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观察笔记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的意思是说，她差一点嫁给巴蒂·克劳奇？”哈利紧忙提问。

“差一点？差的多了。”希斯迅速反驳，“你不会觉得做选择的是他们克劳奇们吧？”

哈利回过神来，认同地点头，紧接着他又问道，“可是你们说她爱他，他……或许也爱她，是不是？”

“这不一样，”德拉妮连忙摇头，她知道哈利误会了他们的话，“林司很容易爱上一个人——我想我这么解释你或许会理解，当她第一次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就踌躇满志地准备爱上他。可是这些爱之后会变得不一样的，有的是萍水相逢的爱，有的是生死以沫的爱，她对克劳奇，还不至于到后者，但是也不仅仅只是前者。”

哈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她对于小巴蒂·克劳奇，我搞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可我想男性和女性之间不仅仅只存在一种情感。不管怎么样，她对于他来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他们的谈话？”

“这些话被阿米莉亚听到了，”德拉妮回答，“内个小巴蒂·克劳奇是个情场高手，很多女孩被他耍的团团转——她把这些话告诉了我们，想让我们阻止林司上当。”

“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希斯轻松地说道，“如果你发现你爱上雷古勒斯的话，就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也爱上他了一样。”德拉妮开玩笑道。

“如果我是一个女孩的话——那我绝对也会爱上他的。”希斯坦率但是悲伤地回答道。

“然后呢？我想不到她为什么要给内个人疗伤。”哈利催促道。

……

“庞弗雷女士，你认识克劳奇先生？”林司见老克劳奇走出去了，悄悄问道。

“他曾经是我的级长——我们都是拉文克劳学院的，我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才走上医生这条道路的。”庞弗雷感激地说道。

“他那副样子，”小天狼星冷哼一声，“看上去好像瞧不起任何人——只有乖宝宝雷古勒斯能跟他合得来。”

莉莉皱着眉头转头去看他，林司也因为他的话生起气来。

“哥们——哥们——”詹姆紧忙打断小天狼星，“你说过，再不这么叫他了。”

“他又不在这里。”小天狼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往后退到了詹姆身边，这代表着他认输了。

“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瞧不起别人很正常。”庞弗雷女士为老克劳奇开脱着，“很多学生，即使每次小测的成绩都惨不忍睹——但是仍然坚信自己会成就一番事业。可是真正成就事业的人却不多——克劳奇先生却做到了，而且他完全是靠自己，他的父母都是极其普通的巫师而已。”

“我猜哈洛特肯定也觉得自己之后会变成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小天狼星嘲讽道。

希斯悄悄戳了戳德拉妮，他的脸颊因为刚刚大哭完还是红彤彤的，“哈洛特是谁？”

“我想是洛哈特，吉德罗·洛哈特。”德拉妮小声回答道，“之前老是缠着林司，然后被小天狼星狠狠教训的那个人。”

“喔——原来是他。”希斯接着跟她讲小话，“他好像最近开始缠着潘多拉了。”

“伯莎·乔金斯不是说洛夫古德喜欢她吗？”

“洛夫古德是？”林司插嘴问道。

“比潘多拉大一届的同学院男生——下次我指给你看。”德拉妮保证道。

“也指给我看，我也不认识他。”希斯也连忙央求道，“乔金斯是怎么认识那么多人，知道这么多绯闻八卦的？”

“她如果当了娱乐记者，那绝对是头号记者。”德拉妮称赞道。

“赞同。”

“赞同。”

“赞同。”

“赞同。”

几乎房间里每一个认识伯莎·乔金斯的人都说了一句赞同。

“我也赞同——”庞弗雷夫人突然转变语气，“林司，在你休息之前，你得来把阿米库斯治好——”

“什么？我反对！”林司大声抗议着。

“你得来——你知道的，学校里出现一个完全是麻瓜伤的病人是很不容易的——或多或少他们都有一点魔法伤痕。”

“不！庞弗雷女士，我不要给他治疗！”

“医生在治病的时候，不应该介意病人到底是谁。”

“我没想要当一个医生。”

“哦……”庞弗雷女士看上去有一点失望，但是她还是慈祥地说道，“未来的事情有谁说得准呢？我希望我唯一的学生，在跟从我学习的时候，能够谨记成为医生的第一准则。”

林司的眉毛耷拉着，她漆黑的像小兽一样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庞弗雷夫人，她期望她能改变主意。

“你知道这机会难得。”庞弗雷女士又一次争取道。

“干吗非让我妹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小天狼星不满地嘟囔着。虽然小天狼星对待老师们大多情况下，还算尊重——可是林司真怕他会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她连忙拉住小天狼星。

“庞弗雷女士，我必须要这么做吗？”

“不必须。”庞弗雷轻快地说道，“但是我必须要争取一下。这取决于你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一次斗争还是一次课程。”

“那太好了，”小天狼星雀跃地说道，“你可以拒绝。”他转而诚恳地跟庞弗雷道歉，“对不起庞弗雷女士，我有些失礼。”

“这没什么。”仁慈的庞弗雷女士根本就没有为此生气，她只是有些失落，“好吧，既然你要拒绝，那就这样吧，好好躺下来休息一下——你需要一些镇定剂吗？”

“不用，我一会儿躺下就可以呼呼大睡。”林司用她最最乖巧的声音回答道。

看着庞弗雷女士的背影，林司心里有些发酸。她是她唯一地学生，她想要让她开心。“庞弗雷女士——”林司还是忍不住叫住自己的老师，“请您让我来治疗他好吗？”她补充道，“他们两个。”

“你改变主意了？”庞弗雷女士惊喜地回头。

林司郑重地点点头。

“嘿，你没必要为了别人开心，然后改变你的想法。”詹姆小声提醒道，“庞弗雷女士不会那么在乎这件事情的。”

“可我还是更想要让她开心。”林司瘪瘪嘴，小声回答道。

莉莉注视着她，陷入了沉思。

……

“她总是有一种神圣的牺牲自我的精神。”回忆结束之后，德拉妮评价道，“即便在她最狂妄的两年，这种精神也一直如影随形。”

“狂妄？”哈利有些不满地回问道，他不喜欢这个词，他不觉得这个词会跟她牵扯上任何一点联系，他也并不觉得这话应该由她的好朋友说出口。

“没错。”德拉妮平静地回答。

“还是说嚣张更好一些吧。”希斯率先否决了自己的话，“不行，这词听上去还挺可恶的。”

“她的哥哥们，还有你的母亲，阿米莉亚，包括斯内普在内——这些她信服的人都离开学校之后。她在学校里就开始无拘无束了——而且他们把她惯坏了，她再不会忧郁他们会不会离开自己——换句话说，她相信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丝毫不觉得他们会分离。

她每天都会收到包裹，那些新鲜玩意还有好吃的零食被源源不断地送到学校——别人有的，她一定会有；别人没有的，她也通通都有。”德拉妮的语气里透露着悲伤，“可是她不需要这些，她跟他们发脾气，要他们寄信过来，她想要知道他们的情况。”

“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会拦截信件，是吗？”

“没错。”希斯冷哼一声，嘲讽道，“这些手段都要用烂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德拉妮紧接着说，“他们为了安全起见，还只是一个劲的给她买更多东西，但是没有什么信——偶尔你母亲会来信，大概两个月一封吧，可是也不会说什么东西——只有彼得，他自从林司发脾气开始，就每两天给她寄一封信，只有只言片语，比如我们一切都好，或者莱姆斯又瘦了三磅，小天狼星把头发剪短了之类的话。”

哈利知道这有多重要。这一学期，邓布利多躲着他，乌姆里奇控制着书信——他几乎是被整个隔绝在凤凰社之外了。林司却常寄来信，一会儿给这个孩子，一会儿给那个孩子，都是一些极其简单的句子，问候克鲁克山的健康情况，或者说她新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餐馆……没人会拦截这些信件，因为孩子们最开始收到这些信件的时候，要不是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他们也要以为是她寄错了。

哈利恼火她没能说些有用的话，但是如果这些信件停下的话（例如她出发回国的那几天），他就会立刻陷入急躁不安的状态——因为有信来，至少这代表着一切都还说得过去。

他知道林司这些信件对他有多重要——所以他势不可挡地信任她、爱着她。

所以当时的她势不可挡地真挚地爱上了彼得，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也是她的挚友，所以她想要为他脱罪，想要他清清白白，想要他远离惩罚。

他突然有些动容了，就像她原谅那些人一样，他也打算原谅她的仁慈了。

“那为什么她要躲着我？”哈利突然有些哽咽，“她应该知道，我……需要她，在小天狼星跌进帷幕之后。”

德拉妮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成年人一样交谈，跟他说成年人之间说的话——这偏偏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成熟，让他能够展示自己青春期的敏感和脆弱。

“因为她在责备自己。”德拉妮温柔地回答，这个时候她突然变得像是一位母亲那样的人物了，“就像小天狼星责备自己让你的父亲母亲把命运交到一个不该信任的人的手上一样——他逃避着不肯见林司，不肯面对你，打算在阿兹卡班待上一辈子一样。”

“她为什么要责备自己？是我！是我！我没有——”哈利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不论德拉妮还是希斯，他们通通都不是凤凰社的成员，而他们待着的这个咖啡店，或者还有食死徒伺机而动呢。

哈利很庆幸德拉妮善解人意地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她那么聪明，是一定知道他停下的原因。

“你也不该责备你自己。”德拉妮冷静地说道，“我尝试劝说她，是神秘人和贝拉杀死小天狼星的——可她坚持认为如果她能够快一点或者早早告诉你们帷幕后面是什么的话——离别就不会发生。”

“这完全不是她的错！”哈利急切地说道，“能帮我告诉她吗，这完全不是她的错！我从来没有怪她！”

“我们会的，下次见面我们就转达。”希斯允诺道。

安静了好一会儿。

德拉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她似乎觉得这次见面进行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她站起身，“抱歉，我想我现在要回去工作了——我只请了半天的假。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哈利。”她亲切地同他告别，“很高兴认识你，孩子。”

她的身影在街角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突然消失。桌子边只剩下哈利和希斯两个人了。

哈利想要气氛轻松一点，“希斯，我们这一届有一个叫厄尼的男孩……”

“那是我哥哥的孩子。”希斯摸摸自己下巴的胡子，“但是我们不常见面——他刚出生不久我就到麻瓜世界来生活了。”

“你也离家出走了？”哈利惊奇地问道。

“不算是吧——父母亲虽然最开始对我很气愤，不过很快他们也接受了。”希斯感激地说道。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了，可是哈利不想回姨夫家去，他搅了搅只剩一点点的咖啡，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话题来聊，“希斯，你还没有结婚吗？”

“哦——我不愿意跟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希斯拖着长音，“可是我喜欢的女孩忙的不可开交，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感情。”随后他骄傲地说道，“她工作起来很有魅力。”

哈利为他感到遗憾，即便他开始喜欢这个叫希斯的男巫了，但是他还是对卢平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如果将来林司要在他们两个挑选的话，他大概不会给他什么支持。

还有唐克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都颓靡不振、恹恹不乐。她爱上了自己的舅舅，可是小天狼星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怎么走出布莱克庄园上，全然忽视了她。而小天狼星的死讯，无疑是对她的雪上加霜。

哈利叹一口气，为他们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