，笑着伸手张开，正圆形里镶嵌着十字的图案在一片圣洁白光中若隐若现：“如果感觉到不舒服，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哦。”

他不会对巫师幼崽使用太激进的“净化术”，然而就是这个程度，也有些学生难以抵御。此前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拜访过的几家子弟们交换了一连串眼神，放下魔杖退出决斗圈。只有些出身普通却又急于扬名的学生仍旧不肯放弃，艾萨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反应不反应得过来，从白光中抓出那架虚幻的十字劈头盖脸一个个敲过去。

不打近战不可能的，中土巫师哪个不把技能点加在力量和单手斧上？再说了，不擅长近战的弓兵不是好巫师，还是近身格斗效率高。

决斗圈里响起一片片“障碍重重”“盔甲护身”，很快空出几个位置。再往后，魔咒释放的颜色发生了变化，红色火花里开始有绿光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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