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法助力美梦成真 第16章 做梦中

半夜惊醒后，我就无法睡着了，就这样一直辗转到了天亮。

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考完最后一门后，我几乎是立刻冲回宿舍倒头就睡。

我在现实中提前醒来，对应着我在梦中突然昏倒陷入沉睡。

所以我在梦中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罗伊娜和戈德里克担心的面庞。

“你醒了。”罗伊娜松了口气，“赫尔加去给萨修斯寄信了……”

“萨拉查，你到底怎么了？”戈德里克和她同时开口，他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暗淡憔悴。

“……我没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直接跟他们说这里其实只是我做的梦、我早已做好了再也梦不到他们的准备？

……这太残忍了，绝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罗伊娜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隐瞒，她推着戈德里克出了门，后者非常不情愿地被她关在了门外。

“现在你可以说了，萨拉查。”罗伊娜严肃地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实验？让自己的身体年龄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

“你就这样想吧……”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还有多久时间，也许五年、也许两年……我不觉得这种变化是可逆的。”

“难得却致命的糊涂，哈？”她深吸一口气，“你从来不执着于永生！如果你真的对永生有所追求！我们一起实验——一起测试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好像有什么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罗伊娜的面庞滑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这种……你把我们抛下的事……”

“这件事本不是我所愿意的……”我痛苦地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陪你们变老……”

我都准备好了挂坠盒，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这个世界里老去……早已做好的准备如今其实不堪一击。

“我明白了。”罗伊娜说，她干练地擦干泪水，把自己声音中的颤抖降到了最低，“我们可以一起做研究，看看这件事能不能——能不能补救……”

我心里其实明白：这一切都无法补救了，总会有一天，我再次入眠，梦中将不再来到这里，再也无法见到他们。

萨修斯、海伦娜、罗伊娜、戈德里克、赫尔加……他们将会变成我的、无法回去的记忆。

我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点头，她像平时一样读懂了我没能说出口的话：“诸神在上……我真不想在这个时候这样懂你……”

“我做不到对你撒谎。”我叹了口气。

“我真希望你会撒谎。”她垂下眼去，“但那样你就不是你了，不是吗？”

我又沉默了。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瞒着戈德里克和赫尔加？”她问，“瞒着萨修斯？”

“戈德里克恐怕会难以接受吧……”

“懂了。”她简洁地说，“我会瞒着戈德里克的。”

她最后抱了我一下，就逃跑一样地冲了出去——她确实很有理由生我的气。

萨修斯和海伦娜第二天就一起回到了霍格沃兹，他们收到猫头鹰传信后进行了连续的短途幻影移形，两个人均是风尘仆仆。

“要我说，你早该把你那些黑魔法实验停停了！”萨修斯上来就是怒气冲冲的一句，“我看你是偏要把自己整死才算结束——我倒是真希望你能服老！”

海伦娜拉了他一下，他甩开了海伦娜，揪住我就把我往房间里拖，我们几乎是大吵一架——小混蛋气疯了，说话冲得很，我们几乎花了一个小时，把这二十几年来一切矛盾全撕开了重新吵了一顿，等一切结束后他才终于冷静下来，坐下来开始急促地喘气。

我最终决定还是不瞒着他：“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闭嘴！”他又来了力气，红着眼睛抬起头瞪着我，“我是希望超越你，可我不要用这种方式超越你！你要长命百岁——听到了吗老头子！”

“挂坠盒和家族戒指我会留下来给你。”我强行转过头去，让自己忽略了他的反应，“你小时候就一直说那个戒指很丑，但那块黑色的石头是三兄弟传说中的复活石——”

“……停下……”

“我的笔记我不会带走，都会留给你，虽然还有很多没有完善——”

“那你就活下来，把它们完善好啊……”

“还有我的蛇群，蛇怪会听你的话的——还有蛇屋后面那个密室，里面有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你不能亲口告诉我……”

“还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以你为傲。”

“谁要听你说这些……”萨修斯已经泣不成声，“谁要替你料理你见了鬼的后事啊！如果、如果有这么多你放不下的事，为什么你不能……”

他已说不出话来，二十七年来我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面对这样的他……我心如刀割却无法停止。

“我……”我鼻子酸了起来，硬下心肠交代最后一件事，“我走后，我名下的那些产业随你处置。”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拍开了我的手。

我，我想不到办法安慰他，只能让他一个人静静，就在我推门的一瞬间，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我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我听到萨修斯在我身后一下站了起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一言不发。

在走廊，海伦娜迎面走了过来，正要推门时停住了动作，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的女孩在我和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叫住了我：“萨修斯……还会和我一起继续旅行吗？”

“我不知道。”我说，“这是他自己要做的选择。”

萨修斯选择了留下，他和海伦娜在城堡廊桥上告别，他答应了她等他结束一切，就去他们最后旅行的地点找她，海伦娜笑着点了点头，出了霍格沃兹结界后幻影移形了。

罗伊娜就站在隐蔽处看着她，直到她离开。

萨修斯接手了我所有的产业，他离开了霍格沃兹，开始尝试着管理这个——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庞然大物，偶尔他会来信，信的内容纠结到了一定程度：上一张废掉的信纸上的印子在他的信上清晰可见，关心我的话语被他删除后改成了顾左右而言他……

这时我总是不知该悲哀还是该心里一暖。

海伦娜走后一个月，罗伊娜发现她的冠冕失踪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对她来说其实是代表意义多于实用意义，因此她也没有特别在意。

“只是用来加速思考的道具罢了。”她说，“并不是必需品……我倒不是特别在意它。”

“只是丢了也会有点麻烦吧？”我说，“毕竟那是你代表性的东西。”

她僵硬了一瞬间，呼出一口气：“好吧，萨拉查——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除了我们四个，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会把冠冕放在哪里。”

“海伦娜。”我说，“所以你才不想追究……”

“……是的。”

“萨修斯已经把比较急迫的事都结束了。”我思索了一下，“海伦娜一个人在外终究不太安全，现在还带着招人觊觎的冠冕……”

“我还是去给萨修斯写封信吧。”罗伊娜立刻妥协了——她在意的从来不是冠冕这种身外之物，而仅仅只是海伦娜。

萨修斯对除了我以外的长辈向来态度很好，二话不说答应了罗伊娜的请求，正好手头的事也都差不多做完了，他就如约去找海伦娜了。

第二天夜晚，当我正和罗伊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的时候，萨修斯出现在了罗伊娜的办公室门口，他的表情看上去几乎可以说是支离破碎，上一次我看到他这幅模样还是在我告诉他我命不久矣时。

我的心向下一沉，剧烈跳动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萨修斯？”

他嗫嚅了一阵，闭上了眼睛：“海伦娜……跟我一起回来了……”

罗伊娜站了起来，她的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什么让你如此悲痛，孩子？”

萨修斯不再言语，只是错开身去，在他身后的是海伦娜——半透明的海伦娜？

罗伊娜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呼，瘫坐在了她的扶手椅中，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海伦娜的胸口满是银色的血液，她是被人杀害的。

“是谁干的？”狂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海伦娜，是谁杀害了你？”

“里戈维托·巴罗。”她厌恶地说，“他跟踪了我，误以为我和萨修斯在一起很多年了，自顾自地用刀把我杀死……”

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杀害了罗伊娜——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孩子。

这个事实棍棒一样击中了我，我呼吸困难又心如擂鼓，面前的景色逐渐模糊了起来，我听到萨修斯、海伦娜和罗伊娜呼喊我的名字，可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我在痛苦中下沉，又在黑暗中上浮——我在黑暗中醒来，时间是……半夜两点半，距离我正常醒来的时间本来还有四个半小时、梦里的四年时光。

下一章采用分院帽的回忆写最后一梦及后来发生的事

大肥章（对我来说），快夸我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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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做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