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尴尬,显然去世的詹姆斯不是一个好的话题点。
唯一不受影响的是穆迪,他用力敲击地面:“好了好了!每个人都做好准备,我要求大家在同一时间出发,不然整个牵制战术就失败了。”
艾瑟琳向卢平伸手,打算把光轮2001交给小天狼星。但卢平遗憾地苦笑一下:“不行,艾瑟琳。我只骑了这一把扫帚,得跟乔治一起。”
小天狼星一手拿着艾瑟琳的火弩箭,一手拽着艾瑟琳:“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当然是我带着你!”艾瑟琳很不满地抢过自己的扫帚,“你在后面老老实实帮我解决那些食死徒,还有,你要是因为太晕吐到我身上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小天狼星笑嘻嘻地完全没在意,直到艾瑟琳已经骑上扫帚他还乐呵呵地跟窝在摩托挎斗里的哈利打招呼。
“你要是错过出发时间我就自己走了。”
小天狼星还是慢悠悠的,被艾瑟琳一把薅上扫帚也仍旧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艾瑟琳气得不行,她自问脾气算是非常好的,但面对这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还是这副死样子的小天狼星总是会变暴躁。
夜风很凉,艾瑟琳没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这不是阳光明媚的魁地奇赛场而是黑暗的夜晚,她要面对的也不是鬼飞球和霍格沃茨的学生,而是暴虐的伏地魔和食死徒。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太快到达目的地,否则帮助哈利转移注意力的目的就达不到了,而且也不能来回绕圈,那会立刻被发现是冒充的哈利。
她控制着速度,警惕附近,时刻检测哈利、赫敏、罗恩的胸针发出的信号和具体位置,还要忍受小天狼星在后面的碎碎念。
“艾…哈利,我在格里莫广场待得要发霉了,邓布利多什么事也不许我做,他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觉得我会搞砸一切。哼,我只是嘲笑了一次他系胡子的蝴蝶结而已。他怎么这么记仇?说起来,邓布利多去哪儿了?”
艾瑟琳没说话,她现在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给自己施一个闭耳塞听。
不过他们已经在外面转悠了快二十分钟,小天狼星也已经汇报完了他这段时间的所有食谱,现在往目的地去应该可以了吧?
前方不远处突然闪出一道闪电似的绿光,艾瑟琳心头一紧,就连小天狼星也严肃起来:“那是索命咒,对吗。”
艾瑟琳没回答,小天狼星也没期待她的回答。毕竟谁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艾瑟琳压低手柄,加速往前飞过去。
“你疯了!快回陋居,你绝不能过去!太危险了!”小天狼星在艾瑟琳耳边低吼,想尽办法劝说,“…对!你不能过去!你一过去他们就知道那是真的哈利了。”
“如果哈利死掉了那发不发现有什么区别?”艾瑟琳觉得自己的腰要被小天狼星勒断了,但她一点儿都没减速。
“该死…”小天狼星暗暗咒骂,但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他本以为艾瑟琳完全不喜欢把自己陷入险境,但现在看起来,谁说她骨子里没有冒险因子呢?
小天狼星一条胳膊仍揽着艾瑟琳的腰,另一只手抽出魔杖,打定主意要做好艾瑟琳的后盾。
小天狼星借给海格的摩托变得面目全非,挎斗已经不见了,海格也不在车上,只剩哈利在努力操控着在众多魔咒夹击下不再好掌握的摩托。
哈利一眼就看见艾瑟琳飞过来,警惕的神情立刻放松下来,高声大喊:“海格!海格掉下去了!你们快去…”
又一道绿光直射哈利,他快速扭头,堪堪避过去。
艾瑟琳回头去看,正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遍体生寒。
“都回来吧…我们找到了真的…”伏地魔的声音像蛇的嘶鸣。不出一分钟,就又飞来几个骑着扫帚的食死徒。
伏地魔轻轻一挥手,艾瑟琳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向一边:“西弗勒斯,那个劣质的冒牌货交给你了…哈利…看着我,你是我的…”
刚赶回来的斯内普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哈利是艾瑟琳,即使她的魔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变得哈利一样。
她到底还是跟凤凰社混在一起了。
艾瑟琳注意到只有伏地魔和斯内普没骑着扫帚,这大概是伏地魔自创的飞行咒吧?有机会她真应当求斯内普教教她。
“你在等什么!”贝拉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呼啸的扫帚凌厉地穿破空气,催促斯内普的动作。
“你这个懦弱的鼻涕精!真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那么信任你!哈,我真想让他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小天狼星被艾瑟琳甩得想吐,灌了一肚子风还不得不给四面八方的食死徒施咒,“我说,你慢一点!反正都暴露了!”
火弩箭的速度完全没降低,艾瑟琳甚至还抽空往伏地魔身边的食死徒身上扔了几个障碍重重。
“斯内普!别让这个冒牌货影响主人的‘美餐’!”贝拉的叫声忽忽悠悠传来。
火弩箭明显停滞了一下,斯内普知道这是艾瑟琳在等待他的攻击。
“障碍重重!”斯内普扔出一个对艾瑟琳毫无威慑力的咒语,甚至没用无声咒。
“用点儿有用的!你不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吗?斯内普教—授——”贝拉大笑着来回穿梭,似乎很乐意看见斯内普对昔日的学生大打出手。
“你该去跟着别人,如果因为你的‘监视’让真的哈利跑掉,主人的愤怒不是你我能承受的。”斯内普对于贝拉来回绕圈显得很不耐烦。
贝拉笑得更猖狂了:“我知道你想折磨他!但用点儿钻心咒什么的,还有他后边那个家族叛徒!”
小天狼星在不大稳的火弩箭上用力往斯内普身上扔恶咒,但即使斯内普不躲避,也没有一个扔准的。
斯内普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扔障碍咒。
她顶着哈利的脸,而他顶着食死徒的身份。才分别了多久?就要面对这样的场景。
“神锋无影!”一道罡风擦过斯内普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干得漂亮!”小天狼星大叫。
斯内普喘息渐渐粗重,他怎么会不懂艾瑟琳是什么意思呢?她在告诉他,自己知道反咒,让他放下心理负担尽情攻击。
斯内普举起魔杖,瞬间好几道神锋无影同时像艾瑟琳他们飞来,他控制得很好,基本都是往小天狼星脸上扔的。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艾瑟琳会用自己身体挡住针对小天狼星的攻击。斯内普刚才注意过了,艾瑟琳身上一丁点看起来能防身的炼金器都没有。
小天狼星被从火弩箭上甩下来的一瞬间还以为是艾瑟琳没控制好速度,但还在掉落中的他马上就看到从斯内普杖尖涌出来的魔咒一个接一个打在艾瑟琳后背上。她身上那件哈利的衬衫瞬间裂开口子,后背的血液汩汩涌出。
“艾瑟琳!”小天狼星惊叫,甚至忘记自己还在下坠。
艾瑟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压低扫帚柄追上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抓住扫帚翻身上来把艾瑟琳圈在里面无心恋战,他还得去救哈利。
该死,海格干什么去了?
抱着一个基本没有力气的人控制扫帚难如登天,多亏小天狼星确实熟练。
但他刚艰难地往上飞了几英尺,就听见哈利那边传来巨大的爆破声和伏地魔的尖叫:“不!!!
哈利跟那辆残破的摩托一起下坠。
小天狼星二话没说跟了上去,所有人都掉在一大片泥潭里头。
艾瑟琳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掉了。她恍惚着被带进一幢房子,然后是一片绿色火焰,大概是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