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我出生在伦敦的一个雨夜,那年整个伦敦都被阴雨笼罩。十九年前,我在阳光明媚的一天去到了另个世界,那年整个另世界都盛大绚丽。十三年前,我在一场秋雨中历经生死,那年全世界都,满盘皆输。如今,伦敦迎来了今年的初雪,我站在雪地中回忆着,回忆着……”
––Y.D
我叫苏韵,生在十月,我有一个同胎哥哥苏楚。我们的爸爸泰特·埃文斯在十六年以交换生的身份前去北京时,结识了我们的妈妈苏清。
爸爸在伦敦没有亲人,所以爸爸遇到妈妈后就不准备再回伦敦了,可婚后没多久因为妈妈的原因,他们不得不搬回英国,于是我和楚在伦敦出生。
我们的幼儿园、小学都成长在大家熟悉的世界里,可是今年的我们却收到了来自霍格沃茨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于此时的我们而言,那里是一片未知的魔法世界。
“韵韵,”房门敲响,妈妈的声音响起。
“妈妈,我起来了,”我说。
“好。”
门外响起走远的脚步声,我翻个身继续在脑海里总结着自己的人生。
姥姥常说,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伦敦留不住我。许是这句话的原因,医院仿佛才是我的家。妈妈从事着心理学基础研究方面的工作,而爸爸则是位自由工作者––作家。我和楚出生后他便全心投入到家里。四岁那年,姥姥把我独自带回了中国。
有关那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我的童年并没有因为爸妈的缺失而痛苦,我的童年在姥姥姥爷的陪伴下过得有滋有味。九岁那年,姥姥同意爸妈把我接回伦敦,临走前,姥姥笑着说,我之后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的。
“爸妈,哥,早上好!”下了楼梯我小跑几步到餐厅,一一打招呼。
“早上好!”爸妈齐声说,他们对视一番笑了起来。
“早,”楚咬了口巨厚实的三明治,抽空道。
我拿着霍格沃茨的信件,看向车窗外,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十分美好。
历经千辛万苦,我们终于来到了对角巷,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繁华热闹,到处是穿着巫师斗篷、戴着巫师帽的人。
“不可置信,”爸爸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口道。
我点头,看向身后坦然自若的妈妈、大受震惊但竭力控制的楚(他的双手不易察觉地揪住裤腿)。
我们顺着主路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古灵阁,沿着白色石阶朝里走去,爸爸突然顿住脚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比较难言的矮个子精灵,准确来说是妖精,他站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前略显矮小。
妈妈微笑着拍了拍爸爸的后背,轻声道:“放轻松。”
于是,爸爸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我们走进大厅时,那妖精朝我们鞠了一躬,爸妈也微微点头回以微笑。
再穿过一道大门时,一个妖精走过来再次鞠躬。
“请问,你们是要换钱?”他开口。
很明显,他已经看出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的,”妈妈微微一笑,“先生。”
妖精点头说:“请进。”
我们跟在他身后,进到一间说不出名堂的富丽堂皇的大理石大厅里。这里有很多妖精来回走动着,看来,古灵阁的工作人员就是他们了。
妈妈拉着我走在前面,爸爸和楚跟在身后……
走出古灵阁,我们一家先是前往丽痕书店买了课本,爸妈还买了几本感兴趣的书,他们也想了解这个神奇的世界。接下来,我们去到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购买了制服。零零散散买下来,爸妈一一对应了购物单上的物品,只剩下动物了。
路上,我和楚一直在商量要什么动物陪着我们去学校。爸爸第一个就淘汰了蟾蜍,他讨厌这一类黏黏糊糊的动物。最终,我决定去看一只猫头鹰,哥哥则去看猫。
走到一半,我们路过一家咖啡屋,爸妈临时起意,决定进去品尝一杯巫师咖啡,于是妈妈把钱交给我们,和爸爸进到了咖啡屋里。
我把钱放进口袋。这两家店铺紧挨着,所以我和楚在隔墙处分开。
“老板!”
我推开店门,里面没有人回应,我探头看去,店主不在吗?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店里面颜色各异的猫头鹰在笼子里发出奇异的叫声。
我在店里走了大半圈,刚觉得一只浅褐色的羽毛、栗色眼睛的猫头鹰比较合眼缘时,一个男孩推开店门。
他那浅金色发随意地垂在额头两旁,他微微蹙眉,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像是一整片星辰,我看着他一时愣了神。他勾起一边唇角,低头动了动一旁的猫头鹰笼子。
突然,他抬眸看向我,我们就这样对视上了。
“麻瓜,”他皱着眉,高傲冷漠地说。
“什么呀,”我移开目光,小声说。我那满心悸动还没种进土里,就在一瞬间消逝了。
“你说什么?”他蹙眉。
“你凭什么知道,”我脱口而出。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拿出百分之百的气势。
“你,”他一时语塞。
我看了看他,妈妈常说,不管在哪儿都要多给自己留条路,他看上去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衡权利弊后,我说:“你好,我叫苏,开学就是霍格沃茨的一年级学生了,你呢?”
他斜眼看了看我,傲气十足道:“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少爷!”一个男人弓着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奉承地走向马尔福,不过他一直望向马尔福身后,男人开口,“马尔福先生呢?”
马尔福皱眉道:“我父母买书去了。”
“这样啊,”店铺老板敷衍地看了我一眼,“随便看。”他继续看向马尔福,“有没有看上的猫头鹰啊?马尔福少爷。”
我站在一旁大开眼界地看着他们二人。
那个马尔福一脸坏笑地看向我,他指向我面前的那只,说:“我要那只。”
“好的,”老板走过来,从我面前把那只猫头鹰笼子提走了。
“怎么样啊?苏小姐,”马尔福走过来,他勾起唇角,“看上去,你很喜欢这只啊。”
我扬起嘴角,摇头道:“老板,我要这只。”
我走向一旁的那只横斑林鸮,刚刚观察浅褐色猫头鹰时突然看到了它身后的这只横斑林鸮。它的眼睛是深蓝色的,看上去就像夜里的海洋或是寂静的星空,它的脑袋很圆,那时它正歪着头看向我。
我抱着猫头鹰笼子,勉强可以看到前面的路。
“苏,你说,我的这只取个什么名字啊?”他一只胳膊搭在笼子上,歪头道。
老板去库房里拿猫头鹰吃食,店里虽然不断进人,但基本上都是转悠一圈就离开了。所以,站在这里的依旧只有我们二人。
我看向他,说:“那就是你的决定了。”
“韵韵,”楚就好像救星一般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他提着一只纯白色的小猫走过来,“还没好啊。”
“嗯,老板去拿粮了,”我赶忙走到楚身边。
“看,”楚把猫包提起来,“安哥拉猫,老板说,它的祖先是土耳其的。”楚笑着说,“好看吧,它是长毛猫,现在还小所以看不出来。”
我点头。
老板正好走了出来,我们就这样和马尔福分开了。
回到家,我提着月跑向阳台,打开笼子,我看着它小声说:“月,去玩吧,记得家在这里!”月看了看我,飞了出去。
“韵韵!”楚抱着他的那只白色安吉拉走过来,“韵韵,我决定了,它以后就叫星。”
我小跑过去,挠着它的脑袋毛,轻声说:“星星!”
第二天一早我们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去往国王十字车站。
到了车站,我们茫然失措地站在九号车站和十号车站之间。突然,我听到一对夫妻拉着一个男孩子,那位女士提到了“霍格沃茨”。
我跑过去,问:“您好,请问,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怎么走?”我越说越小声。
“霍格沃茨,是吧!”她看了看我们,亲切地说,“冲过这堵墙就好了!”
我们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是我儿子霍利斯,他也是一年级新生,”女士看着我和楚笑着说,“你们是双生子吗?”
我点了点头。
“你们一起吧!”女士热情地招呼道。
那个霍利斯长着褐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他抿唇一笑,看上去温柔、腼腆。
“走吧,”霍利斯朝我和楚说。
于是,我们朝那堵厚实的墙壁冲了过去。
穿过墙,只见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牌挂在一旁的墙壁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正停靠在站台旁,有些拥挤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告别声。
爸妈也过来了,接着是那对夫妇。爸妈道谢后走到我们身边。
“韵韵,阿楚,去那儿照顾好自己,”爸爸说,“你们兄妹两个互相照应着。”
我们点头。
“去吧!”爸爸看了眼表,“阿楚,带着妹妹进去找个座位坐下。”
“韵韵长大了,保护好自己,”妈妈抱住我。
爸爸则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说:“照顾好自己还有妹妹。”
离开爸妈,我们开始找座位,走到一半我看到了霍利斯。
“你们好,”我拉开玻璃门,“我和我哥哥可以坐这里吗?”
是刚刚那个霍利斯,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女孩子。
“当然!”那个银发女孩说着往里面坐了点。
“谢谢,”我微笑着说。
我坐在女孩身旁,哥哥坐在了霍利斯那边。
“我叫温迪·布鲁克,我爸妈都是巫师,”温迪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霍利斯·布朗,”霍利斯先回答道,“我妈妈是巫师,我爸爸是意外闯进魔法世界的麻瓜。”
“麻瓜?”我疑惑地问。那个男孩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出生在非巫师家庭的人,”温迪回答,她看向我,“看来你们兄妹都是了!”
我点了点头:“我叫苏韵。”说完,我看向温迪和霍利斯,他们依旧友好地扬起嘴角,我微微松了口气。
“楚,”哥哥接着我说,“这是我妹妹。”
温迪看向我们说:“你们是中国人啊!我很喜欢中国,九岁的时候我爸妈带着我去浙江玩过!”
温迪说完又看着我,有些疑惑道:“你们是混血吗?因为,韵你的头发是浅茶色的。”
“嗯,”我点头。
“你们父亲是中国人?”温迪接着问。
我摇摇头说:“我们妈妈是,我爸爸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我们跟妈妈姓。”
“很酷啊!所以你们姓苏!”温迪毫不掩饰地称赞道,“苏韵,苏楚。”她有些磕磕绊绊地说。
“很棒!”我拍了拍手。
霍利斯在一旁看着我们聊天,时不时地也说上几句,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对话使遥远的路途不再无趣。
突然,温迪站起身,并拉住我说:“韵,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外面很热闹的感觉!”
哥哥和霍利斯正在品尝多味豆没空出来,于是我就跟着温迪走出包厢。温迪很厉害,她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
走了多半截车厢,我发现大家好像都在讨论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还提到神秘人,总之,那个一年级男孩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应该是很别样的存在。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里,可还是被看到了。
“喂,苏,你在这里呀,我可找了你很久了,”他拖着语调,笑道。
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男孩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一旁包厢里的学生探出头来,我感觉,这节车厢都安静下来。
“马尔福,”我看着他,一步也不退让,“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了,”他挑眉点头道,“苏,”他向我步步逼近。
“喂,”楚突然出现,他挡在我身前,“你要做什么?”
“是你,”马尔福停下脚步,他蹙眉,“你是谁?”
“我是她哥哥,”苏楚说。
“你做什么?”温迪也往前走了几步,霍利斯则站在我身旁。
“呦!苏,你哥哥长得也不赖呀,”马尔福挑眉看向我,他勾起唇角,后退几步,“今天就这样了,苏,以后再聊。”
回到包厢,温迪思考了下,说:“金发,皮肤惨白,他是马尔福家族的。我爸妈时常提起他们家族,传言啊,他们家族是为,神秘人做事的。韵,你怎么能和他牵扯到一起了?”
“他们家族为神秘人服务?”我没有回答,只是问,“神秘人是谁?大家看上去都很怕他。”
温迪看了眼霍利斯,他摇摇头,于是,温迪小声讲述。
原来,多年前,魔法世界有一个坏事做尽的大魔头,他无恶不作并招兵买马,组织了一个黑暗组织,食死徒。据说德拉科·马尔福的父亲就是食死徒。他们马尔福家族在魔法世界里是非常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他们注重血统,憎恶麻瓜。
我听后,沉默地低下头。
下了火车,我们跟着一个巨人般的满脸胡子的男人海格走到一片黑色湖泊,我们四个刚好坐上一条船。
下船后,大家跟着海格昏暗的提灯,步步走进辉煌壮阔的城堡里。
大门缓慢打开,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瘦瘦高高的女教授站在楼梯最高处,她神情十分严肃。
海格和她说了什么后从一旁离开了,我们仰头看向女教授。
她看向我们,开口道:“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宴就要开始,不过在你们入席之前需要确认你们即将进入的学院。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校园都有着……”
说完,她离开了这里。
“真希望我们可以分到一个学院!”温迪开口道,“我爸妈都是拉文克劳的,所以他们都说我会被分到拉文克劳!”
“我妈妈说我会被分到赫奇帕奇,不过我更想去拉文克劳,”霍利斯接着说,“韵,你呢?你觉得你是什么学院啊?”
“拉文克劳,”我点点头。
“楚,你呢?”霍利斯已经和楚熟络起来。
“拉文克劳,也许。”楚抬眉。
接着,几只幽灵破墙而出,他们在空中“行走”着,时不时还会停下脚步和我们这些新生说几句话。
“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消失不见,“现在跟我走。”
我们走进礼堂,里面真是富丽堂皇。高年级学生已经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成千上万只蜡烛飘在空中把礼堂照得透亮。教授们则坐在正对着大门的礼堂尽头的长桌后。
麦格教授走上讲台,并拿起一个破旧的帽子。
分院帽唱起歌来,它把四个学院的特质都总结出来:勇敢仗义的格兰芬多、诚实坚韧的赫奇帕奇、睿智博学的拉文克劳以及狡黠聪明的斯莱特林。
分院帽表演结束,麦格教授开始念名字。
大家都紧张地等待着。
到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分院帽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出“斯莱特林”,他傲娇地勾起唇角走向斯莱特林餐桌。
很快就到了我们,温迪、霍利斯如愿地分到了拉文克劳,哥哥也同样。
“啊,真是好玩,你拥有着有趣、多彩的灵魂,而且你流淌着遥远东方的血液,”分院帽在我耳边轻声说,“拉文克劳。”
“不过,你的聪明不止如此,在斯莱特林你也可以生存下去,加以辅佐甚至还能出人头地,”分院帽停顿下来,“你的血统在那里是有一小部分的,不过你的重情重义。好吧,好吧,神奇的双生子。”
我紧张地坐着。
“拉文克劳!”它喊道。
我愉快地跑到他们身旁坐下,我们三个激动地坐在一起,楚则成熟稳重地看着我们。
吃饭时,我搁着众多人看向马尔福,他坐在那里和他的朋友们讲述着什么。突然,他抬头看向我,我们相望着彼此,我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
“韵,这个鸡蛋布丁很好吃啊!”温迪说。
我猛地收回目光,看向她笑了笑:“我刚刚吃了一个,确实很棒。”
她看了看我,点头道:“是吧!”
“你还要吗?”霍利斯开口,“我这里还有一个。”他看向温迪。
“那我就不客气了,”温迪接过,“谢谢。”
“给,”楚把他面前的最后一个布丁推到我前面。
“谢谢哥,”我低下头,拿起勺子。
接下来的一星期非常精彩,我们还结识了大一级的同学院学姐秋,她瀑布一般的黑发自然垂下,看上去大气又温婉。第一次上魔药课,我们四个人找教室时迷了路,是秋把我们带到了教室里。
至于马尔福,说实话,我一直在躲着他走,我害怕遇到他,我害怕他会像对别的同学们那样对哥哥和我,我更害怕的是,得知一个他厌恶我的事实。
周六来了,我们四个走出城堡跑向海格小屋,海格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温迪说他一定有很多神奇动物,霍利斯也说我和楚应该看一看。
“海格先生在吗?”温迪敲了敲木门。
“来了来了,”海格的声音响起,“是谁啊?”他推开房门。
“是我们,”温迪仰头看向他回道。
“喔!好吧,”海格低着头,他看着我们问,“你们四个小不点要做什么?”
“海格先生,”温迪开口,“我的朋友是麻瓜,我想让他们见见神奇动物。”
“这样啊!”海格笑了笑,“但神奇动物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就算是猎场看守都没有,”我仰头看着他,鼓起勇气说。
“对呀,我这里除了牙牙,”海格看向一旁窝在地上的黑色猎犬,“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没有吗?”霍利斯看上去楚楚可怜地说,“先生。”
“喔!真是不舍得,”海格抬起头,猛吸口气,然后小声说,“进来吧,孩子们!”
“你们要喝些什么嘛?”海格拿起茶壶问。
“不用了,”我们都摇了摇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海格坐下来,和蔼地看向我问道。
“我叫韵,”我看着他,然后看向一旁的朋友们,他们点了点头,于是我一一介绍。
“你们好,”海格笑着看向我们每个人,然后小声道,“神奇动物呢,它们是不会轻易地出现在人群里,它们都生活在人烟罕至的地方。”他恢复音量,“你们都还太小,我是不可能让你们冒险的,走吧!”
我们不甘心地走出小屋,海格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朝我们挥了挥手:“快回去吧!”
“海格一定知道在哪里,”温迪小声说。
“禁林,”我冷不丁地开口。说完,我低头抿住双唇。
“对,”霍利斯拍了下手,“校长在开学宴上特地说了,禁林不能进。”
“你们要去吗?”楚突然开口,他挑眉问。
大家沉默,气氛逐渐凝固。
“今天下午我们就要学飞天扫帚了,”我适时开口,“温迪你骑过吗?还有霍利斯?”
“骑过一次,”温迪点头,“我妈妈当年可是拉文克劳学院队的找球手,我爸爸就是因为一场魁地奇比赛喜欢上我妈妈的,”说着她骄傲地看向我们。
“我没有,”霍利斯有些沮丧地说,“我妈妈根本不让我碰。”
气氛不再那么沉重,我们四个再次有说有笑地走向城堡走廊。
“喂,苏。”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我抿了抿唇,转过身去,说:“马尔福。”气势有点输了。想着,我直起腰板。
他趾高气昂地站在他的两个跟班前面,笑着看向我:“苏,这一个星期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开眼界?”
“跟你有关系吗?”我说。
他挑眉勾起唇角,向我步步逼近:“确实没关系,你这个。”他突然停住脚步,和我对视着。
我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我听到他那样辱骂过别的同学,可我不能输呀。我直勾勾地看向他的眼睛,他若继续说下去,我就会拿起魔杖,复习一下漂浮咒。
谁知,他却止住了。他看着我顿了一瞬,然后抬眉道:“你这个没有巫师血统的麻瓜,苏,我真是不知道那些教授为什么能记住你是谁。”
说完,他走到我面前,小声说:“苏,你敢不敢去禁林呀?要是敢,飞行课结束后,北塔楼见。”他勾起唇角,最后看了我一眼就快步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走廊里再次响起说话声。
“韵,”温迪拉住我的手,担心道。
“没事,”我笑了笑。
“仗势欺人的家伙,”霍利斯看着马尔福离开的地方,“下一次我一定要教训他。”
楚站在我身后,拍了下我的肩膀:“不要再强迫自己和他争论了。”
“走吧,回休息室看会儿书,一会儿就该吃饭了,”温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