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荆棘鸟 第10章 布斯巴顿

“噢！周六就可以见到雷蒙德了，”安德瑞丝兴致勃勃地给佩特拉念完一封信，“你觉得他能拿到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吗？”

“我相信他，”佩特拉无不怀念地说，“我的哥哥曾经代表布斯巴顿夺得了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您也是从布斯巴顿毕业的吗？”安德瑞丝好奇地问道，“你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

佩特拉与奥斯维德相视一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神色愈加温柔地看着安德瑞丝：“你不喜欢那位布莱克先生吗？”

安德瑞丝想到自己最近给阿尔法德添的乱子，不自在地往窗外看了看，干巴巴地开口：“我不讨厌他，我只是不想玛莉提丝姑姑结婚。”

“安娜，很抱歉我们不是一对尽职尽责的父母。”奥斯维德歉疚地说，“我和佩特拉的婚姻没能给你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但婚姻不是人生的坟墓。相爱的两个人立下永不分开的誓言——像是黑夜里的火光。”

“亲爱的，我从未后悔当初的选择。”佩特拉亲昵地说，紧紧地握着奥斯维德的手，随即看着安德瑞丝，“麦克米兰夫妇、弗利夫妇、博恩斯夫妇...他们就在你的身边，试着放下偏见看看他们。”

安德瑞丝沉默不语，她忽然发觉奥斯维德一定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心结所在。

也许雷蒙德说得对，她其实并不了解父亲，不了解佩特拉和奥斯维德之间的感情。

她扭头看向窗外，阿尔法德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给玛莉提丝撑着遮阳伞，两人一起走在花园小径上。

突然，阿尔法德低头在玛莉提丝耳畔说了什么，她愉悦地笑了起来，像是风吹过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阿尔法德。”安德瑞丝站在树荫底下对他招招手。

玛莉提丝担忧地来回打量他们。

阿尔法德轻轻地放下行李箱，安抚般地握了握玛莉提丝的双手。

“你会一直深爱着玛莉提丝姑姑吗？”

阿尔法德略显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要知道她最近可对自己充满敌意。

“我爱她，从我16岁开始。即使是死神亲临，我也永远挡在她身前保护她。”于是他虔诚地说，“我愿意去像玛丽一样爱你，我甚至愿意与你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不用与我立下这样的誓言。”安德瑞丝皱着眉想了想，“虽然我很乐意多一个爱我的人，但你要更爱玛莉提丝姑姑，然后才是我。”

“玛丽！玛丽！”阿尔法德掩不住兴奋地高声喊道，“我想我终于获得了小安娜的认可！”

“所以，”西尔维娅津津有味地听着好友讲述事情的经过，“你就这么轻易地接纳了布莱克先生？”

安德瑞丝无奈地瞥了一眼西尔维娅：“你不也没成功阻止埃德蒙娶莉迪亚。”

“噢！至少布莱克先生不像特拉弗斯一样惹人讨厌。”西尔维娅笑着伸手搂住安德瑞丝，“你明天就要动身去法国看三强争霸赛吗？记得早点回来陪我去对角巷采购，可别被布斯巴顿留下了！”

与此同时，布斯巴顿的礼堂里，一位教授走向霍格沃茨的餐桌：“雷蒙德，明早记得来礼堂旁边的会议室集合。”

“噢！卡拉诺布教授，是值得期待的好消息吗？”雷蒙德想到了安德瑞丝给自己写的信。

杰拉尔·卡拉诺布对他眨眨眼，便继续去通知其他的两位勇士。

从杰拉尔第一次见到雷蒙德起，他便常常忍不住关照他，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眉眼非常像他那早逝的妹妹。

第二天，他们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我敢说他们把第三场比赛提前到四月份，一定是为了让我们回去参加O.W.L.考试！”毕夏普·麦克米兰抓了抓他那因为熬夜复习而显得乱糟糟的头发，重重地合上手里的书本，“我去图书馆找找有没有英文教程，我受够法语了。兄弟，有什么好消息回头记得告诉我们。”

雷蒙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站了起来。

穿过大厅，和其他勇士一起推门走进会议室。

他惊讶地看见玛莉提丝和安德瑞丝站在窗边，安德瑞丝笑盈盈地对他挥了挥手。

“没想到吧！”玛莉提丝热情地说，“布斯巴顿的校长向魔法部提议邀请勇士的亲属来观看决赛。”

“你好吗？”安德瑞丝搂着雷蒙德，悄悄附在他耳旁，“我同意阿尔法德娶玛莉提丝姑姑了。”

这时，雷蒙德注意到杰拉尔·卡拉诺布教授从门外走进来，越过人群很感兴趣地打量着安德瑞丝。

看得出来，他出于某种不带恶意的原因对他和安德瑞丝很关注。

“噢！”安德瑞丝眼睛亮晶晶地打量了一圈会议室，“带我们转转吧？妈妈说她是从布斯巴顿毕业的。”

“她以前从没和我们提到过，”雷蒙德也惊诧地说，“我们去花园里转转吧。他们用魔法让一大片鸢尾经年盛开不败，花园中间还有一座以尼可·勒梅命名的宏伟喷泉（传说可以疗愈和养颜），你们准会喜欢的。”

雷蒙德、安德瑞丝和玛莉提丝在城堡周围环绕着的数不清的法式花园里散步，消磨了一个下午，然后回礼堂用晚餐。

之后，安德瑞丝被邓布利多悄悄叫走了一会儿，甚至都没让雷蒙德注意到。

第二天早餐比平时丰盛不少，但雷蒙德没有吃下多少，因为他现在真的感到紧张了。

当太阳终于从云雾缭绕的庇里牛斯山脉中升起，布斯巴顿的校长塞万提斯先生在教工桌旁站起身，众人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花园里，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请勇士们跟德拉库尔[注 1]先生到草坪上去。”

雷蒙德站起身，霍格沃茨的学生一起为他鼓掌，玛莉提丝微笑着祝他好运：“别担心，安德瑞丝一会就来。”

他和布斯巴顿的勇士查理·葛朗台[注 2]、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菲利克斯·克莱因一道走出礼堂。

他们走到花园里，这里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

一棵棵数百英尺高的树木拔地而起，枝叶交缠成可供一人通行的甬道，弯弯绕绕地通向天边。

周遭的光线晦暗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头顶越来越浓密的魔法树林，更是因为后山上振翅啸叫的冰鸟。

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菲利克斯·克莱因脸色苍白地盯着甬道。

查理·葛朗台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颤抖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冰鸟？魔法部难道想让我们去和冰鸟搏斗？”

五分钟后，看台上开始进人。

上千名学生鱼贯入座，空气里充满了兴奋的话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然后看台渐渐升高。

布斯巴顿的教授走进花园，向德拉库尔先生和几位勇士走来。他们的帽子上都缀有闪亮的大红星星。

“我们将骑乘在神符马[注 3]上巡逻，”杰拉尔·卡拉诺布对勇士们说，“如果遇到困难，想得到救援，就朝天发射红色的火花，我们会有人来帮你们，听明白了吗？”

雷蒙德、查理和菲利克斯一起点头。

于是，教授们朝着不同方向走开，分散到树林迷宫周围。

德拉库尔先生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念了句“Sonorus！（声音洪亮）”，随即他那经过魔法放大的声音便在看台上回响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来报一下目前的比分！菲利克斯·克莱因——85分，第一名，德姆斯特朗学院！”

掌声和欢呼声把树林里的鸟儿都惊飞到渐渐暗下里的天空中。

“雷蒙德·扎比尼——80分，第二名，霍格沃茨学校！”

又是一阵掌声。

“查理·葛朗台——75分，第三名，布斯巴顿学院！”

雷蒙德能分辨出玛莉提丝、毕夏普、本吉和海勒在看台上礼貌地为查理·葛朗台鼓掌。

他朝他们挥挥手，他们也笑着朝他挥手。

“现在...菲利克斯，听我的哨声！”德拉库尔先生说，“三——二——一——”

随着一声短促的哨音，菲利克斯奔进了迷宫。

一会儿后，德拉库尔先生看了看腕表，拿起哨子：“雷蒙德...请准备，三——二——一——”

哨声再次响起，雷蒙德急忙奔进了迷宫。

雷蒙德一进迷宫，观众的声音就听不见了。他抽出魔杖，念到：“Lumos！（荧光闪烁）”

眼前是一条攀援向上的甬道，虬曲苍劲的魔法树枝□□有力，踩在上面不会有的踏空感。

走了约莫五十米之后，他来到一个岔路口。雷蒙德走了右边那条，他加快脚步匆匆往前赶。

远处传来德拉库尔先生的第三声哨响，几名勇士全都在迷宫里了。

雷蒙德一手高举着魔杖，想尽量看得远一点儿，但他选的这条路上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不断朝身后看，仿佛又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

迷宫里越来越暗，他来到第二个岔路口。他选着了蜿蜒向上的那条。

前面的路上也空荡荡的，到了一个右转弯，雷蒙德拐了进去，依然没有任何障碍。

雷蒙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此畅通无阻使他有些发慌。现在应该碰到一些什么了呀。这迷宫好像在用安全的假相诱惑他。

雷蒙德加快了脚步。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了动静，连忙挥出魔杖准备自卫，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他回过头，听见安德瑞丝的哭声从前方传来：“有谁在这吗？帮帮我。”

雷蒙德急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他停在一处断崖上，大声地朝崖下呼喊：“安娜？是你在这儿吗？”

身后传来一阵咯咯的怪笑声。

雷蒙德回头，依然什么也没有。忽然，他感到脖颈冰凉，像是被霍格沃茨里的幽灵穿过了身体。

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纠扯着他，把他退下深坑里。

一道刺耳的声音在半空中哼唱起不成调的曲子：“哦！迷路的可怜小羊羔啊，被声音骗到此地，他又将埋骨于何地。他甚至不知道最后时刻早已来临。”

雷蒙德骤然松了口气，只是一个骚灵[注 4]而已，他甚至得感谢他的提醒。

寒冷、潮湿的空气在他耳边呼呼掠过。他向下坠落，坠落，坠落，然后——

扑通。

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雷蒙德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他坐起来，朝四下摸索着。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种植物上面。

还未待他站起，身下的植物就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缠住了他的双腿。

雷蒙德越是试图挣脱，藤蔓就缠得越快、越紧——是魔鬼网！

“Incendio！（火焰熊熊）”雷蒙德一把抽出魔杖，让魔杖头上射出一道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

在短短几秒钟内，藤蔓扭曲着，抽动着，自动松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卷须。

雷蒙德轻轻嘘出一口气，却又立刻感到眼前一黑，像是有一件活的斗篷扑向自己。

口鼻被紧紧地捂住，雷蒙德觉得自己快要踹不过气了。

他竭力去想最愉快的事情，拼命集中精力想象着走出迷宫、同安德瑞丝和毕夏普一起庆祝的情景，一边举起魔杖竭力喊道：“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匹银白色的爱尔兰猎狼犬从雷蒙德的魔杖中跳跃了出来，撕咬着缠裹在雷蒙德身上的斗篷。

黑色斗篷打着颤松开了雷蒙德，被雷蒙德的守护神逼退到角落里发出抽噎的声响。

“哦！梅林的臭袜子！”雷蒙德剧烈地咳嗽着，“该死的活尸布[注 5]。”

雷蒙德此刻非常庆幸自己有个喜欢研究各种神奇动物的朋友，要不是因为常年聆听毕夏普的唠叨，也许自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他想起了骚灵无意中给他的提醒，雷蒙德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金色飞贼——是在上一场比赛中抓住的。

德拉库尔先生曾神神秘秘地对他们说：“在最后时刻打开。”

飞贼打开后内层的金属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纹理，他一直以为没什么用处，此时却一下子豁然开朗。

雷蒙德低头盯着飞贼，呼吸急促而粗重。

他不假思索地重新用左手握住飞贼金色的外壳:“打开。”

金属壳裂开了。雷蒙德用魔杖指着它，轻声说道:“Engorgio！（速速变大）”

当薄薄的金属壳膨胀到一本书大小时，里面的纹路清晰可见——迷宫的地图！

一声爆响，炸出一缕青烟。银色的爱尔兰猎狼犬消失不见了。

雷蒙德倒希望它能留下来，给他做个伴...

他循着飞贼的指引前进，尽可能地走得又快又不发出声响，依旧是高举着魔杖，警惕地听着四下里的动静。

左拐...右拐...再左拐...魔法树木的顶端交错成一处平坦的场地，道路蜿蜒着通向布斯巴顿的后山。

雷蒙德攀爬上平台时，树枝上已经堆积了足足有1英寸厚的积雪。他看见不远处，菲利克斯·克莱因和查理·葛朗台站在一面镜子前大声地争吵。

“你要干什么？”菲利克斯防备地用魔杖指着查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Crucio！（钻心剜骨）”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菲利克斯的尖叫。他倒在地上抽搐，查理正在俯视着他。贪婪地盯着菲利克斯手里的飞贼线索。

雷蒙德惊恐地盯着查理，他不敢相信查理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人使用不可饶恕咒，意味着要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他不顾一切都要得到三强杯吗？

“Stupefy！（昏昏倒地）”雷蒙德喊道。

咒语击中了查理的后背。他猝然停住，朝前一扑，脸朝下趴在草地上不动了。

雷蒙德冲到菲利克斯身边，他已经停止了抽搐，躺在雪地上喘气，两只手捂着脸。

“你还好吗？”雷蒙德抓着菲利克斯的胳膊问。

“没事，”菲利克斯喘着气说，“没事...我不能相信...他用了幻身咒...我看见雪地上的脚印了。”

菲利克斯站了起来，身体还在发抖。

他们看着地上的查理，菲利克斯忍不住上前踢了他几脚。

“真难以相信...不过他应该比你先到。”雷蒙德盯着查理说。

雷蒙德打量着那面非常气派的镜子，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有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

镜子顶部刻着一行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你站到镜子正前面去。”菲利克斯提醒到。

雷蒙德跨近几步，站到镜子面前。

猛地转过身，又惊讶地看着镜子呈现出的画面——他看见安德瑞丝、毕夏普、本吉、玛莉提丝、海勒都簇拥着自己，而自己正捧着三强杯，甚至是...爸爸妈妈也在。

雷蒙德迅速跳开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对拿到三强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菲利克斯盯着他。

“这面镜子能放大我们的**，”雷蒙德问道，“所以查理才会不管不顾地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也对，也不对，”菲利克斯阴沉地盯着查理，“葛朗台得到的线索是，三强杯就藏在这面镜子里。”

“噢，看来我的线索现在帮不上忙，”雷蒙德说，“我的是迷宫地图。”

菲利克斯诧异地看着雷蒙德，那眼神明晃晃地是在问：霍格沃茨的校长没提前给你泄露地图信息？你为什么会选择抓取那个线索。

雷蒙德耸了耸肩。

“你不好奇，今早为什么没看见你妹妹吗？”菲利克斯犹豫着开口，“我的线索是，他们带走了勇士最不舍的宝贝，献给冰鸟，以祈求原谅。”

“什么？”雷蒙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在哪？就在山顶上是不是？”

得到菲利克斯肯定的目光后，雷蒙德立即朝那条蜿蜒的小路跑去。

“嘿！你真的要去找他们？”菲利克斯喊道。

雷蒙德回头冲他笑了笑：“你告诉我这条线索，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你好一个人拿走三强杯。”

“可是魔法部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不是吗？”菲利克斯说道，好像也是在安慰自己，“而且，我们根本打不过一只成年的冰鸟。”

“我妹妹的生命比一切重要。”雷蒙德认真地说，“即使他们不会有真正的危险，越靠近冰鸟的巢穴，温度越低，我不想她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待一上午。”

雷蒙德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后悄无声息地来到冰鸟的巢穴外，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往身上甩了几道保温咒都不管用。

他盯着脚下结了厚厚一层冰的石头，第一次希望自己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时能再认真一点。

“噢！梅林保佑！”雷蒙德呼出一大口水雾，成功地把脚下的石头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雪貂。

他继续变出几只雪貂后，洞穴里的冰鸟终于注意到了雪地上的动静。

也许是因为被魔法部运到法国后一直未进食，它立刻唳叫着飞了出来，扇起一大片风雪。

雷蒙德抖掉袍子上的冰雪，急匆匆地跑进山洞里。

“雷蒙德...你终于找到我了。”安德瑞丝病恹恹地缩在角落里，在看到雷蒙德逆着光线跑进来时，忍不住鼻子酸酸的。

“抱歉，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的。”雷蒙德脱下被冰凉风雪沾湿的外袍，把安德瑞丝紧紧地搂进怀里。

安德瑞丝苍白的脸色让他害怕极了，他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差点就要失去她的那天。

安德瑞丝小声地咕哝道：“早知道，我就不会答应邓布利多教授的...该让毕夏普或者海勒替我来。”

“噢，安娜，幸好你没事。”雷蒙德举起魔杖，想要朝空中发射红色火光。

“不用，”安德瑞丝勉强使力拽了拽雷蒙德，“邓布利多教授说，只有不被厄里斯魔镜的幻象所诱惑，甘愿放弃三强杯去保护自己的亲人，才能得到它。所以，我想魔镜已经把三强杯交给你了，它是门钥匙。”

雷蒙德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缩小版的奖杯。奖杯在他手里自动地变大，慢慢恢复成正常的大小。

安德瑞丝和雷蒙德一起抓住一个闪光的把手。

她顿时觉得肚脐后面好像被扯了一下，安德瑞丝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但她无法松开攥着三强杯的手，这只手拖着她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向前飞去，雷蒙德就在她旁边...他们回去了。

一阵阵欢呼声响起。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忍不住奔下看台，叫嚷着把巫师帽高高地抛起，簇拥着雷蒙德。

“我宣布...本届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是雷蒙德·扎比尼——霍格沃茨学校！”德拉库尔先生大声说。

[注 1]：私设其为芙蓉·德拉库尔祖父，时任法国魔法部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

[注 2]：源于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注 3]：神符马是飞马的一个品种，其体型巨大，非常强壮，生有翅膀，眼睛是红色的，皮毛颜色普遍较浅，鬃毛发白。

[注 4]：骚灵，又名「喧闹鬼」，是传说中一种发出吵闹声音的幽灵。通常情况下，骚灵没有具体的形态。骚灵能够飞行，喜欢恶作剧（松开吊灯、在黑板上写骂人的话、乱扔东西）。

[注 5]：活尸布，又名「伏地蝠」。伏地蝠看上去像一件黑色的斗篷，也许只有半英尺厚。伏地蝠接近并最终包裹住目标，使其窒息而亡。守护神咒是唯一已知的能够驱逐伏地蝠的咒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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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布斯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