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利德温 第3章 丛林法则

“你好。”利德温推开一扇包厢门，看见里面有个棕色头发、大约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女孩，“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啦，你坐吧。”女孩开心地说，看了看她的行李，“你也是新生吗？我叫赫敏·格兰杰，你叫什么名字？”

“是的。”利德温很少见到同龄的孩子，她把自己的皮箱拎过来，然后把痛痛的笼子捧到自己腿上，“我叫利德温，利德温·麦克法斯蒂。”

“麦克法斯蒂！”赫敏惊呼，“那你一定认识维利特·麦克法斯蒂女士了！我在《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里读到过，她推行了赫布底里群岛黑龙的保护法，是不是？要我说，这可是件壮举……书上说，你们和龙住在一起，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龙不会攻击你们吗？”

“她是我的祖母。”利德温说，很高兴知道其他人对她的评价这样高，“我们住在龙的领地里。只要龙熟悉你，又知道你不是食物，龙就不会攻击……而且我们也打得过他们。偶尔我们还会给它们看牙。”

“他们就乖乖地让你看吗？”

利德温耸耸肩。“当然不。”她说，“有时候会吧，我想，不过大部分龙都需要我们先把他们的嘴卡住。如果你从小开始养龙，说不定它会愿意张开嘴让你钻进去……我就养了一条，它叫拉冬。”

“这真是不可思议。”赫敏说，“你有照片吗？我太想知道小龙长什么样了。”

“什么是照片？”利德温问。

“哦，预言家日报上的就是照片，只不过是会动的照片；照片是照相机的产物，它类似于快速画像功能。”赫敏想了想，“你们是不是很少和外界——甚至是和巫师交流？书里说赫布底里推行的是家庭教育和学徒制，也就是说，小巫师不会去霍格沃茨。”

“我之前确实是。”利德温说，“但祖母觉得最好不要这样。”

赫敏看起来更崇拜了。“我也觉得！”赫敏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家里都会学到什么，不过我认为上学可不仅是为了学知识……你上过小学吗？”

利德温摇摇头。赫敏皱皱眉：“我觉得这样的教育不太好，至少小巫师应该去上小学……”

“什么是小学？”利德温又问。于是赫敏给她解释了什么是小学：麻瓜社会的一种教育机构，就像赫布底里群岛上的人会把小龙放在一起养——当然，它们长大了就不行了。她还知道了赫敏来自麻瓜社会，家里人没有人是巫师；但她对巫师社会的历史了如指掌。她讲起故事来滔滔不绝，利德温简直听入了迷，请她吃了巧克力蛙、南瓜馅饼和祖母给她装的牛肉干；赫敏对牛肉干最感兴趣，因为她听说这是赫布底里群岛的牛——这些牛也会被龙吃。

正在利德温向赫敏极力推荐胡椒味的比比多味豆时，一个圆脸的男孩敲门走进来。他含着眼泪，问：“你们有人看见我的蟾蜍吗？”

还没等利德温说话，赫敏热心地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你忙吗？”

男孩看起来简直要喜极而泣：“我已经找了好久了……我的蟾蜍自己跑了出去！”

“它爱去什么样的地方？”赫敏问，“我是赫敏·格兰杰，这位是利德温·麦克法斯蒂。你呢？”

“我是纳威，纳威·隆巴顿。”男孩抽着鼻子说，“它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呆着……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找不到它！”

利德温开始掀起自己盖着笼子的黑布。她说：“你有装过它的笼子吗？”

纳威摇摇头，说：“它一般呆在我的口袋里……”

他惊恐地发现利德温捧了一只足有成年人手掌长（还不算尾巴）的黑色老鼠出来。利德温伸手：“把你的口袋给我。”

纳威哆哆嗦嗦地把口袋翻出来。利德温摸着痛痛的脊背，把它送过去闻蟾蜍的腥味：“痛痛。找到这只蟾蜍，把它带给我，不要伤害它。如果有人干涉你，你就咬他。”

痛痛闻了闻，然后蹿过利德温的胳膊和后背，跳到地上，一溜烟地从打开的车厢门里出去了。

赫敏睁大眼睛看着她：“那是你的宠物吗？”

“痛痛已经学会了最基础的追踪气味。”利德温严肃地说，“她是我追龙的伙伴。好了，它自己可没办法进去包厢，我们也出去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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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挨个推开包厢门问，利德温四处打量着两栖动物特有的爬行后留下的湿润痕迹；直到他们又推开一扇门。里面红头发的男孩正在拿着魔杖，对准了他的宠物耗子，似乎是准备施魔咒。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了吗？”赫敏打断他们，问，“纳威丢了一只蟾蜍。”

“我们已经对他说过了，我们没有看见。”那个红头发的男孩说，他的对面坐着在摩金夫人成衣店遇见过的黑发男孩——哈利·波特。利德温迅速搜寻到对应的礼貌用语：“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噢，我也是。”哈利有些惊讶。

“你们见过？”赫敏好奇地问。

“在对角巷。”利德温说，没打算进一步寒暄，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这里没有蟾蜍，我们走吧。”

他们刚关上包厢门退出来，听到走廊尽头一声尖叫。利德温眯起眼睛，发现是痛痛正灵活地穿梭在一个大块头男孩身上，时不时瞄准机会给他一口；被咬的人旁边还有两个男孩，两人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抓住这只黑老鼠，结果每次都给了彼此重重一拳。其中有个人显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一只蟾蜍趴在他们三个后面走廊的地毯上，似乎正准备悄悄溜走。

利德温使劲上下叩了一下牙齿，用胸腔发出一声低吼：“吼——！”

蟾蜍原地跳了一下，不动了。痛痛飞速跳到地上，沿着走廊飞奔过来，窜进利德温的衣领里。利德温径直走过去，无视那三个痛得吱哇叫唤的男孩，双手一抄，把蟾蜍捧起来。它就那样乖乖地待在她的手里，直到被重新塞进纳威的口袋。

“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训练自己的蟾蜍。”利德温对纳威说，“或者就带个笼子。”

纳威感激涕零地擦眼泪：“我会考虑的……”

赫敏忧虑地打量了一下那三个男孩，对利德温小声说：“没问题吗？”

利德温点点头，推着两个人的后背离开。

“喂！站住！”德拉科在他们身后喊，“那个麦克法斯蒂家的！”

“你们也见过？”赫敏狐疑地说。

“在对角巷。”利德温说，觉得这个对话刚刚才发生过。她对德拉科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你的老鼠咬了人，就打算这么算了？”

“是你的跟班没有打过我的老鼠。”利德温诧异地说，“巫师是强大的生物，被老鼠战胜理应感到耻辱。”她看见哈利和红头发男孩正在把鼻子压在车厢门上偷看，“不过痛痛是受过我专门训练的，被她打败也是情有可原，不需要自责。”

德拉科被噎了一下，气势弱了不少：“……把你的老鼠留下！”

“如果作为主人想要进行一场公平决斗的话，我也乐意奉陪。”利德温把袖子往上挽，上下扫视了一圈德拉科：“但是，你肯定打不过我。”

赫敏见状立刻站到两人中间：“火车马上就要到站了，我希望你们不要横生事端，反而给自己找麻烦！”

“哼，你说的话倒是有点道理……”德拉科硬着头皮说，“我们霍格沃茨再见。我爸爸是董事，你不会想要招惹我的！”

他一甩长袍的袖子走了。利德温抱着胳膊看他们走远，确认没有从后面偷袭的可能后，也被赫敏拉走了。赫敏看起来惊魂未定：“老天！我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不守规矩……哦，不对，也许这才是你们的规矩？决斗在你们的部族里是常见的吗？”

利德温摇摇头：“这是大自然的规矩。打架没打赢的动物要服从胜利者，要是想要不被吃就要变强。”

她们告别了纳威·隆巴顿和他的蟾蜍，回到了自己的车厢，套上袍子。痛痛待在利德温身上不愿意下来，于是她也没有多管。很快列车停了下来，两人把行李留在车上，穿过寒气弥漫的站台，上了船。船上的另外两个人是哈利·波特和与他一个车厢的红头发男孩，后者充满敬意地伸出手，利德温迷茫地和他握了握。

“我是罗恩·韦斯莱。”他说，“你们刚才是差点和马尔福他们打了一架吗？”

“我们没打架！”赫敏纠正道，并第三次问：“你们也见过？”

“他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罗恩哼哼道，“他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

赫敏看起来很紧张：“斯莱特林？我现在更不希望去斯莱特林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去格兰芬多——不过能去拉文克劳也不错。”

“利德温·麦克法斯蒂。”利德温插嘴道。赫敏立刻补充道：“——对了，我是赫敏·格兰杰。”

哈利·波特咧嘴一笑：“我是哈利·波特。”

赫敏惊呼一声：“天！我都差点忘了——所有的车厢都在说这件事，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你的事我全都知道——我额外买了好几本书，里面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敏感地问。利德温说：“也提到了我祖母。”

“你俩全都不知道！”赫敏激动地说，“真难以想象！算了，可能你们巫师就是有点性情古怪——”

“‘我们’巫师。”利德温说。

“好吧，我们巫师都有点性情古怪！”赫敏无奈地说，只好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要被分到哪个学院去？”

利德温摇摇头。剩下的三人开始激烈地讨论起不同学院的特点和可能到来的危险的分院仪式，她好奇地在一边听着——她是好几十年来赫布底里群岛第一个来上霍格沃茨的小巫师，这些话谁也没有跟她说过，哪怕是她上过霍格沃茨的祖母。就在小船上快要爆发一场激烈的战争之际，船靠了岸。他们跟着海格一起走到了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巨人在门上重重地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