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昏倒的卡佩拉以外,车厢里脸色最糟糕的还是西奥多。但大概是摄魂怪的主要目标在卡佩拉身上,他受到的袭击才没有那么多。西奥多也吃了点巧克力,此刻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布雷斯搂着潘西,潘西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在拥抱,嘴唇还有点苍白。
德拉科紧紧地握住卡佩拉的手,他简直要吓死了。尽管之前卡佩拉施展了保暖咒,他还是觉得她的手冰冰凉凉的。
“摄魂怪来的时候,我觉得我不会再快乐了。”德拉科轻声说道。
没有昏过去的他尚且如此,卡佩拉究竟遇到了什么呢?
卡佩拉低下头,让自己靠在德拉科的身上。
好在约莫十分钟后,霍格沃茨到了。
准备下车的时候,卡佩拉喊醒了西奥多。少年在看到夜骐时,本来有所好转的脸色又变得差劲起来,他加快脚步,成为了第一个上马车的人。
冰冷的雨水依旧下着,马车路过铁门时,卡佩拉还看到有摄魂怪在大门两旁守卫着,她马上移开视线,免得再次昏倒。
总算能下马车了。卡佩拉依旧跟德拉科牵着手,走上进入城堡的石阶,穿过那扇巨大的橡木门,走进深深的前厅。
眼看着礼堂就在前方,她正打算进去,就听见麦格隔着一段距离喊道:“波特!格兰杰!···还有你,米尔纳,我要见你们!”
这位外表严厉的女巫说:“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只想在办公室里跟你们谈谈。”
德拉科不太情愿地松开手,嘀咕道:“那不是更奇怪了吗,格兰芬多的院长找卡佩拉做什么。”
“也许是刚才列车上的事···”
卡佩拉不太确定,她挤过人群走到麦格面前,被同样过来的赫敏握住了手。显然,她也有些不安。
麦格的办公室很小,但壁炉里的火焰烧得很旺。麦格示意他们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温和地说:“卢平教授提前派了一只猫头鹰来,说你们在火车上不舒服。”
卡佩拉正要回答,就看见庞弗雷夫人敲门后急匆匆走了进来,俯下身仔细地打量着离他最近的哈利。
“我挺好的。”哈利说,“我什么也不需要——”
庞弗雷夫人认出了这位每学年末总要进一次医疗翼的男孩:“噢,是你啊!我想你准是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是摄魂怪,波比。”麦格解释道,她们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目光。
“把摄魂怪派到学校周围,”庞弗雷夫人不满极了,她把哈利的头发往后一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不会是第一个晕倒的人。是啊,他身上又冷又湿。它们真是些可怕的家伙,它们对那些已经很脆弱的人造成的影响——”
“我不脆弱!”哈利恼火地说。
“你当然不脆弱。”庞弗雷夫人心不在焉地应答,检查完哈利的状况后马上来到卡佩拉面前,像刚才查看哈利那样来检查她,“可怜的孩子,你现在的体温也很低···也许你们应该在医疗翼住一晚。”
“我觉得好多了,庞弗雷夫人。卢平教授在车上的时候给了我们巧克力。”
“是吗?”她赞许地说,“我们终于有了一位知道对症下药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
确实,跟奇洛教授和洛哈特教授比起来,卢平教授简直靠谱得让人安心。
再三确定没事后,麦格让卡佩拉和哈利先到走廊等会儿,单独留下赫敏要跟她说课程的事。没过几分钟,赫敏就喜形于色地出来了,他们跟着麦格一起回到礼堂,正好遇上弗立维,这位小个子巫师手上还拿着分院帽和一个凳子。
没能赶上分院仪式,卡佩拉在门口跟赫敏还有哈利分别,尽量不那么引人注目地回到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帮她留了座位,对面坐着达芙妮,旁边还有分进了斯莱特林的阿斯托利亚。
卡佩拉补上一句祝贺:“恭喜你加入斯莱特林,利亚。”
阿斯托利亚露出非常可爱的笑容。
德拉科还想询问麦格喊她过去做什么,余光瞥见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进行一如既往的欢迎词,然后说:“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它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
“该死的魔法部。”德拉科还记着卡佩拉晕倒的事,愤愤地斥责,“要不是那群摄魂怪乱搜查的话···”
卡佩拉拍了拍他的手。
“摄魂怪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我必须说清楚,它们在的时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学校。任何诡计、花招和伪装都是骗不了摄魂怪的——甚至包括隐形斗篷。”
没法忽略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卡佩拉微红着脸,小声地说:“我的那件已经失效啦。”
“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我希望级长和我们新当选的男女学生会主席能确保不让一个学生与摄魂怪发生冲突。”
说完摄魂怪的事,邓布利多的表情也没那么严肃了,温和地表示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由卢平担任,而接任退休的凯特尔伯恩成为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的是学生们都认识的海格。
德拉科忽然觉得自己能接受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人当教授了。
至少他还会给学生吃巧克力,是不是?
***
“麦格教授让庞弗雷夫人过来帮我和哈利检查。”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卡佩拉向朋友们解释。
“要不是因为你也晕了过去,我指定要过去嘲笑几句。”
比起一开始嫉妒哈利,如今德拉科的心态更偏向于拿哈利取乐,不找茬就觉得难受。
卡佩拉有些无奈地捏捏鼻翼,但她已经看开了,只要没有到严重的程度,她一律当没看见。
回到学校的第一晚,卡佩拉一如既往地点亮了星空灯,垂下的帘子没有透进一丝光线,她抱住法格特,抚摸它足底绣着的字样时,不知怎的就想起此刻或许已经不在伦敦的布莱克。
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要是明年暑假还能见到布莱克就好了。
想着想着,她在头顶淡淡的光亮下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早晨,卡佩拉就从西奥多那拿到了新的三年级课表。她咬着抹了黄油的面包,把课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九点钟的时候就要上这学期的第一节课了,真不明白课表是怎么排的,把选修课排到了前面。
德拉科凑过来看了看卡佩拉的课表,有些愁眉苦脸:“怎么第一节课就要分开。”
早知道就不选保护神奇动物了。
卡佩拉、达芙妮和西奥多要去上算术占卜,其他人则是要去北塔楼顶上占卜课。
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但他们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去过——至少八楼没有。
卡佩拉刚准备进门,就看见赫敏抱着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达芙妮和西奥多见状,先一步进到教室,把空间留了出来。
“嘿,赫敏。”少女打了声招呼,“我以为你跟哈利和罗恩一块去上占卜课了。”
“你应该去占卜教室那听听的!”赫敏气愤地说,“教授说哈利会死!见鬼的不详,我简直不敢相信!”
卡佩拉疑惑地眨眨眼:“可是这里离北塔楼有段距离?不是还没上课吗?”
赫敏顿住了,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含糊其辞地说道:“我有选占卜课——尽管我现在打算退课了——好啦,咱们快进去吧。”
虽然看出不对劲,但卡佩拉还是体贴地没有追问。
选择算术占卜的人并不多,于是四个学院的学生坐在一间教室都不显拥挤。拉文克劳的学生占多数,其次就是斯莱特林,然后再到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
所谓的算术占卜,就是用数字来解释清楚人的性格和命运或者预测未来的一种占卜方式。跟占卜看水晶球和茶叶不同,算术占卜建立在一系列规则以及严密的数学的运算基础上,更严谨也更有依据一些。
“世界是构筑在数字的力量之上的。”
塞蒂玛·维克多是一位非常干练的女巫,她站在讲台上,神情严肃。身后的黑板贴了一张乘法表,还写着简单的算式。
“今年我们只需要学习最基本的占卜方式,这学期要学习的内容是将名字转换成数字后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分析。”维克多说,“但想要掌握如何解读的方法可没那么容易,这门课不需要你们挥动魔杖念出咒语,你们准备好羽毛笔和羊皮纸就可以了。”
不过第一节课,维克多没有让他们马上动笔计算,而是先将1到9所各自代表的独特的个性一一讲解清楚。课后再留下作业,让学生按照公式计算自己的个性数字,当作预习,下一节课每个人都要讲出分析结果。
达芙妮带着晕晕的大脑跟上前面的卡佩拉和西奥多,最后在魔咒课教室的座位上落座。
“我有点后悔选这一门了,我应该跟潘西和米里森一块去占卜课那的。”
布雷斯呵呵一笑。
巧了,他反而想去算术占卜那看看了。
德拉科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没有选占卜真是太遗憾了。特劳里妮——就是占卜课的教授,她说波特的占卜结果是一条黑狗,那是不详的、死亡的征兆。”
达芙妮有气无力地接话:“听上去比算术占卜有意思多了。”
“我倒觉得有些正确。”米里森小声道,“还记得吗?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你觉得他是想出来杀波特?”西奥多抬起眼眸,一向将情绪掩盖得很好的那双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
如果事情建立在西里斯是背叛者上,这一点倒十分合理。
但关键在于,如今一切都有疑点。
潘西转头看向德拉科:“我记得纳西莎阿姨是布莱克家的···德拉科,你知道点什么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妈妈跟我这个堂舅一点也不亲近。而且在事情发生之前,他还是布莱克家唯一一个格兰芬多呢。”
西里斯入学的时候,纳西莎也快毕业了,她本来就跟这位堂弟不怎么往来,只知道他在格兰芬多认识了几个兄弟,并且非常闹腾。
以至于关于西里斯,德拉科知道的并不多。无非是西里斯小时候有多叛逆不听管教,不如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那般乖巧懂事,以及16岁离家出走从而被布莱克家族除名的西里斯在毕业后加入了当时与食死徒对抗的凤凰社。
那么问题来了,他又为什么会背叛凤凰社,背叛当时信任着他的詹姆斯·波特呢?
卡佩拉试着能不能得到解答,但不出意外,德拉科耸了耸肩,表示他并不知道缘由。
“除了西里斯·布莱克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理由了吧。”
TBC.
不太清楚选修课怎么安排的所以就一块上了(部分)猜测除了赫敏以外没有人同时选占卜、算术占卜跟麻瓜研究所以这三门是同时上嗯
没有找到算术占卜所在地的相关资料,就选用PS2版的游戏《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提到的八楼7A教室
这算术占卜的资料看得我脑袋空空()很有趣的是,不管是计算名字还是计算生日,德拉科跟哈利的数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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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