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的遗物根本没几件,还都贡献给霍格沃兹了,所以关于他的后代,我们只能从家徽家纹下手。
格兰芬多家的家徽和吉祥物基本都和狮子或者狮鹫搭边,所以只要找找有没有这种变体,也许就能——
没有,还真没找到草。
“真见鬼,”戈德里克小声说了一句,“看来他们一点都不重视传承,是不?”
“也许不是一件坏事,”赫尔加安慰他,“如果他们太过重视传统,保持一成不变——”
“——那我就更不会感到高兴了,”戈德里克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的话茬子,脸上带着他惯有的自信微笑,“我和菲尔的后代怎么可能连改变传统的勇气都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像是你会说的话。”
“Yep,”他俏皮地冲我眨了眨眼睛,和他只有二十多岁时一个样——那个暮气的老人似乎完全从属于他的时间中消失了——“就是我哦,萨拉查。”
我愣了一下,闭了闭眼睛:“……我还是,有点难以相信你们真的回来了。”
“那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不,我不会,”我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哪怕是梦也不会更好了,戈德里克——我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但是梦终究是梦,而梦中的你们到底还是我的幻想——”
这一次是他愣住了,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顺着那口气说了下去:“——现在的你们,不可能更真实了,我的想象力想象不出这样的真实。”
戈德里克怔怔地看着我,我们沉默了许久。
忽然我的手上传来了温暖的触感,我低下头,赫尔加正把她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我们是真实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我知道。”
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寻找赫尔加的后代了——现代的巫师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非常分散,就像游牧民族一样到处都有一团,还和普通人混在一起住,让我们的寻找雪上加霜。
“户籍那里会有吗?”戈德里克的语气非常理所应当,“可能有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去魔法部翻翻。”
“突破现在的魔法部确实比呼吸还简单,”我说,否定了他的想法,“——不可能有记录,在这群把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蠢货眼里我们的后代可是‘重大新闻’,媒体不可能保持安静。”
“那就试试灰色地带吧,”他轻松地说,“你知道的,打听小道消息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我。”
确实,戈德里克完全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他的社交能力一直非常出众——我就基本是他的反面:不太会社交,也懒得伪装自己去社交。
社交这种东西,到底还是“要符合大众”的,说白了就是得调整和隐藏自己……那也太累了,我选择直接进行一个暴言。
不过赫尔加的金杯失踪年代有点太过久远了,哪怕以戈德里克的社交能力,结果也是毫无可用的情报:没有人知道赫尔加著名的金杯,大多数消息听上去完全是醉汉的酒后吹牛用的胡话。
“就像我说的,它失踪了很多年了。”我不以为意,“也许‘博金·博克’的老板提供的消息可靠一些,他会关注他的老本行是很正常的事。”
“那就是没有消息,”戈德里克说,“你还有什么别的消息渠道吗,萨拉查?”
“嗯……”我思考片刻,“有的。”
“别的消息渠道”,指“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唔,赫奇帕奇的金杯……我可能确实能够对这个有所帮助。”
他没直接问我为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赫尔加和戈德里克,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G·G’和‘H·H’,奇迹、奇迹——失礼了。”
“我和赫尔加完全不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戈德里克显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就像漂浮在水波里随波逐流——然后突然之间浮出了水面——我们就这样重回人世。”
“噢……”邓布利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上去思绪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说的“有所帮助”委实说保守了——邓布利多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可惜是完全的坏消息。
“那个……”我努力在怒火中组织语言,“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渣滓居然——”
“是的,”邓布利多沉声说,“我们合理地怀疑,他也许将赫尔加·赫奇帕奇唯一的遗物制作成了自己的魂器。”
“还杀了她的后代……”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怒火中颤抖,头脑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冷静,“这样接下来要做的事倒是很明显了。”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清理门户啊!
这个伏地魔真的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就像内个收集癖和占有欲极强的精神病患者,把自己肮脏的灵魂到处乱贴,好像给什么东西都盖个戳就是属于他的了一样——这和把每片西瓜都咬一口有什么区别?
听上去可真小学生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幼稚的“反派”吗?这是从哪本童书里逃出来的反面教材啊!
更不要说他还杀死了……
——我的文明素养不是很能允许我继续生气,因为我在办公室焦虑地转圈咒骂他已经半小时了,等我停下来的时候,肖像们已经集体大为震惊,邓布利多这个久经风霜的老江湖看上去也吃了一惊,他故作无事发生地擦了擦眼镜片,在我看他的时候措辞了很久才说:“well……很丰富的词汇量,萨维奇。”
“不足以表达我对他憎恶的万分之一。”我冷冷地回答。
“他的错并不是你的错。”赫尔加在看完邓布利多提供的记忆后头一次开了口,分明自己也有些负面情绪,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优先安慰我。
……而这只能让我更不好受。
“并不是我犯下的,”我说,“却是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你知道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假装这一切与我无关。”
“我们会和你一起,”戈德里克站了起来,他目光如炬,“还记得吗?——永远一条心。”
——是啊,好像永远、好像会永不改变一样,我回过头,总有他们和我站在一起。
我永远不可能不去在意曾经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们永远在安慰我、叫我不用去想。
也许这一次我可以……
禁止游戏于是无聊,浅把之前的存稿补了补找找手感……然后感觉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蚌_(:з)∠)_
可恶,我尽力了(捶地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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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问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