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浅识 第107章 帮凶

“非法阿尼马格斯？”

“是。”

“那，彼得……”

“也是。”

“他……变成了什么？”潘多拉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她实在太想知道彼得的下落了，“现在在哪？你知道了是不是？”

西里斯皱起眉头，半晌才点头应答：“老鼠。韦斯莱家小儿子的那只老鼠。”

潘多拉瞪大了眼睛，呆滞地望着西里斯。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

西里斯本想问她如何猜到自己的身份，但看到她的神色又觉那不大要紧，只想着让她放心，自己无论能否成功杀死彼得都不会连累她。

但潘多拉打断了他：“我要亲自把它送进阿兹卡班。”

西里斯困惑地看着潘多拉，暑假最后那些被潘多拉收留的日子里他已大略知道了她的身世，但他显然还不知道她的遭遇和彼得有什么关系。

“他……”潘多拉恍惚地讲起那个夏天的事。

西里斯从困惑到震惊再到愤怒：“卑鄙的家伙！”

他的怒吼落下帷幕，他们想对着沉默了很久，几乎可以听到湖水浸湿假山石缝的声音。

潘多拉喃喃问他：“阿尼马格斯变身需要魔杖吗？”

“需要。”西里斯说，“那时候新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带了一群人去阿兹卡班视察，他们和摄魂怪起了冲突，我就趁乱偷拿了其中一个不知道谁的魔杖。”

潘多拉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你怎么知道彼得还活着？”

“他们手上的报纸，头版头条刊登了获得金嘉隆大奖得主的全家福。”西里斯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慨自己的愚蠢。

那报纸落在地上时，他本无心去捡，但十二年都待在那暗无天日全不知世事的鬼地方的愤懑又催着他瞥了一眼那巨大的照片。

只看了那一眼，他就认出了照片上老鼠形态的彼得。

他们曾那样熟稔要好，从一年级入学一直到毕业，彼得都是他和詹姆身边的小跟班。

当年在霍格沃茨，“掠夺者”是怎样的雄姿英发。

如果真要能说有什么能跟他们一较高下，那就是……

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父亲，“史上最危险黑巫师的最完美作品”——希绪弗斯·冈特。

他比他们年长一岁，曾是斯莱特林级长，也曾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西里斯的眉头锁得更紧，他到现在都不理解图卡纳怎么会跟希绪弗斯在一起了——如果不是那家伙给她下了迷情剂或用了夺魂咒的话，还有别的可能吗？

潘多拉听了西里斯的话，并不深究他此时此刻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假期刚开始不久那会《预言家日报》上确实有这么个报道：“嗯……我那会还在洛比利亚岛。”

“你……”西里斯本来想说“你怎么会去那个地方”，可转念一想，好像她也确实没有太多选择，只得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这些年，都是他们在照顾你？”

潘多拉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名义上，八岁那年圣诞节后，是马尔福家收养了我。但其实，是洛比利亚那边每年给他一大笔金子，还有财产管理和产业打理……照顾不照顾的，就这么回事。近两年阿奎拉当家以来，一切好多了。”

西里斯点了点头，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照顾不照顾的说到底也是各自为利而来，他虽对那些乱七八糟充满铜臭味的弯弯绕绕没什么兴趣，但也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你……那是六岁……那，中间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呢？你在哪？”

他问得关切，潘多拉也完全不疑心他另有它意，只紧绷着身子摇了摇头，不愿吐露一个字。

西里斯见状，只以为那是家族之间的利益争斗，便也不再追问——他的心饶是块石头，对包括布莱克在内的纯血家族再怎么深恶痛绝，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对自己这已经千疮百孔的外甥女发作，只拍了拍她的后背，郑重地许诺：“我肯定会把那该死的东西杀了！”

“你可别把它杀了。”潘多拉连忙出声，与其说是对西里斯的提醒或劝告，不如说是她对自己发誓，“我要他进阿兹卡班！我要他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好，好……”西里斯连忙应承，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生怕她说出“否则”后就开始诅咒自己。

他在阿兹卡班里待了十二年，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理解潘多拉的心情，那一定就是他了。

也正因如此，他清楚地感受到而她的仇恨远比自己的更深刻也更沉痛——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看见伏地魔杀死波特夫妇。

想到詹姆和莉莉的死，他只觉心在流血。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对潘多拉的痛苦感同身受。他将潘多拉抱在怀里，用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理解与爱护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她好像在哭？

哭吧，是该哭的。

就算她不说，他也能大概猜到那两年多的日子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尽管不在阿兹卡班，也没有十二年如此长久的折磨，但对她的摧残一定不会亚于自己所受的一切。

抓到彼得，把他交给魔法部。

然后……

一切就会有新的开始了。

“西里斯……”

“嗯？”

“我，也是帮凶……对吧？”

西里斯安抚她的动作僵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