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莫非我是救世主…他弟 第16章 “禁闭”

☆016.“这将会是我第一次使用‘一忘皆空’。”

安吉洛刚从外面回来。

他拿掉头发上的树叶，走进公共休息室，断断续续的一句话传到他耳旁：

“斯内普——威胁……”

安吉洛多看了一眼角落，是哈利、罗恩还有赫敏，他们三个凑得很近，正嘀嘀咕咕着小秘密。

“记得上次看见的那扇活板门吗，那下面藏着魔法石。斯内普问奇洛怎样通过那只三头犬，我猜他肯定想要得到魔法石，然后……”

“嘿，等等，什么石？”罗恩问。

“魔法石，”安吉洛拉开椅子，“一块能把任何金属变成金子，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的石头。”

铁三角们热切的讨论声短暂停顿。安吉洛歪歪脑袋，问：

“怎么了？”

“你上哪去了，安吉洛？”哈利说，“我们找了你好久。”

“先前我们还在讨论，”赫敏说，“你是不是遇上了哪个教授？”

如果答案是“是”的话就好了。

毕竟被教授带走，一听就比面对三头犬要好上一百倍。安吉洛笑不出来，甚至感到心累。

人类悲欢并不相通，安吉洛不大想回答，不过这也不妨碍罗恩神采飞扬：

“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十秒——不，五秒，我敢打赌，哈利只用五秒就抓住了飞贼，酷毙了！斯莱特林那群傻大个都没反应过来。你真该瞧瞧他们不可思议的表情！”

哈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几乎红透了。他立即阻止罗恩吹捧自己的行为：

“你说的太夸张了。”

罗恩不提还好，说起这个，安吉洛就要郁闷了。他没有心情解释太多，只恹恹地说：

“遇上了一点意外。我猜，你们不会想知道我去了哪的。”他胡乱扯来一个话题，“哈利，你刚刚提到魔法石在哪？”

“四楼走廊，活板门下面。”哈利把声音压低，“我亲耳听到斯内普威胁奇洛，他想强迫奇洛帮助他得到那块石头。”

“破案了，”罗恩肯定道，“谁会不喜欢金子和长生不老呢？所以斯内普对魔法石动了歪心思。”

“你们的意思是，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欲言又止，“这听起来，太……”

罗恩说出了赫敏的心声，“奇洛有什么能耐？”

“比如说，他的演技很差？”

破案了。哈利没听到奇洛开口喊的那声“主人”。

安吉洛露出沉吟的神色，“也许他没看上去那么不堪。”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抬头一看，哈利、赫敏和罗恩，他们的表情都像在讲：你开玩笑吗？

……好吧，安吉洛要承认这个看上去的说服力必须打折。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正常人要是像奇洛那样，那该是件多微妙的事。

不止包括大蒜味，只是安吉洛仔细地问自己，他应该告诉哈利他们奇洛的奇怪之处吗？

心声的答案是可以，但没有那个必要。

现在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奇洛的小秘密是他脑袋有问题。尽管事实上，心声确实嘀咕着奇洛的头出大问题，可这不能作为让别人信服的理由。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安吉洛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正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好计划怎么调查奇洛)，罗恩说，“如果奇洛深藏不露，”他眼睛往四周转了圈，伸出手指着结实的木扶手，“那我就把这张椅子吃掉。”

然后，度过风平浪静的几个星期以后，安吉洛不太意外的发现，斯内普和奇洛再没有更多的交集了。前者整天在城堡里走来走去，意图抓到哈利的小辫子；后者的脸色日渐惨白，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虽然还没到要垮掉的地步，但最近上奇洛的课，安吉洛总感觉他越来越浓郁的蒜味里写着两个字：崩溃。

这种崩溃不单是对奇洛，对安吉洛——甚至对所有学生来说，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而且安吉洛发现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他知道奇洛不对劲，可他没法解释，这也就导致他被迫以一种奇怪的心态，旁观哈利他们对奇洛做出鼓励。

这些鼓励包括但不限于每次哈利在路上遇到奇洛，就会朝他微笑，好像这样就能支持他战胜邪恶势力。而罗恩刚刚结束一场辩论，他劝说人家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样做。”他说教的样子像极了赫敏，“再怎么说，对教授也要有最基本的尊重吧？”

安吉洛心情复杂，只能说：“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关心教授。”

“安吉洛，你要知道。”

他们谈论起这句话时，哈利正写着作业。可这丝毫妨碍不到他在百忙之中抽空语重心长：

“奇洛教授他其实很勇敢，只是缺少一点和斯内普对抗的勇气。”

安吉洛：……

心声：真的吗，我不信。

时间飞逝，整个一月就在特别懒散的氛围中过去。二月中旬的某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后，安吉洛跟着哈利他们到城堡后的草场上拯救自己麻木的嗅觉。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正好，哈利就提议大家并排坐到草坪上。

安吉洛盯住一只缓缓钻进土里的蚯蚓，心底进行了一阵激烈的天人交战。结果，他才刚决定要坐下，罗恩突然一跃而起。他指着草场坡底下的猎场小屋：“看，海格！”

没错，就是他们的巨人朋友。他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时不时四下张望，一路尤为小心翼翼的消失在猎场小屋门后，显得特别鬼鬼祟祟。

赫敏忍不住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能过去看看。”哈利说。

安吉洛拍掉衣服上沾到的枯草屑和泥土，同样把目光投向猎场小屋。离得太远，他看得不大真切，于是把目光收回来：

“你们先去吧。”

上完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传统艺能虽迟但到，他要回寝室把自己捣腾干净。

如今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蒜味一天比一天重，安吉洛洗了三遍澡，换了一身衣服，一直折腾到下午四点整，才终于离开城堡，重新踏入草坪。

他穿过长且难走的小径、来到草地的另一头，临近海格小木屋时，谨慎而小心的放慢脚步。

如果安吉洛记得不错，海格有只叫牙牙的狗，它很凶，没准咬人还挺疼。他不得不让自己小心再小心，隔着大老远便开始有备无患，暗中观察整座猎场小屋。

他发现：

一，小木屋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了。

二，屋里的窗帘把探究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他得出一个很没用的结论，那就是他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看不见那只狗在哪里。

等于他没有观察。

看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小木屋摇摇欲坠的木门近在咫尺，抱着来都来了、也不好回去，再说海格在的话他挨咬几率应该不大的侥幸心理，安吉洛跨前几步，硬着头皮叩响门板。

笃、笃、笃。三声，和心声喃喃着的“该不会……”同时响起的还有屋内传出的巨响，像是有个大东西被碰倒，让安吉洛吓一跳。

他脑子里顿时刮起风暴，胡思乱想着究竟什么东西能搞出这样大动静，脚也已经很自觉地往后挪了一段，做足了见势不妙转身就跑的准备。

这时，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哈利把脑袋探出来，朝安吉洛露出一个笑：

“你来了！安吉洛。”

安吉洛借着这道小缝，飞快往屋里看了一眼——很好——没看见那只狗，也没有任何疑似是狗的登西。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顺从的挤进狭窄的小屋里。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前面的罗恩和赫敏正使劲盯着壁炉看。

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火。……好吧，炉火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安吉洛一进屋就看见壁炉中央的水壶底下卧着一个黑漆漆的蛋。

那个蛋，黑糊糊的，又圆润，架在壁炉上那模样，怎么说呢，安吉洛认为它像极了午餐。

结果心声很惊喜地说，分数精光兽来辣！

安吉洛：？什么兽？

他下意识扭头看海格，目光茫然，意图得到一个答案。可被他注视着的半巨人局促地捻着胡子，“哈、哈哈，那是——那个是……哦。”

海格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最后还是靠蹲在炉火前的罗恩救场：

“这是挪威脊背龙的蛋。”

罗恩说完，对上安吉洛疑惑的眼神，立刻补充道：“我可没那么聪明，这是海格在书上看来的。”

“嗯，我没想问这个问题。”安吉洛眸光在狭窄的小木屋中转了圈，“先不提这是哪来的，养龙是违法的吧？海格。”

海格好像不在意养龙会让自己蹲几年阿兹卡班，甚至非常快乐地告诉安吉洛：

“啊，我一直在看书。虽然书的内容有点过时了，但是它的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这是在模仿它们的妈妈呼气，挪威脊背龙会喷火呢。”

他说着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看上去得意极了。

赫敏叹了一口气，她和安吉洛都在担忧同一件事：“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但是海格根本没有听。

他哼着轻快的小曲，用一根铁棍来回拨弄着炉火。这促使安吉洛多看了好几眼这命运多舛的小木屋，他只想愿天堂没有火灾。

知道海格养龙，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格兰芬多三人组又多了一件需要操心的新事情。

安吉洛不止一次在课间听见罗恩和哈利就“被人发现海格在屋里非法饲养小木屋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进行辩论。有一回魔法史下课，赫敏还委婉又不失礼貌的向宾斯教授提问：

“历史上因为私自养龙，能争取到的最轻惩罚是什么？”

宾斯教授想了好久，说好像是被罚钱罚得家底都一干二净。唯一留下来的住所还被那人养的火龙一个喷嚏扬了，龙财两空，要多惨有多惨。

赫敏听完，看着安吉洛、哈利还有罗恩，四个人交换视线，最后一起陷入相顾无言的局面。

海格却好像接受不到他们的担心。

没过几天，吃早餐的时候，海德薇久违的捎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潦草地写着四个字：要破壳了。笔迹来自海格，看完之后，罗恩就有点想逃离下午的草药课。

“我们的一生能看见多少次小龙破壳呐？”他振振有词，开始尝试说服赫敏同意翘课。“拜托了，赫敏，机会难得呢。”

旁听的安吉洛盯着自己盘子里的派，只感觉这个派看起来不大聪明。他该吃吗？不该吃吗？安吉洛不禁有些迟疑，心里又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哈利关心地询问道，“怎么了，安吉洛？”

安吉洛被噎了一下似的卡了一秒，强装镇定地把自己嘴里的南瓜派咽下，“啊，没事。”

他颦蹙着眉头，喝了几口水，压下嘴里挥之不去的南瓜味，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南瓜从这个世界上全秃噜了。

心声觉得安吉洛这个想法很酷，酷到没朋友。殊不知有的安吉洛，只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的傻瓜蛋。

他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泪，余光瞥见一个离他们挺近的金色脑袋。

那脑袋乍一看就很突兀，还有点拉仇恨，安吉洛思索了会，心声揭晓了答案。

它说哟，这不是拽哥的脑袋吗？

就是那个，不是很常见，却令安吉洛记忆犹新的拽哥·马份。

赫敏十动然拒（并没有）罗恩翘课的建议：

“我们得上课，不然会惹麻烦的。如果有人发现了海格正在做的事情，他会比我们更倒霉——”

安吉洛咳嗽了一声，哈利也小声警告：

“赫敏，别说啦。”

马尔福歪着头，眼神游离，似乎正偷听他们说话。

安吉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确定他偷听了多久。他能做的只有悄声无息回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尔福。

直到马尔福的视线无意中和安吉洛的目光交错——安吉洛可以肯定，他把这位拽哥吓一大跳。

然后下午，罗恩用了一节草药课的时间，终于说服赫敏，让她答应在中午课间休息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前往海格的小木屋。所以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他们就扔下小铲子，朝禁林边缘跑去了。

中途安吉洛去了趟盥洗室，洗掉手上的泥巴。等到十分钟之后，他重新回到走廊，刚走下草地，突然看见好熟悉一金色脑袋低着头跑得飞快。

可不是熟悉吗，今早刚见过。

是马尔福。

心声开始嘟囔：又一个名场面。

安吉洛在原地停了一瞬间。他直觉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很麻烦，有点想躲，但是四周都是空旷的草地，没地方可以藏。那么，要打招呼吗？只好打招呼了吧？装作路过？他会收获到来自斯莱特林的嘲讽吗？

可马尔福是从猎场小屋的方向跑来的。

安吉洛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思前想后，还是伸出手，拦住越跑越近的马尔福。

他打定要是他再跑就踹倒他的心思，不过马尔福喘着气，很自觉地停在安吉洛身前。“你——知道的吧？对不对？”他语无伦次，仿佛兴奋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他——那个傻大个，海格，他有一条龙，对不对？”

安吉洛心里跳出来几个字：

分数精光兽，这下名不虚传了。

安吉洛开始头疼，他不动声色地反问：“你看见了？”

“我当然看见了。”大概是冷静下来，理智回归，马尔福忍不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是看见了，一条龙，哈，波特在霍格沃茨呆不久了。”

心声听得拳头都硬了：他威胁人，过分，扁他！

安吉洛：……

那也应该考虑一下他打不打得过马尔福啊。

风水轮流转。这回到心声不听，安吉洛只能干巴巴地哇哦了声，反问马尔福：“你要去告诉教授？”

“我当……”马尔福张开嘴。——但是安吉洛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他扣住马尔福的手腕，拽着他，飞快奔向海格的猎场小屋。

“喂、！你干什么？”马尔福猝不及防，被拽得差点摔在地上。

他不禁有点恼火，然而安吉洛避开他的疑问，微笑着说：

“如果你想去告诉教授，我就敢给你一个一忘皆空。”

马尔福的表情像在骂人，可惜安吉洛没有回头，他看不见。他不仅看不见，甚至还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马尔福：？

拽哥真的很想问你礼貌吗？

只是我行我素的安吉洛没有给予任何机会，他推开猎场小屋的门，拽马尔福进屋，抬起头的下一秒，他对上屋里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马尔福气疯了：“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他的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我要告诉我爸爸！”

“你爸爸现在不在这里。”

安吉洛冷静分析，“所以成为共犯或者一忘皆空，你没有第三种选项。顺带一提，”他眨眨眼睛，唇边绽开温柔的一个笑容。

“这将会是我第一次使用‘一忘皆空’，我不能保证咒语的成功率，也许你会变成白痴或者傻瓜。”谁都能听到，安吉洛正用最冷酷的声音说，“你知道应该怎么选，是不是？”

拽哥：你礼貌吗？

安啾(即答)：你不要怀疑，我不礼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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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糊糊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