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现在的我已经彻底抛弃了原本的身份。什么魔法部雇员,什么救世主,不是,那都不是我。
我,是一名传奇间谍。
伊芙琳·克劳奇?抱歉,同志,你认错人了。我的代号是,“峨眉峰”!
我心如止水,心无旁骛,心如明镜台,此时,我的心中正飞速闪过国产谍战剧的经典片段:
“同志,我们的据点被食死徒发现了!关闭电台,烧毁密码本,快,快走!我断后!”
“不,我不能背叛凤凰社!无论你们怎么拷打,我都不会说出情报,背叛我们的同志!食死徒,你们一定会失败的!”
“劳德,那小子他无比清廉,不近女色,食死徒里没有这种人,他一定是凤凰社的卧底!”
“没想到吧,伏地魔,你的最倚重的心腹,你朝夕相处的秘书,甚至是给你制定情报的食死徒,都是凤凰社!你,已经被凤凰社包围了!”
“敌后工作辛苦了,同志。我谨代表邓布利多,向你表示由衷的敬意!今后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在隐蔽战线继续为凤凰社贡献出属于你的力量!”
这玩意儿不能深想,越想越兴奋。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烫了一头女特务的锡纸烫卷毛,涂着烈焰大红唇,躲在马尔福庄园的某个角落在偷偷摸摸发电报了。
滴滴滴滴……日记本在……滴滴滴…………
哦日记本在哪儿来着?
卢修斯和吉兰·帕金森都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卢修斯带着我们来到二楼,他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敲了敲门,温柔小心地提醒:“纳西莎,我带帕金森和西弗勒斯来了。”
开门后,首先传来的是婴儿的哭声。
房间有些闷热,窗帘紧闭,房间正中的柔软大床上,一个金发女性恹恹地半躺着,背后枕着两三个枕头,神情显得有些呆滞。床边,一个小摇篮里哭声响亮,卢修斯赶忙快走几步,来到摇篮前,弯腰去哄:“哦,哦,德拉科,你看看是谁来了?是爸爸,爸爸~”
金发女性——纳西莎·马尔福转动眼珠,她看向门口依次进来的我们三人,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没什么惊讶或是厌烦的意思,显然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你怎么把德拉科又带到房间里来了?”卢修斯哄完儿子之后小声问纳西莎,“他醒了就哭,你都很长时间没怎么睡好觉了,晚上让多比带德拉科不就行了吗?”
“我不放心。”纳西莎木然地说。
卢修斯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看,他略显烦躁地抿下嘴唇,但语气更加小心:“你不是说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和他们说说看?”
纳西莎慢慢看向吉兰·帕金森和斯内普,甚至还扫了我一眼。
“嗯……最近一直睡不好。”她缓缓开口,“另外就是觉得肚子很难受,腿也难受。”
吉兰·帕金森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说:“为了照顾孩子,失眠也是常有的现象。至于肚子和腿难受,这都是产后常见的症状,您再多休养一阵,慢慢就会好的。”
纳西莎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已经躺了一个月,没有变好。”
“恢复是需要时间的。我见过非常多的产妇,所有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些事,生孩子就是很繁琐,这段时间很难受也没办法,只要忍过来就好了。”吉兰·帕金森没有理会纳西莎的反对,“马尔福先生,我觉得你的妻子还需要更长的时间休养。不过,有您这样爱护妻子的丈夫在,我相信她很快就能好转。”
纳西莎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纳西莎和卢修斯都没有反对,吉兰·帕金森生怕他们反悔般说:“这样吧,我给你开一点无梦酣睡剂,先……”
纳西莎抿住嘴唇,她扫了一眼卢修斯,又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明白了她的潜台词。
曾经在医院里,我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眼神。这种眼神来自于我面对的人们,他们或是被曲解症状的孩子,或是被忽略需求的老人,或是被无视尊严的女性。
“我肚子疼……”“你少吃点冰的就不疼了!”
“这个手术费用太贵了……”“你不摔跤的话不就不用花这个钱了吗?还不是都怪你?”
“能不能让他出去……”“磨叽什么,谁乐意看你啊?快点,后面还有人在排队!”
医院是个充满了冲突的地方,永远有弱势的人,而弱势的人只能用眼神求助。我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也并不是每一次,那些人都能得到帮助。
但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伸出手。
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不公,即使现在弱势的一方是食死徒的妻子。
身为医生,忽略患者的真实需求,将患者的痛苦轻描淡写为“只要忍忍就过去了”,根本没有细致地了解患者的情况,没有下达准确的诊断——
这种人,这种垃圾,根本就不配做医生!
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向前两步,在吉兰·帕金森惊愕又稍显恼怒的瞪视中,来到纳西莎的床边,轻声问:“方便让我看一眼你不舒服的部位吗?”
“瓦伦!”吉兰·帕金森警告地叫了一声,“不要冒犯马尔福夫人!”
我根本没有理会吉兰·帕金森,只是低头认真直视着纳西莎。纳西莎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厌恶之色,我甚至感觉她连产生激烈情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慢慢点头:“好。”
得到许可,我接着问:“需要挂帘子吗?你想在房间里留几个人?”
“抱歉,我这个助理实在是太不懂礼貌了,我这就让她闭嘴。”吉兰·帕金森赶紧对卢修斯解释,“喂,瓦伦!你——”
卢修斯冷冷道:“安静一些,帕金森。让纳西莎来决定。”
“就留你一个。”纳西莎说。
我站起身,回过头,看向吉兰·帕金森,又看向斯内普:“麻烦各位先出去一会儿吧。”
吉兰·帕金森像是要活吞了我一样,斯内普的脸上一片平静,只是在转身前对我稍微眯了眯眼睛。
三个男人走出房间后,我微微俯下身,声音轻柔地问:“好了,他们都走了。方便和我说一下你最近都有哪些地方感觉难受吗?”
纳西莎仰头看向我,面容憔悴,说话声音细弱:“要是你在外面敢乱说我的情况……”
我的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请你放心,我有职业素养,会为患者的**保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纳西莎坚持威胁完。
我:“哇,我好害怕。好的,我一定不会出去乱说。”
纳西莎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声音平板地叙述:“我已经很长时间晚上睡不着觉了。只要儿子不在身边,我就会担心他遭遇危险,必须要让家养小精灵把他抱到我旁边来。但他晚上总是哭闹,每次哭闹我就又睡不着……”
我认真听着,双眼注视着纳西莎,一直点着头:“还有别的难受的地方吗?食欲如何?”
当然,食欲不振,但为了哺乳,纳西莎一直在逼自己吃东西,每天吃饭都成了折磨,哺乳也是折磨。排清恶露的过程也给了她非常巨大的心理压力——她觉得自己非常肮脏,所以很抗拒和卢修斯同处一室,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幻嗅,觉得自己身上都是血腥味和臭味。
痛苦,痛苦,恢复的过程好像有无止境的痛苦。纳西莎被巨大的矛盾撕扯,一方面她爱极了儿子,唯恐他遭遇任何伤害,另一方面她惊恐于自己产后的改变,心理上根本无法适应调节。
在征得同意后,我给她做了一下查体。仔细检查了一番,我告诉纳西莎至少我没看出什么身体上的问题。听到我的结论后,她的表情稍稍变了,有了那么一些灵动。
“……和我生产前比呢?”她问,甚至有丝乞求,“我的肚子,还能恢复到生产前的样子吗?”
“可以。”我斩钉截铁地说,“有很多办法可以做到。而且,你现在也还是很漂亮。”
纳西莎盯住我,片刻后,她突然说:“你的讨好非常生硬拙劣。”
我:?
我只是在安慰你啊!!!
“但我觉得你确实可以抛弃帕金森,自己单干。”纳西莎说,“之前也都是你来给我做的检查,他一次都没有上过手,我猜,他其实根本就不会。”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那么,你觉得我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呢?”纳西莎问。
我沉吟片刻,回答:“我会给你开一些药。其余的,我需要和你的家属谈谈,你的问题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需要你的家属共同努力。不过你别担心,都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我会尽力的。”
纳西莎仰头看向我,忽然问:“你是纯血吗?”
我被问得愣了一下。
“呃,我,我不是,我是混血。”我赶紧把丹尼丝·瓦伦的信息回忆了起来。
纳西莎“啧”了一声,撇开眼睛:“算了,也行吧。你去把卢修斯叫进来。”
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给纳西莎整理好被子,然后走向门口,开门去叫在门外等待的人。
三人在隔壁的一个小房间坐着等待。我打开房间门后,吉兰·帕金森急匆匆地来到我面前,他僵硬凶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问:“你看出什么了?”
斯内普和卢修斯也几乎同时走了过来,卢修斯先进卧室去看了纳西莎,斯内普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留在小房间里,饶有兴致地站在我和吉兰·帕金森身后。
我努力让自己忽视斯内普的存在,对吉兰·帕金森弱弱地笑了笑,假装讨好地说:“我只是做了一下检查,别的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额外的事。”
吉兰·帕金森扭头看了一眼斯内普,他恨恨地往旁边走了几步,低声喝道:“快点过来,把你发现的都告诉我!”
想到纳西莎应该已经认清了吉兰·帕金森的真面目,我心情挺不错的,没计较他的无能狂怒,照实说:“她应该是得了产后抑郁症。这是很普遍的现象,由激素水平波动引起的。”
吉兰·帕金森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什么几、几素?”
唉,文盲。怎么在魔法界连执业医师证都这么好拿啊?狠狠嫉妒了,当年我可是费了牛劲才考下来执业医师证和规培证的!
我只能拿出给文盲解释的耐心,尽量简单地说:“就是生了一种心情会变得很差、失眠食欲不振的病,她会控制不住地把事情往坏了想,总怀疑有人要害她儿子,然后觉得自己非常糟糕。这是一种病,单纯用无梦酣睡剂不管用,我觉得最好还是加点欢欣剂和缓和剂,调整一下她体内的,呃,各种元素的水平。”
吉兰·帕金森听懂之后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这么简单的事,你非得加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瓜名词。行了,你给我在这儿等着,我去向马尔福先生解释。”
他快步离开了等待的小房间。当房门关上后,我感觉寒毛竖起,因为这里只剩我和斯内普两个人了。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找了把椅子坐下,将我带来的检查包和手提箱放到了椅子后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想象自己是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你叫什么名字?”
斯内普没有放过我。
他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来到我面前。我一寸一寸地抬起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只看着他腹部的衣扣,努力模仿丹尼丝·瓦伦那种中气不足的样子,弱弱地说:“我叫丹尼丝·瓦伦。你好,呃……施莱普先生。”
“……我叫斯内普。”
我更加蜷缩:“对不起,斯内普先生。”
“你是帕金森的助手?”他继续明知故问。
“是的,我,我负责和帕金森先生一起进行私人诊疗,帮帕金森先生做一些分内的事。”我继续轻言细语。
“你似乎对麻瓜那一套诊疗很了解,你之前学过麻瓜的医学?”
我接着装傻充愣:“想要做个好医生的话,要,要广泛学习,各种知识都了解一些……”
我特别努力地伪装出斯内普最讨厌的那种畏缩懦弱的模样,指望他赶紧对我失去兴趣。但斯内普好像对我更感兴趣了,他微微俯身,一字一顿道:“好医生?而不是好助理?在我看来,你似乎完全没有把帕金森放在眼里,瓦伦小姐。”
我抿了抿嘴,稍稍发起抖来,倔强又恐惧地说:“请、请你不要污蔑我,斯内普先生。我没有……没有不把帕金森先生放在眼里……”
“而且,请你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斯内普:…………
他忽然沉默了。
咄咄逼人的气势被我一句话打断,几秒种后,斯内普生硬地问:“你有男朋友?”
“嗯。”我小声说,“他是个很脆弱很敏感的人,特别在乎我,特别特别爱我,只要我冷落他一些就会伤心闹别扭。我和别的男性走得太近了的话他会吃醋,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打着为我好的名头主动远离我,一边想我一边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狠狠在心里折磨他自己。反正就是很别扭很离奇性格很古怪的一个男的,真的很没办法。”
说完之后,斯内普已经完全失声了。
我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紧张柔弱地问:“怎么了吗,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脸上的肌肉在微微弹动着,他像是我咬烂了他的全套魔药教材一样瞪着我,胸膛起伏。
“既然,你,觉得,你的男朋友,这么不可理喻。”他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那,为什么,不分手?”
我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唉,是啊,真的很不可理喻一个男的。他把我送他的手表摘了下去,订婚戒指也不戴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但是我就喜欢他那款的,没办法,每次看他生气又因为爱我而原谅的样子我就感觉很快乐,嘻嘻。”
房门忽然被推开,卢修斯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室内,有些疑惑地在我和斯内普之间看了几眼,对斯内普招呼道:“西弗勒斯?麻烦你去和帕金森商量一下,他要给纳西莎开一些魔药,有些剂量和使用方法需要你帮忙斟酌斟酌。”
斯内普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好的。”
卢修斯对着他微微笑了笑:“多谢。”
我重新低下头,假装胆小。
房门重新被关上,但卢修斯并没有走。他步履缓慢地走进房间,随着脚步声接近,我的心慢慢提了起来。
……他想做什么?
我默默地在心里念动仙家教的术法开头,随时准备进行反击。
“瓦伦小姐,之前我竟然没发现你拥有格兰芬多的潜质。”
我急忙站起来,诚惶诚恐道:“对不起,今天是我冒犯了,实在抱歉,我的行为真的……”
“是啊,不过冒犯的并不是我们,我反正是不在乎,纳西莎说她也不在乎。”卢修斯轻笑一声,“好了,现在再详细地对我说一遍,纳西莎她究竟怎么了?”
我微微抬起头,看向卢修斯。只一瞬短暂的目光交错,我又低下头,心里的某个地方竟然诡异地有些轻松。
“马尔福夫人在身体上有些不适,帕金森治疗师会给她开相应的药剂。但那并不是全部,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问题。作为她身边最重要的人,您也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轻声道,“她过分关心儿子的安危,同时也很恐惧自己的身材走形,外表肮脏丑陋。她羞于向您启齿,同时承受着心理的压力和身体上的不适。生产后的这些痛苦并不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这些缺失的安全感,必须要由您来给。”
卢修斯冷冷地审视着我,我脸上表情不变,继续盯着地面上地毯的花纹。
“……我知道了。”
几秒种后,卢修斯伸出手,猝不及防地,他向我扔出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地闪身躲开,于是“咚”的一声,一个沉重的小袋子就这么砸到了我面前的地面上。
“这,这——”
我低头看看小袋子,它没有爆炸,也没有放出毒气。卢修斯对着我嘲讽地笑笑,说:“你之前的诊疗值这些价,不过你不想要就算了。”
他转身离去,我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袋子,扒拉开袋口一看——
加隆!!!
满满一袋的加隆!!!
卢修斯先生!卢修斯先生!帕金森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让我做你家的私人医生吧!我啥都会!内外妇儿、神经精神还有唱歌跳舞,选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打开袋子,双眼放光地开始数金币。门把手再度传来响动时,我飞速将小袋子塞到我的手提箱里,一气呵成地起身坐好假装发呆。
“……药已经开完,纳西莎喝了无梦酣睡剂睡下了。卢修斯带着帕金森去外面散步,帕金森说让你赶紧回去。”
这次走进来的是斯内普。我错开目光,继续伪装有气无力:“啊,好的……那么,我就先告辞……”
斯内普关上房门,他向我快步走来,低声喝道:“抬头!看着我!”
我被他惊得一抖,本能地仰起脸,却只见斯内普伸出手开始解他衣领的扣子。
“哎!哎哎!你干什么!”我吓得站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有没有男德,你背着你女朋友你做这种事?我警告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啊,我男朋友爱吃醋又会打架,你小心点!别解了别解了,不是,你,你——”
斯内普的手指一勾,从松垮的衣领下,勾出一枚用银色细链悬挂着的戒指。
“订婚戒指在这里。”他咬牙切齿道,“现在轮到你回答了,你的戒指呢?”
我:………………
我灿烂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啊,施莱普先生,我没听懂。不过你真的好爱你女朋友哦,羡慕了惹!”
“这房间里没有画像,我刚才也用了屏蔽的咒语,没有人会听到。”斯内普眯起双眼,目露凶光,“现在,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瓦伦小姐?”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但我也不甘示弱地瞪向他:“你又为什么和马尔福一家这么亲昵呢,施莱普先生?”
“我在入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们两个了。”斯内普不为所动。
“那你应该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马尔福是食死徒吧?”我反问。
“不要岔开话题!”斯内普低声咆哮,“你回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要偷一样马尔福手上的东西,偷到之后我马上滚,但是偷不到的话我就赖在他家,就跟某些人当年一样在马尔福庄园门口打地铺。”我上前一步,“要么你现在就回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要么赶紧跟我一起把他家翻个底朝天帮我把东西找到,帮我安全逃离。你的选择是?”
斯内普浑身紧绷地瞪着我,忽然,他问:“你刚才说,很喜欢看我生气但最后又不得不原谅你的样子,莫非你以前那么多次都是故意惹我的?”
我冷笑一声:“哇,那看来你也是个笨蛋,竟然看不出别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刻意,最后还喜欢上一个总故意惹自己生气、耍着自己玩的人。”
斯内普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近乎愤恨地在原地来回折返了两步,然后恶狠狠甩下一句话:“以后我再和你算账!说吧,你要偷什么,怎么偷?”
我看着他,语速飞快地说:“我爱你,我以前都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每次生气之后选择原谅我的时候我都因为感觉到你的爱意感觉非常幸福所以我说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我要偷一本黑色封皮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麻瓜日记本,具体怎么偷其实我也没有太想好,本来我是计划对马尔福用夺魂咒来着但我也没用过夺魂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所以要不你教教我怎么用夺魂咒吧?”
斯内普:………………
斯内普:“你的嘴也是从瓦伦那里租的吗?因为着急还所以说得那么快?”
我:“哦那确实是,我爱你。”
斯内普:“不要再重复这句话了!”
这也属于一种电视剧流派:轻喜剧谍战
斯内普:对我心脏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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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