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一觉醒来天塌了 第8章 拯救詹姆

当被奥利凡德女士推向那位与她长得有七分相像的男巫时，哈利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他本以为这只是又一个玩笑，毕竟奥利凡德女士似乎很喜欢捉弄人。然而，当他真正对上男巫的双眼时，心中那些如泡沫般琐碎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了。

“……邓布利多教授？”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很高兴见到你，哈利。”男巫温和地点了点头。

“你……你知道我是谁？”哈利更加激动起来，“是伏地魔告诉你的，还是你和他一样——”

“很遗憾，我只是从记忆中看到了你。”没等他继续高兴，男巫就浇灭他的期待。他挥出一个隔音魔法，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米瑞尔干的？”

“是奥利凡德女士突然进入我的梦境，把我带来的，她说随时都能送我回去。”哈利敛起失望情绪，老实回答，“其实我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似乎属于两个世界，在我那里，我们刚刚战胜了伏地魔……可是这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赫敏会在伏地魔手下学习？”他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解，“伏地魔甚至说，你和他是盟友，这怎么可能呢？”

“某种意义上，他没说错。”

“啊？”

“我，汤姆·里德尔，甚至包括盖勒特·格林德沃，我们不得不结盟，为了从灾星，你口中的奥利凡德女士手中保护这个世界。”

“啊？那个掀起过巨大恐怖统治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他和伏地魔一起当好人了？您真伟大，邓布利多教授！不对……奥利凡德女士？”哈利被吓得两眼一黑，“奥利凡德女士才是坏人？”

“单纯用好人和坏人来定义他们，包括我，都是不准确的。不过目前能够确定的是，你必须尽快原路回去，哈利。”邓布利多语气沉重地说，“我不知道灾星找上你到底抱有什么目的，但无论如何，你千万不要和她做约定，也不要接受她超出常理的任何好意。虽然她看起来待人友善，但她惯常说话藏一半，并缺乏基本人性，你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未来可能遭受什么代价。”

我已经尝试过了，奥利凡德女士说话藏一半的无理。哈利委屈地撇了撇嘴：“我会快些回去的，可是在此之前，至少，我想要先见一见我的父母。”

“你知道这里的莉莉和詹姆并不是……”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里的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仍然想要去接触他们，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亲自了解父母的机会了。我不想再通过照片……”他咬紧嘴唇，身体微微颤抖，“我想看到所有在那场大战中死去的人都能够好好活着。”

“哈利——”

“我很害怕，邓布利多教授。在这个没有我的世界里，大家看上去过得那么好……我很害怕，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我的世界才会如此糟糕，我身边的人才会……”

“哈利！你钻牛角尖了！”邓布利多按住他的肩膀，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自我怀疑，“你的勇气和坚韧无疑改变了所有巫师的命运，让无数人获得了拯救，那场战争的胜利值得每一个为之奋斗的人骄傲。牺牲固然令人痛心，但是，死亡从来都是无法避免的。”

“你以为现在，莉莉和詹姆活着的世界就是美好的吗？实际上这些年来，死亡的人数只多不少，巫师和麻瓜的矛盾冲突更加尖锐。难道因为死去的是遥远的你不认识的人，你就认为这属于幸福？不该这样算的，孩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抱歉，教授，只是……”哈利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我只是压力太大，有些难受。”

“我理解，并且也应该向你道歉，为我理所当然地忽视了你正在承受的痛苦。我会陪伴你去见见所有你想再见一面的人。”邓布利多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你知道，我有一个死去的妹妹，很多年来，我的博格特都是她的尸体。虽然她现在幸运地复活了，我却再也没有去见过她。人需要勇气去面对失去，也需要勇气去重新开始。”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们终有一死，哈利，然后生活继续，没有什么特别的。答应我，你绝对不能留恋于这个世界，你有属于你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哈利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

“实际上，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和汤姆·里德尔讨论詹姆失踪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寻找詹姆。”邓布利多继续说道。

“啊？”

哈利的大脑再次夯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和现在叫卢修斯·马尔福的邓布利多教授，比伏地魔危险至少三倍的灾星，以及伏地魔本人，围在一起商讨如何拯救他未曾谋面的父亲。虽然因为伏地魔莫名其妙的耍脾气行为，讨论一直没能开始。

“你宁愿选择和哈利·波特一块儿去，也不选择我。”里德尔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刀子般冰冷，“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装可怜的卷毛小狗，从来就没变过。”

“我不是狗。”哈利紧紧贴着邓布利多，无辜地反驳。

“你最好不是。”里德尔敌视地扫了他一眼。

“哈利的确可爱，惊惊乍乍的。”米瑞尔仿佛没察觉到他的低气压般，笑嘻嘻地承认，“和你俩完全不一样，你们谨慎狡猾得无聊。”

“我很无聊？”里德尔面无表情地反问。

“她是在指我蠢吗，教授？”哈利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对了，你肩膀上蹲着的是新品种的凤凰吗？它叫得可真活泼。”

“这是只鸡，哈利，不需要昧着良心夸奖他。”邓布利多将肩上吵嚷的黄色大鸟端进怀里，“他在跟你打招呼，说你好。”

“不愧是邓布利多教授，竟然还能听懂鸟语。”哈利敬佩地说，“你好，鸡。”

黄鸟叫得更大声了。

“他说他很喜欢你，希望和你和睦相处。”邓布利多继续翻译了一句，看向对面拌嘴的两个人，“行了，汤姆，瞧瞧你，米瑞尔刚回来你就找她吵架，她当然会嫌弃你。”

里德尔嘴边的阴阳怪气戛然而止。

“我认为我们应该携带一只龙。”他语气生硬地说，“如果那里存在范围性魔法影响，龙能够最大程度无视障碍。正好米瑞尔在附近圈了一大群。”

“说起来，我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它们呢。”米瑞尔开心地画出一道随从显形，立刻将四个人传到了龙岛。

“你喜欢龙吗，哈利？我可以送你一条。”她慷慨地说。

“不……谢谢，不用了，我怕龙的。”哈利眼睛放光地看着面前遮天蔽日的壮观场景，“好惊人的数量和品种，赫敏口中藏着学校秘密的试炼所就是这里吗？她说前辈们组队挑战了好久，可一条成年龙就已经很难应付了，和一群龙对抗还得兼顾解谜，到底有多灾难啊……”

“要当我的学生，这是基础。”米瑞尔骄傲地挺起胸口，抬手打出一道信号，唤来了几条巨龙。

“好久不见，史玛拉格，史玛拉格，和史玛拉格。”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相信她是完全不擅长取名字，才会去抢伏地魔的名字用了。”哈利小声对邓布利多说，“看起来伏地魔也怪可怜的。”

“实际上，汤姆自己非常乐意。”邓布利多也压低了声音，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示意，“他和米瑞尔相处久了，脑子有点不正常，你尽量离他们远点。”

“他不是一直不正常吗？”

“说得也是。”

米瑞尔挑选了一只挪威脊背龙，作为生于北欧峡湾的品种，这种龙日常便会在海洋中捕食大型哺乳动物，是最适合的选择。他们带着龙前往了盖布泽港口，那里停靠着魔法部准备的救援船。

“执行司已经派了三轮船队，但由于乱流和暴风雨的影响，他们至今没找到什么线索，只是焦虑地表示，有人短暂看见了悬在波涛上的漩涡，然后又有一个人失踪了。”里德尔介绍道，“我们以那道魔力漩涡的粗略坐标为起点，分三路扩散探查，波特骑龙跟着邓布利多。如果有发现，先打信号，不要独自瞎跑。”

“我在说你，米瑞尔。”他抬高声音再次强调，“不要独自瞎跑。”

“我一个人就够了。”米瑞尔靠在船舷边上，不满地撇开头，“为什么哈利不跟着我？”

“你自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我想跟着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硬着头皮说。

分离时，他在两道灼热视线的目送下骑着龙腾空而起，飞了老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奥利凡德女士是故意的吗？为什么？伏地魔现在看我的眼神好微妙。”他紧紧抱着挪威脊背龙的背刺，边眯着眼努力观察四周，边对邓布利多说，“好可怕，不同层面上的可怕。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关系好得很。但是我告诉过你，米瑞尔表面友善，实际性格很恶劣，她就喜欢招惹人，最好能招惹到跳起来跟她打一架。”邓布利多淡定地解释。

“这是什么古怪性格？看起来像是我小学的同学。”

“谁说不是呢？那两个都是。”

“所以，你就是这样同伏地魔合作的？”哈利突然反应过来，了然地眨了眨眼，“不可思议，那可是伏地魔。”

“那么你还会因为伏地魔而做噩梦吗？”

“一码归一码。但是，我回去后会告诉罗恩，他比伏地魔要厉害。那家伙会得意地多吃一整个咸肉三明治。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降落，史玛拉格。”他向着浪花俯冲而下，但是巨龙扑腾的翅膀阻挡了视线，最后只捞了一手空。

“奇怪，我的确看到了某种亮晶晶的东西，但是很小。难道是一块塑料？”他疑惑地四下张望。

“干得漂亮，哈利，真遗憾我现在没法为格兰芬多加分。”邓布利多降落在他不远处，冻起了一小片海水，“你瞧，这是一面镜子。别太靠近，躲在龙后面——你觉得它像什么？”

哈利小心翼翼地攀着龙的翅膀，伸出脑袋向下张望。

“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实际上，我刚才就觉得受到了吸引。”他认认真真地翻索着记忆，“……厄里斯魔镜？”

哈利对着伏地魔指指点点：小学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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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拯救詹姆