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会有天使替我揍你 第67章 和幽灵贴贴

在禁林里逛了会儿，斯内普揣着满衣兜草药，莱奥卡蒂亚和雷古勒斯分食着满满一篮子的树莓（为了摘树莓耽误了些时间，被斯内普瞪了好几眼），身后飘着四个奇形怪状的男生。

进入门厅后他们就分开了。

莱奥卡蒂亚把剩下的半篮树莓塞给雷古勒斯吃，赶鸭子似的赶他们回去：“我送他们就好，你们别爬楼了。”

斯内普盯着满脸无辜的莱奥卡蒂亚：“送完货就回去睡觉。”

总觉得她要去干坏事。

莱奥卡蒂亚：“好好好，是是是，再不睡觉长不高。”

把劫道者·彩妆mod一股脑堆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入口，还贴心地给他们盖上波特的隐形衣，莱奥卡蒂亚安静注视一会儿呼呼大睡的胖夫人。

在外面睡一觉冷不死，吧。

嗯，死不了。

于是她愉快地转身离开，却并没有直接回拉文克。

她脱下鞋拎在手中，只穿厚袜子，旋转着，跑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中。

隐形斗篷的下摆连一丝风都没带起，她踩着一地如水的月色，无声无息，比偶尔出现的、散发着珍珠光彩的幽灵还要安静。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莱奥卡蒂亚在心里暗暗数着节拍，脚尖和脚跟交错踩着深秋时节冰凉的地砖。

展臂、旋转。

碎步、踢腿。

月光透过无数扇窗，走廊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起码眼前，一半清冷一半暗，丁达尔效应诚不我欺。

坏心眼地挥散一片像绵羊的尘影，要不是怕巡逻的城堡管理员发现，莱奥卡蒂亚早就哼起歌来。

但这深秋时节的地板着实冻脚，她只好在袜子上施局部保暖咒，又拿出斯内普准备的热可可喝——经验之谈，在禁林里喝热可可会有虫子掉进杯子里。

前方的墙壁中又有幽灵的特殊白色洇出，莱奥卡蒂亚站在原地，等对方先过去。

但对方却停在走廊中间，朝她的方向投来清凌凌的注视。

是拉文克劳的幽灵，灰夫人。

不可否认的是，如阿尔卑斯山上的积雪一样冷白的灰夫人不常出现在礼堂，在其他学院的学生眼中，是极高冷孤僻的，但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对小鹰们挺好，有时候会出现在公共休息室回答他们的问题。

莱奥卡蒂亚收起保温壶，掀开兜帽一角，乖巧微笑：“你好，夫人。”

“幽灵感受不到气温，也知道寒冬将近。”灰夫人轻声说，“不要因为一时贪凉，打断了追求知识的脚步。”

美丽的人……美丽的幽灵说什么都是对的。

莱奥卡蒂亚嘿嘿傻笑：“我给自己施了保暖咒的。”

灰夫人没再说什么，裙摆划过一道弧线。

“夫人！”莱奥卡蒂亚突然跑过去，虚虚‘捏住’幽灵珍珠白的袖子，“您能送我回公共休息室吗？”

幽灵神色空白地垂眸望着她。

莱奥卡蒂亚理直气壮：“我怕黑。”

刚刚是谁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瞎蹦跶来着？

莱奥卡蒂亚：不知道，不认识，大概是鬼吧。

灰夫人静静看她几秒，突然笑了下。如果对面是个活人，莱奥卡蒂亚就算双眼视力5.0估计也看不见黑暗中这么细微的笑，好在灰夫人是幽灵，全身都在发光。

这大概算是同意了。

于是灰夫人在地上飘着，莱奥卡蒂亚在她旁边叨叨叨。

“夫人，上次在公共休息室里，你说的那个攻击咒语有点难，但我学会了。”

“那已经极接近黑魔法的范畴，不要对你的同学使用。”

“只要我不想转学去德姆斯特朗，我就不会用的。对了夫人，你会炼金术吗？”

“会。”

“那太好了，阿不思最近有点忙，我攒了些问题……在初步煅烧纯粹的盐中加入护法树树皮粉末，外壳成型后加入一品脱苏门答腊岛火烈蜥血液，最终结晶体内部的空心结构中的物质是介于流体和固体之间的，有点像沥青的状态；但如果加入同等量的马达加斯加岛亚种火烈蜥血液，最终成品的质地却像完全脱水的希腊酸奶——”

灰夫人似乎在思考什么是希腊干巴酸奶，但也没有打断她。

“呃，就是很干巴的质地，像……腻子粉？不对巫师不知道什么是腻子粉。哦对了，像一团结块的细腻的白色沙子。”

灰夫人略微一想象，恍然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莱奥卡蒂亚继续说：“后面的步骤是将盐的含血结晶浸入酸性溶液里，让外部盐结晶像蛋黄膜一样，既可以保证里面的血液不被破坏也能发生轻微的置换，因为我需要一部分酸破坏血液里调和树皮粉末后产生的部分结构。我试了醋酸和盐酸——听起来有点像做菜但是这绝对是正经实验——”

“最后的效果是，在一定比例的酸溶液中，原种火烈蜥血液会在变色，一种很漂亮的蓝色，而亚种火烈蜥血液会和树皮产生细微的不稳定燃烧效果，我初步判断是因为变种火烈蜥的血液中火元素更浓郁，但问题在于，如果我想在同一结晶中同时保留两种效果，总会发生爆炸。”

莱奥卡蒂亚苦恼地列举：“我试过很多方法，比如加入稳定剂，或者控制血液的量和加入时机、调整先后顺序、用魔力调和火元素平衡……都没用，要么不成功要么爆炸。”

虽然艺术就是爆炸，但她是要靠这门手艺赚钱，又不是给圣芒戈送客户。

她们此刻已经走到旋转楼梯附近，白日里渐次变动的楼梯此刻停伏在黑暗中，像麻瓜楼梯一样平平无奇。

灰夫人还陷在思绪中，莱奥卡蒂亚没有规规矩矩走楼梯的想法，变出一片片的水晶，又用变形术把它们变成雪花状的，才肯踩上去。

冻脚，太冻脚了。莱奥卡蒂亚打了个寒噤。

“你介意演示一下吗？”身侧的灰夫人突然问。

炼金术是无法依据主观想象推断实际状况的学科，有人按照课本顺序往坩埚里放草药还会炸锅呢，更别提炼金术了。

莱奥卡蒂亚立马往有求必应屋所在的楼层走去：“当然不介意。”

她一溜小跑，完全没发现灰夫人在靠近那张挂毯时露出的怀念神情。

“我需要一间炼金术用的房间…我需要一间炼金术用的房间…我需要一间炼金术用的房间。”莱奥卡蒂亚跺着脚来回走动。

跟平时用来自习的房间不同，这间炼金室是标准的炼金室布置，满屋子都是特制的仪器。

莱奥卡蒂亚把仪器按照自己的喜好稍微布置一下，动作熟练地给炼金釜点火。

灰夫人略显惊悚地卡在炼金台中间，幸好幽灵不会影响到材料的特性：“你打算直接演示你失败的环节？”

莱奥卡蒂亚取出两种不同的火烈蜥血液：“是的。”

先煅烧盐。

盐，氯化钠，分子式为NaCl，离子型化合物，也是人体必不可少的营养元素。

从分类上来说有井盐、海盐、岩盐等，未经提纯的盐从所含成分上来看包括了铁、钙、锌、钾、钠、碘等多种元素。熔点801℃，沸点1442℃，密度为2.165g/cm2，味咸，含杂质时易潮解；溶于水或甘油，难溶于乙醇，不溶于盐酸，水溶液中性并且导电，当温度低于0.15 ℃时可获得二水合物NaCl·2H2O。

特别小贴士，炼金术中用到的盐必须是纯氯化钠结晶。

被迫听莱奥卡蒂亚讲解一通麻瓜化学的灰夫人：？

盐，不就是盐吗？

“呃，对不起，毒理学和化学课上多了，”莱奥卡蒂亚战术擦汗，“好了，接下来加入护法树树皮粉末。”

效果最稳定的粉末必须选用350年树龄的护法树，这种年份的珍惜树木，也就只有禁林里找得到。海格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一大堆，莱扒皮按树龄分好类，跟柴火一样码放在寝室里。

干燥的粉末融入纯氯化钠晶体中，其中的魔法能量释放出来，吹气球一样撑起无色透明的立方体结晶。

“天才的设想。”灰夫人点头，唇畔带着赞许的笑意。

莱奥卡蒂亚飘起两个装血液的玻璃罐，稳稳地匀速匀量加入两种血液。

而亚种火烈蜥血液需要进一步退火，不然就会炸炉。

只留下最精华部分的血液在火和魔力的作用下渗进两枚空心结晶结构中，

这一步不分开也会炸炉。

在血液彻底融入的那一瞬，莱奥卡蒂亚抄起一个长颈玻璃瓶，边念效果稳定咒边往釜底倒调和酸溶液。

溶液同样经过提纯，包裹住两枚结晶体，溶解、置换，果然如莱奥卡蒂亚所说的那样，血液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一枚悄然转化成一种通透的幽蓝，一枚中燃起点点炫彩星火。

莱奥卡蒂亚紧张地注视着它们一点点靠近，熟练地拿出的一面防爆.盾挡在面前。

好吧，这个炸炉和不炸炉的比例在五五开，但以防万一，还是挡一个吧。

灰夫人倒是无所谓，她本来就死了，总不可能再死一次。

在她们的注视下，两层薄薄晶膜贴上、物质交换、融合——

嗤……

莱奥卡蒂亚手疾眼快地盖上炼金釜盖。

轰！

炼金釜被炸得蹿了蹿。

整得跟跟硝.酸.甘油爆炸似的。

莱奥卡蒂亚放下防爆.盾：“就是这样。”

灰夫人倒是没被吓到，毕竟炼金术搞出什么东西来都是正常的，她只是默默复盘整个炼金过程中捕捉到的魔力波动。

缺了点什么。

“你可以试着在融合时加入一点水银。”灰夫人给出自己的建议。

水银？

莱奥卡蒂亚在大脑中推演起来。

在炼金三元素中，“盐”象征□□，“硫磺”象征灵魂，而“水银”的象征则是精神。换句话来说，水银代表变化、流动性和转化能力，被视为能够引发物质转化的神秘物质。

这么说比较唯心，但莱奥卡蒂亚本来就是学魔法的，物理学只少部分存在于在魔法世界，在炼金术方面更是几乎可以无视。

水银——也就是汞虽然会使血细胞坏死，但汞化合物才具有剧毒，炼金术里用的都是纯汞。

外人不知道，但莱奥卡蒂亚这个波吉亚家族的后裔可是知道波吉亚绝密小配方制作的“Cantarella”里除了三氧化.二砷（砒.霜），也有部分汞化物。*

火烈蜥血液中确实是血细胞在提供魔力，化合汞会破坏血细胞，不过用纯汞作为桥梁，联通魔力与变化势态……

莱奥卡蒂亚摸着下巴：我寻思能行。

于是她戴上防毒面具，揭开锅盖，把里面清理干净。

然后开始定量实验。

加入汞的时机、手法，适配的咒语，这些都是大学问，值得一遍又一遍地推敲。

这场实验直到地平线上升起一抹鱼肚白才停下。

一夜没睡的莱奥卡蒂亚精神极了，她耐心地等待着炼金釜里的成品降温后。才伸手取出。

骰子大小的立方体中，幽蓝的透明液体偏光时显现出耀眼的红，熔金般的火焰在其中流淌，轻轻摇晃，还会炸出烟花似的火星。

火烈蜥可以喷出与厉火差不多的强力火焰，且跟龙一样，浑身都是宝，它们的血液是炼金术中最常见的一种材料，效果多种多样，可按照炼金士的需求进行单一效果强化，也可以保留两个以上的特性，和名字不一样，是一种不作死就不会发生强烈爆炸的温和材料。

莱奥卡蒂亚如愿在小小的一枚立方体中嵌套了十二个炼金阵组合。

灰夫人并没有离开，她一直静默地旁观着莱奥卡蒂亚的实验。

在莱奥卡蒂亚翻来覆去检查这枚结晶时，悄无声息的幽灵突然问：“这其中的大部分工序都可以用魔咒代替，但你不觉得用炼金术的方法呈现几句咒语的效果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莱奥卡蒂亚想也不想，张口就来：“当然不觉得。”

“大部分魔咒只具备一时的效果，而一件炼金制品如果保养得宜，可以从中世纪传承至今。”莱奥卡蒂亚抛接着结晶，“就像石刀对比钢刀，算得上科学技术带来的降维打击。”

“过时的终究会被抛弃。”灰夫人自嘲地笑笑，“就像幽灵，就像更久远的东西。”

“用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来看，事物的发展通常呈现为螺旋式上升和波浪式前进的过程。这表明事物的发展方向和趋势是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前进运动，但前进的道路不是直线，而是迂回曲折的，会出现向出发点运动的回复现象。同时，新事物的产生，也伴随着旧事物的灭亡。”

“但追求真理的精神永远不会消失。”

莱奥卡蒂亚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结晶，放在眼前，里面浸泡着幽灵的身影。

“那传于一代又一代人中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

第一缕朝阳透过窗棂，穿过她指尖的结晶。

莱奥卡蒂亚不装成熟了，手忙脚乱地收起需要避光保存的材料。

不可以！被光照过的炼金材料性能就会产生大偏差，要花可爱的忙内重新买的！

真是装X遭雷劈啊！

她抱着满怀瓶瓶罐罐，背着阳光往包里塞：“哦今天星期六我没课，我吃完早饭就可以回去补觉了。”

睡六个小时，然后起来接着卷。

“谢谢你的帮助，灰夫人。”

灰夫人浅笑：“我相信没有我，你也能很快就找到办法的。”

莱奥卡蒂亚诚实地说：“你帮我少走了很多弯路，真的。”

以她的跳跃性思维，可能还得花好几天才能琢磨出来。

灰夫人和莱奥卡蒂亚一起出了有求必应屋，目送莱奥卡蒂亚踏上开始接客的旋转楼梯。

“……薪火相传，吗？”

半晌，灰夫人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喃喃道。

“你的孩子还真的像你呀，费德丽卡。”

她抚摸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曾有心跳，也曾有鲜血流出。

“而我……”

幽灵的余音寂寥散在空中。

“我完全不像您，妈妈。”

下楼时，莱奥卡蒂亚正好围观了劫道者四人组被早起训练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员们踢醒的全过程。

队长一脸震惊：“詹姆，西里斯，我说怎么敲门没人应……你们怎么睡在这里？你们夜游去了？脸上是怎么回事？”

莱奥卡蒂亚狗狗祟祟地蹲在墙角后支棱起耳朵。

“啊！我们是去……呜呜！”

“我们、我们，”卢平伸手捂住波特和布莱克张口就要承认他们去夜游的自爆行为，脑筋飞速运转，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尖细了些，“是这样的，是我肚子不舒服，他们陪我去医疗翼，结果回来的时候太困了，我们就在门外睡着了。”

至于脸上的尊容，卢平隐忍地说：“是詹姆的恶作剧。”

波特一脸悲愤。

“哦。”队长冷漠，“醒了没？醒了就去训练。去年输给拉文克劳那群书呆子一次就够了，麦克菲尔能抓到金飞贼那是压力太大爆发了，今年我们的劲敌还是斯莱特林那只花孔雀马尔福。”

于是二年级的小鸡崽子们被人高马大的学长们人手夹一个，夹去礼堂吃早饭了，路上顺手给他们脸上用清理一新，用了好几次才把颜料彻底消除。

莱奥卡蒂亚装模作样等了好一会儿，才往礼堂去。

果然，布莱克一看见她就眼睛冒火，刚想冲过来，就被队长铁掌揪住后领，狠狠拍击后背：“跑什么跑？！就你最不用心，小心我把你踢出替补！”

哐哐哐！

布莱克被拍得脸都绿了。

莱奥卡蒂亚就着炒蛋吃黄油面包喝牛奶，欣赏他不情不愿但被铁掌制裁的表情。

她决定了，今天不卷了，给自己放个假。

嗯，那就去看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吧！

莱奥：和幽灵贴贴，且穿着袜子瞎浪还熬夜，不出意外的话我的意外要来了

*坎特雷拉，波吉亚家族的“大郎快乐粉”，至于成分……我编的，我不知道，但意大利本来就产汞，看症状也像是加了汞的

所以我到底是在搞魔法、炼金术还是在搞化学和马哲（陷入沉思）想当年高中背马哲背得快吐了

这一章让灰夫人出个场，毕竟她和莱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还是妈妈的小闺女，非常适合成立霍格沃茨第一个“我有一个好妈妈”社团，哈利、罗恩、小龙可以跨学院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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