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 第142章 第142章 大胆假设

哈利虽然不像罗恩开玩笑时那样觉得“第二个项目好像永远不会到来一样遥远”，但是他确实认为自己现在不应该为了二月才会发生的事情担忧。

其他勇士们也同样认为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霍格沃茨的混合魁地奇球队在在十一月末又愉快得进行了两场比赛，天气或者冥冥中的神明似乎也是魁地奇比赛的爱好者，总之周末的时候晴空万里，天气好到不能更好。

结果周日晚上突然到来了一场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大雪，一下子让新一周的开始仿佛换了一个世界一样。

即使勤劳的小精灵已经在学生们还在美梦中的时候就点起了壁炉，宿舍里还是一出被窝就能感受到骤降的温度。

哈利从行李箱里翻出他的冬季制服，蹬上小天狼星为他准备的小皮靴。

窗外狂风呼啸着，在壁炉里的圆木不断发出燃烧着的噼啪声响，罗恩打着哈欠控诉着见鬼的天气，直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粥和两个馅饼：“哈利，海德薇的羽毛落进我的餐盘了——赫敏说麻瓜有种说法，就是说捡到从天上掉下来的白羽毛今天就会有好运对吗？”

“是啊。”哈利先是收好那个装满零食的包裹，然后从海德薇嘴里拿走一封信，“你今天会走运，海格一定会给你最大的那条炸尾——”

“嗯？”罗恩正在旋转着海德薇的那根羽毛，“你怎么不说话了？”

赫敏凑近哈利，看清了信上的字迹：“天啊！”

“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哈利在罗恩和赫敏都瞪大眼睛读完信上简短的字句之后，将那封信折好放进衣兜，在海德薇刚从牛奶杯里抬起来的圆溜溜的脑袋上亲了一下，“果然会有好运。”

［暴风雪降临前美好的周末，我们在这两天邀请了第一个比赛项目结束后终于有闲暇的邓布利多教授一起参观了小龙母亲姐姐的金库，三百七十二个赫奇帕奇金杯又变回了一个，邓布利多教授清理掉了上面没用的脏东西，已经将金杯带回霍格沃茨城堡，具体的细节等到了霍格莫德周见面的时候再和你们详聊。］

“这么说四巨头的宝物已经都回到了学校里？”赫敏有些欣慰，“希望哪天能看到它们一起被展示出来，可以放在奖杯陈列室里。”

“会有那一天的。”哈利说。

积雪覆盖了场地，海格小屋和它附近布斯巴顿马车在积雪下看起来格外像童话故事里的插图，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在狂风中颠簸摇摆，但哈利问过克鲁姆，他说他们在船上感觉不到一点摇晃，不会像哈利说的那样晕船晕到想吐又冷得够呛，而且这个时候的霍格沃茨还没有让他们觉得寒冷。

“那船上住的都是巫师。”听到他们这番对话的德拉科说，“弟弟，你拿着魔杖的手是怎么问出这样的傻问题的。”

哈利无语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手上没有长嘴吧？”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投喂的零食实在太多了，即使哈利分给德拉科一半，又跟朋友们分享也还是太多了。哈利在零食中挑了一些新奇又好吃的准备拿去厨房送给多比和闪闪，他还特意又拿了一袋子麻瓜薯片。

这次去的时候闪闪没有在睡觉，不过她也没有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一些空着的酒瓶在伤心的小精灵周围打滚，而闪闪也在多比兴奋的说话声中不停的哭泣——因为赫敏告诉他克劳奇和巴格曼之前就在霍格沃茨，他们两个都是三强争霸赛的裁判。

“巴格曼先生是一个坏巫师！一个很坏很坏的巫师！我的主人不喜欢他，哦，一点儿也不喜欢！”闪闪把脸埋在裙子里哭泣。

“主人告诉了闪闪一些事情！可是闪闪不能说……闪闪——闪闪替主人保守秘密……可怜的主人，可怜的主人，再也没有闪闪帮助他了！”④

但是无论哈利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办法从闪闪口中听到一句明白话了，他们在离开前将带来的一部分零食给了多比和闪闪，其中一部分分发给了厨房里其他的家养小精灵，然后他们得到了十倍的馈赠。

哈利原本以为在第二个比赛项目开始之前能过上一番平静的生活，但是在星期四变形课即将下课的时候，麦格教授突然宣布说：“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你们需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另外波特——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④

“麦格教授，我能不能不跳舞？”哈利将手里假魔杖变成的失去脑袋的橡皮黑线鳕鱼放在课桌上，勇敢地问。

麦格教授严肃地说：“这是传统惯例，波特，另外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但是我忘了——这么说我圣诞节没有办法回家了是吗？我本来以为今年可以不用留校过圣诞节的……”哈利失落地垂着头……舞会，很难不想到曾经见到过的佩妮姨妈去弗农姨父公司里参加舞会时的样子。

“你想好邀请谁了吗？哈利？”这是罗恩在走出教室之后对哈利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想去想。”哈利说，“我觉得自己宁愿再与火龙搏斗一个回合——我想回家过圣诞节。”

赫敏安慰他：“这次没办法，哈利，明年你肯定就可以格里莫广场过圣诞节了。”

罗恩则更关注另一方面：“你是勇士嘛，哈利，如果你不知道该邀请谁——那你可以等着接受邀请，我敢说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女生会排着队争着跟你跳舞的。”

哈利没有这种希望，也没有这么乐观：“希望她们不要来邀请我——那太尴尬了，我的脑子还没有分析出来听到的话是什么，我的嘴就肯定已经先拒绝她们了。”

罗恩锲而不舍：“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喜欢的——也不是说喜欢，就是你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大胆邀请她准没错！”

哈利想了想：“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说，“首先想到的是猫和老鼠里汤姆出糗的画面，你知道的吧赫敏？”

“那场面太多了。”赫敏笑着说。

罗恩依旧不死心地问：“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邀请的人吗？想想我们身边——你球队的队员？其他球队的队员？跟我们同一个年级的女生们都挺漂亮的！”

哈利戳着餐盘里的蛋挞：“霍格沃茨的女生当然都很漂亮，问题是我不想上去跳舞啊。”

斯莱特林是所有学院中最后一个得知圣诞舞会消息的，没有别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不愿意在课堂上分别对着每一个年级多费口舌，而选择在公共休息室统一通知他们这个消息。

“圣诞舞会，没什么特别的，三强争霸赛的传统项目，除了勇士之外的人可以邀请舞伴，也可以不，但是所有人——”斯内普那在幽绿灯火下显得更加阴测测的眼神看向他们，“我无所谓你们参加或者不参加，但是不要给我找些愚蠢的麻烦。”

“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但是高年级可以邀请低年级当舞伴——谁有问题吗？”

“没有，教授。”

斯内普教授一离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那原本噤若寒蝉的氛围就立刻复活了，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谈论着。

潘西转头，笑盈盈地问：“德拉科，怎么样，你的圣诞舞会有什么安排呀？”

德拉科瞥她一眼：“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嘛。”潘西看了看周围，突然喊布雷斯，“嘿，布雷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圣诞舞会？”

布雷斯耸耸肩：“好啊，既然帕金森小姐邀请我，那我肯定愿意的。”

“……”德拉科对他们两个有点无语，“你们又不是勇士，至于非要上去显眼吗？”

“圣诞舞会不就是要玩得高兴吗？我还以为马尔福少爷会热衷于这种活动的，还是说——”潘西拉长了声音，“你打算找些别的乐子？”

德拉科嗤笑一声：’“找乐子?”

“比如跟在还没有找到舞伴的波特勇士身后，伺机嘲讽他，我看你最近对哈利·波特可是很热衷啊。”潘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你说波特会不会邀请格兰杰，毕竟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舞会这种活动结束之后，学校里肯定会多出很多对情侣。”

“你用哪只眼睛看见我对哈——懒得跟你说这些废话。”德拉科转身就走。

“他害羞了。”潘西笑着对布雷斯小声说，“哥们儿，你觉得德拉科是为什么对波特的事情这个态度？”

布雷斯注视着潘西的笑脸，也笑着说：“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潘西挑眉：“呵，所以我觉得小男孩真是傻得——可爱，眼睛只会追踪金色飞贼的波特，看起来更是可爱。”

“如果他能让德拉科吃瘪，那我就去加入哈利·波特俱乐部。”

布雷斯看着潘西的样子，还在笑：“有趣的想法啊，姑娘。”

德拉科感觉实在不公平，为什么勇士就一定要有舞伴，而其他人就无所谓呢？这简直是有必要写信投诉到魔法部的区别对待——当然，德拉科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愚蠢的想法，他认为是自己此刻有些心烦意乱，导致脑袋不是很清醒。

和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心烦意乱。

难道是因为刚才想到哈利会跟格兰杰勾肩搭背一起跳舞？

可这也没什么的——哈利跟格兰杰一起跳舞和他跟罗恩·韦斯莱一起勾肩搭背毫无区别。

“呼——”德拉科烦躁地挥散脑中的画面，承认确实是有点区别的。

“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用力关上宿舍的门，让外面那些兴高采烈的喧闹都与他隔绝开来。

“如果哈利和舞会上的舞伴成了情侣……”德拉科脑袋里又不受控制想起了潘西刚才说的话，“他是那种脑袋里面塞满了蛞蝓黏液的家伙吗？”

不过这番话还是对德拉科产生了一些影响，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也发现自己确实无意识关注着哈利倒地有没有邀请谁成为他的舞伴。

霍格沃茨的女生们都非常期待圣诞舞会，也有勇敢的女孩子们主动来邀请哈利，但是哈利都礼貌拒绝了。

哈利就像不去想明年即将到来的第二场比赛一样，根本不想在今年结束的时候会举办必须由勇士和舞伴开场的圣诞舞会——直到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在人们的期待和关于圣诞舞会的种种谣言中，哈利在本学期的最后一节变形课结束后被麦格教授点名催促：“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波特。”

“我会找到舞伴的。”哈利在麦格教授严肃的表情下说不出别的，他知道麦格教授格外看重这些传统和每个格兰芬多学生所代表的学院的脸面，尤其是他将以勇士的身份开舞。

如果必须要找一个舞伴的话，哈利当然有最合适的人选……

晚上，他们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哈利在罗恩急吼吼地去上厕所的时候，问身边坐下之后就在书包里翻找起来的赫敏：“赫敏，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但是要开舞，可能会有点尴尬……”

“我很开心你第一个问我，哈利。”赫敏笑着，坦诚地望着他说，“但是，嗯，我已经答应了其他人……”

“我们一整天都在一起……”哈利促狭地眨眨眼，“是你中午去图书馆的时候吗？”

赫敏点点头：“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哈利拍拍胸脯：“当然！”

哈利在赫敏整理魔药课笔记，罗恩用噼啪爆炸牌搭城堡的时候跟小天狼星简单聊了一会儿天，这边小天狼星刚刚说他有个熟人能打听到巴格曼的一些消息，等确定消息的准确性之后再告诉哈利的时候，那边罗恩赫敏好像吵了起来。

“嗯？”哈利扭过头的时候，赫敏已经气冲冲的上了女生宿舍的楼梯，“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罗恩一脸莫名其妙，“她怎么了？”

哈利看了看罗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辜的脸：“你们刚才都聊了什么？”

罗恩一边回想，一边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没说什么呀，就是说到舞会，我就说我不想最后只跟丑八怪跳舞，她就说我只想邀请一个愿意接受我的最漂亮的姑娘，即使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这肯定的呀！结果她就走了……”

哈利：“嗯……”

“我没说错什么呀，难道哈利你会想跟德拉科·马尔福一起跳舞吗？”

“你这个例子……”哈利不知道该怎么说，“首先我们两个都是男生，他不能做我的舞伴，而且他不是大坏蛋。”

“我们都知道了老马尔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罗恩笃定地说，“小马尔福过去也称得上是一个小坏蛋，如果他是女生，你会邀请他吗？”

“……”哈利又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是女生你会邀请他？”

“前提是如果他是女生——”罗恩仿佛在很认真地思考，“想想他的脸，他是女生的话应该不会比芙蓉·德拉库尔难看哎……”

哈利迟疑了：“但他——”

“别说了，哈利，我了解你。”罗恩似乎看透了哈利的内心，“如果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去邀请小马尔福的话，天啊，我都想象不到他会说出多难听的话。”

哈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一副表情：“难道我去邀请他，他就不会对我说出难听的话吗？”

“你在说什么呀，哈利弟弟。”罗恩发出怪动静，“我今年再也没有听到德拉科哥哥对你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罗恩在收拾他的噼啪爆炸牌：“其实你真的可以去邀请他——如果你们两个不怕被麦格教授变成蜡烛装饰天花板，或者被斯内普教授切断扔进锅里煮魔药的话……你说如果小马尔福像是他爸那样留长头发，看起来会不会更像女孩子？”

“我们回宿舍吧。”哈利当机立断地说，“我觉得你有点困了。”

“嗯？我还不困……”罗恩诧异地抬头看了他好几秒，“我不是在说梦话，你和赫敏常说的那个——我只是在大胆假设而已。”

事实上，在罗恩已经发出细微的几乎入梦的鼾声的时候，哈利还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最终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轻声问：“罗恩，你为什么会拿他来打比方？”

“啊？”旁边的帷幔中传来罗恩迷迷糊糊的声音，“什么为什么……哦，为什么邀请马尔福？我就是顺嘴一说而已……”

哈利很无奈：“好吧……晚安。”

或许是因为罗恩的“大胆假设”，哈利这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虽然他恍惚睁眼的时候只记得一个隐约的片段。

——梦中的自己……手里抓着一缕缎子一样的浅金色长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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