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花开永恒 第3章 对角巷的购物

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成就不会限制我的行动，成为名人也是有无数麻烦的。所以我有个小请求，等会下车时，我能换一种形象么？这次旅程的主角是你们，我不想因为的身份影响你们这次行程——第一次去对角巷可是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哈利毫不犹豫地点头：“您当然可以换形象——罗丝说您一直很体贴。”

“喔——如果不是我已经年老，那恐怕你们就能看见我的脸现在多么滚烫。而我来的最大原因是……原谅我这么说，但我想，你们最想问的问题恐怕只有我能回答。”邓布利多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

罗丝微微静了会，哈利视线在她和邓布利多间来回扫，他的心绷成一根弦，他知道罗丝想问什么，对于那些问题他们相互探讨许多次——那是他和罗丝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父母……真的去世了？”罗丝眼睫发抖。

“我很遗憾，波特小姐，但是千真万确。”

“西里斯还好吗？”罗丝紧追着，她不放过邓布利多任何一个细节动作。

“哦……”邓布利多神态如常，“那孩子……我暂时没有他的消息。”

“莱姆斯呢？”

“啊，我不能神通广大到知道我过去每个学生的动态。”

“……好吧，我真不明白——是谁杀了我父母——神秘人？食死徒？”

邓布利多适时表示惊讶：“他们谈论这些你也能记得住吗？”

“是啊，宛如昨日。”

“很抱歉，我也尽力保护过他们……”

“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死了吗？”哈利抿着嘴，向下的嘴角透出无处宣泄的愤怒。

“我不能确定，可以肯定的是他被重创了。食死徒群龙无首，溃败的很快。”

“所以，这是你不肯让佩妮带我们去墓园的原因？”罗丝向前倾身。

“……我并非有意阻拦，但德思礼女士是个麻瓜，而巫师中有一部分人对麻瓜充满恶意。我想你明白你的父母因何而死，是吗？”邓布利多巧妙的嫁接概念。

罗丝靠在椅背上，她闭着眼，悲伤像是大掌攥紧心脏：“我明白，他们正是在对抗这样的人。我知道……我知道。”

邓布利多眯了下眼，她不知道哪怕在对抗中——不知道莉莉和詹姆事实上是因为那则预言才被格外针对——不知道伏地魔一直想杀的是哈利·波特？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知道太多的事也是一种痛苦。而他也真的担心罗丝·波特对于所有前因都了然于胸。

“……如果你们想要去墓园，我会找值得信任的人陪你们去的，但必须要等到波特先生也进入霍格沃兹。”

罗丝失落的叹气：“……谢谢。”

“最后一个问题……”哈利觉得嘴有些干巴，“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除了德思礼一家外，你们确实没有其余亲近的血缘亲属了，但巫师们常常沾亲带故，如果要寻找远亲那还是很有希望的。”

哈利泄气：“好吧，寻找远亲就算了。”

罗丝微微摇头：“血缘亲属……现在于我们而言，更想知道的是关于西里斯的消息，作为教父——除了我们父母外最亲近的人，他失联时间太长了。教授……他难道和我父母一样……”

“不会的，波特小姐。我会帮你向你父母的朋友们打听一下他的现状，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邓布利多侧了下脸，他不太希望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教父是背叛自己父母的人——这对人可是不小的打击。

30分钟后，一路上没停止的交流终结于目的地的到达。罗丝和哈利整理好了心情，与其说是接受的快，不如说是这近十年来他们一直在预想那些问题的答案，所以听到与想象吻合的结果时难过的时间竟显得短暂。对于这些事情的难过早已分布了十年，均匀的涂抹在年轮的天空中。

邓布利多如先前所言变幻了形象，他成一个留着金色齐肩短发的年轻男人，眼睛还是天空般的湛蓝，衣服换成了罗丝第一次见他时穿着的深蓝色袍子。下车前，他抽出魔杖温柔的对着哈利的头发用了个不知名的无声魔咒。

哈利本来东倒西歪的头发瞬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服服帖帖，顺滑无比的自然垂落——正好遮住了那道闪电疤痕。

“嘿！”哈利对自己的乱发一直很满意。

邓布利多可爱的摊手：“一些老年人小小的仪式感。”

罗丝被美貌迎面击中：“虽然变幻了形象，但你依然如此英俊——这是你年轻时的样子吗？”

“不，是一位挚友的样子，我代替他表达感谢。”邓布利多调皮的笑了笑，似乎变年轻让他放松很多。

一行人很快进入了破釜酒吧内。这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作为对角巷的入口实在是太黑太脏太乱了，罗丝皱皱鼻子，她不喜欢这里的烟味和肮脏黑暗。

邓布利多一边揽着一个孩子，像张着翅膀的老母鸡把他们护在自己的臂弯中。他冷着脸不说话，在噪杂的酒吧里加快速度向前。酒吧的老板汤姆注意到了他们，他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外国佬吧。面前的熟客跟汤姆聊的正欢，汤姆还没来得及招呼三人，他们就已经穿过了吧台。

他们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邓布利多抽出魔杖，对他们微笑：“你们要记得我点的位置。”

罗丝和哈利看他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那块砖抖动起来，像被人劈开般，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你们来到对角巷。”邓布利多热情昂扬。

罗丝和哈利跟在邓布利多身边感到眼花缭乱，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商业街的盛大神奇。自动搅拌的钳锅似乎在向人们展示它熬魔药的才能、橱窗玻璃里摆着飞天扫帚、光线不好的药材店里堆着风干的不知名动物内脏、透过开放的店门能看到许多魔法宠物在跳跃舒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它们是如何屹立在此处的。整条街上目之所及没有任何静态的物品，就连店铺招牌也在不起眼的地方流动着魔法。

“我推荐先去银行取钱，”邓布利多把两个左右张望孩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然后我们按照必备品的顺序去购买可以吗？”

罗丝和哈利分别把眼睛从银质地球仪和飞天扫帚上拔了出来：“当然，先生。”

从银行出来后罗丝和哈利都有点恍惚，原谅他们吧，任谁见到堆满金库的金币、银条和青铜，表现也不会比罗丝和哈利好到哪去。

“我一直知道家里没有经济问题，但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罗丝提着一个小口袋，里面装满了加隆、西克和纳特。

“我也没想到……我之前还害怕我们没钱买东西呢。”哈利咧嘴。

邓布利多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引领者，他们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下买了魔药材料、制服和书。在罗丝想要更了解魔法世界的前提下，邓布利多推荐她买《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

“这是你觉得最好的书吗？”

“不，这是霍格沃兹教授统一推荐给刚接触魔法世界的小麻瓜巫师的书，”邓布利多眨眨眼，“是我们全员认为很适合的书。”

罗丝不由失笑，好圆滑的回答。

除了必备教科书和邓布利多推荐的之外，罗丝在历史区选了《古代魔法史》、《百年魔法纪实表》，在文学区选了《伟人的人生哲学》和一本热门的冒险小说《与狼人一起流浪》，在魔咒区选了《入门魔咒》、《基础魔咒》、《魔咒的生成》。最后她想了想，又走到家庭区拿了几本美食和家务魔咒大全。

付款之前，哈利从别的区域抱着几本书挤了回来，罗丝扫了一眼，《魁地奇运动》跃然眼帘。这不奇怪，哈利一直对体育运动持有极大的热情。

接下来在黑洞洞的咿啦猫头鹰商店里，罗丝选中了一个白底黑纹的猫头鹰，看上去十分酷。

“它的配色很像奶油配巧克力，我很喜欢。”罗丝对它一见钟情，给它起名叫文德（wind），风，希望它能像风一样快。

“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邓布利多显得很郑重，“我们要去奥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

魔杖——这正是罗丝和哈利梦寐以求的——拿到了魔杖，才是真正的进入了魔法世界，才真正的能探索魔法世界的奥妙。

“上午好。”推开门的邓布利多先行问候。

奥利凡德对这张脸并不熟悉，但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你好。”

看到跟随邓布利多进来的两个孩子后，他顾不上思索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奥利凡德以不同于自己年龄的速度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哎呀，哎呀，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但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见到你，哈利·波特，你和你父亲长的太相像了。当然当然，我比预想里提前一年见到了哈利·波特其实是托你的福，罗丝·波特，你让我想起你们母亲第一次站在我面前买魔杖的时候，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柳条做的，挥起来飕飕响，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罗丝惊讶极了，这位老先生的记忆力也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连那么多年前自己母亲来买的一根魔杖都记的那么清楚。

奥利凡德银白色的眼睛在哈利和罗丝之间来回跳：“你们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长，柔韧，力量更强些，用于变形术是最好不过了。实际上，当然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

他凑近哈利，伸手想掀开哈利垂下的刘海。邓布利多礼貌地拦下：“劳驾，我希望能开始给波特小姐选魔杖。”

疑惑浮现在奥利凡德的脸上，他实在没能从记忆里扒出来这个年轻人：“奥，当然的，我已经有所准备了。”奥利凡德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询问罗丝常用的胳膊，卷尺自动测量罗丝的信息，他在货架间穿梭，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试试这个，波特小姐，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

罗丝举起挥动魔杖，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就好像握住树枝一样。

“不，不是这根……来试试这个……”

邓布利多和哈利都很有耐心，邓布利多来时说过选魔杖是一个不确定的环节，有可能很快便得到属于自己的魔杖，也有可能持续一个小时也找不到自己的魔杖伙伴。

哈利更是兴奋地围在罗丝身边摸过那些奥利凡德认为不合适的魔杖。

“……这一根，赤杨木，龙心弦，十又四分之三英寸，也柔韧。”

罗丝接过魔杖，一股温暖从魔杖传来，她轻轻一挥，一阵风卷过店内。

邓布利多露出微笑，他知道终于选定了。

“不错，不错，”奥利凡德喝彩，“赤杨木选择的主人往往乐于助人，是讨人喜欢的孩子。它是施展无声咒的大师，希望你们能配合默契——要知道，是魔杖选择巫师。”

出对角巷后，他们把大大小小的包裹和猫头鹰都放在汽车后备箱中。待罗丝和哈利都坐进后座，邓布利多从袍子里中掏出怀表：“居然已经一点了，孩子们。我正巧知道一家很有名的牛排，如果你们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去用餐的话。”

“当然愿意！”哈利顾不上看罗丝的新魔杖，他见不得邓布利多示弱。

罗丝也不想扫邓布利多的兴致：“没错。”罗丝很容易记住人们的善意，她会在交流中记住那些善意并回馈给相同或更多的爱。邓布利多今天给予了她和哈利太多的善意，更别提从第一次见邓布利多她就信任他，这种感情罗丝一直没有忘记。

下午四点，邓布利多终于回到了校长室，他今天的社交能量释放的够多的。在吃完午饭后，罗丝犹豫着问了一个让邓布利多很为难的问题。

“教授……我的项链还在你哪里吗？”

“……是的，不瞒你说，波特小姐，那是一种魔法器具，我还不能给你。但是我向你保证，如果一切正常，在你三年级的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喔……米勒娃，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放下正在捋胡子的手，看着紧绷脊背走进校长室的麦格教授。

“没有什么——我三点的时候本来要邀请你一起喝下午茶——你最爱的蜂蜜红茶配松饼，但你不在——你知道，这几天所有教授都在学校忙着发通知书和引导麻瓜巫师的事情，而我昨天又看过罗丝·波特的回信并且交给你。你承诺你会去的——你没说去的时间——所以，我不得不猜测你的心情如此急迫？”

“你了解我，米勒娃。不过看来我错过了一个十分温馨的聚会。”邓布利多笑了。

“十分温馨，连西弗勒斯都来了，虽然他抱怨他引导的孩子像个白痴——我今年只给他分配了一个而已。那你呢？怎么样？你见到波特们了，他们怎么样？”麦格十分关切这两个孩子。

“……很出人意料的孩子们，像每个孩子一样活泼健康，你会喜欢他们的。”

“哦——”麦格眼角有点湿润，“他们能好好生活着就是最好的事，莉莉和詹姆一定很欣慰。”

“有这么优秀的孩子，他们会的。只有一件事让我有些担心——米勒娃，我想请你帮个忙，等波特小姐入学之后帮我注意她，好么？我不能时刻关注她的生活——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可不想被她当成奇怪的老爷爷。”

“当然可以。不过这是为什么？”

“……她很想知道布莱克的消息，但是你我都知道。”邓布利多避开了主要原因，讲了一个十分合理的次要因素。

“天哪，”麦格捂住嘴，“布莱克他可是……为什么波特小姐……？”

邓布利多看了眼墙上聚精会神听着的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画像：“波特小姐是个好孩子，她一直没有忘记她的教父，所以她知道真相之后恐怕会很难过。我想各位教授被波特小姐问到这个问题也不会如实相告。”

“是啊，谁忍心让一个孩子面对成人的龌龊。”

他们就别的问题谈了好大一会，在麦格告辞后，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凤凰守护神跳跃空间到达它的目的地。

片刻后，黑着脸的魔药学教授背后生风，他一屁股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我还在煮药。”言下之意是既然已经让守护神来了，有事就可以直接传达。

邓布利多不在意斯内普臭臭的脸，他乐呵呵的：“那我就开门见山——我今天见了罗丝·波特和哈利·波特。”

斯内普应激的挺直背，提到波特他就明白恐怕不是小事：“你要说什么？”

“我想，我们之间的承诺仍然起效对吗？”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湛蓝的眼睛有种不合时宜的平静。

“保护哈利·波特？保护……当然，只要没人知道，任何人都不。”斯内普低声。

“呵呵，别担心，西弗，我只是……”邓布利多的手在桌子上轻轻交叠，“我只是得告诉你一件事。罗丝·波特，她很爱她弟弟。”

斯内普在学校的时候一般不开大脑封闭术，所以他希望邓布利多能从自己眼里看到自己的怒火：“……我不关心这个。波特们的爱不用——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啊，我这么说吧，波特小姐很像她的母亲，同时她爱她的弟弟。”

斯内普无意识的重复：“像……莉莉？”

邓布利多温柔的没有出声，没有打扰突然僵硬的像木偶般一动不动的西弗勒斯。他在等西弗勒斯消化完这个消息。

有时候，命运太过残忍，但少数情况下，它会留一束光照在每个潦倒者的心上。邓布利多轻轻的将目光落在老魔杖上——总有一束光。

解释一下，当年老邓对西弗说让他保护哈利的时候只提了哈利的眼睛，没提另一个孩子多少信息。现在说是因为如果猛然让西弗发现罗丝像莉莉像的太多那么西弗可能会动摇保护哈利的心。

老邓思路是，小斯啊，先确定下你还是要保护哈利吧？好！那我就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看到太像莉莉的罗丝破防。

结果西弗在开学典礼后找老邓痛哭：她有我的眼睛，她简直是我梦想中我和莉莉的孩子（破大防）

邓多多：……这就是梦男吗（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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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角巷的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