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退出了魁地奇球队,这是在列车上他告诉米拉贝尔的。
“因为黑魔王不喜欢?”
“对,我想我也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去练习了。”
“这倒也是,黑魔王很看重你,雷尔。我们很快就能站在核心圈层里面的。对了,我听说斯莱特林级长能享用单人宿舍。”
“是啊,这样就方便你来找我了。”雷古勒斯突然拉近他和米拉贝尔的距离,猝不及防的接近让整个包厢都充斥着心跳的回音。他深黑色的眼睛不再冷冽,现在更像一只竖起尾巴摇晃的圆眼小狗。
雷古勒斯慢慢贴近米拉贝尔的耳朵,气流声让她全身都酥麻。
“我能亲你吗?”
米拉贝尔身体缩紧了,又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温热的唇瓣轻点雷古勒斯微凉的脸颊。雷古勒斯微微睁大了瞳孔,余光看向米拉贝尔。阳光恰在此刻偏移,照亮她蔷薇红的唇瓣。他喉结滚动,左手覆上米拉贝尔的后颈。他唇上的寒意像未完成的幻影移形咒,米拉贝尔却从相触的瞬间尝到檀木与草药香的余韵——那是雷古勒斯永远藏在晨袍内袋的私酿味道。米拉贝尔抓住他滑落的银质袖扣,金属棱角刺进掌心的钝痛里,混着她唇间溢出的半声喘息。
随后是一个缠绵的拥抱,相互交换着体温,分享着深处的灵魂。
到达霍格沃茨,这趟列车比以往都要安静。掠夺者们毕业了,他们有了新的使命。并且完全站在了雷古勒斯和米拉贝尔对立面。
米拉贝尔从加洛林密室里找到了很多有用的典籍。她发现了一本专门研究时间的书,里面正好记载了时间魔法。但是书籍文字都是古代如尼文,米拉贝尔只能看懂大概,具体的她需要照着书翻译。这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雷古勒斯这学期把更多时间放在和其他斯莱特林纯血们的交流中,他需要完成伏地魔的任务。米拉贝尔也经常会陪在他身边,一起完成关于食死徒的宣传工作。其余时间,米拉贝尔都用在翻译古代尼文上了。
小巴蒂早就有加入食死徒的想法,奈何他父亲为了他在魔法部的前途对此极力反对伏地魔的主张。
“他就是个纯血叛徒,老顽固!”
小巴蒂正不断向米拉贝尔和雷古勒斯输出他对老巴蒂的看不惯。旁边还坐着罗齐尔、帕金森和博克,他们父亲都是食死徒的一员。
“放心吧,巴蒂,我一定会帮你向黑魔王说明你的情况的。黑魔王不会拒绝一个纯血巫师的合理请求。”雷古勒斯只能这样安慰小巴蒂。
“老巴蒂确实是固执,前几周加洛林有一个产业需要老巴蒂签字,他以要把英国魔法界市场更多留给非纯血巫师为由拒绝了我。说是为了…公平?”米拉贝尔又接上了话。
“是关于什么的,我好像听那老东西说起过。”
“魔药材料。”
“那老东西就是一根经,也不看看自己亲麻瓜的嘴脸。”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纯血巫师会丧失越来越多话语权,到最后巫师界的血统鱼龙混杂,我简直不敢想象。”布兰琪一脸恶心的幻想着将来肮脏的巫师界。
“所以,让那些亲麻瓜的纯血巫师都尝尝吃里扒外的代价,我们要维护纯血统利益!”小巴蒂十分激动。
“加洛林小姐,魔法不拒绝你,但我们博金博克可以向你讨要这一桩生意。”博克精准的抓住了米拉贝尔说话的重点。
“这是一桩大生意,博金博克要做好准备了,到时候也许整个对角巷来买魔药材料的巫师都会聚集在翻到巷。”
“什…什么意思?”小巴蒂对此很疑惑,他没明白对角巷怎么会失去这么多巫师交易。其实布兰琪和博克也很好奇的望向米拉贝尔。
只有雷古勒斯在一旁笑而不语,他早就知道了答案。米拉贝尔默契的看向雷古勒斯。
“你们以为欧洲最大的魔药供应商是谁?”雷古勒斯给了他们一点提示。
“这怕是翻到巷空前繁荣的一年。”博克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加洛林的产业居然真的能覆盖整个欧洲。
“我会写信到家里的,博克一定给足加洛林诚意。”博克赶紧补充到。
“给老巴蒂一些时间吧,他应该能反应过来的。”米拉贝尔向博克点点头,又朝小巴蒂的方向说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米拉贝尔,我真想回去看看你把生意给博克后老巴蒂的反应,我倒要看看没有纯血巫师的支持,他这个魔法部官员还当不当的下去。”小巴蒂嘴角以一种诡异的弧度说下去。
经常有传闻说在意大利的魔法部,起码有10%的高级官员姓加洛林。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实际情况并没有和传闻差太多。加洛林家族的贸易系统几个世纪来在魔法世界扎根,并不是一方魔法部的制裁就可以改变的,想要跟加洛林谈判魔法部首先自己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更何况意大利足以成为整个加洛林家族的退路。
对话结束后,加洛林贸易危机非常简单的解决了。米拉贝尔又讲自己投入在古代尼文的翻译中。时间越来越晚,米拉贝尔更是越来越没有头绪,她终于决定合上书,她本能的有点想去找雷古勒斯了。
米拉贝尔几乎没有犹豫,幻身咒让她顺利走进男生宿舍,径直走到级长的单人宿舍门口。
时间应该很晚了,走廊里都没有人走动,米拉贝尔站在雷古勒斯房间门口才想到雷古勒斯是否已经休息的问题。她试探了一下房间门口的魔法,米拉贝尔惊奇的发现她可以很顺利的通过门口的魔法屏障。也就是说雷古勒斯设置了一个除了他自己和米拉贝尔外任何人不能进入的屏蔽魔法。
米拉贝尔顺利的推门而入。雷古勒斯正半躺在床上看书,他惊讶于米拉贝尔的突然来访。
“怎么了,米拉,有急事吗?”雷古勒斯神情很严肃,这让他回忆起了去年圣诞节前一天米拉贝尔来格里莫广场12号敲不动他门时的情形。他下意识的担心起来。
“我…没什么事,”米拉贝尔有点心虚的关上门,自然的坐到雷古勒斯床沿,“就是看书看烦了,然后就习惯性的到这来了。”
“是吗,这真是个好习惯,米拉。”看得出雷古勒斯此刻很是高兴,说话都是带着笑意的。
“你笑什么,我…我看一眼就走了。”米拉贝尔慌张了,边说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门缝渗入的夜风晃动起米拉贝尔的裙摆时,雷古勒斯的手指勾住了她腰后的衣带,在丝绸滑落的瞬间接住她后仰的肩。呼吸扫过耳后时,米拉贝尔数清了他睫毛颤动的频率——比心跳慢三拍。
雷古勒斯的袖扣卡进她脊背凹陷处,金属凉意激得皮肤泛起细小的战栗。他另一只手仍撑在门板上,小臂青筋的起伏蹭过她散开的黑发,发丝缠绕纽扣的悉索声像某种倒计时。
“转身。”命令裹着檀木与草药的气息压下来和晚香玉缠绵着,唇却悬停在鼻尖半寸。米拉贝尔故意让膝盖擦过他西裤褶皱,听见喉间溢出的闷哼比壁炉爆裂的火星更灼人。
他忽然用虎口卡住她下颌,拇指按上她偷抿过的唇膏。蜜桃色的晕染在指尖蔓延时,窗外机械夜莺的齿轮集体停转。月光从领口滑进去的刹那,米拉贝尔咬住他松开的第一颗纽扣,银线崩断的轻响惊醒了沉睡的怀表——
永远停在差七秒午夜。
他含住她下唇的力道像拆封火漆,檀木与血橙的余味在齿间漫开。米拉贝尔的指尖陷进他后颈碎发里,那里有滴冷汗正顺着脊椎滑进衬衫领口。
雷古勒斯突然托住她膝弯将人抵上门板,震落的装饰戒指在房间里回响。他拇指按着她发烫的腰窝,唇却悬在她耳垂上方低喘:"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晚香玉很搭配,明知你危险但是让人忍不住的靠近你。"
米拉贝尔用虎牙碾过他喉结,在脉搏狂跳处留了圈湿痕。窗外机械夜莺的翅膀骤然收拢,齿轮剐蹭出的火花坠在两人纠缠的影子上,烧穿了最后一寸克制的借口。
“好…好了,雷尔。”
她屈膝顶住他腰腹的瞬间,雷古勒斯喉间滚出半声笑,掌心却仍箍在她臀线边缘:"加洛林的家主连晚安吻都怕?"
米拉贝尔扯回滑落的肩带,丝绸擦过红肿的唇。指尖抵着他胸膛后退时,月光石项链勾住他领带夹,撕拉声里绽出几星墨绿丝线:"布莱克的待客之道,就是让客人睡在门板上?"
雷古勒斯突然托起她后颈,将人按进天鹅绒枕堆。月光从幔帐裂缝漏进来,恰巧照见他唇上沾着她的蜜桃色唇膏。他拇指抹过那抹红,反手蹭在她膝弯内侧—— “加洛林家训没教你做客的礼仪?"
米拉贝尔屈膝顶住他小腹,绸缎撕裂声里浮起晚香玉的暗香:"布莱克的家规倒是教你——"她拽着他松垮的领带迫近,"怎么装绅士?"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窗纱时,他的唇还停在她肩带滑落的边缘,像悬而未决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