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名柯]黑的二次方 第7章 坏人还是专业的来当

“忠诚？”兜帽男没有料到这个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好像嘴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了一阵，然后才又开口问道：“你要怎么得到忠诚？”

“所以我想学习能够了解别人是否忠诚的魔法。”琴酒理直气壮地问，“你知道这种魔法吗？”

兜帽男下意识地回答：“是有一种魔法，冷门了点……叫摄神取念，你可以通过这种魔法看透对方的头脑，了解到他们是否对你撒谎。”

“听上去不错。”琴酒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兜帽男。“你会吗？”

被琴酒这么恶狠狠地一瞪，兜帽男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很快又像是有什么底气似地站稳。但他还是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我是想说，关于魔法石……”

他好像刚刚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跟着这个男人走到禁林边的。

这些天，他一旦有时间就跑到猪头酒吧去搜集情报。他早知道魔法石就在霍格沃茨，他只是在等一个愚蠢的大块头出现在酒吧，等那蠢货迷迷糊糊地喝醉酒，然后就能很容易地弄到答案，只需要一个龙蛋，他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然后，这酒吧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看上去穿着打扮完全是个麻瓜的陌生巫师。他突然在猪头酒吧住了下来，不仅如此，这个人还认识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且和斯内普打听起了魔法石。

所以今天他把人约出来，想要探听对方的打算，却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在被对方的气势牵着鼻子走。

为什么他会相信居然有人不想要魔法石？这个银头发的家伙一定在撒谎！

“我知道，你曾经想了解关于魔法石的事情，其实，魔法石就在霍格沃茨，斯内普也知道。”兜帽男恢复了理智，用诱惑的语气说，“他对你说了谎……”

“其实是你想要，对吗？”琴酒打断了对方，把手里的香烟在一旁的树干上按灭，语气中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嘲讽。“所以，你想要找帮手。”

“很聪明……”兜帽男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有些沙哑，好像成了另一个人，“真是聪明啊，看来斯内普似乎有了个很聪明的学生。我了解他，他一向欣赏你这样的人……”

“不，主人……”前一个声音软弱地低声呻吟着，“我才是您忠实的仆人……”

“闭嘴！”沙哑的声音不耐烦地说，“你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好我交给你办的事！”

听着面前的人自己和自己争吵，琴酒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又是谁？”

“一个可以帮你得到一切的人。”这个声音又变得耐心起来，他甚至有点亲切地答道：“你看，你现在只能穿得破破烂烂，住在脏兮兮的猪头酒吧，不被人尊敬，想学会更多的魔法都没有正确的途径、合适的办法。可你年轻，有天赋，明明可以追求更好的生活，更大的权利，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委屈自己呢？”

——什么破破烂烂，这风衣还是组织定制款呢，正常的衣服能藏那么多武器吗？真是一群落伍又喜欢不懂装懂的巫师！琴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发现对方好像有多重人格，在说疯话。

不过，琴酒在组织里就和不少精神状态堪忧的人打过交道。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最好别提醒一个疯子他的精神不正常，于是他若无其事地接话：“那我又能怎么办？斯内普不想透露魔法石的下落。”

“他会告诉你的，只要你给他足够的好处去交换。”沙哑的声音循循善诱，仿佛以为自己把恶意掩饰得很好。“你看，我知道一个很罕见的药方……它需要魔法石，如果你把药方告诉斯内普的话……而霍格沃茨总是不会拒绝那些好学的人，你看，你是斯内普的学生……”

“啊，”琴酒阴恻恻地笑了，“你说的很对，我可以去霍格沃茨里拜访一下我的教授，和他探讨一下学问。”

“是的，聪明的孩子，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我也可以帮助你学会你想要学的一切。”这声音满意地笑了，仿佛咏叹一般低语：“——忠诚，多么美好的品格，你一定会得到你想得到的。”

……果然还是斯内普教授更专业。目送兜帽男离开，琴酒在心里对比品评了一番，深深感慨自己选对了老师。

因为这个贪婪的疯子不仅疯，还愚蠢。

为什么巫师会以为自己披上袍子用兜帽挡住大半张脸，别人就认不出他来？至少琴酒单看体态就能确定，这人就是他第一次进入魔法界那天，和斯内普一起坐在破釜酒吧喝酒的年轻男人——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常常下意识地像受惊吓一样，抽动一下左肩。

动作是很小很轻微，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注意到。这大概是一种神经痛的身体下意识表现，又或者像喜欢眨眼咂嘴之类的恶劣习惯，恐怕就连他本人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而且，一个在意忠诚的人，怎么会选择背叛？

琴酒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用左手抚摸自己的右手腕。

那里仿佛还带着魔法灼热的余韵。魔法还是有用的，琴酒第一次打从心眼里承认了这一点。

当然，这不是指琴酒现在能用魔杖随时给自己点烟不必再准备打火机，而是在他通过斯内普第一次见到魔法界最伟大的巫师、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之后萌生的念头。

兜帽男一定没想到，就在琴酒开口问到魔法石的那一天，琴酒就已经在斯内普的带领下，第一次拜访了霍格沃茨，并且见到了这所魔法学校的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在那里，琴酒曾回答了一样的问题，坦白了自己对魔法石的好奇，同时提出了一样的疑问。

——要怎么确认忠诚？

那位老校长好像非常意外自己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态度有些欣赏：“我真觉得，也许当初霍格沃茨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学生，琴酒先生，真遗憾你那时候不在英国。”

这模糊的回答让琴酒皱起了眉。

反倒是斯内普立刻给出了答案：“也许你愿意试试牢不可破的誓言。”

他朝琴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似的微笑，“一个违背了誓言就会死的魔法。”

“听上去不错。”琴酒也报以微笑。“这很公平。”

怎么能保证忠诚？只有死亡可以确保永恒的忠诚。

这才公平，琴酒想，他从不为自己的选择犹豫和动摇。所以当他给出信任，就意味着把生命的安危放在对方手上，那么这个背叛信任的人，在背叛他的时候，就该付出生命。

什么分辨忠诚的方法，都不如这种保障来得让人安心。

“所以，如果你对魔法石真的只是单纯好奇的话，可以在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之后见到它。”斯内普的话并没有遭到邓布利多的阻止，琴酒意识到两个巫师显然已经对这点早早达成了共识。

“可以。”

“那么邓布利多，我们需要你来见证。”斯内普说。

邓布利多拿起魔杖，起身走到斯内普和琴酒的面前。

“把手给我。”斯内普伸出右手，握住了琴酒的右手，邓布利多的魔杖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在见识过魔法石后，你是否愿意帮助西弗勒斯·斯内普保守关于魔法石的秘密？”

“我愿意。”

一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斯内普和琴酒的手上。

当了二十多年麻瓜的琴酒看到这光景，下意识地想要抽开手，还好斯内普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手握得更紧了：“不用担心，这不会烫伤人的。”

琴酒有些尴尬，但他的平静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心情。

斯内普则根本不介意这点，继续说：“你是否愿意帮助西弗勒斯·斯内普保护魔法石，让它不被包括你本人在内的任何人抢走？”

“我愿意。”

又一道火舌喷了出来，和前一条火舌构成了一道火之链条。

“最后，你是否愿意帮助西弗勒斯·斯内普……”找到目前正在觊觎魔法石的恶徒？

然而斯内普最后的半句话没能出口，琴酒已经迅速做出了回答。“我愿意。”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看向对方，一双和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绿眼睛映入他的眼帘。

“那么斯内普教授，您是否愿意毫无保留地教导您的学生，始终不变？”琴酒突然反问。

“……我愿意。”

第三道火舌终究缠进了刚刚的链条中，像一条红色的绳索一样紧紧缠绕在他们的手臂上，在他们的皮肤上消失不见了。

魔法生效了。

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看着琴酒。

这是个被篡改的魔法，最后琴酒提出的要求并不符合这个魔法的规则，他不确定，最后自己给出的保证是否生效了。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被琴酒打断的那个问题是有效的。琴酒的的确确用魔法给自己之前曾经对斯内普许诺的事上了一道保险。

不知为何，这一点让斯内普意外觉得安心。

而这也是琴酒为何会耐着性子听兜帽男唠唠叨叨的原因。

他会帮助斯内普，就像现在这样。毕竟，他们在魔法的见证下，交换了忠诚。

至于某些蠢货被人骗了——那又怎么样呢？

琴酒脚步轻快地走向霍格沃茨，愉快地想着。

故事外的故事-4

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都是冷门魔法，虽然在HP的原作和同人里都出现的很频繁，但设定是在魔法世界中不那么常见，也不容易掌握。

而相反的，牢不可破的誓言则不是个冷门魔法，罗恩小时候双胞胎曾想骗他立一个，而双胞胎也只比罗恩大两岁，这是巫师界的小孩子也有所了解的魔法。

——但琴酒对这些都还不了解。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坏人还是专业的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