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 第188章 第188章 乌姆里奇发表讲话

“是个陌生女人在迎接一年级新生……”金妮在马车缓缓行驶的吱嘎声响中压低声音猜测，“海格是还在执行任务吗？”

“或许……”卢娜轻轻眨了一下银白色的大眼睛，“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换个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虽然我挺喜欢海格这个人的，但他的有些课上得确实有点荒唐。”

“尤其是炸尾螺那一部分吗？”罗恩坏笑着说，“海格把最大的那只留给了他最喜欢的学生——哈利。”

“是留给了勇士们。”哈利纠正，“真的非常感谢。那东西在迷宫里横冲直撞，看起来随时打算把昏倒的勇士吃掉。”

“之前海格不是还担心它们不吃不喝吗？所以是没找对食材喽？”

哈利不确定克鲁姆是不是差点成为了炸尾螺的食材，但他谨慎地保持了沉默，没有谈论起这位外国朋友的名字。

装满学生的夜骐马车接连驶过通向学校场地的大门两边那些有着带翼野猪的高高石柱。霍格沃茨广阔的场地上一片漆黑，海格的小屋不像往常在一片漆黑中亮着豆子大小的温暖光点。一座座高耸的塔楼在黑暗的夜空衬托下显得更加漆黑，而视线所及最低矮的那个位置，门厅被火把映照得红通通的。

马车丁丁当当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霍格沃茨城堡再次迎来了阔别许久的吵闹声，学生们挤进礼堂，拉着朋友坐上学院长桌，叽叽喳喳地说着那些信件中说不明白的话，交换暑假里的新闻，大声跟其他学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审视着对方的新发型和新衣服。

但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许多话题都围绕着刚刚走进礼堂的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哈利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他不好奇每当他走过时人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到底是在说什么内容，也无所谓别人的想法和对他的看法——如果太在意这些只会活得更痛苦，而且现在的他比起童年的他可好多了，童年的他身边可没有好朋友和……正在斯莱特林长桌板着脸的男朋友。

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声音在哈利走近时奇异地停顿了几秒，哈利看清一些人脸上出现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其中就有他的另外两位室友。

但是人们在那几秒的之后就更高声更热切地跟身边的人交谈起来，仿佛要将刚才的尴尬迅速揭过去。

邓布利多坐在长长的教工桌子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用郑重而和蔼地微笑迎接着每一位学生——尤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在哈利踏入礼堂大门那刻就注视着他，在整个礼堂的窃窃私语和身边座位上乌姆里奇的审视下冲哈利点头致意。

哈利回以微笑，他的目光在教授席扫过一圈，在确认斯内普教授在暑假没出席凤凰社活动的期间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才在格兰芬多长桌坐下，对罗恩赫敏说：“看来乌姆里奇女士一开学就不太喜欢我呢。”

“她在瞪你，哈利。”罗恩悄悄说，“这样她看起来更像癞蛤蟆了。”

赫敏闷笑了一声，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些我们不该这样谈论教授的话。

脱离魔法部第十审判室昏暗的环境和摇曳不定的火光，乌姆里奇整个人完全被霍格沃茨礼堂高悬的成百上千只蜡烛点亮。烛火映照在她那头蜷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那个哈利认为超过十岁的女孩都不会戴的、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上，让她那张苍白的、癞蛤蟆似的脸和那对眼皮松垂、眼珠凸出的眼睛在瞪视哈利的时候多出来一些格外仇视的味道。

“我准备欣赏其他人惊讶的脸了。”罗恩苦中作乐地说，“肯定没那么多人知道粉红癞蛤蟆要成为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你们说，乌姆里奇听到‘粉红癞蛤蟆’会意识到这是对她的称呼吗？”乔治挤到哈利身边坐下。

“我想不会。”弗雷德说，“看她穿成那样子就知道她对自己的定位很不清晰，我的意思是——多漂亮的毛绒绒粉红色开襟毛衣啊，我觉得圣诞节的时候我们花园里最壮最丑的那一只地精也应该有一件她的同款。”

“她还坐在邓布利多身边——邓布利多那么高，她那么矮又那么胖！”乔治看向突然打开的礼堂大门，“哦，一年级新生来了，希望他们明天不会对霍格沃茨的教学水平有所怀疑，乌姆里奇长得就是一副比奇洛教学水平还差劲的样子，洛哈特起码还有一张脸能看呢。”

弗雷德也说：“而且洛哈特根本不管你在他的课上做什么，从这点上来说他可真是个好老师啊。”

分院仪式在乔治和弗雷德对洛哈特的怀念中开始了，与往年不同的是，分院帽唱响的新歌似乎具有非同一般的警醒意义。

哈利倾听着分院帽概述霍格沃茨四位创建者当年的故事，赫敏在这些问题上似乎永远保有理智：“我觉得这顶帽子在说傻话，什么叫它注定要使我们分裂——在我们的大学里会分成许许多多的学院，每一个学院里面还有不同的系别，要是这样说来人类是不是早该分裂了？”

罗恩想也不想地问：“麻瓜还不够分裂吗？”

“这……”赫敏舌头好像打结了一下子，“我们探讨的完全不是一个问题，罗恩，我的意思是把学生分成四份并不会导致分院帽所惧怕的崩溃……但它说的也没错——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着危险，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⑤

“连分院帽都开始给学校警告了。”罗恩在周围四起的掌声和交头接耳中对哈利说，“我觉得你有必要提前通知巴吉里斯克，告诉它今年不要冬眠了——实话说兄弟，它醒着我会安心不少，至少如果伏地魔找一些蛇虫鼠蚁来攻击霍格沃茨的话，蛇怪老哥一甩尾巴就能把它们处理掉，哦～有它在蜘蛛甚至不敢来！”

“蛇怪老哥……”哈利被罗恩的称呼逗笑了，“我在想如果分院帽都能意识到有危险来临，那萨拉查·斯莱特林留给霍格沃茨的守卫也应该可以感知到吧？”

“而且，我一直有一点非常好奇。”哈利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分院帽的脑子在哪里呢？我们都知道他有自己的思想思维，我甚至还从里面抽出过格兰芬多的宝剑——”

“忘了我爸爸说的那句话吧！”罗恩打断哈利，“那顶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就算我们看不到它的脑子也一样可以相信它——即使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是那把宝剑把脑子刺穿的画面。”罗恩赶紧摇了摇头，避免这个画面影响他之后的胃口。

“分院帽一直放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他很有可能是在那里听到了一些什么。”差点没头的尼克突然飘到他们面前说，“分院帽觉得自己在道义上有责任向学校提出适当的警告，这个时期——我的意思是它肯定相信邓布利多的话，事实上幽灵们也相信，但是看起来，还活着的人们中不相信的人更多啊……”

“是啊。”罗恩想也没想地说，“毕竟幽灵们不用担心会死，我的意思是再死一次。”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尼克坚决地说，“是我们认为神秘人没什么好惧怕的——”

罗恩立刻说：“你还叫他神秘人！”

“罗恩！”赫敏吼完罗恩又转头对尼克说，“我知道是因为当年伏地魔的这个名字被设了魔法，你活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这件事，然后就习惯称呼他为神秘人了——”

“当然！”尼克又重新抖擞了起来，“伏地魔有什么好怕的！他的威名远不如——哦！一位新生来到了格兰芬多！”

哈利随着每次分院帽高喊出“格兰芬多”而热烈鼓掌，在他的视线偶尔瞟到教授席的时候，能非常明显地看到乌姆里奇脸上挂着一种非常“魔法部”的笑容，仿佛正在客套而礼貌地聆听谁平平无奇的述职报告一样。

相对而言霍格沃茨的每位教授都显得那么和蔼可亲，尤其是邓布利多教授。随着今年的最后一名新生被分进赫奇帕奇，礼堂里回荡起校长慈爱的问候。

“祝大家晚上好！”邓布利多慈祥地微笑着说，一边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整个礼堂，“欢迎我们的新生，也欢迎我们的老生，更要欢迎开学宴会的重头嘉宾登场！”

令人目不暇接的美味佳肴在包括教授席的五张长桌上凭空出现，在全体学生赞赏的笑声和热烈的鼓掌声中立刻混杂了令人肚子鸣叫不停的食物香气。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难评判到底是霍格沃茨的小精灵做饭好吃还是克利切做饭好吃——”罗恩在往盘子里堆叠排骨的时候快速说，“感谢家养小精灵！赞美家养小精灵！”

赫敏毫不掩饰地对罗恩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在填饱肚子之后哈利最后拿起一块薄荷糖，与此同时长桌一下子空了，狼藉的餐具不见了，教授席后的邓布利多教授再次站了起来。

所有的同学都尽量在校长发表讲话的时候竖起耳朵，但是有一些人的眼皮已经不可避免地垂了下去，那些每年都说的注意事项从他们左边的耳朵钻进去，又立刻从右边的耳朵冒出来。

邓布利多在介绍完格拉普兰教授将担任保护神奇生物课之后，用和说注意事项时一样平稳严肃的语气说：“另外，同样非常高兴地介绍乌姆里奇教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礼堂里响起一片礼貌的、但不很热情的掌声。

“学院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将于——”

但显然乌姆里奇本人认为这是一种欢迎，于是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轻轻咳着打断邓布利多的话。

由于她站起来并不比坐着的时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说了。⑤

当所有同学明白过来之后立刻都在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教授席，然后再注意到各位教授的表情之后暗暗发笑——虽然斯内普教授那样阴沉的脸色和特里劳妮教授大睁的双眼倒是经常看到，但是他们从没看到过麦格教授把嘴巴抿得那么紧，斯普劳特教授的眉毛高高扬起，弗立维教授的嘴巴里好像能塞下一个鸵鸟蛋……可以说，除了仿佛正迫不及待听乌姆里奇到底要说些什么的十分礼貌的邓布利多教授之外，教授席上的其他人的表情非常精彩。

尤其是乌姆里奇脸上的假笑，那笑容绽开在她那张宽大的脸上，就好像什么滑稽的面具，而面具后面发出的却是与她本人形象完全不相符的小女孩一般的声音，以一种极其娇柔造作的语气说：“非常感谢邓布利多校长的热情欢迎，我本人十分开心能够回到霍格沃茨，能够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认识你们大家，我相信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赫敏犀利地说：“真怀念，上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还是我刚刚走进幼儿园的时候。”

“咳，咳。”

乌姆里奇又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得比刚才正经多了——哈利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哈利看向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的手撑着下巴，似乎早就预料哈利会看过来一样冲他挑了挑眉。

哈利将含在口中的那块薄荷糖由舌尖顶着，在嘴唇间由左滑到右，又重新含回口中。

德拉科皱了皱眉。

“魔法部一向认为，教育青年巫师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为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绝不应当鼓励的，我们的传统经过千锤百炼，经常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

罗恩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我有点恍惚，我是在饭桌上听珀西的坩埚报告——第一版吗？不然怎么会有人说的话如此让人犯困。”

并不只有罗恩听不进去乌姆里奇的那番话，其实现在整个礼堂的大部分学生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咯咯发笑，直到乌姆里奇说完最后一句话，重新坐下。

“——让我们坚决保持应该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

没有几个学生把刚才那令人犯困的长篇大论当回事儿，在邓布利多教授将自己刚才没有说完的内容重新补充完整之后，他们终于听到了解散的命令，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离开礼堂，想要尽快钻进舒适的被窝中。

乌姆里奇坐在教授席上没有动，她看着那个惹是生非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离开格兰芬多长桌，在礼堂门口被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狠狠撞了一下。

“马尔福？”

她已经凭借那个斯莱特林学生显眼的发色和那张趾高气扬的脸，认出了他的父亲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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