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女巫和猫猫日常 第3章 三章

莫瑞娜让詹姆叫两杯酒，自己找了个适合观察的角落位置。

酒吧里灯光不算明亮，角落设置更是昏暗，坐靠在位置上她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前两天正宫撕小三的事。听对话几人应该都在酒吧兼职过，认识艾伦，他们嘲讽了艾伦几句，说他太翘尾巴太张扬，又说那个正宫小肚鸡肠、不体面等等。

这期间一个穿皮衣的男人找她搭讪，莫瑞娜看他在昏暗的光线下长长的睫毛，带点兴味地聊了两句。皮衣男刚挨着莫瑞娜坐下，就见詹姆端着两杯酒过来了，他打量着詹姆的身材颜色，问：“这是你的男伴吗？”

莫瑞娜看着詹姆愁眉苦脸的神情就想笑，和皮衣男咬耳朵：“你觉得呢？”

“他是你失恋的朋友？”皮衣男斟酌着发言。

莫瑞娜笑着把那杯酒给他灌了进去，他猝不及防地眨眨眼，长睫毛下的蓝眼睛像雨中的海面，很动人。莫瑞娜拍拍他的脸蛋：“去吧，我们有事要说。”

詹姆木着一张脸：“我看上去很像失恋的人吗？”

“轻松点，詹姆，”莫瑞娜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桌上，“布莱克不是说你被拒绝过很多次了吗？”

詹姆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才开始考虑，莉莉喜欢的、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我总是很迷茫地站在她面前。”

他话锋一转：“难道这种思路才是五年内我们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吗？”

莫瑞娜摇头，

“我可不是什么爱情专家。在此之前，你还是先称量称量自己的真心吧。”她暗含怜悯地看着面前的男巫，终于说了句实在话，“普通人不要太频繁地观测命运，你只管往前走就行。”

身为被“看见”的那一方，詹姆斯波特唯一的保障就是他获取的信息是从莫瑞娜手里二转来的。命运是恐怖的庞然大物，就像人类在地球上行走，却完全感觉不到它在转动。

莫瑞娜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这只雨夜里的狗狗身上，她看到格雷先生进了门，径直走向一个茶发的年轻女士。那位女士叫酒保来要了两杯酒，格雷先生不推辞地仰头喝完，他们可能在聊些什么，神情严肃。

莫瑞娜一边想着有什么话需要在酒吧谈，一边寻找拍摄角度，她对事实真相没什么兴趣，只要达成客户需求就好。

但也没成功，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正常，在排除明显借位的情况下，根本出不了照片。

詹姆偷偷丢了个伸缩耳过去，小声跟莫瑞娜汇报：“他们在聊离婚时的财产分割问题。”

莫瑞娜意识到目前不会有什么进展了，她对詹姆说：“你待会儿先回去？我要跟踪他返回住处。”

詹姆当然是选择跟随，令人遗憾的是，格雷先生回到了他和夏洛特格雷的家——夜宿情人的戏码是见不到了。

整个晚上都一无所获，本来就郁郁寡欢的詹姆更显得疲惫不堪了，他看着路边的灯光，肩膀无力地塌陷下去，沉默不语。

莫瑞娜抬头观察天空，郎朗明月高悬，这是一个没什么星星的夜晚，她插起兜，扶住詹姆的肩膀：“看你的样子，幻影移行估计会把自己分成几段，靠近一点我带你走吧。”

詹姆甩了甩脑袋，顺从地握住她的小臂。

回到自己的小窝，莫瑞娜舒服地瘫进沙发里，随手捞了本书打发时间，汤姆猫跳到扶手上，嗅嗅她的头发：“你是不是变强了？”

“或许吧，”莫瑞娜把它抱进怀里，熟练地撸猫，“吸收一点吧，你是我的猫，外溢的能量对你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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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西里斯从隔壁冒出头来：“你做了什么，詹姆怎么跑去给自己加训了？”

莫瑞娜摊手：“什么都没做。”

倒霉的詹姆像一只掉进深坑里的可怜狗，而冷酷的巴德布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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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很怀疑莫瑞娜，正好詹姆训练去了，听到她要出门，立刻跟上表示要一起。

“随你。”莫瑞娜当然无所谓。

西里斯也不问目的地，跟着她出门，坐上地铁，出地铁，在公园里瞎逛。中途不止一次被路人揶揄，

“你们小情侣吵架了？”

“这个男生漂亮是漂亮，可惜不会体谅女朋友。”

“我们不是恋人关系！”西里斯恼怒。没什么用，路人只当他在闹脾气，有的还要劝上两句，年轻人有口角龃龉是正常的云云。

西里斯气坏了，他拦住神在在看天看水看树叶子的莫瑞娜：“你到底要干嘛，这是你的查案方式吗？”

“是啊，”莫瑞娜坦然，“再等一等。”

西里斯只好一边怀疑自己被耍了，一边枯等，莫瑞娜招呼他在长椅上坐，莫名就同意了。

没什么好僵持的，会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他这么对自己说。

这期间真的很无聊，莫瑞娜不知从哪里唤来一只乌鸦，托在手臂上给它喂食。

“你出门还会带上坚果谷物？”西里斯看得手痒，从她旁边的小布袋里捏了一小把，用手心托着送到乌鸦长长的喙下面，可惜这只乌鸦似乎只喜欢吃莫瑞娜喂给它的食物，啄完了才敷衍似的叼两口他手里的。

“我平时会带着它们出门。”她撇开自己的外套下摆，虽然今天穿的是衬衫和牛仔裤，但腰间依旧坠着大大小小几个瓶子和布袋。

莫瑞娜用另一只手摸摸乌鸦的脑袋，手臂移动把它送到西里斯的肩膀上，它“cawcaw”叫了两声，埋头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哇哦，”西里斯僵着半边肩膀不敢动，“你对这小家伙真有办法。”

“还好，”莫瑞娜看了看开始啄西里斯头发的乌鸦，“但从动物性上看，它可能会更亲近你。”

西里斯心想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是只黑狗，难道“黑黑”相吸？

大概等到下午了，莫瑞娜忽然从包里掏出相机来，西里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绿化树丛后面的人行道上，一对伴侣挽着手走过，女的金发、男的棕发。

莫瑞娜找准时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拎起包来就要幻影移行，她扭头问西里斯：“你要一起吗？”

西里斯不知道目的地，只好快速按住她的肩膀：“当然！”

一阵恍惚，两人落在了……某建筑物内的走廊拐角处，莫瑞娜拉着他后撤，靠着一株高大盆栽的遮挡蹲下，把相机掏出来抱在胸前。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那两人手挽手进了走廊，莫瑞娜轻轻动了动魔杖，他们就在房门口拥吻起来。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抱在一起接吻，推开门猛地跌了进去，然后“砰”一声关上，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一切都被莫瑞娜的相机记录了下来，西里斯在后面看着，挑挑眉：“你刚刚用的是什么魔咒？”

“一点吸入型的爱情魔药而已。”莫瑞娜把相机装回包里，从盆栽后面走出来，在那两人的门口墙壁的挂牌上，回收了一个小小的敞口玻璃瓶。

“结束了？”西里斯歪头看了看那个小瓶子，走开两步伸了个懒腰。

莫瑞娜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估计把跟过来的目的忘了个干净。

“当然没有。”

莫瑞娜的下一个目的地还是伊巴诺。太阳的余晖还没收敛干净，这时候的酒吧人还不太多，她照例坐到上次的位置上。

对西里斯：“帮我叫一杯轻质白葡萄酒好吗？”

西里斯曾在伊巴诺演出过几次，受用于他惹眼的外形条件，这里记住他的人还挺多的，多少都要拉着聊两句，西里斯心情好，没给那个调侃他来钓富婆的家伙来上一拳。

带着两杯酒回到位置上，就见莫瑞娜身边坐着一个金发皮衣男。

“布莱克？”皮衣男先叫起来，他转向莫瑞娜，眨动蓝眼睛，“他也是你失恋的朋友吗？”

“你们认识？”莫瑞娜避而不答，从布莱克手里接过酒来，也不喝就端着。

皮衣男早先就介绍了自己，他叫威廉。

“我当然认识他，美貌著名的地下音乐人。”威廉的金发在光下像融化的灯丝，黏黏糊糊地靠近莫瑞娜，想从她手里抿一口酒，“大家都喜欢打听他。”

“你没钱吗亚当斯，”西里斯扬了扬下巴，“真够恶心人的。”

威廉笑了声，就着莫瑞娜的手一口饮尽了那杯葡萄酒，那双蓝眼睛又盈满水光了：“看来今天还不是时候，赔给你一杯马天尼怎么样？”

莫瑞娜早就没什么兴致了，掀了掀眼皮：“随便你。”

她的态度冷得明显，威廉端来马天尼就识趣地退场了，布莱克仰靠在座位上，扯扯嘴角：“我是不是打扰你猎艳了？”

“没有的事，”莫瑞娜敷衍地假笑，“你还不算艳色吗？”

她似乎百无聊赖地端起了盛着马天尼的V型杯，转动着改变灯光折射的角度，然后在某个时间点神色一定，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酒吧入口处。

西里斯跟着看过去，下午那个男的和另一位茶色头发的女人一起进来了，他们随便找了组座位，挨着坐到一起。不过距离虽近，却没有更亲昵的举动。

“原来如此，”莫瑞娜冷笑了声，一饮而尽，“在这钓鱼呢！”

冷冽的液体从喉咙流下，一股灼烧感瞬间反噬上来，酒精进入血液影响神经的速度似乎格外快。

莫瑞娜如他所愿地拍了几张借位图，迅速收工往门口走。

西里斯懒懒散散地跟在后面：“这就结束了？”

莫瑞娜的心情随着酒精变得愉快些许：“差不多吧。”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依旧是明月高悬，风声很低，也没有鸟雀的声响，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睡一觉吗，布莱克？”她转身面向西里斯，噙着笑意问。

“你说什么？！”本来没什么形态可言的西里斯瞬间站直了，颇感荒谬地看着莫瑞娜。

“你忘了吗？”莫瑞娜耸耸肩，或许酒精让她做出了一些不一样的选择，但那也没什么，“你赶跑了我的猎艳对象。”

“哈！”西里斯气笑了，他后撤一步，却被莫瑞娜逼近。

她的黑眼睛看起来深不见底，浓郁的黑像纠缠起来的雾，困住所有不明前路的旅人：“你难道不想试一试吗布莱克，放纵也是一种无边界的自由。”

她抓住西里斯的领口，往下拽，带点儿酒味的吐息扑在他脸上：“你并不是什么严肃、工整、规律的人，永远也不会，对不对？”

她的尾音里甚至带着笑意，像是勾住了他的灵魂往外扯。

莫瑞娜似笑非笑地端详着西里斯怔忪茫然的神情，拽着他的领口亲了上去。

这是属于詹姆和小天的阵痛期（严肃地胡说八道）

本来打算给女主睡个路人的，但还是别浪费小天的美貌了，事实上在我正式码字之间，根本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挠头）下章开个车试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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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