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能叫他摆个姿势么。”
科林·克里维连蹦带跳跑了过来,手里举着照相机,对凯莉奥普说。马尔福毫发无损,在地上打着滚,一个劲儿咯咯傻笑,这幕滑稽的场景瞬间引发了格兰芬多队员的爆笑,他们发出一阵欢呼,为拉文克劳的姑娘鼓掌叫好。
“这就足够了,克里维先生,你现在就可以拍下来了。”她揶揄地答。
弗林特脸色很差,他拔出了魔杖,对准马尔福:“咒立停!”然而在前一秒,科林已经按下了快门。
“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阴狠的目光定在了凯莉奥普身上,“马尔福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拉文克劳的小混蛋。”他又转向格兰芬多的队长,说:“伍德,今天暂且让你一回,但在赛场上,我一定会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走!”
斯莱特林一行人转身离去了,弗林特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拽着马尔福的胳膊,这狼狈的画面又令格兰芬多的队员笑了几声。尽管凯莉奥普这一行为明显违反了校规,格兰芬多的队员们都对她表达了由衷的谢意,连罗恩也扬眉吐气地夸赞了她两句,只有赫敏没有出声,带着一点忧虑的神情看着她。
格兰芬多的队员重新开始训练,三个人却都没什么看球的兴致了,在罗恩的提议下,他们走去了海格的小屋。“怎么了,赫敏,你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她忍着笑问。
“你是明知故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赫敏眉头紧拧,“你用攻击咒袭击了马尔福,他也许骂了我一句很难听的话,虽然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可你也不能随便攻击他,就像那个斯莱特林说的,马尔福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谁能保证他将来不会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报复你呢!凯莉,你才刚上一年级,我不想看到你也被马尔福针对,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凯莉奥普轻笑了一声,“你要知道,赫敏,他对你骂了一句非常恶毒的话,泥巴种的意思就是肮脏、低劣的血统,通常指父母都不是巫师的麻种巫师,在巫师界,这是十分具有侮辱性的词。”
“是的赫敏,凯莉奥普说的对极了,要不是她动作比我快了一步,我刚刚都想给马尔福来一下了!”罗恩愤慨地挥了挥拳头,掏出自己那支用胶带缠住的可怜魔杖。“应该再给他一个恶咒。”
“最好不要那么做,罗恩。”她云淡风轻道,“你的魔杖受损了,施的咒语可能会反弹在你自己身上,所以我必须比你快一步。”
“呃,是这样吗。”他有点发窘,“多谢你了,凯莉奥普。”
“不客气。”
赫敏夹在他们中间,她眼圈有些红,挽住了身旁女孩的胳膊,“……谢谢你们维护我,但凯莉,我还是有点担心马尔福他会对你不利,你要不要——”
“今天不是他第一次骂人泥巴种,在开学那天的列车上,他就用这个词侮辱了我妈妈。但我当时不清楚它是什么意思,就没对马尔福出手,当我知道了它的含义,我就没办法再置之度外了。”昨天下午在图书馆,她查到了这个词的解释,恨不得把马尔福拖出来揍一顿,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的家人,哪怕是她自己。“即使他今天没有骂你,明天,后天,他也会用这个词伤害学校里的其他麻种巫师,对付他这种人,你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是不行的。放心吧,赫敏,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除非危险自己找上门。”
“对不起凯莉,我不知道,他还侮辱了你妈妈。”赫敏挽得更紧了。
罗恩呸了一声,“马尔福这个败类!”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跟他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了。”她半开玩笑说。
他们快走到海格的小屋,房门突然开了,出来的人不是海格,是穿着一身最淡的淡紫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凯莉奥普和罗恩拉上了赫敏的手,三人一起躲藏到最近的灌木丛后。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被拉上的姑娘有些不满,鼓着嘴小声说:“见到教授,应该要上前问好,而不是像做贼一样躲开。”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跟洛哈特搭讪。”罗恩说。
“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是么,因为你今天想给学妹做个好榜样?”
“闭嘴,罗纳德。”
等洛哈特走了,三个人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敲响了房门,海格不情不愿打开门,一见到他们——主要是赫敏和罗恩,立刻眉开眼笑。
“一直在念叨你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快进来,我刚才还以为洛哈特又回来了呢——哈利怎么没来,他人呢?”
“他现在在球场训练,他可能明天会来看你。”罗恩一边走进小屋,一边说,“反正我们还会再来的。”
海格点点头,他的大胡子也跟着上下晃动,“你们来了也好,我正好想给你们看看我种的东西呢。”他视线一转,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姑娘,“哦,你好啊孩子,你是哈利他们新认识的朋友吗?”
“海格,她是凯莉奥普,拉文克劳一年级学生。”赫敏抢先一步介绍:“我们的新朋友。”
“你好,海格,很高兴认识你。”凯莉奥普不得不退后一步,仰起头看他。“你真的好高,我在九月一号晚上就想这么说了。”
他乐呵呵笑了起来,“那天是由我带着你们新生去的城堡,路上太暗了是吧,不然我看到你,一定认得你的眼睛,它很漂亮。好了,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茶喝。”
海格煮茶去了,屋里的一只大猎狗凑过来,嗅了嗅她衣服的味道,她便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是牙牙,海格养的猎犬。”赫敏说。
“洛哈特来你这儿干嘛呢,海格?”罗恩看着两个女孩抚摸牙牙,不禁有些无聊。
“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好像我不知道似的。”海格从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茶壶给吃了。”
煮好茶,他给他们各倒了一杯,四人围坐着聊天,茶喝得差不多了,海格就带他们去看屋外的菜园。
小屋后面的菜地里,结了十二个大南瓜,每个足有半人高,她感觉很适合做灰姑娘里的南瓜马车。不过,巫师们对麻瓜童话压根不感兴趣。
“长得还不错吧?”他喜滋滋地说,“万圣节宴会上用的,到那时就足够大了。”
“是用了膨胀咒吧。”赫敏不以为意,又有一些兴趣道,“长得真不错。”
“哈哈,你妹妹也这么说过。”他对罗恩说,“她前两天来我这里转了转,看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估计她是想偶遇谁吧,但她运气不怎么好,没碰见其他人。”
他们在海格这里待了很久,快到中午才回城堡,一走进门厅,他们就看到了候在门口的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苏利文小姐,你来一下。”这位教授尽管个子矮小,说话声音也尖细,念起咒来却一点儿不含糊。
她让他们两个先进去,走到弗立维教授跟前,“对不起,教授,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早上把胳肢咒用在了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身上。”
“是的,苏利文小姐,我都知道了,斯莱特林的院长特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向我告状。这确实很糟糕,我昨天在课堂上教你们这个咒语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袭击其他学生,但是——”他笑吟吟说,“这个咒语你运用得很不错,让马尔福先生笑上一两分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我本来也不想惩罚你什么,可你毕竟违反了校规,我如果不罚你一下,西弗勒斯会有意见的。”
“教授,我已经违反了规定,甘愿受罚。”
“你要关一星期的禁闭,从下周一开始,每晚八点来我办公室领罚。”
虽说是惩罚,弗立维教授看起来倒挺高兴。“然后今天晚上,你要帮费尔奇先生擦奖品陈列室的奖杯,不能用魔法。”
过了一个周末,她用胳肢咒袭击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的新闻不胫而走。
星期一,凯莉奥普到礼堂吃早饭,一些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学生偷偷在背后议论她,也有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学生当面夸她勇气可嘉。斯莱特林则另当别论,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对她避而远之,视若无睹,仿佛都把她当成了空气。
凯莉奥普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不用想也知道,她攻击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会有什么好脸色才真是见了鬼。但经此一事,她终于抛掉犹豫,答应了霍琦夫人,报名参加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
理由很简单,她享受飞行时无与伦比的感觉,只要能有飞行的机会,跟人合作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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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泥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