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不像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
*ooc!我流霍格沃茨,哈利和少爷不算敌人,只是互相看对方有点不顺眼
正文
31
圣诞节假期结束的凌晨,爱尔兰总统府外寂静无声,似乎与漆黑的街道一起沉睡着。
一道侧门被人从里面踹开,一个弓着身子、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扶着门框大步走出来,厚皮靴踩在莹白柔软的雪上,留下几个沾血的脚印。
他身后紧跟着两个同样穿黑长袍戴兜帽的人——最后面那个双脚一动不动在地上滑行,被前面的人揪着衣襟粗暴拖走。
在明亮月光下,隐约能从打开的侧门看见里面的大厅一地狼藉……
噼啪——几道闪光落在荒无人烟的公园,弓着背的男人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他摘下兜帽,侧脸往旁边吐出一口血沫。
刚刚被揪着衣领的人此刻正趴在地上,他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蜷缩着身子。
“怎么,诺特,你这把老骨头已经到中几个倒地咒就散架的时候了?”说话的是个身材瘦削、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他面孔苍白,双颊凹陷,左边耳朵有被火烧过一样的伤痕,血肉模糊。
“我们扑了个空,区区一个麻瓜总统府却布下天罗地网,这巧得很,是不是?”他声音很冷静,像感觉不到耳朵的伤口一样,“闪闪虽然被我那蠢笨虚伪的父亲赶走,但她还是忠于克劳奇这个姓氏……她在霍格沃茨的厨房看到诺特家的同类自然会跟我报信。想必你的家养小精灵也是听从你的命令。那么,你不让你的小仆人好好呆在诺特庄园里,让他去霍格沃茨做什么呢?”
地上的人在颤抖,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难道是这把年纪了才想着当个好父亲?为了你那个还在霍格沃茨的儿子……他叫西奥多,是吗?”小巴蒂·克劳奇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他的魔杖钻出一道绿光,趴在地上的苍老男人沙哑地尖叫,用头砰砰砸着地面,可是雪太厚了,这样并不能缓解多少痛苦。
“你如果真为你儿子着想,就该对你的主人更加卖命!然而你没有这样做!你居然敢背叛你的主人,你怎么敢这么对他?”小巴蒂语气阴狠,“知道吗?就算你躲进阿兹卡班,在你被摄魂怪折磨死之前,我会先把你杀了……亲手把你的头带到他眼前……”
“别说了,快杀了他。”那个靠在树下的黑发男人阴郁地说,他捂着淌血的胸口,表情厌恶。
“我当然知道……布莱克……我活下来了,我又一次做到了主人对我的嘱托。”
当时他跪在模样年轻的黑魔王脚下,黑魔王把他扶起来,庄重地低语:“小巴蒂……你要回来……回我们这里。别送命,知道吗?我忠诚的仆人、朋友,可不能倒下呀……我还有事让你去办……”这句话让他度过很多险境,他没有辜负主人,他每次都回去了……这次也一样。
雷古勒斯·布莱克像厌烦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样厌烦小巴蒂·克劳奇。
食死徒大多性格古怪疯狂,这两人更甚。
神经病的同事可不好当。
噼啪——又是幻影显形的声音,好几个脚步声在公园里分散,一道无声的「统统石化」直逼而来……小巴蒂非常警觉:“「阿瓦达索命」!”杀戮咒打中的是一棵树,树后的人压了压帽檐,没拿魔杖的手伸进口袋捏碎一个像蛋壳一样的东西。
雷古勒斯听见更多人往这里来。
小巴蒂当然也听到了,他躲避好几道咒语,跑到雷古勒斯靠着的枯树下,抓起重伤的雷古勒斯幻影移形。
地上趴着的老诺特已经一动不动了。
“「速速禁锢」!”老诺特的双手和双脚被看不见的绳子捆绑住。
“威廉森!”一个戴眼罩的女巫翻过长椅,朝施禁锢咒的傲罗叫道。
“金斯莱带人去追了,”威廉森对女巫说,“他还有一口气,迪戈里和我把他带回部里,你跟着金斯莱!”
“我也可以跟着沙克尔先生去!”一道比威廉森年轻得多的声音说。
“迪戈里,你还没正式当上傲罗呢。这些日子人手不够,才会派出还在培训的年轻巫师……”女巫没有多说,拍拍年轻人宽阔的肩膀,从原地消失。
威廉森蹲下,用魔杖掀开老诺特的兜帽,严肃道:“我们动作得快点儿,迪戈里!他中了剧毒!”
几秒后,公园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
过完圣诞,霍格沃茨面向六年级学生开设一门新课:幻影显形,学费十二加隆,每周六上课。
你也报名了。
会不会和肯不肯用是两回事。
星期六的第一次显形课,泰克罗斯告诉你们诀窍:三个D,目标、决心,从容。
你第三次尝试就通过木环到另一边了,没有分体。
奇怪的是,你并不觉得那种挤过橡胶管的感觉很难忍受,比起第一次被抓着幻影移形和用门钥匙的痛苦,这次的不适在你忍受范围内。
可能是因为距离短吧。
泰克罗斯高声赞扬你,说你是他见过学得最快的学生。
其他同学也惊奇地看着你。
你没有笑,握着魔杖的手紧了紧。
这节课你没有再尝试咒语。
……
通往校长办公室的石像缓缓合上。
即使站在橡木门外,也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什么叫你高贵的儿子跟我的罗恩不同!你敢当着我的面——”一个秃顶的高瘦中年男巫吼道。
“邓布利多,如果你邀请我来这里是为了看我和愚蠢的、顽固不化的韦斯莱吵架,那我想我可以现在就走!”卢修斯·马尔福愤怒地说,用他的蛇头手杖狠狠点地。
亚瑟·韦斯莱瞪着他,莫丽虽然拽着他的手臂,眼睛里也满是怒火。
校长室里的画像纷纷捂起耳朵。
“你说我顽固不化!!马尔福!”亚瑟·韦斯莱大声说,“你这只没有自知之明的老蝙蝠——”
斯内普冷笑,他盯着左手边一个水壶形状的银器,对这场闹剧没什么兴趣,麦格捂着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都冷静一下。”卢平温和地说,“我们在这里见面当然不是为了吵架,马尔福。亚瑟,你是最清楚的,是吗?”
争吵的两人不说话了,虽然他们都不看对方。
“谢谢你,莱姆斯。亚瑟,卢修斯,我不希望浪费时间,相信你们也是。”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爱尔兰那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麦格先说道。
神秘人的追随者攻击麻瓜总统,倒不是什么特别出乎意料的事。
但他们的首要目的不是刺杀,是施夺魂咒。
自神秘人复生以来,他们近乎销声匿迹,没有制造恐慌、攻击麻瓜或者正派巫师……明面上是这样的。
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坚持含糊此事,证据太少,只有哈利·波特的一面之词,阿不思·邓布利多知道有足够的有力证据之前不能打草惊蛇,只在暗中派遣凤凰社成员调查蛛丝马迹。
圣诞节前几天,霍格沃茨的厨房里多了个战战兢兢、已经很年迈的家养小精灵,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有见到邓布利多才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保护隔壁的麻瓜的大主人,先生”、“时间是主人们都在休息的凌晨”、“我、我的主人祈求您庇护我的小主人……主人说那位……大人,他不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先生……”
“是,本来这一切密不透风,如果不是老诺特突然反水,我们会更被动……汤姆的行事作风跟以前大为不同。”邓布利多说,紧接着,他半月型眼镜后锐利的目光落在卢修斯·马尔福身上,“我们现在看到的可能只是暗礁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是因为他可能把所有会泄密的巫师都杀了!”卢修斯厉声道,他开始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
“一年来没有巫师离奇失踪或者死亡。”麦格说。
“……夺魂咒,或者遗忘咒。”亚瑟沉声说,“好不容易有点苗头,但老诺特死了,他没有撑到回魔法部。”那个年迈的家养小精灵也不见了。
那么,是什么让老诺特突然背叛、还有中立的马尔福来到这儿?
亚瑟·韦斯莱的目光也投到马尔福身上:“马尔福,你既然来找邓布利多,说明他逼你们站队,而你居然会来这边……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卢修斯·马尔福好像突然崩溃了,他停下脚步,大声吼道:“他想让纯血家族必须代代跟麻瓜通婚!!在麻瓜里扩大影响力,让巫师血脉最大程度散播!!”
“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他灰色的眼睛里充斥着被侮辱的愤怒,比有人朝他丢粪弹还要愤怒几十倍,“这对马尔福是一种莫大的羞辱——”黑魔头根本没把纯血家族放在眼里!逼他们站队还提这种条件压根就没想拉拢他们……估计是想把他们一起赶到对立面,方便后续找借口一起清算!
“德拉科必须要娶一个肮脏的、卑微的麻瓜——这是一件多荒谬的事啊!”
“闭嘴——他们不肮脏——”
卢修斯没理亚瑟,他盯着邓布利多,已经有点绝望了:“我和纳西莎就德拉科一个孩子,我怎么肯!”而且那孩子已经有了在意的姑娘……他要怎么对那孩子开这种口!!
邓布利多站起来,安抚地拍了拍马尔福泄气的肩膀:“你选择了我们,我们也会给予帮助。”
“我们还有更多情报需要了解。”
邓布利多侧脸,越过马尔福,温和的目光对上斯内普泛着冷意的漆黑眼睛。
——tbc
——番外——塞德里克·迪戈里
五年级的O.W.L考试结束之后的几天,七年级的N.E.W.T考试也结束了。
大家都在享受回家前的几天闲暇。
对七年级学生来说这是他们作为霍格沃茨学生的最后几天。
在礼堂吃完午饭,走到门厅的时候有人挡在你面前。
身材高大,相貌尤为英俊,还有一双温柔亲和的灰蓝色眼睛。
塞德里克·迪戈里。
“今天天气很不错。能和我一起散散步吗?我想和你聊一聊。”
于是,你和迪戈里往城堡外的草坪走去。
天气确实很不错,天空是很浅的蓝,风温柔地吹着你们的衣摆,驱散空气里的热意。
草坪上像你们一样散步的人并不少。
说是聊天,但是一路上他没有开口,你也沉默。
就这么走到黑湖边一棵桦树下。
有时候靠近黑湖能隐约听见歌声,湖里的人鱼心情好了就会唱上几段。
白天的时候黑湖看起来是一种很幽深的蓝,四周杂草丛生,湖面泛起金色的涟漪,带着水汽的风一阵阵地吹来。
你在草地上坐下。
“我以后想当个傲罗。”头顶上传来声音,“你觉得怎么样?”
你直着脖子抬头看他,奇怪道:“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问我的意见。”
“啊。可我就是想问你。”塞德里克盘着腿坐到你身边。
你看着一根蓝色的粗壮“杂草”想了会儿,答道:“一定要问,那我是觉得不错。”
塞德里克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
“小姐。”
“怎么?”
你看着他。
不知是风太凉爽,还是你在树荫下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你的一如既往让他剧烈跳动的心也冷下来。
这次他没有逃避……因为他不再紧张——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小姐,我喜欢你,我一直以来,都喜欢你。”
“谢谢,但是抱歉,迪戈里。”你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声音也并不比平常温柔,“好好活着,然后实现你的傲罗理想。祝福你。”
你站起身,没有再看他。?
“以后还会再见的,小姐。”塞德里克的语气有些执拗。
湖里的巨乌贼一只脚拍出湖面,金色的涟漪变成四分五裂的浪花,人鱼的歌声变得哀怨起来。
“嗯。”你随意应道。
——可哪还有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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