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卢平住处以前,潘多拉把随身带的那点金加隆放在了门口破旧的鞋柜上。
潘多拉刚一出门就和守在门口的杰夫一起回到了扎比尼庄园。
她进花园坐在山茶花树下的椅子上,双眉紧蹙——
“我想你弄错了,小姐。”
“比起我……曾经的其他朋友,小矮星从来都平平无奇的那一个。”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请恕我无可奉告。”
卢平的话萦绕耳畔,她想到父亲母亲……甚至如果是卢修斯在自己这个处境下,一定不会无功而返吧!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吃饭时,布莱斯随口问了一句。
“人找到了,线索却没有。”
“还花了一大笔钱?”
“钱是另一码事。”潘多拉说,毕竟杰夫也看到了卢平,她也就懒得纠结布莱斯到底知道了多少,只继续说,“他穿得还不如韦斯莱。”
“所以你就善心大发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头得去一趟古灵阁。”潘多拉说。
阿奎拉在信里已经提到了旧宅曾在的那块地皮,总不能让他又出钱又出力。
“我又不会跟你要房租。”布莱斯不假思索地接话。
“又不是给你。”潘多拉可不觉得布莱斯那是什么值得强调的善举,要是请朋友来度假还想收房租那大概是下雨天出门防水咒被巨怪嚼碎了。
不得不说,布莱斯吃瘪的样子比满脸戏谑的样子可爱多了。潘多拉这么想着,低头接着吃饭。
“住得习惯吗?”
“挺好的。”
“那你还总想往外跑。”
潘多拉半困惑半嫌弃地瞥了一眼布莱斯,也没跟他再多话,吃完饭后靠在沙发上又琢磨起卢平的事。
没有把自己猜测的结论告诉他,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世去博同情,自己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谈判者,真是浪费阿奎拉花这么大力气去找他住哪。
要去买瓶吐真剂回头给他灌下去吗?
潘多拉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扔出去。阿奎拉不知道用了多少人脉手段才找到他,这样胡来岂不是要阿奎拉被人诟病吗?
她低头,失落又迷茫的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
自己,还是太弱了。
“对了,有个惊喜。”布莱斯打了个响指,让杰夫推出来一个画框。
“你少跟我弄鬼。”潘多拉说着,一挥魔杖就掀开了搭在画框上的金色丝绸帘幕,画框打开将那幅画完全展示在画中人眼前。潘多拉瞳孔骤缩,手撑着身子坐正起来,魔杖差点掉到地毯上,她舔了舔嘴唇,好一会才出声,“从哪弄来的?”
“杰夫昨晚说,在翻倒巷看到了好东西。”
潘多拉胡乱地点了下头:“谢……花了多少钱?”
“哦,应该勉强够感谢你帮我提高吻技?”
潘多拉有种突然被从冰块里抽出无缝衔接扔进岩浆源头的错觉,嘴角抽了一下,看恶鬼一样把布莱斯从头发丝到家居鞋扫视了一遍:“我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
布莱斯无所谓地耸肩后没再打扰她,自己往花园里去了,好像这里的主人是潘多拉而非他自己。
布莱斯再回来时,潘多拉已不在客厅,连同那幅画……大概也被她弄去房间了吧!
塞勒斯又送信去了,杰夫忙着干庄园里的活儿,潘多拉待在房间里,布莱斯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个人过暑假的日子。
午后的阳光愈发灿烂,潘多拉刚用咒语弄干自己的头发,随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扔给杰夫。
布莱斯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惺忪双眼抬头查看上面的动静:“我还以为你也在午睡。”
“睡不着。”潘多拉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掉在地上的书,“哦,你才看到第三本?”
“也不算是在看,无聊翻一翻。”
“然后就睡着了?”
“谁让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无聊呢?”
“拜托,这是你家。”潘多拉靠在沙发上翻起手上这本书,“这一本挺有意思的,你怎么能看睡着呢?”
“吸血鬼马人狼人巨人本身是该有意思,但麻瓜贫瘠的想象力实在减少了太多本该有的乐趣。”
“麻瓜想象力贫瘠,你不会想吗?”潘多拉翻到那个最有狼人色彩的故事看起来,“狼毒药剂还真是伟大的发明。”
“你要来一杯吗?”
潘多拉没理他,继续往后翻书:“既然只有月圆夜才会变形失控,又要花那么多钱买药,为什么魔法部还要这么打压他们?想把他们逼去麻瓜的地盘,好撇清关系吗?”
“大部分狼人是不上学的,显然麻瓜们不知道这一点……嗯,小白痴公主居然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跟麻瓜一样?”潘多拉瞪了他一眼,也没再搭理他的示好,继续往后翻书,见了一段对“疑似狼人”的描写。关于贫穷苍老憔悴,也关于破旧的住所中墙壁和柱子上的抓痕。于是她又问了一句:“霍格沃茨有收过狼人吗?”
“没有吧?”布莱斯猜测,“我相信布莱克校长任职时,肯定不会放那样的东西进学校。”
“卢修斯在校董会期间,肯定也不会有。”潘多拉随口应着,她还在忍不住地想如果是卢修斯去谈判会用什么方法,“可如果狼人能上学,霍格沃茨的月圆夜该多热闹。”
“也会很危险。”
“被单独隔离开,在月圆夜相互撕咬,最终留下一个狼王什么的。”潘多拉居高临下地审视故事里关于月圆夜的文字,“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