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 第200章 第200章 和善且优秀的…

哈利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公共休息室里只有壁炉燃烧的声响，克鲁克山呼噜呼噜着在赫敏的膝盖上翻了个身。

“啊……”罗恩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哈利，“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木星！真的不行了，我明天再写吧……”

星期天也是同样的好天气，哈利和罗恩一整个上午都嚼着巧克力和威化饼干在公共休息室里写作业，赫敏则在一边翻看着《魔法防御理论》，眉头却渐渐皱的比冥思苦想的罗恩还要紧。

等到中午，哈利和罗恩都完成了他们手头上所有作业，在礼堂毫无心理负担的享用美味丰盛的午饭之后，他们离开城堡，和其他许多同学一起在操场上享受也许是今年的最后一点阳光。

“湖边好多人，我看那里现在不是适合你们的约会地点。”赫敏左顾右盼着，“怎么还有球队在魁地奇球场训练！不过你带着隐形衣的话坐在后面的看台，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的。”

哈利看见刚刚走出城堡的德拉科，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度冲他招了招：“我们去海格小屋后面，他的菜地旁有一把椅子。”

“那把椅子确实能坐下你们两个人。”罗恩有些不太理解说，“不过你俩在那儿干嘛呢？观察海格目前无人照料的南瓜在万圣节的收成吗？反正都披着隐形衣，还不如去魁地奇球场看拉文克劳训练呢！”

赫敏不愿意再去看罗恩：“我们两个先送你到海格那边，然后我和罗恩去魁地奇球场看拉文克劳训练，晚饭的时候再去找你，这样我们一起回城堡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哈利和德拉科这一下午好像找到了一些去年约会时候的感觉，海格菜地里的大椅子坐他们两个人还稍有空余，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靠得实在太近了。

“或许你应该劝劝你这位注定被针对的高个子朋友……”德拉科在缠绵的几乎不能呼吸的亲吻之后说，“他或许今年可以考虑只当一个看守，不给乌姆里奇狗仗人势、借题发挥的机会。”

“海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哈利靠在大椅子的椅背上，看那生长情况不好的南瓜——这些南瓜应该不是被细心栽种的，可能是去年腐烂的南瓜中的今年又发了芽，但是只要用上膨大魔咒，它们就会是很好的万圣节南瓜。

“烦死了。”德拉科突然凑过来轻咬着哈利有些红肿的唇瓣，“我已经过够这样的日子了！”

哈利笑着吻他：“那小马尔福先生应该努力呢，早点把乌姆里奇赶出霍格沃茨——这应该还不够，毕竟我们不知道同学之中会不会有人将我和你关系很好的消息告诉父母，然后他们恰恰就是食死徒之一……你知道的，这消息传到伏地魔的耳朵里，很多人都会有麻烦……”

德拉科抱紧哈利，委委屈屈地嘟囔：“烦死了——”

哈利只得安抚猫咪一样，在德拉科的脊背上抚摸着。

星期一一早，扑棱棱的猫头鹰带来最新印刷的《预言家日报》，一打开报纸就会看到头版头条上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大照片。

“呕——”罗恩看着报纸上巨大的、满脸笑容，朝他们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睛乌姆里奇，吃了一半的面包片从他指间滑落下来，“突然有点反胃……”

“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赫敏念出标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被任命为第一任高级调查官……调查官将有权审查她的□□同事，确保他们都能达到标准——你们觉得她会做什么？”她把报纸推到哈利面前。

哈利喝下一口咖啡，推开报纸说：“谢谢，赫敏，但我不想一大清早就看魔法部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照片就更算了，我今天下午还要乌姆里奇本人的脸。”

赫敏耸耸肩又继续看那则报道：“有两位威森加摩的元老因为这件事辞职了——格丽西尔达·马克班斯和提贝卢斯·奥格登，因抗议给霍格沃茨委派调查官而辞职——但是魔法部显然没有报道你和乌姆里奇之间的事，这里一个字都没有描写她的失职和体罚学生！真是无耻！只说她使黑魔法防御术课发生了突破性变革，并及时向部长提供霍格沃茨真实状况的现场反馈信息……哦吼，这里还有一段卢修斯·马尔福的采访，他可真会打官腔啊——”赫敏冲哈利眨眨眼，还没来得及露出调侃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就又变得愤怒，“邓布利多现已不再能够承担管理霍格沃茨这所名校的重任——这句完全是放屁！”

罗恩似乎因为刚才的反胃而岔气，现在正打着嗝：“她能审查谁呢？乌姆里奇在变形课上真的变成癞蛤蟆，她都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赫敏依然仔细地看着报纸：“她首先肯定要针对海格……前面也写了邓布利多的古怪决策包括雇佣二分之一混血巨人鲁伯·海格……我开始希望他晚点再回来了，千万不要撞在乌姆里奇的枪口上。”

罗恩开始好奇：“枪——麻瓜的魔杖吗？”

“这该怎么解释——”赫敏看了看哈利，“只能发射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的那种魔杖？”

哈利拍着手说：“这解释真是通俗易懂。”

虽然乌姆里奇已经被任命为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不过哈利他们星期一一上午的课都是平静的，新官上任的乌姆里奇没有来检察魔法史和魔药课。

魔药课上，哈利从斯内普手中接过他那篇月长石的论文，顶上一角出乎他意料地草草地批着一个又长又尖的黑黑的“P”——哈利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差(Poor)和他的姓氏首字母都是“P”。

中午去礼堂吃午饭的时候，乔治和弗雷德挤开其他人，凑到哈利面前跟他勾肩搭背地说：“下午有两节黑魔法防御课，对吧哈利——”

“发生什么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她上午检查了我们一节魔咒课……”

赫敏立刻问：“她怎么检查？”

“很平常——只是缩在墙角，在写字板上不停地做笔记，还问了艾丽娅几个问题，打听平常上课是什么样的。艾丽娅回答说课上得非常好——她肯定没办法在弗立维教授身上找出什么毛病的，就算以乌姆里奇个人那不知道什么标准的标准来看，弗立维怎么都会是称职的教授。”⑤

“那霍格沃茨里有谁是不称职的呢……”

“嗯……”乔治看了看罗恩，“你们下午还有一节占卜课吧？我想很快你们就会见到乌姆里奇了。”

“喂！”拉文德和帕瓦蒂立刻不悦地盯着乔治和弗雷德。

“拜托，姑娘们。”乔治十分不理解地说，“难道你们真的认为特里劳妮教授能拨开迷雾看未来吗？”

弗雷德说：“如果按照O.W.Ls考试的标准给教授打分，特里劳妮肯定是个‘T’！”

拉文德更加不悦，似乎是她本人会得那糟糕透顶的评分一样大声反驳说：“你怎么这么说特里劳妮教授，她——”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确实有点本事——很有本事，只是……嗯，很不常见。”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哈利，赫敏疑惑地用那种仿佛遭到背叛的眼神看着哈利，但只片刻就明白了哈利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好吧，哈利，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

罗恩小声嘀咕：“你的看法就是认为特里劳妮是个老骗子，算术占卜才是真正的占卜——”

乌姆里奇显然也和赫敏抱有相同的想法，不认为西比尔·特里劳妮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之后，家族里第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

在占卜课开始三分钟之后，她就对特里劳妮发出了看似有礼貌但实则咄咄逼人的提问，完全不是他们听乔治和弗雷德说的那种安静写笔记的样子。

“我没什么问题了——”一通盘问最后，乌姆里奇的语气里有一股很不得体的兴奋劲，“特里劳妮教授，不知道你是否可以为我预言点什么事情，嗯？”

“什么——”特里劳妮教授浑身一下子绷紧了，战栗地抓住围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

“这不冒犯，对吧？”竖起耳朵偷听的罗恩不确定地说，“我是说，她毕竟是占卜课教授呀。”

“她的天目确实不会受命而开……”哈利翻动着那本《梦的解析》，“我想特里劳妮教授甚至可能不知道她真的具有所谓的第二视觉……尽管我不知道她的那种状态是不是就是这个第二视觉。”

现在教室里根本没有翻书声，没人在讨论解释对方最近在梦里看到的情景，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乌姆里奇和特里劳妮，听到了那刻意而又虚假的预言。

“恐怕……恐怕你会遇到可怕的危险！”

“好吧，如果你充其量只能做到这点……”乌姆里奇用一种冷酷无情的快乐语气轻轻地说，又在写字板上草草划拉了几笔，“调查结果会尽快给你，再见，特里劳妮教授。”

“我认为乌姆里奇做出了一个预言！”罗恩看着乌姆里奇转身走开，直接下了银色扶梯离开了教室之后，飞快扭过头对哈利说，“特里劳妮看起来快要晕倒了，看起来很是受粗暴无礼的调查的伤害……”

特里劳妮教授呆呆地站在原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一阵子之后用一种惊魂未定的眼神看了看哈利——却没有如哈利所想的那样，过来拿起他的日记，来惯常“预言”他的那些充满了死亡的未来。

“现在我真的宁愿上占卜课了。”下课铃打响之后，罗恩依依不舍的将课本装进书包里，“希望等一会儿乌姆里奇要再来故意针对你，尽管她现在威胁不到你了，哈利，但一直关禁闭那也有够你烦的。”

当格兰芬多五年级的学生赶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时候，乌姆里奇正坐在讲台后面笑眯眯地哼着小曲儿，看起来相当满足于自己新获得的权利。

同学们也都注意到当她看到哈利的时候那笑容诡异地凝结住了，然后她愤恨的转过头，摆出了一副没有这个人的架势。

哈利和罗恩走进教室坐在赫敏旁边。罗恩只匆匆把书包塞进桌子里，就对赫敏讲起占卜课上发生的事情。

“同学们！”乌姆里奇的态度不像第一节课时那样虚假客气，尽管她的笑容和声音还是那样的扭扭而又不贴外形，“如果你们的耳朵也像我一样没问题的话——铃声已经响了，现在闭上嘴巴收起魔杖，拿出书本，今天我希望你们都把书翻到第十九页，开始读‘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

赫敏在她话音未落的时候就举起了手。

乌姆里奇看着赫敏，将她晾在那里好半天才用指关节敲响了桌子，在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之后才用一种恶毒的微笑表情看着赫敏：“这次又怎么啦，格兰杰小姐？”

赫敏不卑不亢地说：“教授，我把整本书都读完了，关于这本教材中的部分观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作者斯林卡认为‘反恶咒’这个字眼实际上是人们用来称呼他们的恶咒的，他们想使那些恶咒听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我认为当恶咒用于防御时，是会非常管用的——”

“哦，你这么认为，是吗？”乌姆里奇教授目光明显变冷了，“恐怕在这个教室里真正重要的是斯林卡先生的观点，而不是你的观点，格兰杰小姐。”⑤

哈利开始帮腔：“我知道有很多恶咒是存在解咒的，这些反恶咒难道也是不良的不好的吗？”

“格兰芬多扣五分，格兰杰小姐，因为你用毫无意义的问题扰乱我的课堂计划。”乌姆里奇咧着大嘴、沾沾自喜地微笑着，“至于你，波特先生，我想我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已经多次强调过，在我的课堂上只有举手之后被我叫到才能发言，鉴于你众所周知的精神问题，我显然没有办法教会你规矩——去找斯内普院长吧，我想在他那里关个禁闭你会学规矩一点。”

“麦——唔！”气愤的罗恩刚要说话，哈利就在课桌下踢了他一下，但他显然没有办法踢到更多的人。

哈利身后的纳威说：“乌姆里奇教授，这惩罚太过分了，哈利只说了一句话就要关禁闭——”

“格兰芬多再扣五分，隆巴顿先生，我不想再强调课堂上的规矩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安静的好学生，你这样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失望——”乌姆里奇看着教室里更多不安分的跃跃欲试的学生，阴沉着脸说，“再次强调，各位——你们是所有班级中纪律最乱的，所以我不得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希望你们清楚这是浪费你们在O.W.Ls考试这一年的宝贵时间——我在这里教课采用的是魔法部批准的方法，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很理解的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前教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也许给了你们更多的自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魔法部的调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授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内容——”

“是啊，奇洛真是个了不起的好老师。”哈利大声说，“只有一点小小的美中不足，他让伏地魔粘在他的后脑勺上了。”⑤

“一周的禁闭，波特先生，我真的不清楚怎么样才能让你这样的人长点记性，或许我在工作之外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乌姆里奇在教室此刻掷地有声的沉默中说，“今天一早，我在说服斯内普教授同意接收你这样的问题学生的时候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我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学生，会让斯内普这样和善优秀的教授教导四五年之后还是这么厌烦。”

和善——

格兰芬多的许多同学都被口水呛到，此起彼伏地地咳嗽起来。

“现在就去找斯内普教授吧，波特，你只需要跟他说是乌姆里奇教授让你去的。”乌姆里奇又露出虚假的微笑，期待地说，“他会替我好好教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