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牵着海蒂挤进人群里。这又是弗雷德和乔治自己改良的产品,操纵自己的小人玩躲避球,李在前面不停从圆盘边放进小圆珠,其他人就操纵属于自己的小人跳来跳去。
海蒂一直跳到哈利的小人上躲避那些落下的小圆珠,哈利被砸出去后,又跳到纳威的小人上面。
靠着这么作弊,她竟然留到了最后几个,可惜,还是被弗雷德和乔治联手踢出局了。
罗恩坐在一边,极为夸张地为旁边的人讲述着哈利如何与格林迪洛搏斗,怎么从人鱼手里救出海蒂和加布丽。他那副样子简直像是跟在旁边观看了一切。
看见海蒂,他还说起了早上哈利发现竟然是她被抓走后的惊慌失措:“多比过来的时候说,你们都已经被带走了,他简直被吓到脸都白了,飞快往湖边跑。我都没追上……”海蒂强行拖着害羞的哈利坐下,听得津津有味。
这晚上,海蒂玩得非常尽兴,回到寝室后,她钻进赫敏的床帘里,抱着她好奇地问:“你和金妮说了什么?你们一整晚都在角落里呢,都没有来玩游戏。你为什么还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一些金妮的心事。”赫敏有些犹豫,“在陋居里我们相处得还不错,变得亲近了许多,也互相说了些小烦恼和小秘密。”
海蒂不开心地嘟起嘴巴,她吃醋了。“你以前只和我说小秘密、小烦恼的。”
赫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一条缝,“我的小秘密和小烦恼你都知道的。”
“至于金妮,”赫敏微微叹息,“我只能告诉你,她很喜欢一个男生,但是他不喜欢她,他有喜欢的人了,他眼里只有自己喜欢的姑娘。金妮很难过。”
海蒂皱起眉毛,“那就换一个喜欢好了。”
“哪能这么容易?不然你为什么一直拒绝那些人的舞会邀请呢?里面可不缺受欢迎的优秀男生。”
“说得也是。”海蒂又向她靠近了些,“哈利跟我说他要和我去舞会的时候,我才不得不承认,原来我是一直在等待这个邀请。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想和他去舞会。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只是把他当朋友,我喜欢他,他在我心中是最特别的,我也希望我在他心里是最特别的。”
她得意地歪了歪脖子,“但是我还是很有原则的,那时候我们在吵架,我才不要答应这么轻率的邀请呢。但他实在是太笨了,太慢了,我真的做好准备自己去舞会了。”
赫敏又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他也在害怕呢,担心你没有考虑他,担心你想和别人去舞会。你整天夸这个好看,那个英俊,一闹脾气就不和他说话。他担心你之前的表现都只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要是你不喜欢他,他一说出来,你们连朋友也不能做。”赫敏说,“不过,总算是没有太大的波折,哈利还是勇敢坚定地向你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他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更冲动,却也更成熟冷静了。”
“没办法,”海蒂得意地说,“他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我。他藏不下去了。”
“是啊,他很喜欢你。”赫敏又笑起来,两个人挨着脑袋睡过去。
·
尤利乌斯果然把海蒂和哈利在交往的事情告诉了奥文和凡妮莎,他们的信很快就到了。
凡妮莎又给海蒂和哈利准备了不少东西,糖果糕点、衣服和各种魔药。她倒是没对两人的恋情发表什么意见,好像丝毫不惊讶,只是恭喜了哈利通过第二个项目,为两人送上祝福。
奥文的信足足写了五张羊皮纸,全是废话,只说从那次海蒂带哈利回家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抱怨海蒂不爱写信回家,连恋爱的事情都是尤利乌斯告诉他,通篇怨念十足,海蒂看了几段就不耐烦看了,折起来塞回信封里。
都已经三月了,外面凛冽的寒风还是那么具有攻击性,每次到场地上,都感觉有刀子刮在脸上。
但这不能阻止海蒂和哈利去场地上散步,他们喜欢在山毛榉下听着随风沙沙作响的枝叶,又或是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度过属于他们的美妙时间。
海蒂最近对爬树很感兴趣,他们不用魔杖,只靠自己,从矮小的树一点点换成粗壮的大树,难度越来越大。滑下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次海蒂滑下来的时候,哈利都能稳稳接住她,有了给她垫底的人,海蒂简直撒了欢的玩,根本不担心自己摔伤。
“哎呀——”
脚上着的细树枝断了,海蒂嗖一下就滑落下来,今天她一次都没能成功上去。她越想越气,踢了树干两脚,下一秒就捂着脚哀嚎。哈利一边笑一边抱着她安慰,全身都没力气,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草地上。
“不许笑了,不许笑!”海蒂气呼呼说。
“我没想笑。”哈利又哈哈大笑起来。
海蒂嘟着嘴,把脑袋埋在他衣服里开始假哭。
“好了好了,没事,下次就能行,你今天只是有些倒霉,总踩到断树枝。”哈利笑着说。
“今天真是倒霉!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次都没上去过。”海蒂说,她翻过身躺下,又开始哀嚎,“我手疼!”
哈利坐起来,帮她捏了捏,看着可爱的女友,又笑起来。
“你笑什么?”海蒂不开心了,噘着嘴埋怨地看他,他今天一直在取笑她。
“我开心还不能笑吗?”哈利说,她玫瑰色的嘴唇饱满水润,和果冻一样,看上去非常美味。他双手撑在她两侧,跪伏下身体,把脑中的想法付诸实践。
绵长的亲吻让人沉醉,空旷的草坪完全不能阻拦寒风,但那对他们没有影响,他们仍然面对紧抱在一起,没有分开。哈利抵着她的额头,一下一下啄在她的唇瓣上,又啄在她脸庞各处。海蒂的笑声像是随风叮铃飘荡的贝壳风铃,悦耳动听。她吧唧亲在他脸颊,然后收紧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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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从阿尔巴尼亚回来了,星期六那天,他匆匆与哈利打过招呼,就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直到下午五点,他才从里面出来,邓布利多贴心地为哈利与西里斯留出了时间,让他们可以聊天。
海蒂和赫敏去厨房拿了一些南瓜汁和三明治抱到黑湖边那颗山毛榉下,哈利、罗恩和西里斯就在那里。
西里斯看上去都没有先回家,风尘仆仆,长袍角都还沾着泥土。
接过南瓜汁后,西里斯一口就喝完了一瓶。“要是火焰威士忌就更好了。”
“学校不会有这个的。”赫敏说,“家养小精灵不会给未成年人喝火焰威士忌。”
“但是有蜂蜜酒,我觉得家养小精灵酿的蜂蜜酒不比三把扫帚的差。”海蒂拿出一瓶递过去。
哈利摸了摸她的手,有点凉,便帮她捂住。两个人紧挨在一起,举止亲密,根本不用再向西里斯说明恋情。
西里斯笑得非常不正经:“干得非常漂亮,哈利!虽然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可又觉得你似乎和你爸爸一样,一面对喜欢的人就爱做傻事。恭喜你们!你们两个可真是非常般配,不,你们是最为般配的!你可算是追到海蒂了,美梦成真是不是?值得庆祝!我会告诉莱姆斯,正好,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庆祝会。”
哈利脸红了。
“多谢你的夸奖!我们特别特别好。等我们放假再举办一个庆祝会吧,我也想参加!”海蒂笑弯了眼睛,“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很忙碌,也挺有趣的。这次去阿尔巴尼亚是我主动去的,找了个追查在逃黑巫师的借口,他们不知道我在找伯莎·乔金斯。”西里斯又喝了一瓶蜂蜜酒说,他看上去渴了很久,“魔法部现在还在为她失踪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急于澄清呢,巴格曼那个人,现在才派人去找,等他们过去,留存的线索都要被时间掩盖了。”
“你找到了什么,西里斯?”哈利急切地问。
“伯莎·乔金斯确实去了阿尔巴尼亚,她看望过自己的亲戚就离开了,就是这里,离开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花了不少功夫追查,终于,在路边一间小旅馆里找到了证人,他被施过遗忘咒,挖出他的记忆费了我不少功夫,他见过伯莎,与一个矮个男人在一起,并跟他离开。”
西里斯的话让他们四个惊讶无比。
“矮个男人?是谁?”赫敏着急地问。
“我想,很可能是彼得·佩迪鲁。”西里斯阴沉地说,“时间是对得上的,就在八月。但我没有找到其他痕迹。”
海蒂猛的看向哈利,他就是在八月做的那个梦。
“彼得·佩迪鲁逃跑后,逃到了阿尔巴尼亚。我怀疑伯莎已经死了,但我没能找到她的尸体,当然了,他们很可能把她藏在了某个地方。”西里斯继续说,“我以前认识她,是个记性很好,不太会看场合说话的人,可魔法部里的人都说她非常健忘,这也很奇怪……”
“你上次说到克劳奇潜入斯内普的办公室,哈利,这让我非常在意。克劳奇是个致力于抓住黑巫师的人,甚至有些不择手段,已经到达了某种执念……”
克劳奇把自己亲儿子送进阿兹卡班的过往让海蒂、赫敏、哈利和罗恩都惊讶得不行。他唯一的儿子,竟然因为疑似食死徒被送进了阿兹卡班。
“我这次去部里也没有看见克劳奇,所有人都说他病得厉害,按理来说,这不会是假的。假期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倒是非常硬朗……”西里斯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说,“可既然这样,他还半夜潜入霍格沃茨……如果他想监视斯内普或者找到他的错处,作为三强争霸赛的裁判过来会更加便利。”
“圣诞舞会开始,就一直是珀西替他出席了。”罗恩立刻说道。
“他是不是怀疑斯内普有问题呢?”海蒂问,“上次我和哈利听见他和卡卡洛夫在说话,他们两个明显有什么秘密,你说过,卡卡洛夫是食死徒,穆迪也说斯内普需要监视,是不是他也是个食死徒?”
“虽然邓布利多经常信任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人,海蒂。”西里斯说,“但如果斯内普为伏地魔效劳过,我想他不会让他留在霍格沃茨的。有机会的话,或许我可以想办法去克劳奇家里看看。哦对了,也可以从你哥哥那里套套话,打听打听情况。”最后这句是对罗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