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第一端水师 第19章 斯内普的伤

列车速度越来越慢，车轮与铁轨相接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最后停了下来。

乘客推搡喧闹着，一股脑涌向车门。安柏随着人群涌到又黑又小的站台，海格已经等在那里，举着一盏灯在学生头上晃来晃去。

“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来我这！嗨，安柏哈利，到这边来。”

安柏看见几个熟悉的人，他们都是高年级学生。问好之后他们就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安柏，我们先走了，霍格沃茨见。”

他跟着海格沿着一条崎岖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周围都是茂盛的高大树木，漆黑一片甚至看不清前路，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人小步挪动着。

罗恩在他前面走着，动不动就踩到小石子，哎呦一声。

“这条路的石头怎么这么多，安柏，你小心一点。”他差点又摔了一跤。

德拉科和哈利在他一左一右，好像生怕他摔倒似的，紧紧握住他的胳膊，整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年事已高的老人。

终于拐过了一道弯，在小路的尽头出现一片黑色的巨大湖泊，在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屹立着一座高耸的城堡。或许因为今天是新生到来的日子，城堡灯火通明，在漆黑夜晚里闪烁着温暖的光。

海格把他们领到岸边，那里停着一队小船。他大声说：“一条船只能坐四个人，都快点上船！”

罗恩、哈利、德拉科和安柏正好四个人。纳威和赫敏本来也想跟上来，但最后只能坐旁边那条船。

安柏垂眸静静看着船划过湖面的涟漪，肚子咕嘟一声，他双手抱着膝盖，说：“好饿，如果待会宴会上有苹果派就好了。”

德拉科把一小块三明治递给他，“先垫一垫吧，马上就到了。”

安柏小口小口的吃着，像仓鼠一样把脸颊塞得满满当当，之后哈利又给了他车上剩下的南瓜饼。

吃完之后，肚子总算不是空落落的了。这时水面传来响动，哗啦一声，一个黑色的生物从水底冒出来，抓住小船边沿。

“人鱼？”

借着船头微弱的灯光，安柏看清了这个只露出半个头的生物。有着墨绿色头发，铁灰色皮肤和黄色眼睛，一条银色鱼尾在水下若隐若现。

“你好，人鱼……”安柏有些为难，“该称呼您小姐还是先生，哦，原来是人鱼小姐。”

人鱼低声叫着，银色鱼尾在水里扑腾着，灵活的翻着圈，激起的水花溅到他们身上。安柏用斗篷挡住水滴，“好了好了，安静下来好吗？”

人鱼害羞地点点头，停下了尾巴的剧烈抖动，只是在水里轻微的摆动着，好让她能跟上小船的速度。

“天啊，她真的能听懂你的话呀，人鱼这么聪明吗？”

另一条船上的赫敏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嗨，你能过来吗？”

这一刻，赫敏觉得她在人鱼上看到了鄙夷的神情。

人鱼咧开嘴，露出满口尖利的牙齿，狰狞可怕吓的周围船只上的学生赶紧坐的离她远一些。

虽然别人或许不相信，但安柏相信它或许只是在笑。

“说实话，他们的样貌并不好看。”罗恩凑在安柏耳边小声说。

人鱼羞愧地低下头，不愿意再与安柏对视。用双手捂住脸，连尾巴都蜷缩下来。罗恩见状有些后悔，却不知该怎么说，但是在安柏没注意时，他又分明看见那只人鱼冲他呲牙咧嘴，好像要把他撕碎似的。

“人鱼的样貌被水温影响，如果生活在温暖水域的人鱼确实会好看一些，在冷水里的人鱼更骁勇善战些。但是除了生活水域不同，他们和温水里的人鱼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选择了保护自己的不同方式。而且……”

安柏用胳膊肘撑在船沿上，对着低声呜咽的人鱼说：“我觉得你很漂亮。”

人鱼眨眨眼睛，把脸沉到水下，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快到浅水区，人鱼不能再跟着了。她有些失落，突然沉到水里，过了一会从水里出来，神秘兮兮的用双手捂着什么东西递给安柏。他接过来一看，是颗圆润的珍珠。

“人鱼只有遇到喜欢的人，才会把最喜欢的珍珠送给他，这是《神奇动物在哪里》里面写的。”赫敏抬起下巴，显然为她知道这件事很自豪。

安柏收起珍珠，“这是见面礼吗，谢谢你，我很喜欢。”

或许分到斯莱特林也不错，最起码可以看见黑湖里的生物。

他心里的天平朝斯莱特林那边倾斜了一点。

人鱼高昂地叫了一声，在水里翻腾一圈。

没过一会就到了岸边，他们下了船，人鱼直到他消失在小路尽头，才尾巴一卷，消失在黑湖里。

上了岸后，是一条崎岖滑腻的上坡路，每个人都走的小心翼翼。

“安柏，那条人鱼在你面前看上去真乖。”路上哈利说。

“人鱼才不是什么温和的物种，这是在安柏面前他才会这么伪装。真是遗憾，他没有把韦斯莱拖到湖里好好折磨。”德拉科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遗憾。

罗恩瞪着他，“得了吧，德拉科少爷还是注意脚下吧，别摔个狗吃屎。”

终于他们到了城堡大门前，麦格教授已经在那里等候。这一路学生们早就累的气喘吁吁，霍格沃茨第一年的传统真是与众不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试第二年夜骐拉的车了。

安柏和哈利说着话，赫敏还在一旁孜孜不倦的展示着她的知识，听得罗恩直摇头。

这边麦格教授和海格已经完成交接，把他们带进门厅。其他年级的学生已经坐在四张长桌旁边，纷纷转过头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在四张桌子的尽头，横着摆着一张长桌，教授们也已经落座。安柏抬头，看见今天的天花板是闪烁着星星的漆黑天空，天空下面漂浮着成千上万只蜡烛，照映着门厅灯火如明。他听见赫敏又在说她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面看到的东西。

他们走到长桌的尽头，在全体高年级学生面前排成一排，安柏在四个学院看见不少熟人，他们笑着和他打招呼，用口语表示希望安柏能来他们学院。

麦格教授简单介绍了一下分院的流程，等分院帽唱完歌后，便拿着名单开始叫名字。

“我现在有些紧张了。”罗恩捂住胸口。

安柏感到一只颤抖着的手握住自己的胳膊，回头看见哈利脸上带着忧虑的表情。

“我很担心，万一我不是个巫师，他们会不会让我回去？那样的话……我们还能见面吗？”

安柏哭笑不得，“哈利，你百分之百是个巫师，你就放心吧。”

这句话像是定心剂，哈利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

安柏看向教师席，斯内普教授裹着大黑袍，正跟旁边一个教授说话，见他望过来微微向他点头。跟他说话的那个人背对着安柏，看不清外貌，只能看见他带着一条大头巾。

“那个教授看起来很面生，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吗？”他有些好奇。

霍格沃茨的教授除了黑魔法防御课一年一换外，基本没有人员变动。因为那年他在霍格沃茨待过两个月，所以对大部分的教授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这位戴着头巾的老师却没有见过。

“那是奇洛教授，就是教黑魔法防御课的，之前去对角巷的时候看见过他，人不错，就是说话结结巴巴的。”哈利急忙回道，像是因为自己终于能知道一件事而自豪。

只是话音未落，哈利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捂住额头。

“怎么了。”安柏扶住他，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有些担心。

哈利摇头，脸色渐渐好转，伸手用头发挡住伤疤。“没事，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安柏有些狐疑，但是人太多也不好开口，看他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于是只能先按下不提。

渐渐的，他们身边的人少了。赫敏和罗恩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德拉科去了斯莱特林。麦格叫到了哈利，安柏看着他迟钝地坐到椅子上，死死的闭上眼睛，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过了很久，等到他的腿都有些麻的时候，帽子大声喊道：

“格兰芬多！”

安柏跟着人群大声鼓掌，哈利也转过头看着他笑。

“安柏赫兹·罗德里格斯。”

“安柏赫兹？是那个罗德里格斯家最小的儿子吧。”

“他真的好可爱！”

“如果能来我们学院就好了。”

“我上一次在霍格沃茨见到他，还是我二年级的时候，终于变成我的学弟了。”

四个学院的人在底下发出嗡嗡声，紧盯着那个浅蓝色眼眸的男孩。

安柏深吸一口气，走上台阶坐到高凳上。麦格教授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别担心后把帽子放在他头上。

橙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他白皙的脸庞，打下一片光晕，蓝色眼睛深邃却清澈，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哦，让我看看，你适合什么学院。”

安柏的脑子里响起声音。

安柏在心里默念：“赫奇帕奇，赫奇帕奇，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他把想去的学院都默念了一遍。

“你那么想去赫奇帕奇？”分院帽的语气有些不赞同。“说真的，你有热气善良的本质，但是那里会埋没你。”

“那么格兰芬多？”帽子喃喃自语，“你有勇气和胆识，这毋庸置疑。可是没有神奇动物是吗？”

“会读心这个技能可真的是太作弊。”安柏说。

帽子哈哈大笑，“这也是为了读取你们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期待，让你们的才能得以发挥啊。”

“我们接着来，那么拉文克劳？不不不，你有着过人的智慧，但是你绝不是一个甘心在象牙塔里读书的学者。”

“那么就只有斯莱特林了，出自纯血家庭，哦，当然，这很符合萨拉查的想法，当年你爸爸和哥哥就是去的斯莱特林。”

“你尊重规则但不墨守规则。你会审时度势，但为了保护最亲近的人，你可以奋不顾身。你会努力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却不会因此而失去本心，破坏你的道德准则。虽然你缺乏一点野心，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但从某个角度来说，你在神奇动物上的野心远超任何一个人。说实话，现在很多人都说我把学生分到斯莱特林，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野心或是纯血统，这可真是太冤枉我了。你说这么多年我容易吗，分的学生成千上万的，帽子上面破了，我还得坚持工作……”

分院帽絮絮叨叨的，像是要把所有苦水都吐干净。

“咳，跑偏了，我们之前说到了哪里？斯莱特林什么来着？”

安柏：……

底下坐着的人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怎么会这么久。”哈利已经有些焦急。“不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吧。”

“没事没事。”罗恩虽然也坐不住了，但还是自我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有二分之一的几率，隔壁的拉文克劳都没有这个几率的。”

赫敏翻个白眼，“拜托，根本和这没关系好吗，要按你这么论，不算去其他国家的，罗德里格斯家族一共出过八个斯莱特林，六个格兰芬多，两个赫奇帕奇和五个拉文克劳。”

罗恩目瞪口呆，“你不会连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家谱都看过了吧？”

“怎么可能。”赫敏叹了一口气，“八卦懂么，我在火车上听了一耳朵的八卦，那群女孩全想让罗德里格斯去他们的学院。”

“不只女孩想，我们也想。”双子突然插进来，异口同声道。

罗恩推开他们，“你们别凑热闹。”

“我们没凑热闹。”弗雷德说。

“我们只是觉得……”乔治接上。

“他绝对是恶作剧的好手。”他们一起说。

罗恩不认同，“安柏不会恶作剧的。”

“你不懂。”弗雷德看了一眼他单蠢的弟弟。

“这是同类的味道啊。”

另一边，德拉科也坐立不安，三年级的诺拉握住脖子上的星星项链，神神叨叨说，“我在预言课上算过了，他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真是高水准的预言。”五年级的弗林特嘲讽道。

诺拉瞥了他一眼，“预言课成绩那么差的人还好意思说我。”

莉娜打断他们，“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能等待结果。德拉科，不要在扣你面前的桌子，它的皮都要掉了。”

德拉科撇了撇嘴，把手放到腿上。

赫奇帕奇有个男生一直弯着腰偷偷向嘴里塞东西，对身边人无奈的说：“唉，如果他能来咱们院里就好了，我们开学之前一直通信，他一定能和我偷偷去厨房找好吃的。”

此刻，分院帽还在安柏脑子里絮絮叨叨。

“你真是我见过最难分的人之一了，这样吧，既然这么为难，有时候我们还是要尊重血统，那就去……”

“斯莱特林！”

安柏：……

“希望他们给你安排一个有大窗户的寝室。”

说完之后，帽子彻底安静下来。

麦格教授把帽子摘下来，欣慰里带点小遗憾。

“祝贺你，安柏，你一定会成为斯莱特林最优秀的学生。”

斯莱特林爆发出强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德拉科和很多人一起站起来鼓掌，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激动。斯内普教授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有了笑意，骄傲地看着其他面露遗憾的教授。

斯莱特林兴奋了，也遭到其他三个学院的死亡凝视。好气，好想打这群得瑟的人。

哈利看着安柏走向斯莱特林，心中后悔不已。如果当时他听从分院帽的提议去了斯莱特林，这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就不是德拉科，或许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